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瓒起身,风一般地速度冲到办公桌边按住他的电话,“那个解除合同太麻烦了,我觉得我应该要突破一下自己,我去!”
裴俊毅满意地挑眉,“饭局在明天晚上六点,我让方泽来接你。”
“……”
真是爱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是瓒崽的亲妈无疑了,他怕什么给他来什么。这下全国人民都要知道他怕黑了哈哈。感谢在2020-02-12 21:13:40~2020-02-13 22:03: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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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饭局定在郊外的某家高档私人会所。
易南烟知道娱乐圈都有开机前和投资方见一面的习惯, 但她毕竟不是圈里人,参加这种应酬总觉得变扭,还没出门就紧张起来。
到了约定时间, 她换好衣服化好妆, 出门打车。
顾思淼在会所门口等她, 见她从出租车上下来,挥高了手喊:“南烟, 在这呢!”
易南烟踩着高跟鞋走过去。
她今天只化了淡妆, 粉棕色眼影搭配淡淡的豆沙色唇彩, 衬得肌肤白皙, 温柔中透着诱惑。
浅粉色蕾丝长裙外罩深色呢子大衣, 性感的大波浪如海藻般散在肩上,气质出众, 优雅而迷人。
顾思淼被她的美貌惊艳到了,突然觉得自己母胎Solo也不是没道理的。
她由衷感叹:“南烟,我觉得你今天完全可以艳压女明星!”
易南烟挽了一下被风吹散的头发,说:“我可没想和女明星比, 就是怕给你这个制作人丢人而已。”
身穿旗袍的美女服务生将她们领到了包厢,轻轻叩门进去,里面谈笑风生,圆桌围满了一圈, 投资方和导演嘉宾差不多都到了,只剩两三个位置还空着。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向她们看来,易南烟深呼吸, 绽开一个礼貌的微笑。
顾思淼领着易南烟挨个和他们打招呼,这个投资方那个导演的,多到她记不住,只笑吟吟地自我介绍。
走到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面前,那人主动示好站起了身,“这就是易老师吧,很荣幸你能来参加我们节目。”
顾思淼介绍:“这是我们节目的汪导,汪启辉。”
他就是院里书记的朋友,还以为会是一个年纪再大一些的油腻大叔,没想到模样还挺斯文的。
易南烟同他握了手,“你好汪导。”
短短聊了几句,投资方就拉着汪导喝酒,易南烟和顾思淼落座在无人的空位。
她略略打量了一下桌上的人,除了她们之外只有两个年轻人,她问顾思淼:“那两个是节目嘉宾吗?”
顾思淼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介绍道:“年轻一点的那个男孩子他叫肖鹤,现在还是个大学生,刚刚起步,不过之前和迟沉参加了一档真人秀吸了不少粉。”
“另外那个低头吃菜的小姑娘叫温时念,女演员,说起来她是不是跟许炽淮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她可是许炽淮特意塞进来的。”
易南烟怂了一下肩,“许炽淮的事你得问丁瓒,我可不知道。还有呢?就我们三个?”
“还有一个叫周晨爽,你应该知道吧,演过电影的,不过她今天在国外有工作,来不了。另外每期都会有飞行嘉宾,运动员或者青年大学生。”
易南烟皱眉奇怪,“他们都是飞行嘉宾,为什么我是常驻?”
顾思淼挑眉笑道:“颜值即正义嘛,你的颜值绝对PK掉很多女明星的。”
“是吗?”易南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视线无意间与餐桌对面的汪启辉对上,对方晃着酒杯眼中□□裸的打量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移开目光,指了指身边唯一一个还空着的位置问:“那这个呢?还有一个嘉宾是谁?”
“这个嘛……”
就在此时,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女服务生微微侧身,一身休闲装扮的丁瓒出现在门口,漫不经心地摘下帽子,随意拨了下头发道:“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
他目光淡淡扫过桌上众人,最后落在易南烟身上,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唇角。
顾思淼站起来向大家介绍:“好了,我们嘉宾人都到齐了。”
易南烟:“……”
果然!
丁瓒和桌上众人打了招呼,自然而然地落坐在易南烟旁边的空位,趁着大家不注意对她做了个wink~
易南烟假装没看见,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个微信:【你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节目?你确定敢?】
丁瓒搁在桌面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没有马上拿起,又和投资方聊了几句才扫了一眼手机,回:【你都来了,我当然要来啊,不然谁保护你?】
易南烟轻“嘁”了一声,放下手机,心中腹诽:就你?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饭局进行得很融洽,易南烟作为圈外人自动充当了隐形人,肖鹤年纪小,温时念眼底只有食物,陪投资人聊天的任务自动落在了丁瓒肩上。
他出道时间长,性格滑得像泥鳅,圈里那些规矩他都清楚,这些人他还算应付自如。
片刻之后,汪启辉又主动找话题同易南烟聊起了天,问她在舞蹈学院的情况,对他们这个节目的看法,谈到自己认识一个电影导演,正好在寻找会舞蹈的女演员,需不需要为她引荐一下,言语间颇有些献媚和讨好的意味。
易南烟推辞,汪启辉又寻了别的由头来劝她的酒。
看着服务生往她杯中倒下满满一整杯红酒,易南烟和顾思淼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下她好像明白这个节目为什么找她了。
正待拒绝,一只手挡在了她面前,丁瓒端起她的酒杯对汪启辉笑:“汪导想喝酒啊,早说啊,我陪你喝!为难女孩子做什么。”
汪启辉面色不悦,“我是敬易老师的,你帮她喝算怎么回事呢?”
丁瓒说道:“汪导您这就不知道了,我和易老师从小一起长大,早就不分彼此了,一杯酒而已,汪导不会不赏我这个脸吧?”
闻言,一桌人的目光都递向了易南烟,连一直低头吃东西的温时念都多扫了她几眼。
汪启辉用眼神向易南烟求证,见她没出声,瞬时懂了,笑了一下,对着丁瓒举了举杯,“行,那就我们喝。”
丁瓒勾了勾唇角,仰头一饮而尽。
易南烟在桌底下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说:“少喝点。”
丁瓒却笑着回握了她一下,很快松开,“没事,醉不了。”
说完,他又伸手为她夹了一只白灼虾,“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的吗?这家味道不错,算了,有点扎手,我先帮你剥好。”
一连几只虾仁夹进南烟的碗里,桌上众人面面相觑。
汪启辉在圈里也有不少年头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见丁瓒和易南烟关系的确不一般,饶是他再不服气也收起了那点子歪心思。
丁瓒有人气也有后台,作为节目中最有流量的嘉宾,汪启辉暂时不想把关系闹僵,不敢不卖这个面子。
可他也不是好惹的,丁瓒不是想喝吗,那他今天就陪他喝个痛快。
汪启辉自认酒量不错,借着聊天地名义一杯杯地灌起丁瓒的酒,起先是红酒,见红酒作用不大又让服务生上了白的。
丁瓒对他的心思心知肚明,做好了陪他喝到底的打算。
“老色鬼,今天不把你趴下我就不姓丁。”丁瓒面上带笑,呢喃的声音被压得极低。
酒瓶子空了一个又一个,桌上人都看出来今天两人是杠上了。
易南烟劝丁瓒别喝了,可他偏不,咬牙一杯杯往嘴边送,实在难受就去洗手间催吐,回来继续干死这个打他女人主意的老色鬼。
一餐饭吃到最后,汪启辉直接醉死过去,丁瓒也意识迷糊了,顾思淼找几个老总的司机把他们送回去,这场应酬才算结束。
方泽在会所外等了很久都没见人出来,找进包厢时丁瓒醉醺醺地靠在椅背,易南烟拿着汤碗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他热汤解酒。
“老板怎么喝成这样啊?”
易南烟把碗放下,“别说了,先送他回去吧。”
方泽应了,把丁瓒从位子上搀起来,替他戴上棒球帽,和易南烟一左一右地扶他去坐电梯。
到了会所门口,方泽松了手,“老板,你先站稳啊,我去开车过来。”
丁瓒点头,身体晃了晃,易南烟连忙扶住他,生怕他摔了,丁瓒顺势搂住了她的肩膀,面对面地拥抱着她,将脸埋在她香软的颈窝。
“阿瓒,阿瓒,你站好,我扶不动你了。”
男人的大半重心都倚靠在她身上,易南烟回抱他,身体被迫后仰,只觉得自己腰都要断了。
可丁瓒醉得太深,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什么,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
保姆车开过来,方泽帮忙将他扶上了车,易南烟坐在后排,找了个抱枕垫着丁瓒的脑袋,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丁瓒显然不怎么满意这个姿势,挪了挪身子,直接靠在她的肩膀上。
这个点,路上车少了许多,一路顺畅。方泽开着车,总觉得有些奇怪,不时看向车外的后视镜。
易南烟问:“怎么了?”
“不知道,总觉得有车在跟着我们。”
没多久,他一直注意的那辆白色本田打了左转,他舒了一口气,“可能是我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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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千逸公馆的地下停车场,到家后,两人合力将丁瓒扶上了床,易南烟细细喘着气,从来都不知道丁瓒可以这么沉。公众号小甜好文铺
方泽在抽屉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了自己之前备下的解酒药,他到了杯水喂丁瓒喝下。
“第一次见他喝得这醉,真是不要命了,明天你们还要赶飞机去巴厘岛呢。”
他又问易南烟:“现在怎么办?”
易南烟垂眸,丁瓒这酒是帮自己挡的,如果她今晚放着他不管,恐怕等他醒来又要抱怨她是个小没良心的。
想了想,她说:“方泽你先回去吧,我留下来照顾他,明天早上你再来接我们去机场。”
这恐怕也随了丁瓒的意,方泽没犹豫,只交代她几句就带上门离开了。
寂静的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易南烟替他盖上被子,又去浴室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
丁瓒的呼吸很轻,鼻尖都是酒气,脸色因为醉酒而变得苍白,胃里的难受让他在睡梦中也无法安稳,眉头紧蹙。
他睫毛轻颤,声音沙哑地呢喃道:“南烟,我难受。”
易南烟拨开他遮在眼角的碎发,轻手轻脚地给他擦脸,“现在知道难受了,刚才叫你别喝那么多的。”
丁瓒握住她的手,艰难地扯了一下嘴角,“我说了,要保护你的。”
“下次别这么喝了。”易南烟微微有些心疼。
她将手抽出来,正要站起身,丁瓒又一次抓紧了她,“别走。”
“我不走,”易南烟拍拍他的手背,“我去厨房给你煮点东西,万一你半夜吐了,胃里会难受的。”
丁瓒没再做声,手上的力道慢慢松开。
厨房里食材有限,易南烟本来想煮一锅养生汤,对着食谱琢磨了好一会儿,最终选择放弃,这么有难度的东西不适合她,还是小米粥比较实在。
等待的间隙,她又回房看了一眼丁瓒,床上的棉被已经被他踢到了床底下。
公寓里开了充足的暖气,丁瓒身上还穿了线衫和牛仔裤,没一会儿就闷出了一头的汗。
这样睡下去也是要感冒的,可是要帮他脱衣服……易南烟不知如何是好。
她走过去拍了拍丁瓒的肩膀,“阿瓒,你能自己脱衣服吗?”
丁瓒闷哼两声,翻了个身,用实际行动回答她:看见没,本勺子现在已经丧失行动能力了。
易南烟:“……”
难道,真的要帮他脱衣服?
算了,总好过他半夜热到脱水,反正又不是脱光,只脱上衣不管裤子应该没关系吧。
易南烟心头百转千回,心一横,还是把丁瓒从床上扶了起来。
“阿瓒,我就帮你脱一件上衣,不然你这样要感冒的。我发誓我绝对不想对你怎样。”
丁瓒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嗯”了一声,任由她摆布。
易南烟费劲地扶住他,还没撩起衣摆他又软骨头似的倒下了,如此折腾了好几回,弄得她也热得厉害,才勉强脱掉了一件线衣。
然而,他贴身的衬衫已经湿透了,必须换掉。
她深吸了一口气,脸颊越来越烫,四周寂静,而她又太过紧张,加重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她盯着他领口的扣子,始终犹豫下不去手。她后悔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方泽那么早离开的!
“我真的就是担心你感冒,仅此而已,真的。”她自言自语,不知是说给丁瓒听还是她自己。
好几次都无从下手,她从来不知道解一颗衬衫扣子是这么困难的事,易南烟太过于紧张,以至于呼吸都忘记了。丁瓒炙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撩动,让她心虚地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坏事。
扣子一颗颗解开,丁瓒深邃的锁骨,结实的胸膛,硬朗的腰肌逐渐暴露在空气中。莫名的,他上次舞蹈决赛撕扯衣服的画面浮现在易南烟脑海,指尖无意间触碰到他的皮肤,烫得出奇。
身前传来凉意,丁瓒微微睁开眼睛,逆着光,女人饱满而红润的柔唇近在迟尺,轻柔的呼吸如羽毛般撩着他,痒痒的,心痒。
他眼底无声翻涌着什么,突然搂住了易南烟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床上。
“南烟,不要再离开我了。”
易南烟懵了一下,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丁瓒的唇已经贴了上来,如狂风骤雨般席卷,急切地与她纠缠。
不止于先前的辗转试探,撬开牙关,舌尖本能地探进去寻找,易南烟根本无处可躲,含糊的呜咽声被他封在唇间,想阻止他,手脚却不听她的指挥,莫非醉意也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