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不好当——白糖奶兔
时间:2020-02-14 09:24:26

  陆封寒回了温泉庄子,他到的时候昭昭正在午歇,这次昭昭睡得有些不安稳,眉头紧蹙,后来更是在睡梦中哭了起来。
  昭昭做梦了。
  梦里她抱着个孩子,娃娃还太小,看不出是男是女,不过粉雕玉琢的,很是可爱,既像陆封寒又像她,她心道这孩子生的可真好啊,比她和陆封寒都好看。
  只是这时候昭昭发觉出不对劲儿了,她不是才怀孕六个月吗,怎么这孩子就生出来了。
  她抱着孩子去找陆封寒,得让陆封寒看看孩子才是。
  昭昭一路走过去,门口是德顺,他正守着门。
  “德顺,王爷在里面呢吗?”
  “在是在,但是……裴侧妃你还是别进去了。”
  昭昭有些疑惑,德顺怎么语焉不详的,何况她怎么不能进去了,难不成里面有什么别的人不成。
  昭昭抱着孩子,她没理德顺的话,径直走了进去。
  昭昭听见里面有男女的说话声,她绕过外间,里面赫然是陆封寒和薛月。
  薛月正靠在陆封寒的怀里,见她过来才离开陆封寒怀里,薛月面色羞红,低头不语。
  陆封寒眯着眼:“你怎么过来了?”
  语气中满是不耐烦和厌弃,眼神冰冷。
  昭昭的心咯噔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她抱着孩子:“王爷,妾身想抱着孩子过来,好让你看看孩子。”
  “不必了,你回吧,”陆封寒说。
  他说着又握住薛月的手,薛月低头笑了一下。
  昭昭觉得她好像置身于雪谷当中,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又重演书中的剧情了吗,男主一定会爱上女主?
  难道最后还要按着书里的剧情走吗,那她该怎么办,孩子该怎么办。
  对了,如果重演书中的剧情,那罗寒清会不会也出来,不行,她得想个法子,她得藏起来,不能被罗寒清发现,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孩子呢。
  想到这里,昭昭抱着孩子就走。
  下一瞬,她就醒过来了。
  昭昭满脸是泪,陆封寒还听她念叨:“孩子呢,孩子呢?”
  他想昭昭怕是做了噩梦,梦里孩子不好才会这般哭喊,他连忙抱住昭昭:“别哭了,都是梦,孩子好好的在你肚子里呢。”
  昭昭正是哭的厉害,骤然听见陆封寒的声音,就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她想起梦里那个冷漠无情的陆封寒,连看她和孩子一眼都不愿意,她心道果然是没用的,还是会按着剧情走。
  昭昭一把推开陆封寒,继续哭起来。
  陆封寒:“……”
  陆封寒看着昭昭这样子,倒是想起了许久以前的一个事,那时候昭昭刚来王府不久,也是做了一个梦,梦醒后看到他就躲,和现在几乎是一模一样。
  陆封寒想他在昭昭的梦里究竟有多可恶啊。
  陆封寒轻轻握住昭昭的手:“昭昭,你方才是在做梦呢,别哭了。”
  昭昭这会儿也彻底清醒过来了,她知道那只是梦,可她还是害怕,如果陆封寒最后还是喜欢上薛月怎么办。
  陆封寒抬手抹去昭昭的泪:“做了个什么梦哭成这样?”
  昭昭的眼泪扑簌簌而下:“我梦见你不要我了……”她连妾身都忘记说了。
  陆封寒见昭昭这模样心也滞了一下,他抱住昭昭,“不会的,”他怎么会不要她呢。
  陆封寒说不清这滋味,他只是心疼昭昭哭的这么厉害,她还怀着孕呢。
  他一下下的轻顺昭昭的背脊,动作轻柔,昭昭紧绷的心神也逐渐放松过来。
  见昭昭止住哭声,陆封寒叫人把红莓端进来:“昨天你不是念叨着要吃红莓,你尝尝味道如何。”
  昭昭用帕子擦干净眼泪,然后尝了一个,很甜,很鲜美,“唔,挺好吃的,谢谢王爷。”
  她也知道这红莓不易得,想来陆封寒定是费了不少力气。
  陆封寒看昭昭如此,就知道她缓过劲儿来了,他琢磨着该怎么开口和昭昭说他要出征的事,明天他便要出去准备了,还是提前告诉昭昭的好。
  一个红莓吃完,陆封寒又给昭昭拿过一个。
  昭昭接过来慢慢吃。
  就听陆封寒道:“昭昭,三天后我要去边境出征,差不多三四个月就能回来,你放心,我肯定赶在你生产前回来。”
  陆封寒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昭昭红莓也不吃了。
  昭昭神情怔怔,竟是又掉下泪来,她的身孕都六个月了,他竟然要出去。
  陆封寒手足无措:“怎么又哭了?”
  他知道孕妇孕期会多思多想,情绪敏感,可这不才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梦哭过一场吗。
  陆封寒连忙拿过帕子给昭昭擦眼泪,昭昭肌肤娇嫩,他又不敢用力。
  “别哭了,好不好。”
 
 
第55章 
  昭昭很委屈。
  她的身孕已经有六个多月了,眼见着就要生产,这个时候陆封寒竟然要离开。
  眼泪扑簌簌下来,陆封寒擦也擦不完。
  陆封寒轻声哄道:“说是三四个月,但若是快一些的话,两个多月就能回来。”
  “不管怎么说,我肯定在你生产前回来,好不好?”
  昭昭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就像没听见陆封寒的话似的。
  陆封寒只得道:“你都哭了这么半天了,再哭下去该伤身了,要是影响到孩子怎么办?”
  从前昭昭也这么哭过几次,他怎么哄也哄不好,只能用孩子这最后一招儿了。
  话音落下不久,昭昭的哭声总算是停下了。
  只不过她还是抽抽噎噎的小声啜泣,想来还得一会儿才能彻底止住哭声。
  哭了这么久,昭昭的小脸通红,眼尾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大眼睛里盛满泪水,陆封寒心疼极了,只是他这次必须得离开。
  又过了会儿,昭昭才算是彻底不哭了。
  陆封寒用帕子轻轻地拭去昭昭脸上的泪:“以后别这么哭了,你的月份也渐渐大了,莫说会影响孩子,就是对你自己的身子也不好。”
  昭昭有些不好意思。
  方才情绪上来她控制不住她自己,一直哭个不停,等现在回过味儿来了,她觉得十分丢脸。
  陆封寒要去边境是大齐的大事,也是为了大齐的百姓着想,她当然不能阻拦,不只不能阻拦,还要支持陆封寒。
  昭昭眨了下眼睛:“王爷,妾身方才是刚睡醒,有些糊涂,你放心去,我在家等你。”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经常不讲理地哭个不停,她心道等把孩子生下来应该就好了。
  昭昭还补了一句:“妾身不是不讲理的人,就是现在有些控制不住……”
  她说这话时眼睛泪意犹存,我见犹怜。
  陆封寒抱住昭昭:“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陆封寒有些心疼昭昭,昭昭怀这个孩子实在辛苦了,等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等昭昭的情绪好起来,陆封寒才和昭昭说起此次出征的事。
  他此次离开至少也要两个多月,这段时间他不在昭昭身边,昭昭更要照顾好她自己,温泉庄子外有不少他安排的侍卫,定能护住昭昭的安全,何况蒋大夫也在昭昭身边,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再者说了,他两个多月也就回来了,到那时昭昭也才九个月,他能陪着昭昭直至临产。
  陆封寒把这些细细地同昭昭说了,昭昭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正如陆封寒说的,她只要在这儿等两个多月陆封寒就回来了,什么事都没有。
  说完了昭昭的事,就轮到陆封寒了。
  昭昭记不清楚书里的剧情,也不知道这场战役,不过陆封寒后来是当上皇帝了的,可见此战一点儿危险都没有,只不过虽然如此,昭昭还是有些担心。
  “王爷,战场上刀枪无眼,你可得小心些。”
  “嗯,我知道的。”
  如果从前他不怕死不要命,可现在还有昭昭和孩子在等着他,他不能出事。
  昭昭靠在陆封寒的怀里:“王爷,那妾身和孩子在家等你回来。”
  “好。”
  …
  陆封寒出征有不少事宜要在王府里办,故而住回了王府,且从王府到宫里也快很多。
  此时的正院里。
  薛月正在屋里来回踱步,她眉头轻蹙,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薛月又走了几个来回,然后才站定步子,这会儿戴嬷嬷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能下地走路了,就站到薛月身侧:“娘娘,您可是在想王爷的事?”
  薛月点了点头。
  自打催.情药一事过后她和陆封寒几乎是一句话都没说过,可明天陆封寒就要出征了,她身为王妃于情于理都是该去看看陆封寒的。
  可是她又怕她去了会遭陆封寒的白眼,甚至连白眼都没有,她怕陆封寒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戴嬷嬷想了想道:“娘娘,老奴觉得您还是去看一下王爷比较好。”
  “王府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您身为王妃哪有不去的道理,这是您身为王妃的职责。”
  “再者说了,您也不能就这么一直干待着,总不能和王爷一直这么僵持下去,您还是得软和一些,让王爷知道您的心意。”
  戴嬷嬷说完,薛月凝了眉。
  薛月觉得戴嬷嬷说的有道理,她还有一辈子要过,不能因为催.情药这事一直过不去,她得和陆封寒缓和关系,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些。
  “好,那我现在就过去。”
  薛月说完就换了身衣裳去了书房,书房一直有人看守,只是陆封寒马上就要出征了,看门的侍卫也知道薛月定是因为这事过来的,也没阻拦,直接放行了。
  只是薛月来的不巧,这会儿陆封寒还没回来呢,书房里只有德顺。
  德顺见了薛月就行礼:“奴才见过王妃。”
  薛月点点头:“起来吧,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奴才也不知,不过应该再过一刻钟就能回来了,王妃是先去偏殿歇歇,还是在这儿等着王爷?”
  “不必了,左右也没多长时间,我就在书房等着王爷吧。”
  德顺闻言继续收拾起来,他们王爷要出征,自然是要带些随身东西的。
  薛月看着书房,只不过她有些陌生,说来她嫁进来也有两年多了,来这书房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对陆封寒也不怎么了解。
  薛月在心中叹了口气,她其实已经后悔了。
  如果最开始她就好好地和陆封寒过日子,是不是会和现在截然不同?
  这厢德顺收拾出来一个锦匣,匣子里放了一块玉,薛月刚要坐下,然后就看见了匣子的玉,她面色大变:“这块玉,这块玉怎么那么像……”
  德顺愣了:“像什么?”
  薛月拿过玉佩,“德顺,这玉佩是王爷的吗?”
  德顺点头:“自然是王爷的,这块玉佩还是当年德妃娘娘从普宁寺高僧那儿给王爷求的呢,娘娘听说普宁寺高僧祈福过的玉佩特别灵验,这才给王爷求了这玉佩。”
  “这不是王爷又要出征了吗,奴才就又把这玉佩给找出来了。”
  薛月死死地看着玉佩,她想起了许久之前的一件事。
  那年她和家人一起去普宁寺进香,在山路中遇到了一队蟊贼,蟊贼十分猖狂,且那日她们没带多少护卫,差点被蟊贼所害。
  正在这时候出来了一个少年,他带了不少护卫,没一会儿就把蟊贼给解决了。
  当时她正躲在马车里,且为了清誉着想也不能下车,她只能偷偷撩开车帘看了一眼恩人,只是那少年已经骑马走了,她只看见了他腰上坠着的一块玉佩。
  连句道谢也未曾说,薛月有些遗憾。
  薛月对那少年有了些朦胧的好感,只是她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少年,便渐渐把这事给忘了。
  然后她遇到了萧胤,她和萧胤在小佛堂初遇,当时两个人就互生了好感,随着后来相处便越发确定了心意。
  后来有次她和萧胤在普宁寺私会,她发现萧胤腰上挂了块和那少年一样的玉佩,她便以为萧胤就是那少年,只是她遭遇蟊贼一事不好说出去,便没有问萧胤,只是更快地接受了萧胤,并和萧胤私定了终生。
  直到薛月看见了陆封寒的这块玉佩,和那玉佩也是一模一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月问德顺:“德顺,这玉佩是不是不只一块?”
  德顺挠了挠头:“这奴才哪儿知道啊。”
  薛月的心跳个不停,她又问德顺:“王爷多年前是不是在普宁寺救过人,打退了一队蟊贼?”
  这更把德顺给难倒了,德顺苦着脸:“王妃您问这个做什么?”怎么好端端地问起这事来。
  薛月神色肃穆:“你只管回答就是了,”她需要确定一下,当年救她的人到底是谁。
  德顺一直跟在陆封寒身边,就是陆封寒外出征战也是一直跟在身旁的,故而可以说是知道陆封寒所有的事,他仔细回忆起来。
  说实在的,他们王爷早些年时常带兵打仗,又或是在京郊练兵,路见不平救了不少人,何况还是多年前的事,他一时半会儿有些想不起来。
  只是薛月的神色看着很吓人,德顺只好继续回忆。
  过去半盏茶功夫,德顺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王爷刚从京郊大营练兵回来,顺着山路往回走,恰巧在山路上碰到蟊贼作乱,便顺手收拾了蟊贼。”
  德顺说完疑惑道:“王妃,您问这个做什么啊?”而且王妃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
  薛月听完却有些站立不稳,原来当年是陆封寒救了她……
  如果当年她找到了陆封寒,是不是会和现在不一样?
  正在这时候陆封寒回来了,他回来就看见薛月神色怔怔,德顺向陆封寒行礼:“王爷,王妃一直在这儿等着您呢。”
  薛月看着陆封寒的眉眼,一如往昔的俊美,她的心跳个不停,“王爷,妾身有事要和你说,”这恐怕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要抓住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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