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反派的乖宠(穿书)——开心耗
时间:2020-02-12 09:32:24

  她双手搅着手中的帕子, 好想去把他揪回来, 可他现在应该已经走远了吧。
  “公主, 您不用担心,大人处理完事情后就会回来的。”
  “谁担心他了。”秦樱樱有些心不在焉,正想到床上躺一会,却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到门口,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奴才是奉老爷的吩咐来给四公主送糕点的, 这是厨房刚做好的梅花酥饼,还热乎着,特意送来给四公主尝尝。”
  “交给我吧。”其中一名侍卫接过了他手中的盘子,正要转身送到房中,那小厮突然出手,手中一把粉末撒向了侍卫的面门,侍卫踉跄了几步,倒了下去,手上的盘子掉到地上,摔得粉碎,烤得金黄的梅花酥饼滚了一地。
  另一名侍卫见状,忙拔剑应对,可那小厮本事不差,一脚飞出,将他的剑踢回剑鞘,同时右手像蛇形般快速攻向他胸膛,一掌便将他打得口吐鲜血。小厮嘿嘿一笑,又反手一掌,直接将他打飞出去。
  房间里的秦樱樱看得愣了,丁虞见状不妙,大声呼救,可是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
  “你想干什么!”丁虞挡在秦樱樱的前面,鼓足勇气大声喝道。
  小厮一步一步慢慢走进了房间,看着屋内的两个女人,就好像猫儿看着老鼠。他看上去二十来岁,身材中等,相貌憨实,脸上堆着笑容,声音也是不疾不徐:“四公主,我家主子有请,跟我走一趟吧。”
  “你休想!”丁虞张开双臂护着秦樱樱,虽然知道无济于事却也不甘示弱,睁圆双眼瞪着那小厮。
  “想得很!”那小厮贫了一句嘴,扬起手刀在丁虞的脖颈处敲了一下,她便两眼一黑,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秦樱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花架子,心里一阵惊慌:是谁要抓她?他要带她去哪?难道是……平英长公主?
  百媚阁中美女如云,从霄带着手下刚进门,就被一群莺莺燕燕围住了。那些娇媚妖艳的女子何曾见过这么俊美的男子,一个个大胆地蹭上来,争着要入从霄的眼。
  “公子眼生得很,是头一次来我们百媚阁吗?”
  “公子,让奴家来伺候您吧!”
  “公子,奴家技术好,选奴家,包您满意!”
  ……
  时晋听得浑身恶寒,赶紧联合其他几名侍卫将她们挡开,以免惹怒大人。那个平英长公主也真是的,什么地方不好约,偏偏约在这种地方,这些女人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太可怕了!
  从霄眼中平静无波,漆黑的眼瞳深不可测,他一身月白长袍飘逸,黑发以玉簪固定,面如皎月,只是脸上还有两道细微的伤痕,看着稍显突兀。
  他径直往前走去,走了几步,从楼上下来一名年纪稍长、文人打扮的先生,看到他,赶忙迎上前来。
  “贵客临门,贵客临门!”朱先辞朗声笑着屏退
  了那群莺莺燕燕,恭敬道,“我家主子已等候多时,贵人赶紧随我上去吧。”
  从霄看他一眼,心中已有数,这人是赵媚的幕僚朱先辞,擅谋略,攻心计。
  从霄只让时晋随他一同上去,其他人在外面看好赵雪丘三人。
  上了二楼,右转走到尽头,从霄在朱先辞的带领下进了右手边的房间里。房间装饰奢华贵气,门口一张楠木圆桌,往里是一个精致的隔间,帘幔放下,挡住了隔间里的人,只隐隐看到有三个人影。
  朱先辞请从霄坐下,进了隔间,似乎跟隔间里的人说了几句话,很快,帘幔被人掀开,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托了一盏茶,放到了从霄的面前。
  从霄看了那丫鬟一眼,那丫鬟低垂着头一声未吭,放下茶水后便站到一旁伺候着了。
  “国师远道而来,本宫未及相迎,怠慢了。”隔间里的人说话了,声音慵懒动听,透着丝丝疲惫,“实在是本宫这几日身体不适,还望国师见谅。”
  “长公主言重了,是在下冒昧打扰。”
  “无碍,本宫还撑得住,国师先喝杯茶润润口。国师大费周章想见本宫,怕是有许多话要对本宫说,别等下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时晋在从霄身后听着,心道:这平英长公主还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听上去是为大人考虑,实则拐着弯在怼大人呢。他悄悄看了下大人的脸色,见大人并未在意,也便凝神站好,不再多想了。
  从霄道:“长公主说得没错,在下确实有事要请教长公主,还望长公主为在下解惑。”
  “说吧,到底是为何事?”
  从霄顿了一下,缓缓说道:“十五年前,从家一夕之间被人灭门,当年长公主亦在大祁境内,可知晓此事?”
  “噢,那件事呀,本宫听说了,据说死了好多人呢,血流成河的,太可怕了,本宫听了都浑身打颤。”赵媚的声音听着像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那一晚,长公主身在何处?”
  “本宫啊?”赵媚的声音又轻松起来,似乎想了一会,才道,“那日本宫应该是在游山玩水,欣赏大祁的美好河山吧。大祁的山山水水深得我意,人杰地灵,无处不风光。不过……”她话锋一转,言语间微愠,“国师这样质问本宫是何意?难道你从家被灭门还要怪到本宫的头上?”
  “在下无意冒犯长公主,不过,当日在下在满是血污的尸山之中找到了一样东西,后来才知道那是象征着长公主尊贵身份的玉牌,玉牌上还刻着长公主的闺名。”他从怀中取出一块两寸见长的玉牌,拎着玉牌上的红绳,晃了一晃,玉牌转动之时,只见一面赫然写着一个“媚”字。
  隔间里的人静默了片刻,忽然笑了:“我说本宫的玉牌去哪了,这么多年一直找不到,原来掉到那去了呀,也不知道是被哪个小蟊贼偷了去。不过,沾了血腥的东西本宫可不稀罕了,就送给国师吧。”
  从霄眉眼一凛,继续说道:“长公主手下人才济济、能人辈出,在下研究过从家那些人致死的伤口,和长公主手下之人的兵器、招数一一吻合。”
  赵媚哼笑了一声:“那你不就是认定了本宫是灭你全家的仇人吗?不过凡事都有因由,你说本宫堂堂一国长公主有什么理由要灭你从氏全家?”
  “这也正是在下要见长公主的原因,长公主到底为何要取我从家一门的性命?”从霄的声音冷了几分,搁在桌上的手也握成了拳,“还有,在下父亲之死是否也是长公主所为?”
  “大胆,居然敢这么跟本宫说话!”隔间里的人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帘幔前。
  一旁的朱先辞赶紧走到赵媚的身边,在她耳边说了几
  句,又对从霄笑道:“国师大人,此事怕是有误会,我们切勿中了小人的奸计,伤了和气,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不错,是要从长计议。”从霄站起了身,冷然道,“我倒要听听真正的长公主是怎么说。”
  众人惊异之间,他已走到方才那名丫鬟的身边,单手将她制住。
  “我竟不知大宴的平英长公主这般年轻,和她的女儿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缓缓说道。
  “你!”隔间里的三人瞬间冲了出来,围住了从霄。
  时晋见状,利落地拔出佩剑,与他们对峙。
  那个丫鬟才是平英长公主?
  “国师不得无礼,伤了长公主,大宴定不会放过你。”假冒赵媚的女子喝道。
  而那丫鬟——真正的赵媚不疾不徐地看向他,开了口:“不愧是大祁国师,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仅仅凭长相吗?”
  “还有你的反应。方才我们说话的时候,我便在留意你的神态动作,提及从家被灭之事,你虽然竭力克制,但还是在微微发抖,神情也不甚自然。显然,那件事对你的影响很大,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你也未曾释怀吧?”
  “呵呵,从霄,你并不知道我真正在意的是什么,你以为所有的线索都是你发现的吗?”她看着他,一脸深意。
  “什么意思?”从霄皱起了眉。
  “你还是太年轻了。”
  正在这时,门被人一脚踢开了,看到秦樱樱被人用匕首抵着脖子走了进来,从霄的脸色登时变了。
  “樱樱!”他低声唤道。
  小厮打扮的何澍看着从霄,说道:“国师大人,放了长公主,否则的话我这把匕首可不长眼,要是伤着了你的夫人可就不好了。”
  秦樱樱看着从霄,又看了看屋里的那些人,沉默着没有说话,不想添乱。可心脏跳得厉害,那冰冷的刀尖抵着她的脖子,仿佛她动一下就会命丧当场。
  他会为了她妥协吗?
  而也在这时,楼下响起了打斗的声音,不用猜,定是赵媚的人手在救赵雪丘他们了。
  “国师大人可想好了?”
 
 
第92章 
  房间里一阵静默,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从霄, 等着他的回答。
  从霄的目光落到了秦樱樱的身上, 看着抵住她脖子的那把匕首,眸中寒光乍现。
  但是,他并没有松手,钳制住赵媚的冰冷手指略微使力,就见赵媚的脸色变了。
  “长公主心思缜密,故意将贵千金留在陈府, 引我逼你现身。你和方岩昭勾结,让傑影催眠了樱樱,一方面是想试探樱樱在我心中的份量,另一方面是要让我有求于你,无法贸然对你下手。你一直都防备着我,皆是因为你心里有鬼, 想要凡事都在你掌控之中。”
  赵媚笑了:“本宫知道在事情尚未弄清楚之前,国师不会与本宫为难, 再则, 国师顾虑大局, 断不会轻易破坏两国邦交。不过, 国师千里迢迢来到颍都寻本宫,本宫若不献上一份大礼让国师记忆深刻,怎对得住国师多年来对本宫的关注?”
  “朱先辞、何澍、傑影、苏白悠,大宴皇宫的第一谋士、第一高手、第一催眠师、第一药师,长公主对我倒是极其看重, 四位左膀右臂悉数登场。”
  “国师有这个资格。”
  “多谢长公主高看。”最后一个字刚出口,从霄左手一枚暗器以迅雷之势飞向何澍,直接将他手中匕首打飞,强大的推力迫其退后两步。暗器掷出的同时,从霄放开赵媚飞身向前,一把将秦樱樱搂进怀中,又是一枚暗器射出,险险划过何澍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又往后飞去,深深地嵌入他身后的门框之中。
  是一枚铜钱。
  何澍色变,惊出一身冷汗,全然没想到他速度竟这样快。
  “何澍,下次记得,手上有人质的时候,不能分心。”赵媚揉了揉酸疼的肩膀,说道。
  “是,长公主!”何澍无比汗颜,他确实分心了,在从霄和长公主说话的时候,他听得仔细,持匕首的手移开了寸许,让从霄钻了空子。
  “没事吧?”从霄低头看着怀中的人,轻声问道。
  秦樱樱摇了摇头,脸色却有些白,事情发生得太快,她还没反应过来。
  此刻,楼下的打斗声已经停止。
  赵媚说道:“今日有幸与国师相见,国师风采未让本宫失望,至于你从家被灭之事,你查的已有十之八九,唯独剩下那一二……”说到此处,她哼笑一声,又道,“此事还未到揭晓的时刻,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国师还是先别把本宫当仇人吧。”
  “此事暂且可以放下,但樱樱所中的催眠术,还望长公主让傑影解开。”
  “这怕是要让国师大人失望了,为了防止他人解开,傑影特意对四公主下了最厉害的催眠术,除了达成暗示条件,无法可解。”赵媚的眼中透着算计,微笑中带着三分冷意。
  从霄面如冰霜,沉声问道:“那暗示是什么?”
  “等从家被灭的真相揭开之时,本宫自然会告诉你。”
  “但愿真相揭开之时,长公主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告辞。”从霄不再多说,扶着秦樱樱离开了房间。
  时晋也赶紧跟上了。
  待他们离开,赵媚一下瘫软下去,苏白悠和朱先辞赶紧将她扶住,急急地问道:“长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赵媚脸色苍白,苦涩一笑:“没事,只是累了,扶本宫上床休息。”看到从霄的时候,她只是……想起“他”了。
  楼下,赵雪丘他们被救下,从霄并没有理会,带着秦樱樱上了马车直接离开了。
  临行前,秦樱樱看到了方岩昭,他也正盯着她,那眼神中似乎有千言万语,看得她心中一颤,慌乱地转过了头。
  看到她逃避
  他的眼神,跟随从霄离开,方岩昭内心一片失落。
  另一边,被救出来的赵雪丘跑进了赵媚的房间,径直跑到了她的床前,开心地喊道:“娘,娘,我回来啦!”
  赵媚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了,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她的身边,看着她,微微一笑:“玩够了?”
  “玩什么呀?”赵雪丘一脸失落,“我都快冻死了,哥哥真狠心,亏我那么喜欢他!”
  “他又不知道你是他的妹妹。”赵媚幽幽地说道,眉宇间透出丝丝哀愁。
  从霄说得没错,她和雪球儿的容貌是极为相似的,十五年前的她便是雪球儿如今的样子,天真烂漫,不知人间险恶。可他那么聪明谨慎,居然没看出来他自己和雪球儿也有着几分相似吗?那骨子里的血缘是一辈子也无法割开的。从玄治,他是从霄的父亲,也是雪球儿的父亲。
  十五年的事情对她来讲就是一场噩梦。
  “我都喊他哥哥了,他都不知道,真笨!”她可从来没喊过谁哥哥的,她只差没直接告诉他了,“可是娘,十五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连我也要瞒着。”
  “那是因为娘也不知道啊。”赵媚拍了拍她的手背,叹道,“你就不要纠结这些事情了,等明天你就跟着朱伯伯先回大宴吧,不要一天到晚在外面惹是生非。”
  “我才没有惹是生非!”赵雪丘不服地嚷嚷,“我也不想回去,你都不回去,干嘛让我回去?我就要跟着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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