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谋朝篡位的人怎么他就这么多!——紫青墨
时间:2020-02-29 09:11:40

  流生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我接客去。”
  王怜花笑着进来,接上了流生的位置道:“我来同你打,可好?”
  崔清越冷哼一声,“你不怕,赔的倾家荡产,全都输给我?”
  马吊碰撞声,一下又一下,王怜花道:“我的不本来就是你的?你想要,我就给。”
  “我更习惯自己赢来。”崔清越道。
  王怜花手掌翻飞,崔清越内力一出,打乱了他洗的牌。
  一张桌子,此刻成了两人的战场。一会一道内力传来,一会一道内力被打散。
  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收回洗牌的手,靠着椅子上看了起来。
  他们怎么觉得,他们俩有点多余。是欺负他们只会琴棋书画,取悦人,不懂武功吗?
  王怜花松开的拿牌的手道:“让你赢行了吧?”
  崔清越嗤笑道:“你话说的倒像你让我似的。”
  “你赢,我输。”王怜花道。
  果真像母亲说的像她师傅,半点都不吃亏。
  他们这家两,可全败在了他们师徒上,输了又何妨。
  一回生,两回就熟了。
 
 
第54章 
  快活林。
  一路烟尘,崔清越裙角也沾了些许的灰。来到快活林的只剩她与沈浪以及朱七七。
  熊猫儿和王怜花早就先行,混到了快活王身边。
  快活林处于栖云山和兴龙山两山之山麓,栖云山恬静柔美,像姣丽的少女。而兴龙山高大威猛,气宇轩昂。
  两山一阴一阳。
  穿过栖云山和兴龙山长长的山间吊桥,便来到了快活林附近。
  快活林是一处建在湖光山色中的园林,周围溪水孱孱,哪怕是冬日,这里也没有缺少绿意。
  溪水之上,远远飘来一只小船,船上立着两个撑船的少女,一个恍若明珠,一个眼泛春水。
  春水手中竹竿敲了敲甲板,高声道:“贵客可要来了。”
  “小鬼,吵啥吵?”船里女子笑骂了一句。
  不同于两位撑船少女的青涩,她浑身上下都带着刻意的风情,一举一动都像是算好的。
  从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把她搂在怀里,男人大约四十来岁,但穿的却比少年人还花哨。
  女子拍了拍他的手,从他怀中逃出。
  明珠半捂着脸,打趣道:“这可是青天白日哩。”
  女子拍拍袖子道:“好了,快靠岸,贵客可久等了。”
  春水不满的嗔道:“你倒快活了,我两白白撑船。”
  两人一边撑船一边唱起了歌,男人搂着女人,靠在甲板上,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两个妙龄女子穿着翠绿的裙,笑声在山涧里回荡。
  一直紧张的沈浪心神也放开了些。
  女子踏下船行礼道:“欢迎贵客。”
  一上船,原本慵懒的躺在男人怀里的女子变了脸色,直起身子,理了理缭乱的发髻。
  面对漂亮的女人,难免会起攀比的心思,她笑道:“妾唤春娇,那两个小鬼是明珠与春水,这位是在下的夫君。”
  男人应了声,“李登龙。”
  听到这个名字,崔清越有了印象,“平遥李家?”
  男人终于抬了眼皮,道:“你竟还知道已经落拓的平遥李家。”
  平遥李家,原本也是鼎鼎有名的世家。一手烹茶的技术内外闻名,传言泡茶时袅袅升起的茶雾,经由他们的手,能呈现出,似真似假的云雾山水图。
  山在云间,云在山上。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像镜花水月,可又近在眼前。
  “看的书多了,自然知道的也多了。”崔清越道。
  李登龙低低的笑了,垂眼搂着春娇继续沉沉睡去。
  朱七七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两个娇俏的少女身上,她们一双眼一直看着沈浪,引的朱七七不由侧头去挡。
  朱七七念道:“你可……你可真是个招引女人的男人。”
  她贴着沈浪更近了,动作像是挑衅,她对沈浪道:“就一会,两个女人就对你神魂颠倒。你能不能让我省心点……”
  朱七七叹了一声,就是这样不在意的笑,让她醒也想,梦也想。他越是毫不在意,她越是想在他心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船靠了岸,李登龙和春娇没有下船的意思,倒是明珠和春水这两丫头捧着两个瓦壶蹦了下来。
  “三位这边请,夫人吩咐过,要好好招待各位。”
  两人带头走上了一条斜曲的小径,这条路原先倒也不像路,应该是硬生生的被人踩出来的。
  倒是应了那句,这世上本没有路,路都是被人走出来的。
  朱七七好奇她们手中的瓦壶,便问道:“这是何物?”
  春水开了盖子,里面只是普通的一壶水罢,她伸出小指蘸了下壶中的水,舔.了一口,表情甜蜜蜜的。她道:“这是兴龙山上的泉水,清甜可口。是替楚少拿来泡酒的。”
  来之前,王夫人说,她在快活林安排了两个人,一个擅茶,一个擅酒。
  擅茶的李大少的美妻春娇,他们已经见过了。就剩这位擅酒的楚少他们未见过了。
  走过假山,明珠在前面挥手道:“楚少在这。”
  亭台上,坐着一个墨蓝色衣袍的男人,发髻披散,身上的衣衫也松松垮垮,整个人放浪不羁,甚至不修边幅。
  他旁边站着一个仆人,跟他比,他反倒像个乱糟糟的仆人。
  他前面摆着几个杯子,他虔诚的将一个杯子里的“水”倒入另一个杯子里面。神情严肃的好像在做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好像他做的不是简单的把一杯“水”倒入另一杯一样。
  男人兑完后,明珠和春水捧着瓦壶上前去,“楚少,你要的泉水我可给你弄来了。”
  说完了两人还笑嘻嘻的把手伸上去,旁边仆人取下钱袋子,还啐了句,“两个见钱眼开的死丫头。”
  春水嘁了一声,“这钱可是个好东西。”
  男人尝了口瓦壶里的水,脸色轻松了许多,“那几位就是夫人说的贵客?”
  明珠回:“一看就贵气逼人,楚少你说是不是?”
  楚鸣琴不冷不热道:“我看是你春心泛滥了。”
  明珠撂下瓦壶,撇嘴道:“要你管我。”
  说着就离开了,春水也跟着走了,临走前还大胆的朝沈浪丢了个媚眼。
  这一眼,气的朱七七跳脚,朝沈浪面上狠狠咬了个牙印,“这样看谁还敢来招惹你。”
  沈浪苦笑道:“我也宁愿他们别来招惹我。”
  光朱七七一个,就够他吃上一壶。
  崔清越道:“我像个多余的,一路上我就看你们打情骂俏,眉来眼去,能不能顾虑一下我这个孤寡老人的眼睛和心情?”
  朱七七扯着她,讨好道:“崔姐姐,回去后我给你介绍些人可好,或者我五哥?他又聪明,长的还俊俏,这样就是亲上加亲了。”
  崔清越道:“我也认识些世家贵女,高贵优雅,一举一动都跟画一样,等回去,要不要我也给沈浪介绍介绍。”
  朱七七甩开她的手,气道:“崔清越,你是不是我这边的?怎么还向着他?我跟你说我可生气了!”
  崔清越看她提溜眼睛装生气的样子,心里好笑,转而又哄道:“那要不,我还认识几个世家公子,琴棋书画,礼弈乐射样样精通,还品行端方。”
  朱七七狐疑的看她,“你莫不是在诓我,你在山上当了那么多年的野人,哪来的时间,认识好儿郎。”
  崔清越道:“这些你不用管,我就问你,愿不愿?”
  朱七七撇了眼沈浪,想到王夫人暗地里对她说的话。
  “这男人,就是贱骨头,你贴着他,他当你不存在。送上来的,是个人就不觉得她贵重。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欲拒还迎,可懂?”
  朱七七神色松动,崔清越瞥见了沈浪略微紧张的眼神,连嘴上的笑都多了几分僵硬。
  何必呢,当年连散尽家财的勇气都有,可如今却没有面对感情的勇气。
  与王夫人打斗时,她也分了些心神听他们说话。朱七七不了解陈年旧事,可她却略知一二。
  沈浪与王怜花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崔清越同样知道了沈浪的身份。
  她还私下里特意问了王夫人那幅画中石下少女的身份,王夫人抬头看着画缓缓道:“她是我的师妹,后来嫁给了‘九州王’沈天君。”
  崔清越道:“难怪,当年你能从沈天君的’乾坤第一指’下逃生。”
  王夫人呵呵笑了起来,“她假仁假义的救我,以为我就会感激她?她是在我面前炫耀,炫耀我事事不如他。武功不如她,原本以为的良人都不如她。”
  王夫人回头看她,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崔清越一五一十的把她知道的说出来,“沈天君撞壁自杀后,独留孤儿寡母,以前被沈天君诛杀的余孽,把沈家全家上下都屠杀了。”
  王夫人点了下她的额头,一副她太天真的模样,“那些杂碎,哪里是我这个师妹的对手。沈天君一死,她就没了活意,可她还有个儿子,过不去心里这一关,不愿丢下他,那些余孽杀上门可不正合了她的意。她是自己撞上了剑,还正巧被他儿子看到。”
  “夫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崔清越问。
  王夫人招手,把门外等着的两个俊俏小生唤进来,“对,对,对。就是这,几日没见,还特意练了练对不对?”
  男人温顺的跪在地上,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我特意找医馆里的黄大夫学的,学来帮夫人按按身子。”
  王夫人笑着摸了下他的头,“可真是有心,我会念着你的。”
  说完就张开口,吃下另一个男人喂的橘子,脸上依旧带着暧昧的笑容。
  她回答了崔清越的问题,“你问我怎么知道的?当然是我就在现场咯。可怜那沈家上上下下的人,她明明能保下那些人命的,可却全给沈家赔了葬。啧啧啧,论狠心,还是我师妹狠。你可不知道,那些血多的渗入了地里,我拿树枝捅了好几下,除了红还是红。”
  这样生死相随的感情,崔清越可理解不了,她叹了一句,“可真傻。”
  “可不是傻,她临死前还看我,想着我能给她照应儿子,你说傻不傻?”王夫人笑道。
  “傻。”
  王夫人还颇为得意,“既然她想我照看儿子,我就帮她照看又如何。救下我的好师妹的儿子后,我还特意绘声绘色的讲了他母亲武功多高,高的能救下沈家上下多少人。
  我离开没多久,就听到那少年把沈家家财都散了,一人在外流浪。”
  说完她又叹道:“只可惜这少年没有如我意,没长成我想的模样,可真是失望哩。”
  崔清越在一次感觉到一件事,千万莫得罪女人,还是个小心眼的女人。
  林间吹来寒风,吹的乌云都遮住了原本的艳阳。
  楚鸣琴举起杯,示意他们喝酒。
  沈浪一杯喝下了肚,细品了几下,“竹叶青混了女儿红,还有浅淡的西洋葡萄酒。”
  他又抿了几下,叹道:“若是熊猫儿和陆小凤在这,剩下的几种酒,他们定品的出。”
  崔清越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酒杯。
  楚鸣琴看着她没动的酒问:“你为何不喝。”
  “不好喝。”崔清越回的干脆。
  楚鸣琴面色不渝,“看来你不懂酒。”
  朱七七也喝了一口,可她很快便吐了出来,“呸呸呸,我倒是第一次喝这么难喝的酒,味道乱七八糟,不伦不类。”
  “你也不懂酒。”楚鸣琴道。
  朱七七不满道:“你自己调的,你没喝什么味道吗?这东西它能算酒吗?”
  楚鸣琴坦然道:“我的确没喝。”
  朱七七嗤笑一声,“这倒是稀奇,一个调酒的人却不喝酒。”
  楚鸣琴道:“我会调酒,与我不喝酒有什么关系吗?这是一门艺术,你们岂会懂。”
  崔清越把玩着杯子,道:“所以,这话意思就是,我只管调,好不好喝我不管。”
  “妙极,妙极。”连沈浪也笑道。
  为了他们来,春娇早就备好了三间上好的房间。毕竟是王夫人的命令,她能有现在吃喝不愁的生活也多亏了王夫人,若是靠她
  那败家子的夫君,她早就该成了乞丐,去吃泥了。
  春娇小心翼翼的在廊下左右窥探,春水见状笑道:“阿姨又忍不住了哩。”
  春娇拧着她的耳朵,道:“你这小鬼,那一双眼都粘在沈相公的身上了,看来冬天估摸着快要过了。”
  春水拍开她的手道:“你这老姑婆,都给李大少带了多少顶帽子了。沈相公长的俊俏,尤其是浑身气质,我在快活林见了这么多男人,唯独感觉两个男人不一样。”
  “说来听听。”
  春娇道:“一个,是今天这个沈相公。好像身上有光,让我心生欢喜,一看就同别人不一样。还有一个便是欢喜王,我远远看过他,就觉得他身上有种气势。就像枭雄,让人尊重,但又让人惧怕。”
  春娇哼了一声,“你这小鬼,哪里见过多少人。老娘在外面混的时候,见的人可比你多得多。像一代大侠方歌吟,‘六五神侯’诸葛正我,那些老一辈的豪侠哪个不是自有风采。”
  她嘲讽了一句,“小鬼,多出去看看,省得没见识。”
  “那你见过这么多人,怎么就跟了李大少呢。”春水恍然大悟,“哦~定是那些人看不上我们的春大娘。”
  春娇狠拍了下春水的背,“你这死小鬼。”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