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心很累——七杯酒
时间:2020-03-05 10:06:09

  在怀疑晏归澜可能有毛病的前提下,沈嘉鱼对他的不冷不热也就不计较了,反而对他关怀备至,等下午他出府料理事情,沈嘉鱼拿着名帖找了沈家常用的大夫,大夫听完病情捋须道:“光听夫人说老朽也诊断不出什么症候,行医讲究个望闻问切,夫人得把病人带来给我瞧瞧才成啊。”
  他说完顿了下,又道:“若郎君真有夫人说的不男症候,老朽还得瞧一眼患处,这点夫人最好提前在家中和郎君沟通好。”
  晏归澜还得在别人跟前脱裤子?沈嘉鱼老大不情愿了,她婚后才见过他的身子一次呢!她不情愿道:“他有点怕生,要不我瞧了之后给大夫转述?”
  大夫理解一笑:“这等私密之事,夫妻能解决自然最好,不过夫人记得须得瞧清楚些。”
  沈嘉鱼不知为何心里还有点小激动,摩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场,面上却还是若无其事地和晏归澜吃了晚饭。
  等入了深夜,沈嘉鱼撑起身子小声叫了声:“世子?”
  晏归澜长睫紧覆,她心如擂鼓,悄咪咪地从枕头底下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牛劲绳子绑住他的手腕,她见绑紧了才小心翼翼地跨在他身上,一边扯他寝裤,一边小声念念有词:“世子啊,我直接说你肯定不同意看大夫,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希望你明天别怪我…哎,算了,你明天也不知道这事。”
  晏归澜早在她轻轻软软地唤自己的时候就醒了,只是并没有睁眼,她拿出牛筋来捆他手腕又跨坐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心下还颇为诧异,这小东西忍不住了居然要来强的?
  还没等他想好是继续晾她几天还是干脆从了她,沈嘉鱼就开始低声念叨,他越听越不对,只得张开眼:“你要做甚?”
  沈嘉鱼被吓得呆住了,过了会儿才看了眼绑着他的牛筋绳,终于有了安全感,又颇为怜惜地摸了摸他的脸:“世子,没事的,我就瞧一眼,很快就好。”
  晏归澜:“?”好像哪里不对?
  沈嘉鱼一边安抚他,一边继续解他的裤子:“你放心,这世上就没有治不好的病,我就是赴汤蹈火也会医好你的!”
  她继出卖了亲弟之后,又毫无愧疚地出卖了沈至修来安慰他:“我几年前不小心听到我阿娘和人聊天,我阿爷有一阵子也得过这个毛病,他就是请的这个大夫看的,没两三个月就好了,你比他年轻,肯定比他好得快!“
  晏归澜听的挑起了眉,手腕一挣那绳子便应声断了,他攥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字问她:“你以为我不能人道?”每个字都是山雨欲来的架势。
  沈嘉鱼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吓得怪叫了声,直接钻到拔步床床下了。
  晏归澜:“…”
 
 
第67章 
  晏归澜真要给这小东西活活气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她一溜烟钻到床底下,他总不能舍下脸面和她一起钻进去,只好下了床半蹲下来,瞧她贼眉鼠眼地趴在床下差点气笑:“出来。”
  沈嘉鱼钻进来之后就有点后悔,这,这也太丢人了点!但既然都钻床底了,她坚决摇头:“除非你先不怪我绑你!”
  虽然是夏天,但夜里还是颇有凉意的,晏归澜总不能瞧她一直趴在沁凉的地板上,他扶额无奈:“你真是…”他叹了口气:“你出来吧,我不怪你。”
  沈嘉鱼得寸进尺:“也别怪我脱你裤子了呗。”她说完又有点后悔,早知道方才说什么都得先把他裤子扯下来看一眼的。
  晏归澜:“…”
  他已经被她气到没脾气了:“…好。”
  沈嘉鱼这才一脸讪讪地爬出来,幸好床底每天都有人打算,她进去滚了一圈身上也没落灰,她刚出来就被他一把拽住,每个字都像是咬着牙蹦出来的:“你到底在做什么?”
  沈嘉鱼忙摆手道:“世子,我可没有对你图谋不轨啊,我就是…”她歪着头想了会儿,才十分费劲地道:“想看一眼。”
  晏归澜:“…”她若真是想图谋不轨,他反倒没这么恼了。
  他拉着她拽在自己怀里,声调泠然,说的话却让人面红耳赤:“瞧什么?那日在你身子里待了那么久,还不够你认识的吗?”
  沈嘉鱼面上又涌起热浪,揉着他的衣角不肯开口。她低头装傻,他可是桩桩件件都记着,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眯眼问道:“你到底想瞧什么?”
  沈嘉鱼琢磨着他脾气大性子又傲气,倘若发现她知道他有毛病了肯定不会再让她去寻大夫了,为了他的病症,她咬紧了牙关没开口,晏归澜都呵她痒了她也没招,事后她都想给自己送四个大字——感天动地!
  晏归澜最后也拿她没法子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的五指嵌进她的手指里,凉凉道:“不说也罢了,你不是要瞧吗?这就让你好好瞧清楚了。”
  沈嘉鱼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他握着她的手按在那处,敏感的耳垂被他呵了口气:“乖宝想瞧?自己动手啊。”
  洞房的时候他已经对此事食髓知味了,只不过为了让她想明白她到底是为何嫁进来的,这些日子才冷着她,方才被她绑着四下点火,现在已经有些难捱了。
  他引着她小心碰着那里,沈嘉鱼才一触到那灼热挺立的地方,慌忙就想缩回手,心里难免咋舌,那么吓人的地方,成婚那天到底是…怎么进去的?她给自己的念头想的脸红起来,又忙甩了甩脑袋。
  他这回却不依着她了,强拉着她的手按在那处,咬着她白嫩的后颈轻声问道:“松手做什么?现在又不想瞧了?”
  沈嘉鱼双手颤巍巍,声音却带了淡淡鼻音,似抱怨又似撒娇:“太,太大了,握不住。”
  男人没有不爱听这话的,他极爱她无知无觉时透出的三分妖媚,声音都温缓许多:“别怕,我帮你。”
  “…”
  屋外值夜的琢玉就听屋里传来几声惊呼,接着又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她神情尴尬,静悄悄地躲远了点。
  又不知过了多久,晏归澜才算是放过她,沈嘉鱼手腕累的酸疼,虽然他没像洞房的时候那样,但他握着她的手折腾一番之后…她两条胳膊断了似的动弹不得,鼻端却萦绕着一股靡靡的味道,她低头瞧了眼,见葱绿绣凤穿牡丹纹的肚兜上沾了几点浊液。
  她耳根霎时红透,抬手就想把兜衣解下来换件新的,偏生两只手抖的抬不起来。晏归澜给她打了沃手的温水来,瞧她这样,拨开她的手捏住了肩上暗扣:“我帮你。”
  沈嘉鱼脸都能拿去烫饼了,扭着身子就想躲开:“不用。”
  她平时没事的时候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现在,晏归澜一笑:“你身上我哪处没瞧过?”
  他手下一按,兜衣就飘飘悠悠落了下来,饶是他定力向来好的不像人,这时也瞧得怔住,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但这羊脂玉一般的珍宝总能让人爱不释手,她平日爱穿宽松衣裳,真瞧不出纤丽的身子上藏着这么一对丰盈,他瞧她神情错愕紧张,安抚似的亲了亲她的唇瓣,又沿着脖颈一路往下,慢慢含吮着那处…
  初时还是和风细雨般的抚慰,到后面越来越急,两点落梅的皮儿都快被他吮破了,沈嘉鱼眼底像是漾起一层水雾,忍不住委屈轻哼起来:“疼…”
  晏归澜瞧着她此刻的媚态,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一边亲吻她的脖颈,又折腾了一回。
    第二回沈嘉鱼是彻底累瘫了,软软趴在他肩上动弹不得,他忍了这么久,如今方才略微纾解的几分,神清气爽地帮她清洗干净,又换好新的寝衣,中间自然不会少得好处。
  沈嘉鱼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她如今才知道,原来没有真同房居然也会这么累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两人都是夫妻了,他为什么不碰她呢,何必还要用这些旁门左道的法子?难道真的不行?
  她心里存不住事儿,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两人难得和睦,晏归澜正搂着她温存,闻言搭在她脊背上的脖颈顿了下,慢慢道:“你还没想明白。”
  沈嘉鱼:“…”
  她唯一能想出的答案就是他底下真的有毛病!而且晏归澜这些天也不明说,只是云里雾里的暗示她,怎么看都像是真有毛病的架势…她一边琢磨着明天再去找大夫问问,一边迷迷糊糊地趴在他怀里睡过去。
  晏归澜瞧她睡了,垂眸亲了亲她的羽睫,轻声道:“你对我之意,不及我对你的十之一二。”
  他素来高傲,便是身边环绕的莺莺燕燕众多,也没有一个能入他的眼,只在她跟前才屡屡退让,如今却得不到她的全部心思,他成亲这些日子便是在恼她这个,便是极想碰她了,也只强自忍着,闹别扭闹到现在,他都不知自己这般忍耐是为了什么,到头来这小东西什么都不知道,憋气的只有他自己。
  他无奈一笑,揽着她继续睡了。
  沈嘉鱼早上醒来,下意识地往旁边摸了摸,摸了个空才想起来他早上要当差,她睡前隐隐约约听到他说了句‘…十之一二’什么的,可是细想下来又不大分明。
  她躺在床上醒了会儿神才道:“琢玉。”
  琢玉捧着洗漱的东西和衣裳走进来,红着脸垂头不敢看她,沈嘉鱼愣了下,低头瞧了眼自己胸口,见尽是斑斑指痕和吻痕,还有好些红红的印子,她只瞧了一眼脸也红了,忙把琢玉手里的衣裳接过:“我自己来吧,你先出去!”
  琢玉也臊红面皮应了声,又正了神色道:“对了,后日您就该和世子启程去江南道了,晏府里的长辈大都住在江南道的晏家旧宅,您得准备好拜见长辈要送的东西才是毛。”
  沈嘉鱼躲在被窝里换好衣服,又问道:“都有哪些人?你再跟我说说,我上回都没记全。”
  琢玉一笑:“旁的人倒还罢了,有两个您必得记着,一个是晏老夫人,她是世子的祖母,世子打小最受她疼爱,要不是江南到盛京实在路远,她又年迈体弱,这回世子成亲她必要跟来的。”她说完又道:“还有一位是萧二夫人…”
  “这个我知道。”沈嘉鱼接口道:“当年世子的生母和自己的亲妹妹一并嫁入晏家,一个嫁给我公爹,一个嫁给晏家二叔,这萧二夫人就是萧夫人的亲妹妹,所以她既是世子的姨母,又是他的婶娘。”她说完也奇了:“萧二夫人又不是年老体弱,怎么她这亲侄子加外甥成亲,她不过来看看呢?”
  琢玉没言声,只无奈看她一眼。沈嘉鱼自己先悟了,撇撇嘴:“瞧不上我啊。”
  她换好衣裳出了门,先去了大夫那里,大夫关切问道:“夫人可瞧了吗?”
  沈嘉鱼忍着脸热,干咳了声:“瞧了…”不光瞧了,还用手摸了许久…
  她不知道怎么跟大夫形容,嘟囔了几句也含糊不清,大夫只得问道:“夫人能否说说郎君都有什么症候?”
  沈嘉鱼憋了半天,声若蚊讷:“他…不肯同房。”
  大夫抱头想了会儿,苦笑:“郎君不肯来,夫人说的也不清不楚,我诊断不出具体的啊。”他提笔写了方子:“我先开几样于身子无碍的补品,夫人让郎君吃吃看,若是不成,下回记得把他带到我这儿来。”
  沈嘉鱼点头应了,收好方子去了谢钰阁,为了给晏府几个难缠的长辈送礼,她早在成婚前就在谢钰阁订下了东西,现在只用来取便是。
  别看沈家门楣传承和晏家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穷文富武,沈家世代打仗,积攒下来的财富还真不少,沈嘉鱼的陪嫁也是极丰厚,当初出嫁的时候绵延了几条街才抬完,所以她买东西也大方,给晏府祖母的是一件三足的白玉镶红宝香炉,乃是前朝的古物,给萧二夫人的是一对儿白玉手镯,通体无暇还流转着淡淡宝光。
  琢玉把锦盒收好:“您怎么都买的玉器?不买点金饰宝珠什么的?”
  沈嘉鱼鄙夷道:“世子说送玉器最稳妥,送金玉她们嫌俗气嘞。”她其实也不明白白生生的一块玉有啥看头,还不如赤金红宝漂亮呢。
  主仆几人清点好东西便往出走,沈嘉鱼下楼的时候一脚踩空,差点一头栽下去,幸好肩膀被谁扶了下,她才勉强站稳。
  她正要道谢,抬头却看到一张脸:“二郎君?”自打她和晏归澜大婚之后就没在府里见过他,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晏星流的手仍搭在她肩头,凝神看她半晌,似乎在想着什么,许久才应了声:“表妹。”
  沈嘉鱼想到他中了药在漱玉汤池那回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你该叫我大嫂了。”
  晏星流竟弯起嘴角,笑意带着丝丝凉意:“表妹。”
  沈嘉鱼面露不悦,又看见他仍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脸色更加难看,强逼着自己转了话头:“二弟来这里做什么?”
  晏星流身后常随见主人久久不答,替他道:“回您的话,我们郎君是要买成…”
  晏归澜截断了:“帮友人挑一件礼物。”他如梦方醒一般,这才收回搭在她肩上的手。
  沈嘉鱼没什么兴致地‘哦’了声,抱着自己的东西径直走了。
  等她回到家里,晏归澜也已经到了家,帮她别去耳边青丝:“去做什么了?”
  昨天那么一闹,两人原本的别扭居然和缓许多,沈嘉鱼把大包小包放到桌上:“马上要去江南道了,我给长辈挑了几件礼物。”
  晏归澜看了眼桌上明显露出头的虎鞭,沉默半晌才慢慢道:“这也是给长辈的?”
  沈嘉鱼沉重地拍了拍他的手:“你放心,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不会亏了你。”
  晏归澜:“…”
  经过这么一打岔,沈嘉鱼就把遇到晏星流的事给忘了,两人开始收拾日常要用的一些物件,晏归澜这回去江南道不光是见长辈,他还有皇上派下的差事在身,要收拾的东西还不少,直到后天启程之前她才堪堪收拾完。
  此去江南多水路,两人就坐船从盛京出发,岸上好些人来送行,小郑氏想到晏府亲戚难缠,心下更是替沈嘉鱼忧心,红着眼眶拉着她不住叮嘱。
  沈燕乐只关心姐夫的不男症好了没,冲沈嘉鱼挤眉弄眼了好一阵,又偷偷塞给她好些补品药方。沈嘉鱼把东西藏好,最后辞别了几个狐朋狗友,这才跟晏归澜登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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