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Arkin2799
时间:2020-02-27 08:55:33

  秦狰皱起眉头,冷冷扫了一眼背后眼冒绿光的士兵,一把将人拽到身边。
  “嘶——”
  萧寅初清楚得听到了周遭一片抽气的声音,她抱着粗碗,向秦狰献宝似的∶“你看。”
  馒头并不大,但用料扎实,哪怕赵国还算富庶,这种规格的吃食在平民里也不多见。
  秦狰凌厉的眼神扎向挑灯,后者连忙指了指伙夫,又把一直抓着的干净筷子给主子看,证明他没有给公主乱吃东西啊!
  馒头上有个小小的牙印,秦狰将它拿起来,就着她吃过的地方咬了一大口。
  “回去。”
  “不,”萧寅初轻轻哼了一声∶“让你气我。”
  周围的人吃得更激动了,这也太大胆了!
  怎么跟君上说话呢?
  秦狰闷头咀嚼,去接她手里的碗∶“回去用膳,听话。”
  四周的人自觉地转过身,该看鸟的看鸟,该闲聊的闲聊,就是不敢再往后看。
  好嘛,瞧瞧这宠的,恐怕这就是他们未来的夫人了吧!
  萧寅初乖乖被拉回帅帐,伙夫已经按照指示,尽可能地折腾了点精致的吃食。
  那个被两人各吃了一口的馒头放在桌角,秦狰给她舀了一碗嫩嫩的鸡蛋羹。
  萧寅初边擦手边走上来∶“吃得不错呀?”
  她指代的当然不止这一桌菜,还有他军中的伙食,行军打仗能吃饱就不错了,他这军中不仅能吃饱,还能吃好。
  秦狰闷头喝粥∶“想问什么?”
  “我听说西北军被劫了一批粮草。”
  萧寅初还想去拿那个馒头,被秦狰拦住∶“那个太硬,你咬不动。”
  说着把桌上的小笼屉打开,里面是一个个小巧可爱的包子∶“吃这个。”
  萧寅初拿了一个,在桌下用脚踢他∶“说话。”
  “我为萧何出兵,他供点粮草怎么了?”秦狰毫不在意地说道。
  但那是被他劫走的啊!
  萧寅初差点把包子丢他脸上,这是什么大言不惭的流氓说法?
  “那你哪来的人呀?”她掰开包子,发现居然是野菜馅的,估计伙夫为了折腾这一笼屉包子也没少费工夫。
  “秦南。”秦狰说道∶“秦南从厉峙那里得到了通关文书,三万鹰师畅通无阻,悄悄来到了陛下的眼皮下。”
  “豹师是跟着鹰师来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萧寅初不高兴地踹他∶“私自调动军队,你知不知道罪同谋逆?”
  “那又如何?”秦狰毫不在意∶“在你皇兄眼里,我时时都想谋反。”
  萧寅初吃东西的动作渐渐变慢。
  “一会带你出去跑马。”秦狰把碗推过去∶“吃点鸡蛋。”
  “不吃了。”萧寅初摇摇头,把剩下的鸡蛋羹推回去。
  手艺自然是不如宫里御厨的,她能吃下小半碗不错了。
  秦狰摇头∶“难怪又小又弱。”
  总的才吃了半个多包子,两三口鸡蛋羹,还不够他两口吃的。
  只见秦狰端起碗,毫不介意地吃掉了她的剩饭,萧寅初脸一红∶“又没短过你吃的,吃它干嘛呀?”
  秦狰放下碗,眼一抬∶“怎么?入了我营中,就不是你萧家的粮草了?为你节省还不乐意了?”
  萧寅初被他强词夺理气得倒仰,狠狠撇过头。
  这个混蛋!
  原本他说饭后带她去跑马散心的,不料一众下属忽然回来,军营变得热闹沸腾,秦狰安抚完她,旋身出门。
  萧寅初在帅帐里溜达了一会,悄悄贴到门边,隐约听见外面的人在说∶“活捉了秦文、秦武。”
  又听说秦南被困在邯郸城里,只怕这会儿已经被杀头了。
  “君上这个一石二鸟的计策,当真精妙,既借肃王的手合情合理杀了二公子他们,又让代地的旧贵族们无话可说……”
  “何止呢,听说君上还抓了闻喜公主,叫陛下就算想起我们想要反手攻打,也会忌惮一二。”
  秦狰抬手止住这个人的说法,又问∶“护送母妃的人出城了?”
  “君上放心,大长公主已经走了几十里,我们再无把柄留在邯郸。”
  “好。”秦狰点头,挥手让他们下去。
  一回身,被风轻轻撩起的营帐门露出一条缝隙,他疑惑地蹙眉。
  方才……是他眼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珍惜这点温情!
 
 
第67章 
  萧寅初蹲在帅帐外不远的地方,折了一根狗尾草。
  秦狰找到她的时候,正在戳地上的蚂蚁玩。
  一颗心突然落回胸腔,秦狰大出一口气,上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怎么不声不响跑出来,叫下人好找。”
  草尖上还有一只打转着找不到方向的蚂蚁,萧寅初将草放在地上,让它回去。
  “我闲嘛。”
  秦狰取了块帕子给她擦手∶“一会带你出去走走。”
  萧寅初余光看见他身后,跟了一群欲言又止的将军,其中不少人认识她。
  哪怕是不认识的,被一提点也认识了,他们的目光饱含各种情绪,还暗藏着一点点的敌意。
  萧寅初扫过脸色各异的人,笑得风情万种∶“不介绍一下?”
  秦狰背对着众人,声音低沉又不容否决∶“没这个必要,他们很忙。”
  “啊!”挑灯一拍脑门∶“对对对,诸位将军,我们去那边忙吧。”
  于是,这些人不管忙不忙,都被带到远处去“忙”了。
  萧寅初掩着嘴笑∶“你这人怎么这样,若给你当了皇帝,岂不要效仿起烽火戏诸侯的幽王?”
  秦狰擦干净她白嫩的指头,低声说∶“我不做皇帝。”
  萧寅初眼中一闪,反手握住男人的手∶“我看那边拉来了囚车,关着谁呀?”
  秦狰叫她主动一牵,心神跟着一荡,解释说∶“两个闲人,没事别去瞎转,看了夜里要做噩梦的。”
  “这样啊。”萧寅初嘴上应着,已经望见了在重重包围中还沾着暗红血液的囚车,想来那就是关押秦文秦武的地方。
  “你刚才说,要带我去哪啊?”她收回眼神,笑盈盈望着秦狰。
  “回去拿衣裳,外面冷。”秦狰反握住她的手∶“你喜欢的话去哪都行。”
  这些战将回来以后,秦狰变得格外忙,时不时要出去。
  萧寅初睁开眼,默不作声地换好衣裳,打开营帐的门。
  守门的小兵认得她,但是君上和挑灯大人都不在,他有些不知所措∶“您……您醒了。”
  萧寅初低头看他,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嫩得很。
  “我出去走走。”
  “可是君上说,不让您乱走的!”小兵急了,差点抓到她裙子的瞬间,猛地收回手∶“是、是属下冒犯了。”
  萧寅初看着他的手∶“你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公主。”小兵行了个礼。
  “等你们君上回来,自己来找我,哎——站在这别动。”萧寅初伸手拦住他,拢了拢斗篷,朝外走去。
  她又折了一根狗尾草,去见秦文秦武。
  当时宴上见过一次,如今再见,二人在囚笼里,满身脏污,不成人样。
  “是……你?”秦文掀起沉重的眼皮,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萧寅初看了他一眼,又看隔壁奄奄一息的秦武,那个嘴更脏,挨的打更多一些。
  “是我。”
  秦文愣了一会,哈哈大笑∶“那个杂种,果然……果然……”
  他口中的杂种是谁不言而喻,秦文瞪着她,问∶“你一个人在这里,就不怕丢了小命?”
  “代地每一个人,都恨不能将你萧家的人拆吃干净!”
  萧寅初将手里的草折弯,说∶“皇兄与代城君立了条约,约定未来互不侵犯,和平共处。”
  合不合约当然是诈他的,萧寅初主要想听听秦文什么反应。
  果然,他神情激动∶“你别被那杂种骗了,一心当他是纯良的绵羊,他比豺狼还要阴险狡诈一万倍!”
  萧寅初挑眉∶“哦?愿闻其详。”
  仿佛要证明他说的是对的似的,秦文一股脑将这些年两人的仇怨全说了出来,还添油加醋了不少东西。
  最后他露出一个笑∶“我知道,你与他的关系不简单。”
  “但是只要你还姓萧,就与他注定走不到一起去,因为一山怎么容得下二虎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寅初捶捶蹲麻了的腿,站起来∶“你知道的东西也不过如此。”
  秦文的笑声戛然而止,萧寅初睨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秦文和秦武是率人支援邯郸的过程中被秦狰捉住的,一同被俘虏的还有五千多的鹰师,现在关在山坳另一头。
  秦狰对萧何兄弟的争端没什么兴趣,他是来趁火打劫的。一来精准端掉秦南势力,和他偏袒的秦文秦武兄弟,包括一直不听号令的鹰师。
  二来,趁乱救走一直被赵王软禁在邯郸的恪靖,想来现在恪靖大长公主已经快回到代地了。
  萧寅初爬上一座小土包,支愣着下巴,眺望邯郸的方向。
  远处,秦狰气急败坏地寻过来,一路不知道罚了多少人,怎么能他转个身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萧寅初歪着脑袋看他,风扬起她的裙摆,长长的薄纱落在秦狰面前,令他心口一滞。
  抬眼望去,他的小公主坐在小土包上,笑盈盈问他∶“你找我呀?”
  秦狰握得发白的拳头在一瞬间松开,他一个翻身爬了上去,将她长长的裙摆捞起来∶“一会要划烂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人就在身边,总给他一种下一刻萧寅初就会离开的错觉。
  是他上天入地,再也找不到的那种离开。
  萧寅初仰起头,见他唇上干得起皮,忍不住轻点了一下∶“忙也要喝口水嘛。”
  “嗯。”秦狰单膝跪在她身边,想将她抱起来,又怕大庭广众之下,小姑娘脸皮薄。
  萧寅初朝他伸手∶“你背我。”
  “好”秦狰弯下身子,让小姑娘爬到他背上,背着她慢慢回到帅帐。
  萧寅初趴在他背上,一路不知被瞪了多少眼。
  想来这就是当红颜祸水的感觉吧。
  最终,人群里没忍住,一声“祸国妖姬!”远远传过来。
  萧寅初觉得有趣,咯咯笑了两声∶“你听见没?我祸你国了?”
  秦狰平稳的声音从身前传来∶“拉下去,军棍十。”
  “是……”挑灯转身离去。
  “他们不服怎么办?”萧寅初抱着他的脖子,轻笑∶“其实被骂两句也没什么,你若是罚了,我就真成祸国的妖姬了。”
  守门的小兵一左一右挑开帅帐,秦狰矮身进去,说∶“藐视天家,不值一罚吗?”
  这些人再不服气,代地明面上也是归赵王室管的,藐视天家公主,确实该罚。
  萧寅初被他放在矮榻上,揉了揉被盔甲压疼的胸口∶“我想沐浴了。”
  秦狰点头∶“我让人送水过来……”
  “那你陪我。”
  身前的男人忽然浑身一僵。
  .
  这一夜刚过二更,军营中忽然乱起来,萧寅初蜷缩在被子里,隐约听见下人说∶“寻到秦南的踪迹了。”
  她听不清秦狰说了什么,不过一会儿,他旋身回来。
  气息贴近,秦狰低身吻了吻小姑娘的脸颊,说∶“我有事,必须去一趟。”
  萧寅初睡得迷迷糊糊,他又说了什么,见她压根没醒,忍不住将人往怀中一带,吻住樱唇,缠绵了好一会,硬生生将她弄醒。
  “你干嘛……”萧寅初不高兴地捶打了他一下,靠在男人胸膛上继续睡。
  “别乱走,营中的人我都要带走,留几百人保护你。”秦狰说道。
  秦南他必须亲自去收拾,基于他身边护卫的人可能不在少数,还是多带一些为妙。
  “等我回来……带你走好不好?”秦狰轻声问道,言语中带了一丝小心翼翼。
  萧寅初没应,在他怀里睡得浑然不觉。
  秦狰轻叹了一口气,将小姑娘塞回被窝。
  罢了,回来再说也是一样的。
  “来人,更衣。”
  耳旁的动静吵了有一刻钟,军营里来来回回都是战马出征的动静。
  萧寅初竖着耳朵听了一会,直到全部安静下来。
  她从黑暗中醒过来,掐算着时辰。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守卫忽然被放倒,萧寅初迅速披衣而起,来人掀开帅帐∶“初儿。”
  “……堂兄。”
  是萧明达。
  他环顾一周,问∶“他不在?”
  这话有些明知故问了,如果秦狰在的话,断不可能让他这么轻松就摸到这里来。
  萧寅初摇头,系上斗篷∶“堂兄,我们走罢。”
  萧明达将带来的大氅披在妹妹肩上∶“你这一走,秦狰非疯了不可。”
  萧寅初笑他∶“堂兄,你到底是做什么来的?”
  萧明达是奉赵王的命令,来偷袭秦狰所在营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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