Boss你的糖掉了——不是茶
时间:2019-11-30 08:44:51

  江柏屿垂下眼眸,片刻后又看向阮心糖,“所以那次是你第一次?”
  阮心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然呢?我很洁身自好的好吧,我本来是想……”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不再继续,后面的话江柏屿大概也能猜到,她本来是想给自己男朋友或者老公的。
  江柏屿认真看着她,沉默半晌,开口道:“对不起。”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渣。
  此刻正好跳到绿灯,阮心糖一脚踩下油门,车子载着两人往公寓方向开去。
  “道歉很奇怪诶,”阮心糖轻松笑着,“不过是两个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一道歉还以为你做的是什么不法行为。”
  江柏屿的愧疚感倒是被她这话劝退了些,“这么一来倒是能解释你技术为什么这么差。”
  他温柔地望着阮心糖,故意说这话逗她。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情场老手,征战天下。”阮心糖横他一眼。
  江柏屿被她的反讽逗笑,“这么说你很认可我那晚的表现。”
  “咱们能好好聊天不开车吗?”阮心糖真是受不了跟他讨论这些容易让人面红耳赤的东西,偏偏对面那人脸皮比她厚,情绪藏得比她深,估计就等着看她害羞脸红的反应然后再笑话她。
  江柏屿放松地靠向椅背,懒懒道:“开车的又不是我。”一语双关。
  阮心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车里突然沉默下来,广播里放着舒缓的音乐,类似摇篮曲。她又想起肚子里还有个小可怜,于是假装随口一问,“你真的以后都不打算要小孩儿?”
  “嗯,小孩闹腾。”江柏屿依旧闭着眼,只以为她是随便找的话题,没起任何疑心。
  阮心糖有些气不过他这随随便便的语气,“你爸妈要是也这么想估计就没你了,你凭什么一句话就能随便决定别人的生死?”
  江柏屿不知道她这火气从哪儿来,睁眼看向她解释道:“每个人都有自主选择是否要孩子的权利,我选择不要,没影响谁。”
  阮心糖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气到干脆把车停到路边,“每个男人也有自主选择是否戴套的权利,如果你不想要孩子那你又为什么偏偏选择不戴呢?”
  江柏屿微怔,回想片刻,等再次看向气呼呼的阮心糖时突然笑了,挑眉反问:“我没戴吗?”
  阮心糖一时有点懵。
  哈哈哈仿佛上了个假床
 
 
第20章 一颗花生糖
  阮心糖一时犯懵,江柏屿偏头继续提醒:“我那晚两次都戴了,还要我提醒你是什么牌子吗?”
  “不不不用了!”阮心糖赶紧制止他继续往下说。
  好像印象里是有这一步,靠!那是为什么还会怀孕啊?他们两人这到底是什么狗屎运气!
  阮心糖的心情在脸上表露无遗,她咬着下嘴唇,眉头拧在一起。
  这凝重的表情使江柏屿也不得不多想,“你到底想说什么?”
  告诉他吧。
  阮心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就趁现在,不管他是接受还是不接受,两人都要有个了断。
  “其实我……”
  话到一半,被突然的电话铃声打断,阮心糖只好忍下已经到嘴边的话先接起电话。
  “喂姐,怎么了?”她问。
  “我告诉你啊,我又要相亲了。”说起相亲,那头薛奉遥竟然是反常的欣喜语气,电话里有些噪音,好像对面开着外放。
  “跟谁啊?”阮心糖问。
  “上次我妈说的那个,家里长辈当官儿的,本人是我同行,也是医生,我觉得多半能成,祝福我吧。”薛奉遥的语气依旧兴奋,只是兴奋得太过让人感觉像是装的。
  “哦,能成就太好了,有一个医生姐夫倒也不错,到时候你给我接生,他给我治病,完美。”阮心糖被她感染,说话语调也往上扬。
  江柏屿奇怪的看了阮心糖一眼,不懂怎么还有人盼着自己生病的。
  电话那头薛奉遥还没说话,倒是传来一个男人的咳嗽声。
  “姐,言总在你身边呀?”阮心糖连忙问道。
  那头薛奉遥模糊地嗯了一声,电话里的杂音消失,好像是关掉了外放。
  “我跟你说啊,”阮心糖嘱咐道,“言总今晚喝可多酒了,人肯定不太舒服,你就别总冷言冷语了,好歹是你同学,多关心关心啊。”
  “管好你自己,挂了。”薛奉遥恢复惯常冷漠语气,说完挂断电话,留下阮心糖一头雾水,不知道言漠承以前做了什么,以至于让她姐记仇到现在。
  她重新发动车子上路。
  “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江柏屿提醒道。
  “没什么,不重要。”阮心糖这一被打断,突然又不想告诉他了,说着话还心虚地摸了两下脸。
  这种吊人胃口的话听起来实在难受。
  江柏屿轻哼一声,把头转向窗外,心内不住地好奇阮心糖到底是想说什么。
  “对了,”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得,“我上次听说我哥跟你姐……”
  “什么?”阮心糖一下被他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还不顾危险特意转头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不重要。”江柏屿轻飘飘道,嘴角轻挑,语气里带着报复成功的愉悦。
  阮心糖:“……”
  高冷男神有时幼稚起来也是无敌。
  十分钟后,车子开进御园公寓地下车库。
  阮心糖停好车,解开安全带,再一转头,江柏屿依旧撑着额没动静。
  “喂——”她轻轻戳了下他手臂,“江总?江柏屿?”
  江柏屿没反应,呼吸依旧均匀。
  阮心糖一时起了玩闹的心思,凑近他的脸,由下往上仔仔细细欣赏着,手指已经做好弹脑门的准备。
  江柏屿手肘在车框上撑了半天早就有些麻,睡着后自然全身放松力气也跟着变小,手肘渐渐滑出窗框,头也慢慢往前倾去。
  等手肘完全离开窗框时,他的头也猛地撞向前,恰好与想做恶作剧的阮心糖的额头来了个亲密接触。
  阮心糖的头被撞得往后扬了下,立即抬手捂了额头。江柏屿皱了眉没说话,阮心糖却哎哟连天,眼角泛起泪花。
  这就叫自作孽啊!阮心糖心想额头一定起了个大包。
  突然一只手轻轻推开了她揉额的手,阮心糖的额头重新被江柏屿温热干燥的手掌覆盖住,以顺时针方向轻缓地揉着。
  江柏屿的眼神都专注在阮心糖的额头上,而阮心糖微微仰头,能看见江柏屿清瘦的下颚线,他抿成一条线的薄唇,他吞咽时上下滑动的喉结,还有他此刻垂下的漆黑的眼眸——
  “阮心糖,你到底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呀。”阮心糖无辜地眨了两下清亮的大眼。
  “那你解释解释,我刚才为什么会撞到你?”江柏屿左手动作没停,右手轻轻捏住阮心糖的下巴,让她始终面对自己。
  “我想叫醒你来着,结果一不小心,离得太近了点……”阮心糖不敢跟他多对视,解释完赶紧垂下视线,怕自己忍不住就全都托盘而出。
  江柏屿把她的下巴抬起,让她的额头靠近车顶的光源,“还疼吗?”
  “不疼了。”阮心糖回道,其实还有一点疼,她突然想到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刚刚那下江柏屿应该也挺疼的。
  “你疼吗?”她问。
  江柏屿看她一眼,放开她,“别管我了,你额头起了个大包。”他说着已经打开车门下车。
  阮心糖也赶紧下车,又把车钥匙递还给他。
  “上楼吧,我给你擦点药。”江柏屿看了眼车钥匙,没接。
  阮心糖立即摇头,“不用了,过会儿自己就消了。”
  “不用上楼还是不用擦药?”江柏屿问道,双手插进裤兜,好整以暇等着她的回答。
  阮心糖看他表面没事人一样,实际多半还是在醉酒状态,不太放心让他一人上楼,万一再倒在家门口,她罪过就大了。
  “行吧,我送你上楼。”阮心糖思衬片刻后说道。
  江柏屿略略点头,看似没什么反应,却在转身后控制不住弯了嘴角。
  不一会儿,两人进到屋内,江柏屿按亮客厅的灯,还在脱鞋时那只纯白的布偶猫就冲了过来,在他脚下转悠。
  “饿疯了吧?”阮心糖问,弯下腰把小彩虹抱了起来。
  “不是,保姆肯定喂过了,它就是这样,比较粘人。”江柏屿伸手揉了下小彩虹的头。
  “噢。”阮心糖抱着它往里走,走着走着突然觉得不对劲,“原来你不在的时候有阿姨喂啊?”那看来上回叫她回来喂猫完全是故意的嘛!
  “最近才有的。”江柏屿看她一眼,心虚地把视线转向一边,走到客厅倒了杯水。
  阮心糖才不信,又看了一圈问道:“还有一只猫呢?”
  “小糖?念裴抱走了。”江柏屿把水递给阮心糖,“本来也是她的猫。”
  “你不是说她送你了?”阮心糖接过水杯抿了一口顺手放在一旁。
  “她就是这样,不要的东西都往我这儿扔,等有兴趣了又拿回去。”江柏屿说着话打开屋内音响,舒缓的旋律慢悠悠流淌在房子里。
  “我去洗个澡清醒下,等我出来给你擦药。”
  “不用了,”阮心糖喊住转身往卧室走的江柏屿,摸着额头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到家了,我就先回去了。”
  “随便。”静静地看了她几秒,江柏屿转身继续往卧室走。
  阮心糖把小彩虹放到地上,见它一转身又跳上了江柏屿的工作台。
  她走向门口穿鞋,脚跟位置早被这鞋磨破了皮,只好小心翼翼往里伸,稍一碰到皮下的肉就疼得她倒吸凉气。
  正想着要不先拿点纸巾垫一下,就听得一声清脆的声响,好像玻璃被打碎。
  阮心糖回头,果然那只被她随手放在工作台上的水杯被打翻在地,碎成无数玻璃渣子。
  而罪魁祸首正踩着旁边打开的笔记本电脑的键盘跳下工作台,溜到一旁的猫架上去了,还爬到最高位置,俯卧在那儿居高临下看着被它搞得一团糟的地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水从电脑键盘里往外流淌,顺着工作台往下滴滴答答,阮心糖立即脱了高跟鞋光着脚便跑了过去。
  电脑键盘已经被水打湿,她竖着拿在手里往下抖水,又抬头望了一眼那位趴在猫架上的猫主子,无奈叹气。
  所以她当初也是再三考虑过后选择不养猫,她可经不起这样折腾。
  江柏屿这么有钱,电脑坏了大不了买个新的,而她要是电脑被猫搞坏了估计得先把猫卖了再说。当然前提是她用得起这个牌子里最贵的这款电脑。
  阮心糖把电脑放在旁边没被水泼到的地方,抽了纸巾细细擦了上面残留的水珠,再顺着键盘间的缝隙一点一点擦干净,最后划了两下触摸板看看电脑是不是还能亮。
  屏幕很快亮起,看来这杯水并没对电脑产生多大的影响。
  阮心糖晃眼一看,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不是桌面,而是江柏屿的邮箱。
  最新的一封邮件是几个小时前发过来的,对方的邮箱名是一家豪华酒店的名字。阮心糖认得是因为这家酒店是江氏集团下最高奢的酒店品牌。
  她的视线掠过邮件内容,并未打算细看,却在瞥见念裴的名字时停顿下来。
  邮件内容很短,就一句话。
  阮心糖却看了很久,久到闭上眼这句话能完整复制在脑海里。
  她这才知道,原来念裴不是江柏屿的前女友。
  是未婚妻。
  他们的订婚宴就在下个月,场地定在这家酒店的最顶层,那应该是能俯瞰整个北阳市的地方,当然阮心糖没去过。
  她只是远远地眺望过那座高耸入云间的酒店,和很多平凡的北阳市老百姓一样,看的时候她也想象过那上面会是什么样的风景。
  江柏屿要订婚了,他想如果他邀请她去订婚宴的话,她应该会答应,毕竟难得的机会她也可以一睹那些有钱人才能看到的风景,还能看到江柏屿和他未婚妻的恩爱场面。
  想想都苏爽。
  可是她笑不出来,连扯一下嘴角也做不到。
  静静地看完邮件,阮心糖转身向右准备离开,毫无防备的,竟一脚踩在玻璃渣上。
  她怔了下,抬脚拔下那些碎渣。血并不是立马就流淌出来,而是当她站立时全身重量集中在脚掌,伤口才慢慢渗出血来,痛感也突然袭来,从脚掌往上,一瞬间到达她的太阳穴,疼得她轻轻踮起了右脚。
  江柏屿也是在这时重新出现在客厅,拿毛巾擦着湿发,身上穿着一套深蓝色的真丝睡衣,领口开得有些低,松松散散的,整个人有些慵懒,连看过来的眼神也是。
  阮心糖又悄无声息的放平右脚。
  “怎么,又改主意决定不走了?”江柏屿轻快说着,视线往下瞥见一地的碎渣。
  “怎么回事?”他把毛巾对折搭在一旁的沙发背上,走向阮心糖。
  “不小心碰倒了水杯,我给你打扫一下吧,你家扫帚放哪儿了?”阮心糖轻声问道。
  “卫生间。”江柏屿停在离阮心糖一米远的位置。
  阮心糖点点头绕过那些玻璃渣,却在经过江柏屿时被抓住手腕,“你踩到玻璃渣了?”
  她怔了下,回头发现白色瓷砖上有点点血迹,非常明显。
  她佯装轻松,抬头道:“没事……”
  话音未落,人突然被江柏屿拦腰抱起。
  “有事的人通常都说自己没事,就跟醉酒的人一直强调自己没醉一样,毫无说服力,尤其是你,更不可信。”江柏屿眉头微皱,垂眸担忧地看了阮心糖一眼,抱着她径直往卧室走。
  “为什么不可信?”阮心糖轻声问道,倒是安安静静让江柏屿抱着,也没吵着让他放自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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