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请拿走您的厚爱——丁律律
时间:2020-02-10 08:55:21

  “好的。”于是,她选择后者,专业的在今日日程表上记录。
  中午很快到来。
  季宴洲到她办公桌前打了招呼,到底是有男女之情加持的,他微碰触她腰,转瞬即逝,一如他勾人眼神缓缓在她脸上扫过留下的颤粟感,荣嫣心随着他挺拔离去的背影也一并离去了。
  这一天,煎熬过去。
  荣嫣自觉不合格。
  也不像从前,闲下来时到各个部门联络感情,恨不得生长在季宴洲的办公室外头。
  偏偏纵情是他,转瞬抽身也是他,两幅面孔,切换自如。
  她段位远不及他。
  同时荣嫣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如果她继续感情用事下去,不如主动辞职利落。
  ……
  “你怎么又魂不守舍?”晚上,荣芷约她在西餐厅吃饭。
  荣嫣露出甜蜜负担的笑:“思考人生中。”
  “觉得工作不顺手?”她上周听说犯了大错,以至于受惊生病,荣芷便认为是不是她工作出了问题,不等她回答,果断道:“如果工作不开心,你可以辞职。最近你姐夫他们一个下属部门在招文职岗位,你以前不是一直说喜欢公.安部门吗?时间比较闲,你可以带写写剧本。虽说你现在年薪高,但我看你做的很累。”
  “哪里累?”荣嫣放下叉子,奇怪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荣芷头发剪短,非常利落,但今晚气氛怪怪的,表情一直很冷淡。
  “难道你和妈知道我交男朋友了?”荣嫣惊讶。这传播速度也太快了吧!
  “问你女儿。”荣芷同样食之无味,她皱眉道:“你竟然和你老板谈恋爱?”
  下午放学荣小与迫不及待告诉她外婆,昨晚叔叔睡她家里了!
  荣母吓一跳,诘问保姆怎么回事,保姆每周日休假,今天上午等人去楼空才回到家中,什么人也没见着,不过,荣小树床头多出的一个成人枕暴露真相一角,再结合小丫头迫不及待的宣告,荣母直接破案了。
  她大惊,立即让荣芷过来关心,名为关心,实际上表达抗议加不满,怎么可以和自己老板谈恋爱,做为带两个孩子的单亲母亲她谈的起吗?
  “你们瞧不起我!”荣嫣听完来龙去脉气地不轻。
  “是怕你伤身伤心!”荣芷同样也低喝。
  姐妹俩眼看就要在餐厅掐起来。
  荣嫣笑了笑,冷静了好一会儿,平静告诉对方,在决定和季宴洲在一起时,她已经约法三章在前,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在不久的将来,她将正式带季宴洲回家见母亲。
  “求你们别乱想了——我没你们想的那么失智!”
  荣芷沉默片刻后,拿起桌前的一杯水往口中灌了几口,砰地一声放下:“实话告诉你,为避免你重蹈感情上的覆辙,晚上我让你姐夫查了季宴洲是什么人。”
  “……”荣嫣眸光难以置信。
  荣芷笑:“你姐夫说没什么问题。”
  荣嫣眼角发红,不可思议握紧拳头,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感到愤怒:“你们凭什么查他?”
  “那你凭什么认为将和他走进婚姻殿堂?”荣芷觉着可笑:“你还信誓旦旦要带他见母亲。那你想过,相处久了,他可能有些你接受不了的毛病呢?或身体,或心理,或行为?”
  “之前妈也这样考察方炎彬的吗?”荣嫣冷眼盯着自己姐姐。
  荣嫣耸耸肩笑:“那当然。嫁女儿,男方背景当然要查清。”
  “哦?”荣嫣也笑了,“那方炎彬追求我四年,送了数不清的早餐给我的事,母亲也知道?”
  “你非要跟我在公众场合干架是吧。”荣芷心脏在一瞬间中被刺痛,微怒地瞪着她。
  荣嫣深吸气后眸光淡然:“姐,我始终认为世界上血缘亲情可贵,可以战胜一切困难。你选择方炎彬时,你以为你问心无愧,其实你早已经埋下内心的炸.弹,我是不喜欢方炎彬,也在心底认为,你选错了人。但你沾沾自喜,是不是高兴太早了?”
  “什么意思?”荣芷的表情可怕:“他难道和你……”
  “我怎么可能给他机会。”荣嫣自信笑着往椅背靠了靠。
  这态度,激的荣芷浑身发抖:“你意思……他确实还对你穷追不舍?”
  对荣芷来说方炎彬是她的天。
  这几年,她守着她的天,甚至博士之身白白浪费,在家相夫教子成为一个完全被动的家庭主妇!
  她的天如果出事,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看把你吓够了就直截了当说吧……”荣嫣运筹帷幄自信站起身,笑着:“那啥,刚才我是骗你的。姐夫很好,是个有家庭责任感的男人,只不过吓你一吓,瞧你,心里的炸.弹就炸了……”
  “荣嫣!”荣芷气地头都发晕的站起来吼。
  餐厅里所有食客都转头打量她们。
  荣嫣浑身轻松,无所谓耸耸肩:“我不是说了么,血缘亲情在我心里最重要。但是……”她表情忽地又转为恐吓:“你敢和妈站一起反对我恋情——我就不结婚了我去勾引你老公——我让你砰砰砰炸成烟花下半辈子没法儿过!”
  “你等着……”荣芷距离炸成烟花已经不远了。
  趁着她尚未结账被餐厅人员拉下来的功夫,荣嫣灿然一笑,嘚瑟无比扭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陌上雪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寒时5瓶;
  么么哒!
 
 
第63章 
  这是一家专营法国菜的餐厅,在浦江东岸,从给季宴洲做了秘书后,荣嫣自觉生活一路扶摇直上,出入这等高档场所眼皮都不眨一下。
  当年火车站租着二十块钱一晚上,房门透风,外地房客偷窥她门缝的小单间日子一去不复返。
  她不会再回到从前一块钱掰开花的日子,也不会任人挑三拣四在婚姻市场上沦为残次品。
  现在她只挑别人,哪怕是季宴洲,也是她慎重其事才选下的男人。既然慎重其事了,就不允许被破坏。
  接下来的日子,她将迎接很长一段时间的别人认为她高攀的目光,不过她无畏。
  一旦想到未来某个日子,她回到家面对的是两个孩子和季宴洲在厨房做饭的画面,荣嫣做梦都要笑醒。
  哪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什么看法。
  车子开到自家楼下。
  荣嫣哼着歌拎包下车。
  突地,前方两束光束打来。
  她眯眼睛,辨认车牌,竟然是方炎彬。
  对方显然刚从单位下班,一身笔挺的蓝色警服,年纪轻轻,肩章耀眼。
  荣嫣拎包站好,一言不发等对方走近。
  方炎彬到了她面前,眉头紧皱着:“小嫣。”
  荣嫣不比他态度软和多少:“姐夫。”
  彼此气氛冷冰冰。
  “你交男朋友了?”良久,方炎彬先软和下来。
  “他有名字,叫季宴洲。”荣嫣看着他冷淡笑:“你们夫妻俩真闲的,一个去公安局调查我男朋友信息,一个就大夜里下班不回家赶到小姨子楼下来劝说。怎么姐夫,当我三岁小孩没辨别能力?”
  方炎彬反问:“做为家人,我们不该关心你男朋友背景?”
  “你们这叫关心?”荣嫣气笑:“我要是找一个比我差的男人,保证你们没人反对,打从心眼里你们就觉得我高攀不上,你们瞧不起地不仅是我,还是我两个孩子!”
  方炎彬不住深吸气:“你把我想成这样?”语气神伤。
  荣嫣偏着头硬气不回话。
  方炎彬终于停下心浮气躁的踱步,面对她而站,借着一根路灯的光线仔细端详她倔强的脸庞。
  “你根本不了解季宴洲是什么人。”他声音咬牙切齿。
  “什么人,麻烦你开门见山。”荣嫣冷笑:“我最讨厌似是而非,藏着掖着,哪怕现在你告诉我他杀过人,我敬你耿直坦率是条汉子!”
  方炎彬寒心笑。
  他青涩时代最爱的女人,时光未夺去她丁点灿烂,眉眼唇稍还是俏皮灵动的模样,可有一点十分深刻的变化,她眼睛里装了别人,于是灵动俏皮变成刺,无差别扎所有关心她的人。
  “我只是提醒你。”他冷漠笑了笑,“毕竟我上头有组织纪律压着。”
  弦外之音季宴洲的确有案在身。具体是什么,却叫她猜个够。
  “你成心不让我好过?”荣嫣气地声音发抖:“这就是你说的家人?”
  方炎彬倨傲表情无所变化,语气循循诱导:“不是不让你谈恋爱,而是选好人。他们季家表面风光,骨子里其实肮脏透了。”
  “姐夫……”荣嫣挺直背脊笑了笑,却笑中滑泪:“今晚,你真让我失望。”
  她眼眶一红,方炎彬就六神无主,竟然恍惚地要伸手去抹她眼角,只不过中途被一道猛然炸起的鸣笛声打断。
  方炎彬猛地回头。
  只见浓雾笼罩的夜,一辆黑色宾利寂静停在林荫树下,与他们的距离不过十米,车内无灯,驾驶座上却明显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双手架在方向盘上,修长手指情绪不明在方向盘上点着,往上则看不清脸庞。
  他停在那里多久?
  悄无声息连警察的眼睛都瞒过?
  方炎彬眸中厉色炸起。
  隔着寒雾与前挡玻璃,与阴影后的男人对峙。
  “你回去吧。下次别单独往我这儿跑。”荣嫣冷淡斜睨他一眼,见他不动,奇怪随着他视线往刚才鸣笛的车那儿看一眼,是个陌生牌照,可能是小区住户看下去他们在这儿“亲亲我我”才鸣笛。
  “你不认识这辆车?”方炎彬皱眉。
  “不认识。”荣嫣瞄了眼车里那男人,心说,手掌生的倒漂亮,除此之外烦不胜烦:“请你赶紧走吧,不怕我背上破坏你们婚姻的骂名就继续留!”
  “小嫣……”方炎彬欲言又止。
  荣嫣根本不理他。
  方炎彬盯着她冷漠的侧脸看了几秒,转身无可奈何上车离去。
  荣嫣在寒雾里深呼出一口气,那气立即白茫茫地往上空升腾。
  她仰头想看星星却发现能见度不超过七楼以上,还星星呢,连个月亮都瞧不见。
  提步,意兴阑珊往家走。
  季宴洲低沉的声音突然响在身侧:“荣秘书回来的挺早。”
  谁?
  荣嫣大惊,前后左右四处寻,样子又傻又可爱,最后智商回笼,瞪直的眼珠子终于挪到自己左手边的黑色车辆上来。
  声源正来自缓慢落下的车窗内。
  季宴洲那刀刻般立体的侧脸荣嫣千万次铭记在心,这会儿不错了,是季宴洲没错了,他坐在车里全程观看她和方炎彬的磨磨唧唧,然后守株待兔等她经过,车窗一落,神色不明,还称呼她荣秘书……
  “你……”荣嫣一时哭笑不得。
  “我什么?”季宴洲懒懒瞥她一眼,又漠不关心收回正前方。
  “早上不还喊我女朋友吗?”荣嫣嘚瑟笑:“季先生这是下床就不认人?”
  “他是你姐夫?”声音听着仍旧正常。
  荣嫣点头笑:“是。”她觉得这会儿绝对要态度大方,不然可能更引起误会。
  谁料季宴洲平淡平缓一声:“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压死他?”
  荣嫣以为他开玩笑,她映笑的眸子仔细打量他侧脸,接着笑意猛然降落,后知后觉他竟然说的真话!
  到底是季中原家族的男人,所以吃醋方式也惊天动地和别人不一样吗?
  他冷漠的侧脸,另荣嫣一时慌神。
  “我该怎么回应你?”良久,她苦笑着:“以前没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的吃醋方式都像您这样呢?还是,我对您而言太重要了,才口不择言?”
  她此刻像秘书汇报工作,传达两个信息点:以前没有过男人;肯定他的爱意。
  但这种上下级汇报的方式也明确在告知他:她受惊了。
  不愧是聪明的荣秘书。
  季宴洲满意她,无论何时。
  此时,怜香惜玉舍得从车内下来,她眸光仰视着他,那里面楚楚动人的可怜劲儿,另季宴洲自知罪孽深重,“好了,我说话太重了。”他牵起她手背在唇边一吻,并久留着不动。
  荣嫣微尴尬笑:“没有下次了对吗?”
  毕竟压死人真的挺可怕。
  “如果有呢?”他抬眸不知悔改笑望她。
  “那好啊,你去坐牢,我打理亿万家产。”荣嫣真不是恐吓他,眸光极认真。
  “可以。”他却我行我素。
  “……”荣嫣直接气倒。
  ……
  回到家中,两个孩子尚未入睡。
  在客厅边看电视边等荣嫣。
  结果等来一双人!
  荣嫣先进的门,拿了拖鞋给季宴洲。
  两个孩子随即欢呼,十分不给荣嫣面子的,集体扑到了季宴洲身上。
  于是她没好气地挂上包,愤愤不平抱胸进了客厅。
  “嫣嫣你回来了?”保姆在自己房间打毛衣,一听动静,立即打着小孩衣服边走出来,她随即吓一跳,针差点掉地上。
  玄关处,季宴洲随意一点头:“晚上好。”
  “你你你也好!!”保姆震惊到结巴。
  荣嫣一旁笑着,让她回屋睡觉,免地她继续出洋相。
  保姆点着头,情绪大乱地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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