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佬的古代日常——纤曳
时间:2020-02-23 09:39:36

“多谢照顾!”队伍的声音洪亮,震耳欲聋。
谢过之后沈瀚将老者强力扶起,翻身上马,带着将士继续前行。
人群中渐渐出现低声的抽泣,老者更是哭得不能自已,“有沈将军这样的将领,是我们百姓之福,是昭国之福,还请将军一路走好。”
“请将军一路走好!”
牛大娘今日才知道原来那姑娘是沈将军的女儿,沈将军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偷鸡贼?按那日来说,她应该是喜欢吃蛋,所以将下蛋的那只鸡抱走了。不愧是将军女儿,三只鸡,一眼就能分出哪只是下蛋的。
回去之后,牛大娘逢人就说,将军女儿看她养的鸡生的蛋好,特意来她家抓去给将军补身子。
牛大娘养的鸡成为那一片的红人,鸡蛋供不应求。
 
第六章
“咳咳咳……”沈瀚出了渡玉城便一直咳个不停,如今越发严重,似要把肺咳出来。
“将军,你怎么样?齐大夫,你快来给将军看看!”贺副官在一旁着急得不行。
齐大夫把完脉,“将军受过毒,本需要卧床静养,连日的舟车劳顿使得身体越发脆弱,也快入夜了,今明两日还是莫要再赶路,让将军多多歇息。”
“不可!”沈瀚声音虽说虚弱,语气却很坚定,“怎可因我一人而耽误大家行程,还是早日回京。”说完又咳了两声。
贺副官都快急哭了,“将军,你若是有个不好,你让三军将士如何心安?”
“这……好吧。”
“是,我这就去传令,还烦请齐大夫照顾好将军。”
人走后,沈瀚拉着齐大夫的手,问道,“不是说你在渡玉城有事要办吗,怎么跟着来了?”
齐大夫笑了笑,“将军是我的病人,哪有大夫治病治一半就把病人丢下?”
史无前列的奇症,他不跟着怎么行。
“哦。”沈瀚接受了这个解释,“齐大夫,这咳嗽什么时候能好?底下人都以为我快不行了,整天都哭丧着一张脸。”
“我给将军配副药,这两日喝完便不会咳。”
夜幕,十里被沈瀚单独叫到帐篷内。
“再往前行便是单于都护府,我们在那分开,你跟着老管家往汴州那边先行,绕开京城。若是我七日之内没有赶到,你就跟着管家直接去岳州,管家是跟你母亲是同一个地方人,你外祖母也在那。这些银票你贴身藏好,以便不时之需。”
十里接过钱袋,看清楚里面是什么后,结合之前听到的分开一词,猜想大约是她父亲要离开她,而袋子里的钱就是以后她的生活费,“我,去哪?”
“先跟着管家去汴州,七日后再去岳州。”
“汴州?岳州?”
见她明白,沈瀚又道:“路上事宜管家会安排妥当,你好好跟着他,不要走散了。”
“管家?”十里本意是询问管家到底怎么了,却只得到对方点头肯定,又不知道如何说,无奈皱眉离开,反正管家很重要。
在单于都护府停留了两日,添了些补给,队伍才重新出发。
最近似乎没有看见沈小姐,齐大夫心里有些沉重,逮到时机,再沈瀚面前提了两句,得到她已经离开军队回乡的消息。
悠悠叹了两口气,时也,命也。
十里跟管家坐着一辆驴车,晃悠悠来到汴州城。
途中,十里对拉车的那头驴表现出莫大的兴趣。老驴一路打了三次滑,摔了两次跤,才磕磕绊绊到达地方。
小二没将绳子绑紧,老驴扯了三次次便扯开,重获自由那刻,发挥出驴生最大潜力,玩命狂奔,逃离她身边。
十里吃完饭,出来打算继续研究驴,发现它不见了,揪着之前从她手中接过缰绳的小二问:“我驴?”
“客官,您的驴在客栈一旁的草棚里绑着呢,您放心,丢不了。”
十里摇头表示没有见到。
小二将布巾往肩上一搭,率先出去,“不可能没有,小的的确将它绑得牢牢……驴呢?”
“客官,您别着急,它肯定没跑远,我这就去给您找去。”
十里拉住他,“我,去。”
“客官您不怪罪我已经是大善了,哪能让客官您一个人去,我们分两头寻,我去东边,您去西边。”
管家整理好房间下楼后左右没寻见十里,便问柜台前的掌柜,“刚刚坐在那的那个公子呢?”
为了出行方便,十里作的是男儿打扮,年纪小,男女儿身形没多大差异,装扮起来倒也确实像个小公子哥。
“你们的驴跑了,他非得跟着一起去寻,正沿去往东城的那条道找。”
“一只驴打什么紧,跑了便跑了,寻它作甚?”管家嘟囔道,抬脚往东城去。
掌柜的探着头,见人影远去,掀开通向后厨的半边红色帘子,喊道:“金银,赶紧的,给客官收拾房间去。珠宝,通知林老黑,他要的货到了。”
“诶,得嘞!”
便衣赵捕头听掌柜这喊话,拿酒杯的手微顿,随后将其一饮而尽。
找着狼了。
十里沿着那条道一路寻驴,越走越偏,路上的人也越来越少。转角处有脚步声,她没有在意,没成想那人直接撞上来。
虽说一脚将人踢开,但随之撒满脸的白色粉末,她并没有避开,吸入不少,着了道,晃悠两步,晕倒在地。
撞过来那人捂着胸口爬起,嘶嘶叫疼,走到十里身边,踢了她两脚,“什么玩意,还敢踢老子,老子弄不死你!”
说罢,将人扛在肩上,蹿入巷中,左拐右拐没了踪迹。
十里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小破屋,地面堆积着干草,还躺着一个少年,闭着眼睛,呼吸浅浅。
柳长亭在客栈投宿,不知怎么着就被抓来关在一个小破屋里,搜刮完他身上的银子便罢,还让他说出家里的住址,他硬着气没讲,被打了个半死。
“货已经拿到了,等老大回来验,这公子哥穿着打扮皆为上层,这一票能捞不少,你守好,黑子,咱们喝酒去。”
“好,喝酒去。洪三哥,你这身手越来越利落,有没有什么诀窍教教小弟。”
“冯提了,被里边刚抓的那兔崽子踢了一脚……”
外头说话的声音渐远,十里打量着周围环境,看着绑在身上的绳子,不经乐了,竟然还有人敢绑架她!上一次被绑是多少年前来着?
她好像听到她家驴的叫声,有趣,不如玩玩?
日头逐渐落下,到饭点了。
十里有些饿,张嘴想喊人又不知道喊什么。于是双手用力挣开绳索,起身去开门,发现门拉不动,略微思考,退后两步,助跑跳起,对着门重重一踢,门坚存不到一秒便倒地不起。
守在门外的人被这么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跪在地上求饶,发现门口站着的只是个小毛孩,抽出刀对着她,凶狠狠道:“你想死吗?回去!”
十里表情平平,板着声音解释,“饿,要吃。”
“吃什么吃,老子还没吃饭呢!小兔崽子,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弄出什么动静,我就用刀在你脸上画个王八。”
那人用刀对着十里,慢慢将绳子捡起,重新将她绑住,接着又将门扶起,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好。
站着修息不到两分钟,门又被踢倒,守门那人怒气一下爆发,举刀朝十里砍去。
十里伸手将刀截住,用力一掰,刀折成两段。
那人拿着断刀惊惧的看着她,十里还是那几个字,“饿,要吃。”
守门人“啊”的一声将刀丢掉,跑去找援兵。
昏睡的柳长亭早被这动静吵醒,见证了十里实力强硬,见她要走,发出微弱的呼救,“救我,求你……带我走。”
十里这才将注意放到他身上,听他说要她带他走,摇摇头,“不走,饿,要吃。”
“你救我……出去,我请你吃,你想吃多少……都可以。”
对方好像在说请她吃东西?十里对给她东西吃的人一般比较友好,想了想,走回去蹲在他身边,学着齐大夫的样子给他把脉,良久,感受到的除了心跳还是心跳。
齐大夫,骗子。
最后还是用精神力去扫描他体内的情形。
“你,不好。”她道。
柳长亭也察觉出她有些问题,“我知道,所以我……要你救我,不然我会……死在这里。”
十里不说话了,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
等了一会儿,柳长亭没听到她回应,又断断续续接着劝说,让她救他出去。
十里见他越来越虚弱,终于出声:“你,会死。”
柳长亭有些崩溃,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不再言语。
 
第七章
管家转完东城又转西城,怎么都没有找着十里,路上也听人说最近老有半大点孩子丢失,怕是被拐子拍走了。
回到客栈问掌柜人回来没有,掌柜说没见过,顿时就急了,捂着手在大堂里走来走去,忽然想起什么,又急匆匆往外走。
掌柜的偷偷喊来珠宝,让他去告诉林老黑可以放钩了。
汴州刺史姚方亮这夜刚回府还没歇上两分钟,底下人上报说归德将军的人在外求见他。
姚方亮一时没想起归德将军是谁,等反应过来是沈瀚后,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扔,大步出去。
“姚刺史,几年未见,可还好?”该有的礼节还是不可少,管家只是沈将军手下的一个士兵,比不得刺史这个正四品官。
“刑管家,你怎么在汴州?将军是不是也来了?”
“将军回京复命,先应在都城。此次来是有要事相求,将军的女儿十里小姐在战场上受了些伤,大夫说要静养,命我将她送至夫人祖家。却未曾想我们今日刚到城内,只是一顿饭的功夫,小姐便不见踪影。听闻城内常有孩童失踪,我担心小姐被拍花子哄骗去了,还望刺史能查查此事。”
“阿拾不见了?”姚刺史拍桌而起,怒道,“那群贼人真是越发猖狂!”
“此话怎说?”
“你刚来不知,衙中断断续续有人报案,说是孩子走丢,这已经是第七起,这是报了案的,没报案的还不知几何。我近日来一直在忙这事,但那群贼人狡猾之至,到目前为止,还只是摸出一个头绪。”姚方亮说到这个很气愤,在他的眼皮底下干这事,他还拿其没有办法,如此下去,这个官,不当也罢。
“如此困难?难为大人了。小姐失踪,我也无心顾其他,可否让我帮忙一起查案,略尽绵薄之力?”
“自是求之不得。”
不说本来就在查这事,就单单是昔年的同窗友谊,这沈将军的女儿姚方亮是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救出来。
小破屋里两人沉默许久,柳长亭自知劝说无力,便不再开口。门没锁,又没人守着,那少年还会些拳脚,看起来蛮厉害,多好的机会,可惜。
门外传来说话声。
“老大,就是里面,刚刚劫来那票那一身力气怪得下人,他就那么轻轻一掰,我的刀就断成两截,还有这门,也是被他一脚踢坏的,吓得我魂都快没了。”那人语气激昂,述说当时自己遇到的不公。
林老黑瞧了瞧木门,将其推开,踏进屋里,看到蹲在那的瘦弱得不像话的十里,以及她旁边不知死活的柳长亭,一把抓住守门人的衣领,指着十里问他,“这就是你说的将门踢破,将刀折断的高手?就他那轻轻一掰就能折的手腕,你他妈的告诉我他很厉害?我看是你活得不耐烦!”
守门人立马哭诉,“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我再让他表演一次。”说完,拿着刀逼近十里。
“小子,你给我起来,把刀掰断,快!”
“行了,知道你想躲懒,跟柱子商量好,没人拦你,在我面前都满嘴胡言,再有下次,你以死谢罪。”
“大哥,我真的没骗你!”
十里起身看了他一眼,然后从他身旁走过,到林老黑面前站立,“我饿,要吃饭。”
十里觉得之前她说了两三次那人没有理她是因为她说的不够完整,他不能理解她的意思。回想以往吃饭时众人交流的语言,从中判断出哪个词是饭,默念几次后,挑了个看起来比较聪明的人说给他听。
又指着柳长亭说道,“他,会死,齐大夫。”
果不其然,对方听懂了。
林老黑白了守门人一眼,纷纷跟过来的小弟去拿饭,顺便找个大夫给人医医。
守门人被那一眼瞧得心慌,“大哥,我想着饿几顿也没关系,反正死不……啊!”
林老黑抬脚往他肚子上狠狠踢去,“人都快死了你跟我说没关系,我说过什么?让你好好看着他,别让人蔫了,你呢?看你干的好事!”
“这不是他死活不愿意透露他家里住址,我才想着饿他几天,他就会愿意说。”
听完他解释,林老黑脸色好了些,“滚起来,他既然不愿意说,养好后就把他交给三黑,单凭他那张脸,也能卖上不少价钱。”
“诶,是,大哥。”守门人连忙爬起来,在林老黑跟前弓腰献媚。
饭菜随着大夫一起来。
十里蹲在一旁端着碗,边吃边看大夫给柳长亭背上的伤口上药。
上药要求柳长亭将上衣褪尽爬在干草上,屋里的都是男人,露着膀子本来没什么,但对上十里发光的眼睛,柳长亭不知为何有些害羞,默默将头转至另一边,遮掩脸上的红晕。
尽然在他治伤的时候吃得如此香,性格果然恶劣!
都是被绑者,之前还聊了一段愉快的天,十里将柳长亭划分到自己这一列,并把他视为被保护者。
于是,当夜,在敌军围绕的监狱中,为了能更好的守护弱者,十里挨着柳长亭睡下。
柳长亭有些纠结,这位刚被抓进来的小少爷可能是害怕才挨着他睡,但看今天下午的表现又不像。
为了跟他独处一屋,所以只喊大夫救他,但不带他出去,上药时又一直盯着他,这是……看上他了?
想到这,柳长亭浑身一激灵,拖着疲惫的身子,默默挪开,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大。
第二日下午,姚方亮拿着一张纸匆匆来找管家,纸上面写了一个追查人口失踪案的捕头发现的问题。
“是了,这客栈绝对有问题!”管家道,“早晨我去拿行李时,发现有些物件并不在原处,虽说相差不大,但库房管理时间长了,东西移动,还是能感觉得到,我还以为是我近两日精神紧绷出现幻觉,没想到真是间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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