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女二灵魂互换了怎么破——荞纷纷
时间:2020-02-01 09:08:06

  文苒默默重复了几遍“温雅”的读音,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其实和自己也挺像的,就看最后一个字的发音完不完整而已。
  不过她没把这个说出来,只是安慰他:“没事,或许有一天碰巧就遇上了,就像我找到你一样。”
  蔺惟峥淡笑,紧了紧握着她的手。
  傍晚,两人找了一家餐厅吃饭,包厢里很安静,结束用餐准备离开时,侍者却来提醒他们外面下雨了。
  文苒微微皱眉,蔺惟峥轻搂着她:“没事,车就在外面,我们很快就回去了。”
  文苒点点头,两人出门上车,雨并不算大,但落在车身上的声音让人厌烦,好在酒店并不远。
  他们很快回到套房,门窗已经被管家关上,蔺惟峥拉上所有的窗帘,打开音乐,遮住所有的雨声。
  文苒笑笑:“只是小雨而已,我也没有这么娇气。”
  蔺惟峥见她神情镇定,心下稍宽,嘴上淡淡道:“下雨本来就不好,吵到我们文小姐了。”
  文苒眉眼弯弯,心里最后那点不适也没了,开开心心去泡澡。
  从浴室出来,时间还早,蔺惟峥帮文苒吹干头发,又和她商量明天的行程。
  “看这场雨要下多久吧,”文苒随口道,“万一明早还在下,那就太——”
  突然,一道惊雷穿破乐声阻隔,刺入文苒的耳膜。
  她下意识一颤,往落地窗的方向看去。
  然而窗帘层层遮挡,什么也看不清。
  她还未反应过来,又是一声惊雷落下,伴随着狂风的呼啸,落地窗齐齐颤抖。
  而后雨声轰然变大,隐隐盖过乐声,密集的雨点拍打着落地窗,噼里啪啦的,像是落在文苒心上。
  文苒瞳孔微缩,直直看着落地窗的方向,那里虽然什么也没有,却让人忍不住猜测它背后隐藏的可怕的恶魔。
  她开始有些发抖。
  房间内的乐声突然拔高。
  文苒愣了一瞬,抬头看着蔺惟峥,他正坐回她的身边,抱着她转了个方向,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背对着落地窗。
  “别看,什么都没有。”
  “可是……”
  蔺惟峥不知从哪又拿出一副扑克牌:“我教你玩21点吧,想不想知道怎么多赢我一点?”
  知道他在安慰她,文苒点点头,“想。”
  蔺惟峥于是开始发牌:“有数学家认为,数学是解开赌博的最终秘钥,其中21点,也是被数学界研究得最透彻的赌局玩法之一……”
  他语调沉稳,不紧不慢,声音带着某种奇异的舒缓能力,让文苒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开始沉浸在他的教学中。
  窗外狂风暴雨,屋内一片安和。
  教了一会,他拿来红酒,开始实战教学。
  “现在开始,谁输一局,就喝一杯酒。”
  文苒嘟囔:“我酒量又不好,你有胃病,也不能多喝啊。”
  “放心,不会多喝,何况度数也不高。”浅浅地倒出一点红酒在杯中,大约一小口的分量。
  文苒觉得满意了,开始和他玩起来。
  不知是教学起了作用,还是运气开始变好,文苒竟真的赢了不少。
  看着蔺惟峥喝酒,文苒起初笑得眉眼弯弯,可等他喝到第六杯时,又有些犹豫:“要不你别喝了,一会胃疼就不好了。”
  蔺惟峥摇头说没事,文苒却执意不肯,握住酒瓶起身:“好了,别喝了,也不是非要有惩罚不可。”
  她想把红酒放回一边柜子上,谁知起身时大约是被睡袍一角绊住,一时失去重心扑向前。
  前面是个棱角分明的红木柜子,蔺惟峥很快反应过来,起身抱着她换了个方向。
  两人齐齐摔倒,蔺惟峥紧紧护着她,身体撞了一下旁边的柜子,发出一声闷响。
  柜子上有个纸箱,没怎么放得稳,摇晃几下,将落未落。
  红酒脱手滚开,躺倒在一边的地毯上。
  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文苒发现自己把蔺惟峥当了肉垫,连忙道:“对不起,你怎么样了,摔到哪了?”
  蔺惟峥刚要开口,柜子上那个纸箱似乎终于走到穷途末路,摔了下来,纸箱里的东西齐齐散落。
  噼里啪啦地,蔺惟峥被砸了个满头满脸。
  抬手把挡住视线的东西拿开,却在扔开的一瞬间,注意到那是他千里迢迢从国内带过来的,他的第一单网购商品。
  原来酒店管家收拾行李时匆忙了些,看见箱子上的那个著名电商logo,以为是客人要自己拆开的包裹,贴心地放在了客厅,谁知闹出了这种意外。
  蔺惟峥:“……”
  也认出盒子包装的文苒:“……”
  “我、我们先起来吧,”文苒脸颊微红,“先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然而慌乱间,手撑着地毯一滑,非但没有成功起身,反而又跌回蔺惟峥怀里,身上的浴袍也开得更大了。
  蔺惟峥顺着敞开的领口,看见阴影处起伏的春色,眼神暗下。
  文苒:“我……”
  他忽然下了决心,没再给她逃开的机会,翻身将眼前人压在身|下,低头吻住她的唇。
  文苒:“!!!”
  这是一个带着浓浓酒意与情|欲的吻,蔺惟峥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亲吻的时候双眼依旧紧紧地锁住文苒,像在观察她的意愿。
  文苒搭在他肩上的手微微用力,喘息间:“你,你的伤……”
  蔺惟峥声音沙哑:“我没事。”
  文苒眼神闪烁:“酒……酒瓶,倒了……”
  蔺惟峥的吻流连至脖间:“别管它……”
  文苒沉默得久了些,手上的推拒渐弱:“游戏……你、还没……教完……”
  蔺惟峥动作一滞,终于微笑。
  “不玩那个,我教你玩点新的。”
  作者有话说:抱歉……说要零点发的结果还是发迟了,明天来给大家发红包~
 
 
第48章 
  房内的乐声变得舒缓,乐曲切换,是德彪西的作品。
  这位法国的著名作曲家被誉为“印象主义”音乐的鼻祖,尽管他本人并不太接受这个称谓,但无可否认的,他的许多作品都十分细腻、柔缓,带着朦胧梦幻、神秘莫测的色彩。
  过于柔缓的曲调无法完全遮掩窗外的雷雨声,却奇异地与它们融合在一起,滤去它们的粗野与冷厉,仿佛这的确是一个静谧的夜,月光如洗,繁星闪烁。
  一叶轻舟泊在无边的海面上,风是轻的,海浪是柔的,皓月洒下银辉,远处绵延的山峦若隐若现,夜色沉静,山林间的响动悠远,唯有海水拍打小舟的细微声,轻轻柔柔,时断时续。
  然而大海是那么捉摸不透,此刻的风平浪静,转眼又会变成波涛汹涌,它澎湃着、涌动着,发泄它充沛的活力,小舟随着海面剧烈摇晃,高高抛起,又急急坠落,徘徊在翻覆的边缘。
  但海又有温柔的一面,它容纳百川,也容得下一叶孤舟,它真诚热烈,也浪漫柔情,它逗弄着晃动的小舟,就像春风逗弄枝芽,倏忽一夜,草木吐绿,万紫盛开。
  海水带着炽热的温度,亲吻在小舟上,是情人的细语呢喃。
  小舟就在这海的反复无常中,陷入更深沉的夜。
  ……
  文苒在柔和的阳光中醒来。
  窗帘不知何时被人拉开了一角,泄露柔和的晨辉,窗外碧空如洗,是个晴好的天气。
  初睁的双眼还带着迷茫,文苒望着窗外发呆,脑中有片刻空白。
  直到身侧的床轻轻陷落,肩头落下一吻。
  “早。”
  男人的声音带着低低的笑意,磁性沙哑,传入耳膜的一瞬间,皮肤浮起一阵颤栗。
  她回头,眼前是男人精致的下颌,像是刚被水浸润过,有细细的水珠顺着下颌线条汇聚,渐渐融成一股,沿着脖颈,滑入领口,留下淡淡的水渍。
  男人似无所觉,毫无动作,文苒却不知怎么的,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帮他抹去。
  然而探入领口的一瞬,手被男人握住了。
  蔺惟峥眯起眼看她,语气暧昧:“看来文小姐对我昨晚的服务还算满意,想要……追加订单?”
  文苒:“……!!”
  身体的疲累渐渐涌上,昨夜荒唐的记忆回转,她终于清醒过来。
  昨天……他们……
  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肩头后知后觉感到凉意,她意识到男人的视线落在何处,动作飞快缩进被中,只露出两只眼睛眨巴眨巴:“……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哦,那就是不满意了?”
  男人侧身躺着,一手支着头,脸上带着飨足的笑意。
  “既然如此,还请文小姐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自己。”
  一手搭上被角,作势要掀。
  文苒连忙摁住,脱口道:“满意满意,我很满意了!”
  话一出口,房内一阵静默。
  蔺惟峥的手还搭在被角上,倒没有继续动作的意思,只是看着她,脸上笑意更深。
  文苒对上他的眼神,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
  第一反应就要往被子里躲,忽又觉得不甘心。
  凭什么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每次尴尬的都是她?
  说起来,这种时候,不就是看谁脸皮更厚吗?
  一时恶向胆边生,她一拍脑袋想了个主意。
  忍住羞恼,她语气平平开口:“蔺惟峥,我手机呢?”
  她的反应不在预料之中,蔺惟峥略略讶异,但还是帮她把手机拿过来。
  文苒接过手机,点开和蔺惟峥的聊天框,手指在屏幕上迅速摁动。
  片刻后,她淡淡道:“你看下你的手机。”
  蔺惟峥不明所以,拿过手机点开新消息,双眉一挑。
  “你给我转账?”
  文苒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规矩我还是懂的,昨天你是第一次嘛,按道理我要给你包个红包,不多,六万六,你以后好好加油,姐姐爱你。”
  一番话反客为主,文苒得意扬眉,挑衅地看向蔺惟峥。
  来啊,我看你这回怎么说?
  谁知意想中的尴尬表情没有出现在他脸上,蔺惟峥看着手机屏幕沉默片刻,似笑非笑扫她一眼,竟真的把转账收了。
  文苒:“?”
  “多谢文小姐的大方,”他笑了笑,语气自然,“其实这段时间没有收入,我也很着急,好在有文小姐,不如……”
  他忽然侧身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文苒:“文小姐多给点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加、油、的。”
  文苒瞪大了眼睛,靠!骚不过骚不过。
  来不及说什么,嘴唇已经被堵住。
  “唔,蔺惟峥……蔺……哥、哥哥……我错了……”
  反抗无效,文苒被摁在床上折腾了一顿。
  到底没来得及做什么,蔺惟峥记着她还没吃早餐,胡闹一番,抱着哼哼唧唧的她进浴室去了。
  文苒看着镜中,自己身上暧昧斑驳的星星点点,委委屈屈,却又敢怒不敢言。
  大佬段位太高,硬刚不是良计,唯有以柔克刚,才是上策。
  换好衣服,文苒去餐厅吃早餐。
  路过客厅的时候,看了一眼昨夜红酒瓶滚落的位置,发现地毯换了一块,应该是有人清理过了。
  文苒原本没在意,可转念一想,昨天倒的不止是红酒,还有那一整箱……
  她心情复杂,羞愧地低下头,不敢猜测管家看见那一地狼藉时脸上的表情。
  走到餐厅看见蔺惟峥,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蔺惟峥:“怎么了?”
  文苒刚要开口,忽然想到在浴室里计划好的对策,又收敛了表情。
  再抬头,睨了他一眼,语气哀怨:“腰有点酸。”
  又咬了咬下唇,“好累,做什么都没力气。”
  抱怨的眼神递向始作俑者,希望他能有所愧疚。
  然而始作俑者一脸坦然,淡淡道:“是吗?”
  手搭上她的腰,“我帮你揉一揉?”
  文苒心中一凛,侧身避开:“不,不用了。”
  蔺惟峥也不坚持,又说:“没力气吗?那我喂你?”
  文苒缩了缩脖子:“我、我自己来,这点力气还有。”
  蔺惟峥静静地看她往嘴里塞东西,半晌笑笑:“很累的话,要不今天就不出去了?”
  文苒:“……”不出去,待在酒店,岂不只有他们两人眼对眼?
  绝对不行!文苒在心里画了个大大的叉,登时挺直腰杆,语速飞快:“我忽然又不觉得累了,我们吃完早餐就出去吧!”
  说罢还用力点点头。
  蔺惟峥终于失笑:“真的不累?”
  “真的真的!”
  蔺惟峥打量她一会,随她去了。
  文苒埋头握着瓷勺,小口小口喝粥,欲哭无泪。
  大佬满级虐菜,站力悬殊太过,看来唯有苟,才是上策了。
  ***
  吃过早餐,两人依约外出,其实巴黎市区内的景点两人都来过,也没打算重复打卡,只是想去几个博物馆逛逛。
  文苒出门时习惯性穿了双带跟的单鞋,跟不高,可她错估了自己今天的体力,只逛了一个博物馆,就觉得有些吃力了。
  蔺惟峥扶着她上车,扬眉问,“不是说不累?”
  文苒瞪他:“要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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