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Arkin2799
时间:2020-02-27 08:55:33

  祝含玉不负家族盛名,成了一名医女,主要为后宫的娘娘们调养身体。
  萧寅初摇头,脚步虚浮地往寝殿走∶“我睡一会,你们自做别的去吧。”
  “那奴婢扶您去。”花镜握住她的手,却被轻轻挣脱。
  “不必了,我自己去,自己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对他做什么,对吧!(叉腰)
 
 
第69章 
  一个月后,朝堂开始恢复正常。
  赵王废太子萧章,改立二皇子萧何为太子,典礼将于夏前完成。
  世事兜兜转转,居然和前世对上了。
  与前世不同的是,太子的倒台带来的是他身后,以丞相厉峙为首的一大批朝臣,位高权重者如祁王、汝阳王,还有一批像谭文龙之类的小官。
  在赵王的授意、萧何的主持下,对朝堂上下进行了一次大清洗。
  萧何手下可信赖的人不多,萧寅初也如当年一般,帮皇兄处理不重要的朝政。
  逍遥生经了大骊姬的死,完全归心,一心只想为姐姐报仇,如今在闻喜公主麾下做军师。
  厉峙牵扯出来的案子太多,其中不少是陈年旧案,萧寅初又翻完一本,累得直揉眉心。
  逍遥生放下折子,贴心地绞了烛芯,让风光更亮一些。
  “您累了便早些歇息吧,这里属下来就好。”
  萧寅初揉着酸软的腰肢,真觉得有些坐不住,便对逍遥生说∶“有劳先生了,我一会再来。”
  逍遥生连忙欠身,恭送公主出去。
  华灯初上,太极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红光之中。
  夏日将至,天气热了不少,太极殿前的白玉砖晒了一天,踩起来滚烫。
  萧寅初额上出了薄汗,轻声催促花镜∶“花镜啊,我们走快一些,热。”
  “哎,奴婢扶着您走。”花镜扶着公主的手,“咦”道∶“您的手怎么这般冷?”
  萧寅初被她一说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冰冷,她互相揉了揉手∶“大概刚站起来,血气不顺,走吧。”
  汪禄候在太极殿前,见是公主来了,笑眯眯行礼∶“老奴见过公主。”
  “汪大人,父皇今日用药了吗?”萧寅初例行询问道。
  汪禄点点头∶“晌午祝太医来过一次,又调了药的分量。”
  “祝太医怎么说?”
  汪禄迟疑了一下,摇摇头∶“陛下前年受伤,累及双肺,一直咳嗽不断,祝大人说只能拖着,哎。”
  “您这会先别进去,陛下在见太子殿下。”
  萧寅初一愣,反应过来才发现汪禄说的是萧何,她点点头,转身离去。
  殿中,赵王咳嗽着,明黄丝帕上有一丝血迹。
  萧何跪在赵王面前不远,身姿如松般挺拔。
  “事情,都办妥了?”赵王问道,混浊的眼里依旧闪着精明的光。
  “回父皇,大致都办妥了。”
  “只是还有几人,需要父皇亲自处理。”萧何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拟成折子,全部放在赵王桌头,整整二十本。
  赵王拿起一本,打开∶“荣家?”
  “汝阳王荣习和世子荣骁被羁押在天牢,废太子妃荣丹与皇兄被关在东宫。”
  赵王翻阅供词,萧何说∶“荣习称自己是受厉峙威胁,不得不协助他。”
  荣习曾参与十年前蒋家谋反一案,便是这个把柄落在厉峙手中,被他使唤了近十年。
  赵王冷笑∶“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为了他外孙罢了。”
  荣丹有孕,助长了荣习的野心,说到底都是为了荣华富贵罢了,荣习跟在他身边多年,赵王很清楚这个人。
  “父皇英明。”萧何拱手∶“只是,荣骁……”
  荣习和女儿是糊涂,但是其子荣骁在宫变中带伤护君,是有功的。
  “他生了个好儿子。”
  赵王将奏折合上∶“抄没所有家产,跪行出京,此生不再录用。”
  “是。”
  秉笔太监将赵王的话记下,赵王又翻开一本∶“祁王。”
  祁王说来还是赵王的长辈,居然也牵涉其中。
  赵王脸色很难看∶“抄家,爵位贬三级,其子孙永世不得入京!”
  祁王的爵位是□□皇帝封的,赵王必须得给祖父面子,故而保留了祁王府的空爵,斥其子孙永世不得回邯郸做官。
  “中宫……”萧何主动把下一本递上去。
  赵王看着奏折上的字,最后将它拂开∶“下一本。”
  “东宫。”萧何把另一本推上去。
  “贬为庶人,跪行出京。”赵王双手交叠在身前,连翻都不曾翻开。
  他看了一会前一本,将它拿过来∶“赐白绫。”
  萧何低头∶“是。”
  只剩下最后一本了,关于厉家的。
  “孤王亲自见他。”
  .
  蒋云染被关在宫中,萧寅初又一次见了她。
  她非常憔悴,小腹已经微微隆起,瑟缩在牢笼的角落里。
  听到厉尚廉已经死了的消息,她神情激动,好半晌才冷静下来。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厉尚廉是死在两军阵前,厉峙誓死不降,他便被萧何祭了旗。
  死得这么轻松痛快,萧寅初还有些可惜。
  “你很痛快吧?”蒋云染忽然问,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他曾经也很喜欢你,可是男人啊,是管不住下半身的,我就那么一勾/引,他便是我的了。”
  蒋云染说了很多很多,包括很多她不知道的事,也包括她那个没缘分的孩子。
  萧寅初本以为自己会很生气,谁知直到全听完了,也没有更多的情绪。
  反倒是蒋云染很激动∶“你倒是生气一下啊!像个木头一般,你可知道我最讨厌你这个胸有成竹的样子!令人作呕!”
  “你已是我的手下败将,我为何要同你生气?”
  萧寅初淡淡道∶“你会跟着厉尚廉去死,包括你们两个的孽种……一家团聚,也算好事。”
  蒋云染抱着膝盖颤抖∶“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她猛地扑上来,抓着牢门∶“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我真的不想死……死太痛苦了……死太痛苦了!”
  萧寅初被她吓了一跳,花镜连忙拦在她身前∶“你……你放肆!还不快快滚回去,别吓到公主!”
  “花镜你先下去,我有话单独问她。”萧寅初被她吓了一跳,双手更凉了,小腹也有些隐隐作痛。
  “公主……”花镜不愿意,这是个疯子,哪怕有牢笼相隔,她还是怕这人伤到公主。
  “下去吧,我有话跟她说。”萧寅初依势坐下,离牢门有好远,示意众人都下去。
  花镜只好下去,这里很快只剩下她们两人。
  “我一直想问你。”萧寅初喝了一口热茶,双手才暖和一点。
  “秦狰后来,登基为帝了,是吗?”
  那些时光萧寅初并不曾参与,只是从偶尔几次的梦境里看到过。
  蒋云染心里像点燃希望一样地狠狠点头∶“对!你、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通通告诉你!只要你别杀我……”
  “那你是怎么死的?”萧寅初问。
  “我……”蒋云染神色闪烁,嗫嚅着说∶“意外……”
  萧寅初将她说谎的表情尽收眼底,扶着桌子缓缓站起来∶“罢了,你自吃你的苦果。”
  “你别走啊!我都说,我都告诉你!你别走……”
  蒋云染的求饶慢慢远去,直到再听不见。
  花镜担忧万分地迎上来∶“您怎么呆了这么久,奴婢要担心死了。”
  “怎么了?”萧寅初看她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
  “中宫……得了急病,去了。就在刚才。”花镜轻声说道。
  赵王赐下白绫,蒋皇后自缢,对外说急病过世。
  太子被贬为庶人,荣丹陪在他身边,二人会被发配到很远的地方。
  荣习和荣骁也是,贬为庶人,跪行出京。
  “殿下说可以结案了,里面那个女人就归您处置了。”
  萧寅初哑然,点点头∶“便……凌迟吧,将她和厉家的人葬在一处,免得魂无归处。”
  “公主仁慈。”花镜点头,身后的人应声去办。
  萧寅初往外走了几步,忽然觉得头重脚轻,不知踢翻了什么东西,整个人眼前一黑。
  “公主!”花镜赶忙扶住她∶“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祝含玉很快奉诏入宫,握着闻喜公主的手腕,号了半天脉。
  萧何大马金刀坐在珠帘外,双手撑在膝上∶“如何?”
  赵王撇了撇碗里的浮茶,示意汪禄出去∶“把祝蒙叫来。”
  他只当祝含玉年纪小医术不精,号不出女儿病症,叫人去将太医院院使叫来。
  “诺。”汪禄连忙去。
  珠帘内,祝含玉神色怪异,又细细号了一遍。北北
  萧寅初小脸煞白,额上搭着白帕子,奄奄一息。
  里面久久没有动静,萧何用眼神示意吉嬷嬷进去瞧瞧。
  祝含玉趴在公主身前,轻声问了些什么。
  吉嬷嬷掀开珠帘进来,轻声问∶“祝姑娘?陛下在问,公主的身子怎么了。”
  祝含玉犹豫不决,就在此时,祝蒙来了。
  祝蒙向赵王行过礼,吉嬷嬷放下公主闺帐,只留一只纤瘦手腕。
  祝含玉与祖父对视了一眼,轻轻摇头,祝蒙上前为公主号脉。
  这一号,连老头都呆住了,他又细细号了半天,与祝含玉低语了什么。
  最后放下腕枕,疾步走出去,跪在萧家父子面前∶“陛下。”
  赵王皱眉∶“如何?”
  祝蒙说∶“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萧何是个急性子,腾地一下站起来∶“有话说话,有什么藏藏掖掖见不得人的!”
  赵王比他沉得住气,挥挥手让身边的人都下去。
  内外殿很快清空,萧何瞪着胡子花白的祝蒙∶“说,闻喜身子怎么了?”
  祝蒙和祝含玉一前一后跪在地上,说∶“脉如走珠,公主不是急病,而是……”
  “有喜了。”
  ……
  赵王∶“……”
  萧何∶“……”
  “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我猜你们肯定都没注意到前俩章的那个细节
  狗铮是被嫖完的第二天被甩的,惨还是我的男主惨啊!泪目了泪目了
 
 
第70章 
  高崖上,东风烈烈。
  入夏之后,西北先后干旱,最长的将近两个月一滴雨都没下,多亏肃王在年前紧赶慢赶挖好了水渠和蓄水池,在融冰之前蓄黄河水,冰化以后挺了小半个月。
  又从苇河引水灌溉,这才勉强保住了西北疆域上的农田。
  不过绕是如此,农户今年收成预估也只能果腹。
  挑灯端着密报在一旁念道∶“朝廷已经下拨三百万两白银,开放州府粮库,能保百姓度夏,只是秋收前如果收成还不好的话,今冬难免难捱。”
  风高高扬起代地秦氏的王旗,秦狰骑在马上,眺望山下的邯郸城。
  过路百姓如蚁,三两成群,缓慢移动。
  邯郸城是四方的,高高城墙围起王城,城墙上象征萧家的深蓝王旗,正随风飘扬。
  “他的子民挨饿受冻,与代地何干?”秦狰的兴致并不高。
  挑灯说∶“户部大人说,届时陛下难免下令,从江南调粮。”
  赵国地处北方,国境大部分是西北黄土或者北方草原,而代地位于赵国和中原接壤的中间,正是江南富庶之地。
  所以秦狰最不缺的就是钱和粮。
  “那他得用银子来买。”秦狰调转马头∶“这便宜还想占一辈子不成?”
  “收拾收拾,准备进城!”
  .
  萧寅初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额上冒了薄薄的汗。
  寝殿十分安静,角落里放着取凉的冰塔,她刚做了噩梦,一身香汗淋漓。
  缓了好一会,她才高声叫人∶“来人。”
  “公主?”门外的宫女闻声推门,快步上前∶“您醒了?大人奉诏去太极宫了。”
  萧寅初抬手擦了擦汗∶“谁问他了,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宫女将她从床上扶起来∶“快傍晚了呢,您这一觉睡得真久。”
  萧寅初这个孩子并不老实,前几个月将她折腾够呛,好容易满了三个月,胎象这才见稳。
  “奴婢让祝姑娘过来瞧瞧吧?”
  祝含玉从她被诊出有喜之后一直住在栖雀宫,她来得很快,握着公主的脉细细号了半晌后,点点头。
  “没事的,胎象平稳,您这些日子胃口好了可以多用一些,您多吃了,也能福荫孩子。”
  萧寅初点点头∶“多谢祝姑娘。”
  祝含玉与她年纪差不多,但是二人此前并不熟悉,她尴尬地坐了一会,问∶“大人不在吗?”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