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你的糖掉了——不是茶
时间:2019-11-30 08:44:51

  “有个很重要的饭局,对方是市里的几位领导,你到时候少说话多做事,最重要的是给江总挡酒,江总昨天在子公司开了一下午的会回来就感冒了,所以你千万别让他喝酒。”
  阮心糖心想江柏屿这身体素质也是够差的,“那您去不是更好,我这没什么经验,怕出差错。”
  “不用太担心,这种饭局你不是主角,只要全程照顾好江总就行,而且江总说你酒量更好。”
  “???”阮心糖扯下一件米色衬衫,心内默默念了句“WTF”!
  江柏屿明明是知道她的酒量的,睁眼说瞎话。
  “行,我知道了。”阮心糖挂掉电话,迅速脱下睡衣换上衬衫和一条米色包臀半身裙,看着被裙子勒出的小腹,她突然想起来她现在比江柏屿更不能喝酒!
  她连忙拿了手机给安素拨回去,手机显示拨通那边却一直没人接。
  连续拨了三次之后,阮心糖还想再拨第四次,刘司机的电话打了进来,说还有十分钟到楼下。
  她只好放弃让安素换人的想法,手忙脚乱梳头发化妆,喝酒的事也只能到时候再见招拆招了。
  阮心糖蹬着她鞋柜里最正式也最高的一双高跟鞋下了楼,她虽然不太习惯穿十厘米高的高跟鞋,但只要走慢点还是能走稳。
  和刘司机交接时她看见开来的是江柏屿那辆阿斯顿马丁,问道:“怎么是这辆?”
  因为江柏屿这辆车一般不让除他以外的人碰,公司上下都知道。
  “江总指定开这辆,本来昨天是开的那辆宾利到老宅的,今天江总吩咐说让你开这辆过去接他。”刘司机说。
  “老宅?”阮心糖猜想多半是江柏屿爸妈家。
  “是董事长家,”刘司机说,“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走就看导航,上面我都给你设置好路线了。”
  “好,麻烦您了,我现在就过去。”阮心糖答应后立即上车往老宅开。
  江柏屿的这辆车说起来好像除了他本人,还真就只让她阮心糖开过,当然刘司机今天是例外。
  所以她在他心中算是比较特别的人吗?
  阮心糖想到这儿无奈笑了,不知道江柏屿为什么有意无意中总是做这种让人容易多想的举动。
  仔细想想,也不过是她自作多情,毕竟江柏屿什么也没说过,除了在最一开始时让她做他女朋友,可惜那时也没带几分真心,好像只是为了弥补她那一夜所以想给她一个身份,又或许是因为气氛烘托到那儿了不得不这么问,只是至始至终他也没说过任何表达他心意的话。
  他只是说:“做我女朋友吧。”但阮心糖知道,他把前面那句话省掉了,不是“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而是“我睡了你,所以做我女朋友吧。”
  可是这种“补偿”,她不稀罕。
  一路还算畅通无阻,到达老宅后阮心糖给江柏屿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在门外等着。
  五分钟后,江柏屿的身影出现在大门,阮心糖下车迎接。
  江柏屿冷着脸打量她一眼,没说话,径直坐进副驾驶。
  阮心糖知道他肯定没忘记昨天早上被挂断电话的事,心里对她多半是很有意见的。
  不过有意见就有意见吧,反正她对江柏屿也非常有意见,算是扯平。
  车子平稳开上路,阮心糖继续跟着导航开往安素之前告诉给她的地址。
  江柏屿漫不经心把视线投向左下角,看了一眼阮心糖踩油门的脚,如他所料果然是光脚在踩。
  “知道要开车还穿这么高的鞋?”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和不明显地疼惜。
  阮心糖并没仔细感受,声音淡漠:“我不仅要给您当司机,还得给您当助理,这么穿显得比较正式,从身高上来说也跟您比较搭。”
  江柏屿无语,偏头看向窗外。
  车子在一个路口处停下等红灯,他又瞥了眼阮心糖短裙下露出的一截大腿,淡然开口:“后座有条毛毯。”
  阮心糖转头看了一眼,果真有条奶白色的毛毯,她拿过那条毯子弯腰给江柏屿盖上。
  江柏屿表情诧异,一时无语,拿掉毛毯扔回她怀里:“我不需要。”
  “您不是感冒了吗?”阮心糖不知道又哪里惹到他。
  江柏屿没再说话,脸色冷峻,仿佛在闹什么别扭。
  阮心糖抓着软糯的毛毯脑子里突然冒出“不会是特意买给她的吧?”这种想法时,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提醒她已经绿灯。
  她只好把毛毯扔向后座继续开车,不再多想其他的事。
  两人一路无言,二十分钟后车子来到饭店门口,立即有服务员上来打开车门请江柏屿下车。
  “言总到了吗?”江柏屿跨下车,手里同时扣着西装外套的纽扣。
  “五分钟前刚上去。”服务员说完从阮心糖手里接过车钥匙。
  阮心糖这才知道原来还有言漠承,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
  她把钥匙递给服务员后走到江柏屿身边。她是第一次出入这种极其低调奢华的饭店,一时不自觉挺直了背脊。
  江柏屿把手肘伸向阮心糖,示意她挽住自己。
  “不用了,我能走稳……”
  “废什么话!”江柏屿眉眼间已经显出不耐烦。
  阮心糖没防备被他这一吼吓得忍不住身子抖了下,立即伸手挽紧他。
  “只是一般礼节而已,不用多想,你能不能走稳这种事我根本不在乎。”江柏屿语气虽冷,步伐却明显比平时慢了许多。
  然而阮心糖无心去发现这些细节,她手里紧紧捏着江柏屿的西服,听着他不耐烦的语气,更加害怕自己一时出神导致真的没走稳给他丢了脸。
  来到电梯处,阮心糖一眼认出等在电梯口那个窈窕身姿,等那人转过头,一张精致的脸庞在看见江柏屿那刻霎时绽开了笑颜。
  “正好,一起上去吧。”念裴说着话向江柏屿走来,对阮心糖礼貌地点了下头,不着痕迹挽上江柏屿的手臂,代替了她的位置。
  阮心糖识趣地退后两步,站在两人身后。虽然心情并不好却还是强迫自己露出微笑。
  进了电梯,念裴说:“我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请到赵叔叔,公司以后开展很多项目都要跟他打好关系,漠承哥他倒是熟悉,但是对你一直都只是听说,你以后也得多和他走动。”
  江柏屿听完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下说:“你这个赵叔叔啊,我有所耳闻……”他说着偏过头凑近念裴的耳朵,也不知小声说了什么,惹得念裴捂嘴娇笑,又撒娇似得锤了他一下,嗔道:“这方面消息你倒了解得比谁都快。”
  两人在前面打情骂俏,阮心糖在身后尽收眼底,却依旧直直站着,没有任何表情。
  江柏屿偏头笑着看念裴,同时抬眸看了眼身后的阮心糖,后者对上他的眼神时依旧平和。
  江柏屿转回头,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异常冷峻的面孔。
  电梯停在十二层,门刚一打开,江柏屿抬脚大步走出电梯,念裴紧紧跟上,念叨着:“走这么快干什么?”
  江柏屿不着痕迹躲过她伸过来的纤细手臂,假装抬手整理领带。
  服务员带他们到达包间,推开门时只见言漠承已经在里面坐着,只身一人,依旧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来了。”言漠承简单打了招呼,略微偏头看见最后走进包间的阮心糖时,嘴角不明显地上挑:“怎么还带个小尾巴?”
  阮心糖局促地站在门口,嘴角抽动,对言漠承开的这玩笑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念裴走到言漠承左手边落座,甜美笑道:“今天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吧,漠承哥竟然也会开玩笑了?”
  言漠承弯了下嘴角,拿了菜单递给念裴。
  江柏屿走到言漠承右手边落座,故意隔开念裴。
  阮心糖则充分展现“小尾巴”的特性,跟着走过去坐在江柏屿身边。
  念裴抬眸看了一眼他们俩,继续翻着手里的菜单,又漫不经心笑道:“说的是啊,以前不是都不带小尾巴吗?”
  言漠承叫阮心糖小尾巴时玩笑中带着拉近距离的目的,而念裴此时说到小尾巴这个词却是十足的轻佻和优越感。
  阮心糖挺直背脊坐着,表情依旧平静,只是手里抓着手机的劲儿比刚刚大了许多。
 
 
第18章 一颗白砂糖
  “叫来帮我挡酒的,”江柏屿冷笑着,“你这个赵叔叔不是很能喝?”
  “你不是号称千杯不醉嘛,竟然还要人帮你挡酒?再说了,她可是一个女孩子,你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念裴说道。
  “我什么时候怜香惜玉过?”江柏屿心虚地看了阮心糖一眼,正好阮心糖也偏头看过来。
  “江总,其实我……”阮心糖还在思索着怎么找借口说自己不能喝酒,此时门被服务员推开,又领进来三个人。
  为首的那人微胖,挺着啤酒肚,笑呵呵地眯着眼,看起来大概五六十岁年纪,而他后面跟着一个瘦长地中年人和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的戴着黑框眼镜身姿挺拔的年轻人。
  “赵叔叔!”念裴热情地迎上去,言漠承和江柏屿均站起身上前客套寒暄。
  阮心糖也礼貌上前,客人看向她时她则大方简短做了自我介绍。
  念裴口中的赵叔叔是北阳市的一位重要领导,因为以前和念裴父亲是战友后来又共同为官,所以几乎是看着念裴长大的长辈。
  众人寒暄完落座,念裴迫不及待跟她赵叔叔介绍起江柏屿。
  赵叔叔笑出一脸褶子,欣慰道:“以前就总听老念提起他这个准女婿,也听漠承提过好几回,今天一看果然是一表人才。”
  阮心糖在一旁默默听着,听到准女婿三个字时心下吃了一惊,还没等仔细的想,突然又被念裴叫到包间外。
  “这是赵叔叔的忌口,刚刚忘记告诉服务员了,你再去找服务员交代一下吧,麻烦啦。”念裴递给她一张纸条。
  “好。”阮心糖接过纸条转身离开。
  念裴推门而进和江柏屿交换了眼神,示意他安心,阮心糖已经被支出去听不见有关他们婚讯的事了,虽然她并不乐意这么做。
  赵叔叔看见念裴过来果然问道:“上回听你爸提了一句,你和小江也好事将近了吧?日子都订下来了?”
  “没有,”江柏屿立即回道,“还没定下来。”
  念裴只好跟着附和,“是呢,还没定。”
  “等你们订下来千万别忘记赵叔叔啊,赵叔叔给你们包个大红包。”他拍着念裴的肩说。
  江柏屿立即扯开话题,聊起了最近新开发的项目。
  阮心糖回来时餐桌上正聊得兴起,没人注意她,她走到位置上刚坐下,那位赵领导立即端了杯让大家一起先喝一个。
  阮心糖伸向面前的红酒,却在要举杯时犹豫了下还是端了旁边倒着柠檬水的杯子。
  “端酒杯!”旁边的人低声命令道,语气不容反驳。
  这一道带着压迫感的命令下来,阮心糖端杯的手抖了下,默默深呼吸后她转头直直望着江柏屿,“我不能喝酒。”
  江柏屿不知道阮心糖为什么突然处处跟他作对,鉴于在这样的场合也只好暗自压下质问的话语,看她一眼后不再说什么。
  众人碰杯喝完酒,那位赵领导才注意到阮心糖端着一杯柠檬水,指着她手里的杯子略微不满道:“这个这个……你怎么喝的水呢?这不行啊,得喝酒才行啊。”
  阮心糖心想干脆也别瞒着了,正要开口解释,江柏屿抢先道:“我嘱咐过她别喝酒,专门过来给我当司机的,今晚我陪您喝。”
  念裴诧异望向江柏屿,刚刚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啊?
  旁边言漠承暗自抬了下嘴角。
  赵领导听见这话笑了,“没关系,我们一般也不劝酒,你看我们这个小刘,”他拍着左边那位年轻人的肩,“我们小刘本来也说不喝酒,最近正在准备要二胎,今天一听要来见你们江氏集团这两位,他说那必须得喝,二胎可以以后再说,今天跟你们两位这酒必须得喝好了,我可没劝他,都是他自己的意思,哈哈哈……”
  念裴把心思从江柏屿那儿收回来,笑问:“刘哥看不出来这么年轻都有孩子了,您第一胎多大了?”
  小刘说:“刚一岁零两个月。”
  “男孩女孩啊?”念裴随口问道。
  “女孩,挺乖的,所以我们还打算再要个男孩。”小刘说。
  阮心糖默默听着他们聊孩子,低头瞥了眼自己的肚子,又抬眸看向江柏屿,想知道他会不会在这个话题上发表意见。
  服务员开始上菜,阮心糖一边听着那边在聊的话题一边给江柏屿碗里夹菜。
  念裴继续说:“孩子可不好带吧,整天就会折腾。”
  提到这个小刘笑着说:“爱折腾的小孩才讨人喜欢,哪有小孩不折腾的?”
  赵领导吃了口菜搭腔道:“就是,你是不知道你小时候多爱折腾。”
  念裴笑了下,看着江柏屿说:“在这个问题上我和柏屿是一条战线,都觉得小孩子太麻烦了,决定以后都不要孩子。”
  阮心糖手一抖,正要夹进江柏屿碗里的一块牛肉直接擦着碗沿掉在旁边桌子上,她心虚抬眸,恰好对上江柏屿不满意的眼神。
  “不好意思。”阮心糖拿了纸巾捡走那颗牛肉放到自己乘垃圾的盘子里,脑子里此时只充斥着四个大字:“不!要!孩!子!”
  完了,她想,不需要问江柏屿意见了,原来他从来就不想要孩子。她以前以为自己很了解江柏屿,直到现在真的走到他身边,才发现他和自己心里的那个他有着巨大差别。
  情绪越是低落,阮心糖心里越是堵得慌,突然又有了反胃的前兆,她匆忙跟江柏屿打了招呼快步走出包间去找厕所。
  到达厕所后她扑向马桶一顿干呕,呕完心里总算是好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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