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少年已成王——梵瑟
时间:2020-02-14 09:07:36

  小六哭丧脸:“猴子!有一只变态的猴子把我的内|裤抢走了!”
  励如桑:“……”
  她表示无能为力:“你哥呢?如果你想要回来,你让你哥帮你。”
  小六说:“我哥被那臭猴子滋一脸的尿,现在也和它不共戴天,正满林子找它。它明明那么小一只,怎么跟人猿泰山似的会吊着树飞来飞去?”
  励如桑:“……”
  考虑两秒,励如桑去隔壁找赵也白:“你要不再去发挥一下你的独家秘技让我们见识见识?”
  小六自励如桑身后探脑袋:“戴哥哥你有办法?”
  赵也白没多说,只问:“在哪里?”
  三人又一起去找正单挑长臂猿的绿毛。
  小六跟在励如桑身后,拉了拉励如桑的小臂,低声问:“窦姐姐,你和戴哥哥是怎么发展起来的?你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大打出手吗?之前我问你,你还说不喜欢戴哥哥这种类型,今天又喜欢了,那一定是你们一起消失的那两天培养的感情吧?我哥猜测你们那两天应该是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过了。是不是这样的?”
  “……”励如桑无语凝噎。
  基于和赵也白的真实关系,她并下不去嘴顺着小六的话继续圆谎,视线掠过走在前面的赵也白的挺拔背影,收回来后,她正声:“已经明确和你讲清楚了,其他的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没必要详细告诉你。”
  小六似很受伤:“我只是想弄清楚,我是不是输在那两天的时间里、具体输在什么地方。”
  下一秒她又秒变自信:“不过我还有机会。我等你们俩分手后再出击!”
  励如桑只能说:“好,你可以等。”
  绿毛的咒骂声渐近,狂飙的全是粤语,有些励如桑没听明白。
  小六喊了他以后,他看到励如桑,顾及颜面,才停止爆粗口,怪小六为什么把励如桑请来:“……我刚刚就快抓住它了!”
  他要不出声,励如桑还找不出来,原来他爬树上去了,头发的颜色和树叶几欲融为一体。
  “你就装吧你!”小六笑话他,“怂货!爬得上去不敢下来,还不许我去搬救兵。”
  “你说谁不敢下来?说谁呢你!”绿毛气得眼睛也疑似冒绿光。
  “你在哪里跟丢的长臂猿?”赵也白这时候发问。
  “就这附近。”绿毛伸手指着前方,“躲起来了吧?我最后一次见它,它就从那里蹿走的。”
  赵也白看了一眼:“你们都先回去。”
  跟来就是为了解密他怎么要回东西的。励如桑问他确认:“我们留在这里会影响你操作?”
  赵也白要笑不笑:“不是影响我,是影响它。”
  他没再赶他们,朝方才绿毛所指的方向前进些许位置,旋即抬起蜷缩的右手到嘴边,发出一阵叫声。
  跟口技似的。
  不多时,伴随树叶窸窣声,一团黑影迅速飞掠。
  待凝睛,励如桑发现那只长臂猿躲在一棵树的枝干后。
  同样捕捉到长臂猿身影的小六兴奋大叫:在那里在那里!”
  眨眼功夫,却又瞧不见。
  不妨碍小六奔到赵也白身旁献上她的崇拜:“戴哥哥你吹的是什么啊?怎么你一吹它就出现了?快再吹吹让它出来!”
  赵也白则走回来几步,望向励如桑做解释:“学的是长臂猿的鸣叫,会引诱它们出来寻找同伴。其实还有其它的叫法,比如发出警报。不过我没学会,只会这一种,恰好派上用场。否则也拿它没办法。”
  “你有点贪心,学会这一种还不够?”励如桑戏谑。
  隐约记起,以前有一次帮他辅导作业,不知缘起于何,两人讨论“两岸猿声啼不住”这句诗的隔岸猿鸣。她的老师课外延展的知识比较多,除了群体长鸣之外,还讲到公猿和母猿的求爱呼唤,她滔滔不绝,他听得津津有味。
  作者有话要说:  啾咪,看完记得按爪爪呀!
  很快会进入异国重逢卷的高潮部分啦,然后就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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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晋.江文学
  chapter 28
  励如桑又好奇:“你以前难道还需要掌握这种技能?”
  赵也白告知:“之前跟一个当地人学的。”
  小六不满自己被忽视:“戴哥哥窦姐姐,你们能一会儿再聊吗?我的内|裤还在那只臭猴子手里!”
  还在树上的绿毛嚷:“你那破内|裤还要回来干什么?又不能穿?现在最要紧的是捉住那只猴子报仇!竟然骑到我们头上来了。弄死它!一定要弄死它!戴哥你快再把它喊出来!”
  小六瞪绿毛:“我就是要戴哥哥帮我拿回内|裤要你管啊?你没本事就少点话!”
  赵也白抬头,突然说:“我没办法帮你们把它喊出来。”
  “欸?你怎么就没办法了?你刚刚不是吹哨子吹得挺好的?”绿毛质疑,嘴里试图学赵也白方才的叫声。
  励如桑明白了赵也白的意思,也改变主意,转头劝小六:“算了,拿回来你也不可能再穿。”
  说罢她和赵也白准备一起回去。
  两位守卫这时候来找励如桑和赵也白,纳瓦先生今晚设了宴席,邀请他们两人前往。
  绿毛和小六异口同声问:“那我们呢?”
  无人理会他们。
  —
  体积是其他木屋五倍之大的这座复式中心建筑,金字塔形状的吊顶上亦雕了红色纹络,内部装潢则自然比他们几个外人所住的客房要精致豪华。
  励如桑和赵也白在守卫的带路下沿着栈道走,镂空木质雕花筑构的围栏两边是水池,池里和拍卖会那艘游轮的观音像莲花池一样,养无数鲤鱼,水池上方是自外头自由伸展进来的树枝和玫瑰,掩盖住引山水的口子,但能听见潺潺水流声。
  水流声衬得室内格外安静。
  励如桑半眯眼望向前方的正中央的高座,有种觐见泰国国王的错觉。当然,在这里,最多能见到的也就是部落族长之类的人物。
  事实上连部落族长这样的人物也没有。
  正中央的那个高座并没有人,只是往下一些位置的桌几前坐着纳瓦先生,然后分开左右两侧,分别是万老板和松帕,再有的应该是这个寨子里的其他人,泰国人、日本人和混血儿都有,励如桑一个也不认识。
  在励如桑和赵也白从栈道跨下来时,纳瓦先生趿拉着他的木屐笑眯眯起身走出来,问励如桑下午休息得怎样。
  “挺好的,谢谢纳瓦先生先生。”励如桑奉上客套。
  纳瓦先生笑着示意万老板那边顺位往下的位子。
  励如桑带着赵也白一起过去落座,见万老板朝她微微颔首,她便也回之以略略点头,坐下后,她发现松帕的目光也往她这边掠过一下。
  实属难得。住在民宿期间,他可是连被赵也白当场抓住时都没有给过包括她在内的其他人一个眼神。
  接下来纳瓦先生明显在向其他人介绍她,用的泰语,励如桑听不懂,赵也白虽然也并不非一字不落明明白白,但大致意思还是能为她翻译出来,就说她是非常有能力的鉴宝行家。
  “……没听错的话,还提到你外公了。”赵也白补充。
  励如桑轻勾唇:“看来已经把我的底子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赵也白忽然愣了愣,侧目凝定她,好几秒没动。
  励如桑察觉异常:“怎么了?又说了什么?”
  赵也白眼神深而沉:“还提到你爸妈。”
  励如桑目光闪烁一下,“哦”一声,转回头吃菜。
  赵也白欲言又止,抿直唇,随之安静。
  她的家人,他全部见过。
  她的父亲励教授就不说了,就是因为励教授带着考察团队来清县,他才得以认识她。
  她的母亲殷阿姨,他记得是位文物修复师,也是在那期间因公来过一次清县,比起她的父亲似乎较为严厉,可给他的笑容和善意一点没少,行李箱里有一半的东西是专门带来送给他的,为此励如桑当时还吃过味儿。
  她的外公殷老先生则来过清县三次,来的原因和她的父母不同,是为了清县的泥塑菩萨,专门前来向镇长讨教。尤记得以前从她每每提及自己外公的语气,能感受得到,她最崇拜她的外公。她还跟他倾吐过她对未来职业选择的烦恼,因为她跟着她父亲考古期间,是不允许她跟着她外公玩文物的,是规矩。
  零零碎碎的关于她家人的那点记忆疾驰呼啸。
  他的思绪最后定格在,他问她她的家人知晓她如今的境况吗,她明明回答“一清二楚”。
  “你不吃?”励如桑这时候往他碗里盛一叉子菜,“我刚试了一下,可能是我来泰国以来吃到的最正宗的本土菜。你也尝尝——或许你以前吃过更正宗的?”
  赵也白看她一眼,拿起叉子:“应该差不多。”
  纳瓦先生大概听到励如桑问的这一句,热情地为励如桑将桌几上的菜一一介绍。
  礼貌起见,他每介绍期间,励如桑都认真听完并尝一口。
  最后一道菜介绍完后,纳瓦先生才记起来问她需不需要筷子。
  励如桑摇头道不用。
  纳瓦先生还是让人送上来两双。
  日式印花实木筷,和纳瓦先生以及在座的其他两三位日本友人所使用的一样。
  纳瓦先生也做解释,寨子里平常只有他们几位会用到筷子。
  说完纳瓦先生视线一转,向一旁的万老板道歉:“差点忘记还有万老板。”他爽朗地笑,“万老板久居泰国,大家基本把你当当地人,总叫人忘记你的老家也在中国。”
  万老板笑笑,没有说话。
  纳瓦先生则为励如桑介绍道:“这位万老板,年轻的时候在你们国内是风靡一时的名伶。十几年前因为私人的一些事情来了泰国定居,现在是我们泰北这一带最大古董商跟前的红人。他虽然不是专业的鉴宝人员,但眼光非常毒辣,很多人都想要他这双眼睛,曾经有人因为买不到他这双慧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戳瞎他。”
  励如桑闻言对万老板投之以尊敬的目光。那日在收藏馆里见到的那些收藏,这位万老板已经获得她的一些好感。
  万老板从容不迫,恭谦谢辞上述那番话:“谬赞了。”
  “是不是谬赞,你们现场切磋一下不就了然?”纳瓦先生说着,拍拍手掌。
  手底下人很快搬上来一张桌子放在空地中间,旋即捧上来一只锦盒。
  纳瓦先生走上前,在众人的期待中,挑开锦盒盖。
  除了励如桑、赵也白、万老板和松帕以外的人如同群众演员一般,不约而同起身,争先恐后探头张望,再七嘴八舌惊问着什么。
  励如桑用眼神询问赵也白。
  可惜这回赵也白也听不懂他们在鬼嚷鬼叫什么。
  旁边传来万老板的翻译:“汝瓷。”
  励如桑心神登时一凛。
  汝瓷,在中国各种瓷器中,最为传奇也最为神话,因为它在中国瓷器史上仅仅存在过如昙花一现般的二十年,战乱的原因,它在文献中也严重缺失,于是成为顶级稀珍,有了“家有黄金万贯,不如汝瓷一片”的说法。
  纳瓦先生在这时同时望向励如桑和万老板:“不错,确实是汝瓷。半年前刚到我们手里。如果不是因为今年已经有了佛头作为噱头,它本来应该出现在昨晚的拍卖会上。今天恰巧二位都在场,不知可否赏脸,鉴一鉴它。”
  励如桑挑眉:“不是说它本来应该出现在拍卖会上?纳瓦先生难道还不确定真假?”
  纳瓦先生:“我们拍卖会和其他叫得出名号的拍卖行一样,做不到对每一件拍品百分百保真。况且汝瓷有多难鉴定,想必各位心里都有数。”
  那边万老板不咸不淡:“纳瓦先生既然也清楚很难,怎么就高看我了?”
  “万老板不必谦虚。”纳瓦先生的两撇八字胡往两边微微翘高,“据我所知,汝瓷最近一次出现在拍卖会上,也就是去年在香港,汝窑天青釉洗,2.6亿港币成交,背后有万老板你的功劳。”
  万老板未言语,似乎默认。
  励如桑不禁又看向万老板。不知所谓“功劳”,具体是什么意思。但去年那场拍卖,别说她,业内没有人不关注,毕竟藏家一般不会轻易将汝瓷拿出来拍,所以每一次汝瓷出现在拍卖会上都能牵动业内人士的神经,而每一次都能刷新汝瓷拍卖史的记录。
  纳瓦先生继而望向励如桑:“至于励女士,你的姥爷殷老先生对鱼子纹一直很有研究,没少帮人鉴定过赝品,作为老先生的亲孙女,也是手把手带出来的徒弟,你不可能不了解。另外,去年出现在拍卖会上的汝窑天青釉洗,据我所知,卖家正是窦冰,你作为窦冰的妻子,窦太太,你不会不清楚吧。”
  励如桑心道他的“据我所知”挺多,正欲回应,手腕倏尔被人紧紧攥住。
  她偏头,一下落入赵也白浮游着错愕的乌沉的眸子里。
  “怎么了?”励如桑一时没反应过来,万分困惑。
  赵也白眉心狠狠跳动,声儿有点颤:“……你嫁人了?”
  励如桑微怔一下,记起自己确实没和他讲过这件事,点头:“是。”
  赵也白手一抖,眼深若寒潭,目光如刀刃:“为什么才告诉我?”
  “你没问过我,我也没契机和你谈起这件事。”而且完全没必要。励如桑对他的反应感到莫名。现在也不是和他聊私事的时候。
  “等会再说。”励如桑示意他先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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