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Arkin2799
时间:2020-02-27 08:55:33

   《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作者:Arkin2799
  文案:
  国破家亡,赵国公主萧寅初自戕在宫门前,成全了一身的贞烈。
  再次醒来,她回到十六岁,距离赵国灭亡还有D-1460天。
  首先要做的,就是趁父王还在,把未来会逼宫、上位、成为摄政王的秦狰弄死再说!
  第十次被无缘无故针对以后,公子狰趁着夜黑无人溜进公主府,准备刺萧寅初个对穿,剑都带好了!
  谁知有只白嫩小脚儿一晃一搭露在帐子外,秦狰手中的短刃紧了又紧,“当啷”一声扔在地上。
  “谁让你睡觉不盖被子的!”
  暴躁操心摄政王×凶而且漂亮·公主
  食用指南:
  目测甜,1V1,HE
  内容标签: 励志人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萧寅初 ┃ 配角:秦狰 ┃ 其它:下本开《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
 
 
第1章 
  今早身旁宫婢告诉她,已是十月初一了。
  废帝的梓宫昨日已请回邯郸,正停在宫门前等待大敛礼,万幸是隆冬的天气,否则路上耽搁这五六日,不定恶成什么样。
  宫外传来嘈杂的声音,不一会儿几面珠帘接连被撩开,进来的妇人声线还算悦耳,她说:“公主,摄政王来请您去太极宫了。”
  萧寅初睁开眼,面前是观世音慈悲的模样,她本不信佛,被拘在栖雀宫半个月,不信也学会了拜一拜,只是她也有些不太知道,如今的形势,要怎么祈祷才会变好一些。
  “公主,今日大丧,按道理,您不能不去的……”
  赵王室原本就子嗣凋零,萧寅初的父王膝下只有两儿一女,萧寅初的胞兄——肃帝萧何早在半年前战死了,如今大行的皇帝乃是她异母兄长,废帝萧章。
  这皇帝登基不过三个月,王朝便叫代贼掀了,秦狰废了他帝位,称废帝。
  约是她迟迟不出来,珠帘又起磕碰之声,秦狰大步走进她的寝宫,站在身后不远的地方。
  先帝赵王肆在时,闻喜公主极受宠爱,栖雀宫里琳琅满目的珠宝珍玩便是证据,连她身下那只蒲团儿,都是使天蚕丝织作的,她自小娇生惯养,脾气有些娇,不哄着骗着,是轻易不会顺气儿的。
  萧寅初跪得笔直,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揉就碎,依制着素孝衣裳,妇人髻上单插了一支青玉簪子。
  秦狰垂下眼:“时辰将至,公主是自行起身,抑或本王……抬你过去?”
  萧寅初心中有气,浓睫直抖,若按她往日的脾气,鞭子非狠狠甩到这男人脸上不可,但她如今已是个落难的凤凰,鸡都不如!
  想至此,萧寅初愤而起身,手上的珠串不偏不倚,摔向秦狰的脸!
  一声闷响后,众人哗然,先前进来请她的嬷嬷惊叫:“王爷,您的额头……”
  粉色的玉珠串有些分量,加上萧寅初是用了暗劲儿摔过去的,当下就将秦狰的额头砸出了一道伤,鲜血霎时冒出,污了他斜飞入鬓的眉。
  “啊!”秦狰手上牵的小儿惊呼,见了她的脸怯怯地喊:“姑、姑姑……”
  萧何与萧章都没有子嗣,这孩子是秦狰从萧氏旁支里寻来的。
  他还不敢就这么篡位,随手扶了个小傀儡,自己做那手握实权的摄政王。
  秦狰盯了会她的脸,拉着小皇帝让开路,萧寅初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似是在与他较那没意思的劲。
  她推开宫婢递来的斗篷,大步朝外走去。
  “公主!”宫婢花镜举步要追,却被秦狰拦住,他拿走了花镜手里的斗篷,跟在萧寅初背后出去。
  青石砖两边堆着残雪,二人一前一后走在宫道上,萧寅初步子很快,连过了几座宫阙,身后的男人依然不紧不慢地跟着。
  朱墙琉璃瓦,墙角不知何时偷偷开了一株新梅。
  太阳从云层后露出脸来,阳光洒在白雪上,亮得惊人。
  太极殿前,百官已经在寒风中哭了几个时辰。
  废帝的梓宫安放在太极殿中,后妃、宗室按品阶跪了一地,位列最前方的,便是新任小皇帝的亲生母亲——湘王妃蒋云染。
  因为小皇帝要给废帝披麻戴孝,而他太小了,湘王妃才有幸跪在这么前面的位置。
  桂嬷嬷已经将小皇帝带了过来,蒋云染搂着儿子,视线忽然定格在一阵骚动的门口,长公主萧寅初来了。
  她还未将视线挪开,那个冷面阎王似的摄政王却拿着一件女子穿的斗篷追了上来:“站住!”
  萧寅初在门前站住脚,偏了偏脑袋,秦狰有些怨气,将斗篷罩在她肩上:“天太冷,你身子受不住。”
  “多谢摄政王的好意,只是身子暖了又有什么用?”萧寅初轻声问道。
  这么多天,她还是第一次跟秦狰说这么长的句子,秦狰手上的动作一顿,轻声说:“新帝登基,还得你这个做姑姑的从旁协助。”
  这理由太可笑,让萧寅初忍不住笑出声来,冷淡的眉眼一旦笑开,比春风还醉人,她半扶住菱花格门,看向秦狰:“你怎么一如既往的傻气?你的王朝,难不成还要我来协助?”
  秦狰想辩解他没有,话在嘴边秃噜了几回也说不出来,从前萧寅初就骂他嘴笨,约莫是不喜欢他说话的。
  “此处皆是你萧家旧臣,”你或许自在些。秦狰瞥了一眼殿中黑压压的人群:“进去罢。”
  说罢,迅速扫了一眼她周身,除了眼中恹恹,别的倒是还好,不由得安心一些,转身走开。
  萧寅初在他踏下殿前玉阶的瞬间就想扯了身上的氅衣,却见湘王妃蒋云染牵着儿子施施然走出来。
  朝她行了个大礼。
  萧寅初动作一顿,居高临下看着她。
  “长公主,一别数日,公主还好吗?”蒋云染温柔地问,她手中的稚儿仰着天真的小脸,看着母亲和姑姑。
  “我不屑同你说话,让开。”萧寅初从前就不喜欢蒋云染,秦狰这厮立谁做小傀儡都好,偏立了蒋云染的儿子,不知是不是故意要她难堪。
  蒋云染轻笑:“表嫂这几日,可曾见过表哥了?”
  蒋云染同萧寅初的关系很复杂,一来呢,蒋云染嫁给了萧寅初的堂兄湘王萧明达,萧寅初要叫她一声‘堂嫂’。
  二来,萧寅初的驸马,左相嫡次子厉尚廉,又是蒋云染正儿八经的表哥,她又得叫萧寅初一声‘表嫂’。
  厉尚廉生得俊朗秀气,温文尔雅,文采斐然,萧寅初从十六岁见他第一眼便心生欢喜,死活要下嫁。
  殊不知她这一嫁,却坏了厉尚廉和蒋云染一段表兄妹的好姻缘。
  后来闻喜公主下嫁左相之子板上钉钉,蒋云染也就死心了,顺势嫁给了对她倾心已久的湘王萧明达,婚后一年得了个儿子,也就是眼前这个小皇帝。
  蒋云染看着秦狰的背影已经出了宫门口,牵着儿子的手笑:“你不是一直在查萧明达是怎么死的吗?”
  萧寅初脸色一变。
  当初赵王肆驾崩,萧寅初的胞兄,也就是西宫太子萧何登基,史称肃帝。萧何好战喜功,一年有大半日子不在邯郸,朝政一直是内阁、湘王和长公主三方合并处理,可是没有许久,萧明达就意外猝死在家中。
  此时他刚辅佐肃帝登基八个月。
  “蒋云染,你……”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蒋云染看着儿子的小脸,笑得温柔:“表嫂有没有觉得钰儿,很像舅舅啊?”
  蒋云染是孤女,并没有兄弟姐妹,有的也就是厉尚廉这门亲表哥,这所谓的舅舅,不就是厉尚廉吗!
  萧寅初看着她手中孩子的长相,一颗心如堕冰窟。
  如果说这些日子受的煎熬她还能承受,蒋云染说的这些话却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死死堵在她心口。
  蒋云染用帕子轻掩朱唇,很是愉快:“表哥已经对你下了休书,公主,你是自由身了。”
  “我看那代城君也不错,从前就对公主很好……想那时公主的规矩都是代城君手把手教的……您不如就这么嫁了,也是一桩美事。”
  蒋云染靠近她,将萧寅初头上的碧玉簪子扶了扶。
  她一直做小伏低,如今终于敢把话说出口,激动之余,唇瓣都是颤抖的。
  萧寅初压抑许久的怒气突然就爆发了,她推开蒋云染,一脚踢在她的小腹上,后者如一朵轻飘飘的残花摔倒在地:“哎呀!”
  “王妃娘娘!”
  “大胆!竟敢对王妃娘娘不敬!”
  蒋云染是小皇帝的生母,铁板钉钉的尊贵,萧寅初只是过气的长公主,孰轻孰重宫人心里都清楚。她们一窝蜂接住了蒋云染,将萧寅初挤得一晃。
  她未站稳,蒋云染的侍女已经先发制人,一个狠狠将长公主推向廊柱,另一个眼疾手快一脚绊在她腿上!
  蒋云染是故意惹怒她的!
  萧寅初像断了线的风筝,直扑向廊柱,“砰!”一声巨响!
  四周有一瞬间的死寂,又顿时沸腾起来。
  萧寅初额上鲜血四溅,软软滑落在地。
  所有人都像演练好似的,蒋云染扑在她身边,痛呼:“您怎么这般想不开,怎么这般想不开呀!”
  蒋云染那三四岁的儿子也用小手抹着眼泪:“姑姑,怎么不要钰儿了,呜呜……”
  萧寅初双眼不甘心地瞪着,鲜血渗进眼睛,染红了眼前的一切。她想推开这对恶心的母子,可是双手被蒋云染的婢女压得死紧,压得五脏六腑都痛。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蒋云染抹着泪,对身旁匆匆跑出来的宗室、大臣们说:“长公主……自戕殉国了呀!”
  小皇帝呜呜哭着,印证湘王妃的话。稚儿无辜,更不会说谎,何况长公主性子贞烈,百官是知道的,早上不就刚砸伤了叛贼的脑门么?
  萧寅初曾想过自己有一万种不得好死的下场,万万没想到是如此憋屈的一种!
  也怪她这身子骨太弱,调养了十几年都不得章法,就这一撞就去了一条小命。
  就是不知她死后,身后护的几千宫眷、宗室子弟要如何自处?他们面对的是一群摩拳擦掌,要一雪几十年耻辱的叛贼啊!
  还有秦狰,得知她死的消息会不会仰天大笑三声?
  约莫是会的,她死了,他的帝路再无阻碍。
  眼皮似有千钧重,这一阖,就与这世间,再无瓜葛。
  作者有话要说:  (大喇叭)开!张!了!
  本文档期是:开张起至春节前,
  鉴于春节要吃吃喝喝胖胖,会努力在这之前完结它。
  如果没做到,以上↑就当我放屁!
  开张前三章评论区有红包雨,谢谢各位读者支持!(好多小可爱在微博给我留言,你们都是咋摸过去的鸭/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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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1.本文朝代架空,无原型
  2.不苦大仇深
 
 
第2章 
  烈侯的子孙,死得……憋屈啊!
  萧寅初躺在床上,一口气没倒上来差点又去见她母妃。
  脑中仿佛有人拿着柄大木锤,一下一下凿着她的脑仁,直将人凿得痛苦万分。
  她有些没弄懂,不是死了吗?
  为何会在这里醒来呢?
  她在十月的深夜中喘着粗气,鼻下忽然冒出鲜血,一滴一滴,打湿了青棉布的被面。
  青色被面仿佛画纸,止不住的血滴在上面挥毫,萧寅初被头痛折磨得痛苦万分——大量的回忆在脑中闪过,恨不得再死一次才好。
  她确实死了,可是……她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许久,萧寅初睁开眼,才理清如今的形状。
  ——如今是天武二十五年,赵王肆还在位,她差两个月满十六岁,
  鼻血渐渐止住了,萧寅初胡乱抓起一块白帕抹净口鼻——一年前赵王肆剿灭骊国大胜归来,不知是年岁大了,还是多年征战落下的老毛病,竟是一病不起。
  赵王肆年轻时算是英主,他骁勇善战,先后兼并林胡、楼烦,后又大败骊国,使赵国版图扩张到了前所未有的面积。
  许是此番大病令他开始畏惧生老病死,转而笃信登仙极道,长生之术,尤其是近半年来,朝政几乎全权给了内阁处置。
  也就是从这一年开始,赵王室开始走向衰落。
  萧寅初从床上爬下来,哆嗦着手给自己穿好衣裳。
  许是她发出的声音太大,屋外的花镜推开门,看见已经穿戴整齐的公主惊了一下:“公主?您……怎么自己起身了?”
  萧寅初的手一顿,忘记了如今,十六岁的她可是赵王室最尊贵的公主。
  赵王膝下子嗣凋零,只有东宫皇后出的太子萧章、西宫敏妃出的二皇子萧何,以及闻喜公主萧寅初三个。
  五年前敏妃去后,萧寅初一直是赵王亲自教养长大的,受宠程度远超她的两个兄长。
  “无妨,你们进来伺候本宫梳洗。”萧寅初开口,才发觉声音有些嘶哑。
  床上一片血迹狼藉,花镜吓了一大跳:“您昨夜流鼻血了?怎么没有唤醒奴婢们呢?”
  她的血早就止住了,花镜连忙指了个小宫女去请太医,其余人鱼贯而入,小心翼翼地为公主净面、梳头、上妆。
  她这是老毛病了,但请脉的太医也未敢怠慢,号脉后又细细问了饮食,挥毫开了一副清火/药。
  “公主的身子无妨,许是刚入冬,天气燥得很,平日要多喝水,注意休息,臣在药里放了一分黄连,苦是苦一些,三日就见效。”
  萧寅初从小就怕冷,还未下雪栖雀宫里就烧了暖暖的地龙,突然流鼻血也是身子一下没抗住,太燥热了。
  “有劳祝太医了,奴婢们谨记。”花月福了一福,又指派了个小宫女随太医回去取药。
  送走太医后,她回到宫里,萧寅初正在桌前用朝食。
  她胃口一向小,吃了半碗小米粥就恹恹,一口都下不去了,花镜在一旁,担忧地说:“昨儿流了那么多血,奴婢中午给您做热热的、软软的红枣粥补一补,您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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