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厨娘(穿越)——吃吃汤圆呀
时间:2020-02-16 10:18:11

  无意间有一次在一次游园会上她跟齐王多说了两句,没想到本来对她冷冰冰的吴王居然阴沉着脸走了过来,将她一把拉开,她心中暗喜,下一次便学会了对齐王撒娇,果然吴王自此以后对她不同了,更加看重她了。
  她不断重施故技,在吴王和齐王之间周旋,如鱼得水,吴王那里她得些承诺,扭头又去齐王那里悄悄说些似是而非的言语;今日给吴王写首哀怨的情诗,明日里就给齐王绣一方荷包。那时候人人都以为是吴王稳坐皇位,没想到最后会那样,她生下了孩子,死活都要翻身,果然被她赌赢了。
  一转眼啊,时间就过去这么久了。
  朱贵妃回过神来,估摸着宋太师安排好的禁中侍卫已经在外面接应好了。便将大厅中的烛火都轻轻推倒在地,将易燃的帷帐和地毯尽数点着,看着火势将官家的尸体和那个荷包吞没,她擦掉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满的满脸眼泪,再抬头已经是一脸坚毅了,她大声呼喊:“来人哪!救火!”
 
 
第118章 败者的结局
  宫中一声声传来哀钟,讣告传来:山陵崩。
  街巷暗暗传递着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天子殁了。
  丧制其一:宣诏。圣人哀思过度,由宋太师召集宰臣在殿庭中等候行列而立,宋太师立于堂西,眉目间细微间带着得意洋洋,宣读了先帝的遗诏。八皇子赵昱“仁孝自天,神器所归”,当下即位,圣人被封为太后,朱贵妃被封为贵妃,“军国事权暂由太后和太妃辅佐。”
  丧制其二:发哀。宰官、大臣俱来吊唁,百官皆哭,宫中素缟一片。
  仁明殿里,圣人一身白衣,面容因着哀思而有些憔悴,她对着朱贵妃怒目而视:“贱婢!想不到你心里这么毒辣!”
  朱贵妃越发的容光焕发,她虽然也缟素带孝,但眉目间流转着志满意得:“姐姐,您这样污蔑臣妾可不好啊,固然姐姐因着先帝去了悲痛欲绝,却也不可这般妄言诞语徒惹得宫人在背后议论。”
  圣人恨不得眼中飞剑将那朱贵妃杀死:“官家那般宠爱你,你犯下弥天大错官家都替你遮掩过去了,你居然做出那等罔顾人伦之事?!”
  朱贵妃淡淡往窗外一瞥:“姐姐说笑了,姐姐这胡话最好也就在臣妾跟前说一说,若是要说出去,只怕国舅爷和太子并那位祁家老二都要不好了。”
  她轻描淡写,越惹得圣人心惊,只是到底世家女子,这些宫廷争斗也大致心里清楚,圣人抹干了自己的眼泪,闭上了眼睛静默几秒,她努力提醒万万不可动怒,由着情绪牵引自己,当下之际,唯有忍耐,忍耐!等待自己和祁家有可趁之机。复又睁眼时圣人已经双眼恢复了冷静,冷笑道:“本宫不死,尔终究只能为妃。啧啧啧,可惜了,先帝在时你就无比渴求后位,可惜了你一片心思,便是如费尽了心思,也只能做个不入流的太妃,见着哀家还是要对哀家行礼。”
  她果然激怒了朱贵妃,她怒不择言:“若不是遗诏有你,早就打杀了你去!”
  听到此言,圣人脑子迅速转着:如此看来这遗诏是真的。那就可疑了,若是官家还清醒着,绝不会让朱贵妃翻身。她继续试探:“如今败在你手里,我到底心服口服。我却没想到你做的更狠,直接对官家下手?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朱贵妃:“哼,我怀着孩儿,若不是他要争夺皇位,害得吴王败北,让我孩儿还未出世就没了爹。我此生何必一女侍二夫?”
  圣人气急而笑,这种人的思维真是不能以常人角度忖度:“你真是为吴王报仇吗?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了官家,他那么信任你,你独处的时机何时杀不了他?为何要在和他共同生活多年,还共同生了一个儿子。只不过是看事情败露,担心官家传位给我儿,看自己荣华富贵不保狗急跳墙而。”
  朱贵妃脸色果然一变,大喝一声:“住嘴!”
  圣人心中忖度:难道,官家草拟了两份诏书?
  丧制其三:临。大行皇帝驾崩七天以后,按大宋习俗丧礼要入临,群臣皆来,福宁殿上群臣簇拥,移班奉慰,退入东内门进名奉慰皇太后。朱太妃却语出惊人,道官家死得冤枉,是被五皇子和祁太尉联手烧死,因着当日里有宫人见着祁太尉匆匆入宫,宋太师又推波助澜,一时之间,人证物证俱在,将祁太尉关押狱中,五皇子去向不定,举国通缉,祁非云和祁非常池握有兵权因而尽数贬谪,祁家二子夺去官位,变为平民,女眷夺去封号品级,尽数沦为平民。
  东宫里,赵昇躺在床上,他不能动弹,所幸身边的奴婢都还算忠心,即使宫中已经变天,他仍被奴仆们妥帖照顾着。虽然躺在床上,他的脑子仍在告诉运转着,不知道五弟逃到哪里去了。之前他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福宁殿的大火一烧起,他就让身边的人去通知宫外的赵昀去搬救兵,没想到宫中已经被禁军控制的密不透风,身边的小厮好不容易混出宫去,死里逃生方通知了赵昀。
  然而还是迟了。
  得知舅舅也被抓进了宫中,他立马就飞鸽传书通知赵昀:勿回!
  果然被他猜中了,没几天朱太妃已经控制住了全场,祁家人质太多,不得不屈从。
  丧制其四:治丧、设灵驾、建陵。
  南宫牧消息灵通一点,告诉了小满她们朝中的情况。
  祁将军在当晚就被急令传召入宫,从此再未出现过,和圣人、太子三人一起被朱贵妃控制成为了人质。因此祁家不敢轻举妄动。可惜祁家一直暗地里谋划着夺取势力,但因忠心耿耿,从未想过杀帝篡位,因而到底这一役中输了。
  小满和栀娘俱是忐忑,虽然对于高层斗争一窍不通,但就是市井小民也知道,落败了的那一方要有性命之忧,如今祁家太尉被定罪,祁家男丁俱被贬谪,军权从手中被剥离,对方手中又握着人质,只怕祁家要凶多吉少了。
  而赵昀,如今不知何处,可以想见的朱太妃和宋太师一派一定奋力追捕他,小满和栀娘齐声祈祷,惟愿赵昀能平安逃离困境。
  丧制其五,命大臣撰陵名、哀册文、谥册文。
  宫中一片混乱,朝中局势紧张,小满一无所知,她此刻脑海被另外一件事情占据。
  荣娇娘小腹中了刀,当着小满的面倒了下去,溅了小满一身的血。
  小满目瞪口呆,她不知道自己在慌乱中呼喊了什么?是叫救护车?还是来人哪?
  之后发丧、入土小满一直呆呆的。
  是个喝醉酒的闲汉,不知道为何寻到了平生居闹事,小满出去查看,那醉汉却突然拿出一柄刀,冲着荣娇娘刺了去。
  此时国丧几家铺子都打烊了,因而平生居住满了人,早就七手八脚将他拿下,送往了官府。但是容娇娘却伤重不治,撒手人寰了。
  那个闲汉被收押在官府里,判了秋后斩立决。
  可是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容娇娘很少动手做什么菜,昨天居然也偷偷做了一碗羊肉羹。
  葱姜蒜爆香后放入羊骨和一点羊肉、羊油,然后反复炒制,倒入泉水,烧开后放入片好的一片片羊肉片,放在砂锅里慢慢的熬制,便成一锅羊肉羹。
  小满不知她这是为何:“这碗羊肉汤啊,可是得藏好了,如今是国丧期间,万万小心要被有心人利用。”
  容娇娘惶恐说:“我我并不是有意的,砂锅很快就好了,这就偷偷煨上一碗,你中了风寒,咳嗽了好几天,我寻思着喝完羊肉汤兴许你能好点。”
  我还在探索母爱,你就这么去了?
  我还未和你建立起和睦的关系,你便离开了?
  小满满心哀伤,过往的相处中再多龌龊,也好歹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骤然离开,任由谁都无法接受。
  没等她从哀伤中缓过来,陈老太出现在平生居门口:“满啊,奶奶再也不去那里了。”
  栀娘给她老人家倒杯水,问半天才知道,容娇娘的死有蹊跷,多半是宋宝宁所为,陈老太无意间听见她在谋划:“那个闲汉大不了关半年,如今新皇即位,多半要大赦天下,不过半年就改为关押了,到时候我们再打点一二,不多就出狱了。”陈老太越想越害怕,自己儿媳妇怎么这么毒辣,好好一个儿容娇娘,虽然蠢笨些,到底不到要送命的地步。去偷偷告诉大儿子,却被安慰说她想多了。陈老太越想越害怕,她是淳朴百姓,哪里见过这些。立马就来小满。
  小满一阵胸闷,她从尊重生命的现代骤然穿越到古代,虽然是平民百姓,但却受益于还算完善的治安环境,加之幸运,从未感受过生命在这个朝代贱如草芥。而且自打穿越过来,容娇娘虽然懦弱不堪,却极为关心白露和小满姐妹俩,时常做了针线去换钱就为减轻她们负担。
  平妻是先皇留下的圣旨,因着天家的意思容娇娘的生命也是安全的,只是她在一日,宋家和宋宝宁都没面子,陈大人也得被人指指点点当初的失忆到底是真是假。陈大人想必也得知这件事情,不管是否参与这件事,他都是默认的。
  权势和地位真是动人心。相比之下娘亲含辛茹苦抚养,孝敬公婆又算的了什么?
  小满哀哭,为人心,也为这个娘亲给自己的温情。
  丧制其六,议谥号,告哀外国。
  栀娘再次被宫中派人“接走”,小满和南宫想要反抗,俱被那队宫人带来的侍卫打翻在地,那位朱太妃不知道如今又打着什么算盘,有的人就是毫无血脉亲情,一切都是她往上爬的阶梯。官家对她情深义重,然而沦为她算计的棋子;八皇子是她的亲儿子吧?她多半要操纵朝政;如今看栀娘姿色突出,不知道又存着什么心思。多半是要将栀娘送做联姻的工具。
 
 
第119章 你真要跟我们去潮州?
  丧制其七,贺皇帝即位。
  新帝即位,举国欢庆。
  就连距离汴京城千里之遥的亳州的城门楼下都贴了告示。
  不一会儿前面就聚集满了民众,还有热心的读书人,将那告示读出来,逐句给民众解释。
  “那老皇帝没了?”有位老妪颤颤巍巍问身边的媳妇子,那个青年妇人倒是个善心的:“是啊,听说是被八王爷杀的。这不,衙门里四处张贴着他的通缉画像呢。”说着,还指着城门楼那边的墙面上。
  “作孽哦,连自己的亲爹都杀。有这么个儿子,官家是造的什么孽啊。”老妪本能的替那位已经死去的皇帝叹息。
  “嘘——”旁边的媳妇子忙急的拉她衣袖,“老人家,这样大不敬的话可不要说了。”
  老太婆听话的不出声了,嘴上犹自嘟嘟哝哝:“可不是作孽么,养儿倒养出个冤家来。”
  正好此时,她的儿女寻了来,看自己姆妈在人群里议论先帝吓得赶紧把老人家拉走,家去。但此时人群也逐渐开始议论这件事情。
  毕竟皇家秘辛,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人群里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听说八王爷自打出世就乖张孤僻,不讨先帝的喜欢,反而是新君自幼就备受先帝宠爱?”
  “我也听说了,不过太子瘫痪的可真是可惜,若不是他遇了刺客,如今登上皇位的便是他了。”
  “这刺客是否事有蹊跷?八王爷本来和太子一母同胞,说不定八王爷此举就是为了给太子报仇?”
  “别胡说了!先帝会算计自己的亲儿子?太子那是一片孝心,刺客是冲着先帝去的,太子主动挡的。”
  “真是龙生九子,便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有好有坏。”
  议论什么的都有,人群都没有注意到,城门附近的茶摊有个穿着皂衣的小哥,面容看不大清,面黄肌瘦,正坐在茶摊前喝一杯浊茶。正是失踪多日的赵昀,他不动声色,人群的议论却都听进耳朵去。默默,一口一口,小口喝着大叶子茶,泪水一滴滴砸下来。
  爹爹,孩儿不孝,没能抢占先机,让恶人有了可趁之机,您在天之灵且看着,孩儿必能给爹爹您报仇雪恨。
  “新君即位想必田里的赋税要减了?”一位扛着锄头的老大爷询问周围的人。
  众人哄笑,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朝代更迭,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老百姓也不关心那个位子上坐的到底是谁,反正皇帝姓什么田里都会长出稻子来,不若好好收割庄稼,不然明日里便要饿肚子了,于是慢慢人群也散去了。
  赵昀也起身,将帽檐拉得低了一点,结过账便小心翼翼往城外去了。
  京中端王府前,随着端王的被通缉,这座府邸也失去了往日的荣光,门可罗雀,里面的小厮有的失踪了,有的自行走了。现下只剩下冷冷清清。
  如今新帝在朝堂上说起,被废的前太子虽然行动不便,但犯事的毕竟是他的兄弟和舅家,不免被牵连。宗室里几位长辈王爷站出来劝谏了几句,劝谏好歹先太子是为着救先帝才落得一身残疾,又正是新帝展示仁慈的好时机,于是新帝降下旨意:将大皇子囚禁于端王府,高墙永筑,永生不能出来。
  很快就开始砌墙,一道青砖高墙拔地而起,将这座府邸将外面永远隔绝开来,赵昇和他的仆从们被迁到了这里,绝望的等着那堵高墙的完工。
  赵昇着人将自己背到院子里,看着外面那座砌了一半的围墙,上面还很贴心的给他留了一个小窗,他心中平静毫无波澜,自小就被当成储君培养,利国为民这些观念早就被植入了骨子里面,如今国有新君,自然不能再容得下自己这个前太子出现。
  八弟到底是仁慈,给自己留了一条命,囚禁自己的命令想必是出自朱太妃——他那位毒辣的生身母亲。
  不知道母亲怎么样,舅舅下狱,祁家被贬谪,弟弟被通缉,母亲此时也应该走到人生的绝路,偏偏又不能和亲人们同甘与苦,还得被朱太妃软禁在后宫里充当人质,在朝臣前扮演母慈子孝的戏码,想必比自己痛苦百倍。
  那个人呢。他被贬谪为平民了,想必是外联络祁家的旧部?还是去潮州陪同被贬谪的父兄?还是陪着祁家担惊受怕的女眷们?
  他正神思游离,不料耳边传来一阵阵低低的咳嗽声。赵昇转头一看,一瞬间惊讶的眼珠子都错不开了:“你你!”
  却收到祁非凡一记警告的眼神。
  他慌忙压低声音,忍不住问:“你疯了!赶紧出去!”
  祁非凡一身小厮打扮,丝毫掩饰不住他周身的气派,他看着赵昇:“我就是疯了。”
  赵昇知道这一位的性子,倔强的不行,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他缓下来:“你费尽千辛万苦为着看我一眼,我如今感动的很,可你得赶紧走了,趁着墙还没砌上来!”
  祁非凡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我来了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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