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又懒又娇——一喵九鹿
时间:2019-12-04 07:09:43

  沈珺悦便也不跟他客气,原本正要弯下去的膝盖又站直了,朝他走去。走到近前,随着成徽帝的示意绕到桌案后,才发现他的龙椅旁边放着一张官帽椅。
  “来~”盛临煊朝她伸出手。
  沈珺悦将手递给他,便被他拉着顺势坐在了那官帽椅上。
  盛临煊捏了捏那嫩生生的小手道:“朕还有几本便批阅好了,悦儿便帮朕磨墨罢。”说着放开她手,将砚台挪到她面前,便重新执起了笔。
  沈珺悦乖乖地点头应好,理了理袖子,便当真磨起墨来。
  他也不问她为何来,她更不说自己为何来,两人便一个写字,一个磨墨,殿中安安静静,却有一种默契的氛围在两人身边萦绕。
  盛临煊批好最后一份奏折,尚未搁下笔,便先朝身边的人看去。
  她羽睫微敛,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砚台,一手执墨条,一手挽袖口,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手中的力道,仿佛这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全神贯注认认真真地去完成。
  因为专注,她粉嫩的丹唇微微张开嘟起,似乎那小小的一方砚台便是她眼中的全部。如此心无旁骛,又泛着沉静温柔的气质,带着书香,愈发清丽动人。
  盛临煊唇角微勾,轻轻地搁下笔,忽然便朝她偷袭而去,大手迅速掌握住她磨墨的手固定住,以防她惊吓之下泼了墨,另一手则捏住她的下巴抬起,眼睛灼灼地盯着她那盈润的朱唇,半俯下身,以吻封缄。
  沈珺悦毫无防备之下便被他攫住了唇,惊呼便全被他吞去了,紧接着这人便在她口腔内大肆掠夺。
  他步步紧逼,沈珺悦则早已败下阵来,握着墨条的手也松了,被动地让盛临煊捉住与他的手十指相扣。
  她在这样霸道的吻里失神,另一手本能地摸上他的衣襟揪住。两人气息交换,心意互通,沈珺悦全身瘫软在椅子里,盛临煊激越的吻也渐渐温柔下来。
  捏住她下巴的手也移到了她的颈项之后,轻轻地摩挲着,仿佛耐心安抚,又仿佛爱不释手。
  待到这一吻毕,沈珺悦那两瓣嫩唇已被滋润得越发嫣红,盛临煊看着那泛着水润光泽的唇瓣,忍不住又低头,一下一下地轻吻慢吮。
  此间气氛渐由旖旎缠绵转为温馨甜蜜,两人交颈缱绻,在情意融融中平复着身体的躁动情潮。
  忽然有轻微的腹鸣声响起,两人都愣了愣。
  又是一声,沈珺悦的脸原本便因了方才的亲吻透出了粉来,这一会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为赤红。
  盛临煊不由得低低地笑了两声,她挂不住面子,原本揪住他衣襟的手松开又握成拳,恼羞成怒地轻捶他。
  那白玉似的耳朵红似骄阳,看着便十分可口诱人,盛临煊眼眸越见幽暗,受不住诱惑般又低头亲了亲那细腻的耳廓,咬了咬那软嫩的耳垂。
  又如此耳鬓厮磨了半晌,方才真正地放过了她,牵着她站起时,盛临煊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尖,声音略带喑哑道:“先喂饱朕的悦儿,今晚......嗯哼~”
  沈珺悦眼眸湿漉漉地横了他一眼,娇媚而不自知。
  盛临煊便觉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火又直往下腹冲,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坚定道:“用膳!”便牵着人大步出了御书房。
  实在是怕再待下去,便真要忍不住委屈身边这娇人儿了。还是先喂饱了她罢。
  于是李荣便见着自家主子肃着一张脸踏出太元殿,乍一看还以为纯昭仪进去惹了他不快呢!可是再一看两人交握的手,便知不是这么回事。
  又听成徽帝将“摆膳”二字念得颇有咬牙切齿之感,李荣抖抖耳朵,忍不住偷偷看他,却正撞上了他凉飕飕的视线——
  他立刻便低眉顺目躬身:“请皇上移步偏殿,奴才立刻便传膳!”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之子”、“随”分别灌溉的10瓶营养液,阿喵会继续加油哒!
 
 
第68章 御花园
  被盛临煊牵着走的沈珺悦则在后面微微垂着头,唇角往上扬,止不住地偷笑。
  用膳时,盛临煊便变着法的让沈珺悦多吃,又道:“这几个月也没见你长些肉,还是如此单薄的模样。”
  其实沈珺悦此时的身体状况比起当初不知道好了多少。原主郁结在心闷闷不乐,一天天的食不下咽,可是换了个芯以后,沈珺悦便没一顿亏待过自己的。
  只是确实原先底子太弱,加之这身子估计也是吃不胖的体质,这几月只能说看起来没那么孱弱了,但身材还是偏瘦的。
  沈珺悦便笑着辩道:“臣妾这几月多与皇上一同用膳,您也见着了,有哪一顿落下过,又有哪一顿少进过?”
  盛临煊忽然想到一件事:“可曾有太医定时请脉?”
  “嗯?”沈珺悦愣了愣,这几月身体一切正常,自然也没喊过太医,“未曾......”
  “朕竟疏忽了!”盛临煊闻言懊恼道,“应给你配个太医,定时请脉才是。”于是便嘱咐李荣,明日便让太医院副院使去云溪宫,且日后每十日便去请一次平安脉。
  想到刚来的那阵子每日吃的苦药,沈珺悦后背一寒,忙想阻止道:“其实也不必——”
  盛临煊拍拍她的手打断她道:“便这么定了,也好叫朕放心。”
  他眼神饱含关心,且还有一件事,沈珺悦也想跟太医了解一下,讳疾忌医确实不可取,她便应了下来。
  今儿这顿晚膳用得便有效率多了,盛临煊瞧着沈珺悦吃得差不多了,立刻便撂了筷子让撤了。当然,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过于急色,膳后盛临煊便又带了沈珺悦回到御书房,说要再教她写字。
  沈珺悦回想之前在颐德避暑山庄时,成徽帝曾问过她关于读书习字之事。阅读她是没问题的,只是写嘛......
  她当初是如何回答的?
  “臣妾幼时本是祖父启蒙,看书识字都很顺利,就是写字这件事,臣妾实在辱没了家门。臣妾手骨伶仃,天生腕力便弱,再怎么努力字仍是写得轻飘没风骨。莫说祖父了,便是臣妾自个都看不下去。如此练了许久都没甚长进,便就放弃了。”
  又跟他说,自己进宫后这几年,闲暇时最多看看书,但是写字便总也提不起兴致,如此久而久之也更不爱提笔写字了。
  原主在宫中三年,早已万事皆休,如此倒成了沈珺悦现成的借口。
  沈珺悦穿越之前,小时候倒是在兴趣班学过毛笔字,只是毕竟也那么多年了。她穿过来后,偶尔也会自己一个人躲在云溪宫小书房偷偷练练字,单个字要写得像样是可以,但是诗词句子想连贯写得端整,还是有些难。
  在避暑山庄时,盛临煊问过之后,也曾拿写字当情趣教过她,只是后来写一写,便就......
  沈珺悦抬眸看他,成徽帝脸上一本正经,但是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言而喻。
  于是字也教了写了,闹到后来,盛临煊扯过薄披风将沈珺悦密密裹住,径自抱去了寝殿。
  沈珺悦一双玉臂攀着他的肩背,眼角眉梢都泛着桃花,编贝似的白牙因为难忍的欢愉与激情而咬着唇。
  盛临煊亲吻着她的额角,鬓边,看着她那双水眸此刻春光潋滟,看向自己的目光迷濛而醉人,动作忍不住又狂浪了几分。明黄色的床帐飘飘摇摇、便如床上的那对有情鸳鸯悠悠荡荡。
  一晌欢毕,盛临煊调整着呼吸,看她眼都未睁开,猫儿似地缩在自己怀中,那粉嫩嫩的脸在自己肩颈处蹭了蹭,寻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便安然地睡了过去。
  盛临煊一手抚拍着她白玉似的后背哄她安睡,一手则在旁边摸索着,扯来方才被随意扔在床榻上柔软的白色中衣,随意擦了擦彼此的身子丢开,便又重新抱紧了她,闭眼入眠。
  因第二日晨间有朝会,天刚蒙蒙亮,盛临煊便早早醒来。怕惊动了沈珺悦,他轻手轻脚地下了榻,随意披上一件袍子便到了外间去。
  只一个眼神,李荣便忙示意宫人们动作一概放轻,不得发出多余声响。临去上朝之前,盛临煊令宫人不得吵醒沈珺悦,又让人将早膳备好,以待沈珺悦用完再回云溪宫去。
  龙床宽敞舒适,身边又带着他的余温,沈珺悦一觉睡到辰时后,才迷迷糊糊地醒来。玉环玉璧进来帮着她洗漱净面穿戴好,用早膳时,她随口问了句什么时辰了,李保机灵道“已过了辰正”。
  沈珺悦闻言,拿勺子的手顿了顿,瞥了正给她布菜的玉环一眼。
  玉环接收到她的眼神,也明白她的意思,无奈道:“皇上走时有过吩咐,不让叫醒您。”
  沈珺悦便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加快了用膳的速度,片刻功夫觉着吃了有个七八分饱,便搁下勺子。
  李保瞅着坐在轿撵上远去的那个身影,总觉得纯昭仪娘娘这个早晨带着点与往日不同的匆忙。想到昨夜纯昭仪跟着自己来乾泰宫时,一向对自己严厉的干爹居然还夸了自己几句,李保便觉得心虚的很,于是这个早晨,难得的多了个心眼。
  这边厢沈珺悦一行匆匆回了云溪宫,有个小太监不时到宫门口,看见自家娘娘出现在宫道另一头时,便向灵雨殿里头的染紫报信。
  染紫从里面出来,正看见沈珺悦在宫门口下了撵车。一见到人回来,染紫便松了口气,迎上前道:“奴婢还当娘娘忘记了与康贵嫔的约呢。”
  沈珺悦便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起得晚了些。”
  进了内室,染紫便指着屏风上挂着的三套宫装道:“奴婢怕您回来晚了来不及,便先备了几套衣裳,娘娘看看可合意。”
  沈珺悦免不得夸了她几句,从中挑出了一套,在梳妆台前坐下,桌上亦是三套齐整的首饰,分明是照着那三套衣裳选配的。
  染紫事事准备得妥当,玉环玉璧这两位老人儿看在眼里,也真心实意地认可她。沈珺悦也用不着急了,肯定她道:“有了你,可省事多了。”
  又笑问道:“既衣裳首饰都备好了,梳个什么头,想必你也想好了罢?”
  染紫便微微一笑,走到沈珺悦身后,双手灵巧地梳弄起她的那头墨发来。最后插上那几支她事先搭配好的钗环,沈珺悦对镜看了看,站起身让她们给自己换上那身宫装,果然从头到脚都十分合心意。
  这还不够,染紫又请沈珺悦重新坐下,从妆盒中挑出来一个巴掌大的面脂,沾了一些在指尖,在沈珺悦左右脸颊各点了一点,又轻轻地揉散晕开。
  做完这些,她停下来瞧了瞧沈珺悦整体妆容,又挑出来各色螺黛,在沈珺悦眉眼处轻扫,不过寥寥几下,便告完成。
  沈珺悦手持靶镜一照,镜里镜外,人面桃花相映红。
  其他几个宫女也不由得纷纷夸赞,沈珺悦问染紫:“怎想得给本宫做这样的妆扮?”
  染紫边麻利地收拾着妆台边回道:“其实奴婢昨日跟玉璧姐姐打听过那康贵嫔,奴婢想,与那位娘娘见面,若您打扮的太素了,虽清新自然,但说不得反招嫉恨,既如此,还不如便往娇媚处打扮,娘娘天香国色,奴婢不过略加点缀,便容光照人了。”
  听得她这话,沈珺悦便知染紫是个认真又聪明的人。没想到自己在避暑山庄答应将她带回宫中,倒是自己得了个好帮手。
  沈珺悦看看室内的四位大宫女,忽而笑道:“今儿便都跟上,甭管那康贵嫔如何,咱们一块儿逛逛御花园去。”
  于是带着玉环玉璧、染紫天慧,出了云溪宫,坐上撵车便往御花园而去。
  此时沈珺悦还不知,自己因为昨日无召而前去乾泰宫,最后还成功留宿之事,已在后宫之中传的沸沸扬扬。
  景瑞宫的贤夫人一早听闻此事,简直都快气炸了。到嘴边的茶喝一口便觉得烫,反手便砸到了地上。
  正跟她说着外头消息的丁香被吓得一抖,原本要说的话也咽了下去。
  贤夫人双手抓握着椅子把手,其上青筋浮现,她喘了口气,压下气怒,狠声道:“说下去!”
  丁香忙继续道:“奴婢都打听过了,皇上昨夜根本没有翻牌,李保去云溪宫也并不是去宣召纯昭仪觐见的。所以......”
  “呵——”贤夫人冷笑一声,所以那纯昭仪确实是自己去的乾泰宫,也确实被皇上留在了乾泰宫过夜。想到自己当初去乾泰宫送点心却被拦在了太元殿外,她的怒火又熊熊燃起。
  丁香觑着她的脸色,又道:“娘娘,还有一件事......”
  贤夫人不耐道:“还有什么事?说!”
  “昨日康贵嫔给云溪宫那位送了拜帖,她们两位约着今日逛御花园呢!”
  “还有这事?”贤夫人立刻看向丁香,“约的几时?”
  丁香一愣,想了想才道:“好似,是巳时......”
  贤夫人闻言斥责她:“怎现在才说!”站起来边往内室走边道:“你们两个进来给本宫梳妆!”
  丁香与杜鹃对视一眼,果然听见自家主子又说了一句:“本宫,也好久没去御花园走走了。”
  -
  辰时末,康贵嫔已先行到达御花园。
  她看一看四周,便知自己来早了,虽然是自己提早了一些出发,可是真到了这里没见着人,心下便觉得不得劲。
  挑着近御花园门口的一棵树下的石桌石椅坐下。
  海澜瞧着自家主子脸色不太好,想到她们出来时还在嘲讽那纯昭仪的话,便给潮汐使了个眼色,口中说道:“那位娘娘去乾泰宫捡了好大的便宜,该不是在那呆得都舍不得回宫了吧?”
  潮汐假意笑了两声,刻薄道:“皇上去了云溪宫又走,昨夜也没有到后宫来,人家便急得送上门去了,好不容易得了这样的机会,当然不舍得啦~”
  “毕竟才刚升了位份,可不得着紧些,若两日便失了宠,那脸可丢大发了~”
  两人一唱一和,果不其然便让康贵嫔脸色好转,听得畅快了,才道:“好了,想必人也快到了,你们两个便先打住吧。”
  他们统共坐不到一刻钟,便见一架轿撵停在了御花园门前。
  沈珺悦下了轿撵,目光往园内梭巡,看见了树下的康贵嫔主仆几个,便抿出个笑来,朝那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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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厢,成徽帝下朝带着李荣回到乾泰宫,更衣时问起了沈珺悦。
  李保便将早晨的事说了说,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皇上,纯昭仪娘娘这会正在御花园呢,听说是与康贵嫔娘娘相约逛园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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