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缓哥不知道,姜太后因童年经历,对庶出到底有多厌恶。
“滚出去!”姜太后见姜缓哥依旧不思悔改,怒吼着把人赶了出去。
双喜对姜缓哥打她的那一巴掌怀恨在心,不动声色的下绊子道:“娘娘,姜姑娘年纪轻,难免被浮华迷了眼,您是她的姑母,可不能放任姜姑娘这样下去,不如找几个可靠的嬷嬷好生教导一下,也让姜姑娘知道您是为她好。”
姜太后正巧看见双喜脸上的掌印,捏了她的下巴问道:“这是谁打的?”
双喜不出声,姜太后心里就有了计较,恨姜缓哥不争气。
作者有话要说:dbq,白天和爸妈吵架,一直没心情码字QAQ感谢在2020-01-29 21:39:59~2020-01-30 23:06: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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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姜太后怕姜缓哥留在宫里又做出什么丢人的勾当,赶忙打包把人扔回太尉府。
姜太尉惯是疼爱妹妹,妹妹说什么是什么,妻子儿女也要往后靠,当即就给姜缓哥安排了十个嬷嬷,全天盯着姜缓哥的言行举止。
姜缓哥找着机会跑去找母亲姚氏哭诉,姚氏一向以夫为天,只能安慰姜缓哥,好声好气的劝她听话,不要再忤逆姜太后。
殷却暄清晨才回的凤和宫,喝下药就睡了,一醒来窗外已经染上橘红,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腰上横着一只手臂,不用想就知道是姬亥的。
姬亥昨夜守了她一夜,天一亮就去上朝,半点儿歇息的时间都没留下,回来后见她还睡着,便一同卧着补觉,好在殷却暄吃了药觉重,也没被闹醒。
“醒了。”姬亥淡声道了句,抬手去摸她的额头,没有继续发热,殷却暄没有下意识向后退。
“陛下怎么还在?”殷却暄掩住口鼻咳了几声,又向床外挪了挪,她生病了,要和姬亥少接触,他还要处理国事,不能被传染上风寒。
“不在这儿该在哪儿,马上到用膳的时候了,别睡了,起来走动走动,小厨房里特意用鸡汤煨了粥,你一日不曾进食,喝些粥有好处。”姬亥揽着被,将人扶起来,又下去寻了衣裳给她披着,也不惊扰外头侍奉的人。
“一会儿于太医过来给你诊脉,听辛幼娘说,他给你开的药膳方子你嫌味道不好,就算摆上桌也没动过,以后不许这么任性。”姬亥细心的替她穿上衣服,临了刮了刮她秀气的鼻尖。
殷却暄被他一系列动作弄得晕晕乎乎,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被刮过的鼻尖。
“陛下……咳……陛下不生气了?”她断断续续咳着,小心翼翼问道,一缕头发垂在胸前。
“我何时与你生过气?”姬亥反问,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去。
“前日,昨日,陛下都同臣妾生气了,一句话都不肯与臣妾说。”殷却暄忙不迭的去反驳她,说到一半,想着不能将风寒传染给姬亥,就又将口鼻掩住了。
姬亥听她嗓子哑了,递了杯蜂蜜水给她,一本正经的强调道:“我从来都不是小心眼儿的人,说没生气就是没生气,是你想多了。”
殷却暄急了,想要继续争辩,却咳得愈发厉害,脸都涨红了,眼睛里沁出水来。姬亥还是皇帝呢,这么不讲理,分明他自己生气了还不承认!
姬亥看她急的话都说不出来,无奈的替她拍了拍后背,心想这小姑娘这么一根筋呢?也不敢再惹她,只让她安安静静把水喝了。
“陛下是皇帝,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说没生气就没生气,就算整日阴阳怪气,臣妾也得受着。”兴许是生病的缘故,殷却暄小性子愈发厉害,娇气的不行,眼里蓄了泪。
她是惹了姬亥生气,但是她真心道过歉了,姬亥口上也答应她原谅不追究了,结果转头就翻脸不认人了,冷着她好几天,她一直提心吊胆,还想办法要去哄他。姬亥不就是仗着自己是皇帝,就随便欺负人嘛!
姬亥眼见着人又要哭,连忙用自己袖子去给她擦眼泪,袖口用金线绣着的蟠龙却将人细嫩的脸蛋刺红一片,他心疼的不行,从袖子里头揪出一片里衣的细布给她擦眼睛。
“是我错了,不该不承认错误,不该惹满满生气,满满,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姬亥心里愧疚,明知道满满较真,一点儿风情也不懂,他偏要绕弯子,现在把人气哭了。
殷却暄哭得更加厉害,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淌,哭得凄凄惨惨,模样好不可怜。
姬亥是真怂了,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单膝点在地上吻她的额头,皱着眉头去哄她:“满满,我错了,错了,心肝儿,不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痛了。”
殷却暄听到他这话,哭声忽然戛然而止,扑哧一声笑出来,又不好意思让姬亥知道自己笑了,只能干嚎的更加厉害。
只是演技不到位,一下子就被人拆穿了。
姬亥明明白白听见殷却暄笑了,又轮换着叫了几声“心肝儿,宝贝儿,爱妃……”不仅酸倒了自己,也让殷却暄牙软,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陛下您不嫌酸吗?”殷却暄抹了抹眼角,抽抽搭搭的看着他。
好在殷却暄看不到,姬亥的脸已经红成一片。他摸了摸殷却暄的脑袋:“能把满满哄好就成。”
“陛下刚才叫臣妾的那几声,特别像……”殷却暄忽然压低了声音,抽噎了几声,继续道:“特别像昏君,就跟那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还有沉迷美色的商纣王一样。”
外头的宫人听见里头又哭又笑的,不知道作何反应,娘娘一时哭得凄惨,一时又笑的开怀……
江从总觉得最近什么事儿落下了,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只能把它先搁着,今儿听见里头那一哭,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他得给陛下找书!有利于皇嗣延绵的书!满宫里就皇后一个,不多生几个怎么对得起姬家的列祖列宗。
江从好歹是大内总管,找些东西还是十分容易的,当日晚上就从各宫零零总总收集了一些画册书本,经过他的仔细甄别后,挑了绘制精美,图画生动的留下了。
至于内容是否真实,他是个阉人,也没法实验,就这么送过去罢,陛下看着学习。
江从甚至还想了,要不要从民间教坊里寻个有经验的小倌儿来给陛下单独授课,最后还是作罢,生怕伤了陛下的自尊心。
他给陛下找书籍就已经算是过分了,再找个老师来,不就是明晃晃嘲笑陛下不行吗?改明儿就得从乱葬岗找他这个大总管了,他还想好好活着呢。
但是今夜陛下恐怕与皇后相处,他找不着机会塞画册书本了,回头再找个机会罢。
第二日姬亥一下朝,方才在御书房坐定,江从就神神秘秘的从袖子里掏出两卷书来,封面精美,做工精良,姬亥以为这是江从从哪儿搜罗来的孤本珍藏,打算贿赂他的,他淡淡瞥了一眼,就打开折子批阅。
“陛下。”江从谄媚着靠近,将书捧上。
“滚!”姬亥看也不看,偏过头去,宫里的孤本珍宝多了去了,朕稀罕这些玩意?
“陛下,好东西!奴才是阉人,这辈子也用不上了,这是特意给陛下找来的,陛下赏个脸看看。”江从腆着脸跪在地上,把书往姬亥面前又推了推。
姬亥这才算被他挑起一些兴趣,眉峰一挑:“什么东西?”
“有利于皇嗣绵延的,陛下您瞧瞧,指定用得上。”
江从笑的谄媚,姬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勉为其难的将书接过来,随手翻了一页。
书页上两个赤条条白花花的人交缠在一起,尤其这东西不知出自哪个名家之手,格外写真,就连私处那隐秘的地方都画得极为形象,旁边还配了详细的解说文字。
姬亥脸忽然胀的通红,险些冒热气,将书一把扔在江从脸上:“滚!朕用不着这东西!”
江从将书收拾起来,毕恭毕敬的又放在桌上,是铁了心的。
“朕向来聪慧,天赋异禀,无论学什么都快,不劳烦你费心了。”姬亥欲盖弥彰的干咳几声,又捧起折子继续看,只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江从似笑非笑的看着姬亥。皇后每到那个时候哭得都格外惨,陛下他心里没点儿数吗?
“陛下,您虽是真龙天子,但您想想,凡事儿总得理论结合实践,您这刚开始实践,又没理论,再是天赋异禀他也不行啊!”
姬亥仔细想想,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不由得有几分动摇。
江从趁机又点把火,继续游说:“常言道鱼水之欢,这鱼和水都得欢快,您说不能光自己痛快了是不是……”
姬亥虽然觉得江从说的有道理,但是作为皇帝的面子不能丢,冷着脸从案上摸起一沓折子朝江从劈头盖脸扔过去:“给朕滚出去!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你个阉人教朕!你是比朕有经验还是怎么的?你有那东西吗你就说教朕?滚!”
“好嘞,奴才这就滚!”江从知道姬亥这是听进去了,当即喜笑颜开的将折子又摞回去,麻利的滚了,临走前还不忘细心提醒,顺便邀功:“陛下,这些都是奴才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挑选的,您千万记得看。”
江从被打出了御书房,守在外头的小太监不由得都两股战战。陛下虽看着宽和,但到底是皇帝,伴君如伴虎,连江从公公这样伴驾十几年的老人都失宠了,他们能有好日子过吗?
江从淡然的抚了抚衣上不存在的尘土,看着其他人战战兢兢的样子,心里骂他们没见识,他江从江大总管,是能轻易失宠于圣前的吗?
姬亥坐在御书房里,对着一堆折子,失去了平日的耐心。
用冰凉的手背贴了帖脸,发现火热一片,眼前不断闪现书上的画面。
他单手捂着脸,纠结了半日,终究还是悄悄把江从留下的两本书拽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姬亥:“朕忘了皇后不解风情……”
满满:“陛下再解风情也改变不了器大活不好的事实……”
姬亥:“朕!没!有!”
江从(小声bb):“陛下对自己一点b数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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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姬亥忍耐力好的出奇,不然也不会熬了十几年,才一遭把父亲兄长都弄死,还做的天衣无缝。
他只瞥了几眼,就开始耐着性子批折子。
江从再进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忍不住纳闷,那画册是不是不管用,怎么陛下看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这么气定神闲的批折子,或者说陛下是柳下惠转世的?
他眼睛一转,小心翼翼的开口:“陛下,天色不早了,您可要移驾凤和宫用膳。”
姬亥用朱笔在折子上划了几道,下意识的拒绝:“不了,朕将折子批完后再过去,教皇后好好用膳,不许挑食。”
转念一想,殷却暄闹起小性子来不是谁都能哄得了的,他若不看着,只怕宫人也奈何不了她,好好的药膳还不是说不吃就不吃了。
他当即放了笔在笔架上,招手又让传话的太监回来:“罢了,移驾罢,江从将这些折子一并搬了过去,朕晚上在那儿批阅。”
江从应下了,心里直替他着急,怎么过去都过去了,还要带着折子?勤政也不在于这一时,这夜深人静美人在怀的,就不想着做点儿什么?
陛下怎么比他还像个太监!
“呸!”江从脑海里冷不丁冒出这一句话,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瞎想什么呢,这可是大不敬!
姬亥拿了江从的手,细细看他被打红的脸,在江从险些绷不住的时候不紧不慢道:“朕还当现在就有蚊子了。”
江从谄媚一笑,不发一言,上前将步辇的垂幔撩开:“陛下,请。”
夜里,殷却暄擦了头发刚躺下,宫人将帐子撒下,姬亥便贴上来,她没在意,只当做平常一样,转身回抱着姬亥的腰打算入睡。
姬亥努力回忆书上的内容,打算尝试一下,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浑身都在轻微颤抖。
殷却暄察觉到了,将被褥往姬亥身上扯了扯:“陛下是冷吗?怎么抖的这么厉害?”
“有吗?”姬亥自己不曾察觉,殷却暄摸了摸他的脸,只觉得滚烫一片,心想陛下莫不是被她传染上风寒了?
“臣妾教人去请太医,陛下恐怕是病了。”殷却暄语气里有些着急,急忙就要翻身下床。
姬亥只觉得贴在他脸上那个冰冰凉的小手挪走了,脸上的温度瞬间就上来了,他将人拉回来,贴着人的耳蜗呵气:“不必去请太医了,满满在就好。”
“陛下是病糊涂了,臣妾哪儿会治病啊?还是找太医来靠谱。”
听着殷却暄不解风情的话姬亥心里那股火被浇灭了一半,但他不会轻易死心,把人压在床上,照着书上的内容去咬她的唇。
“陛下……”殷却暄被他吻的喘不上气,泪意朦胧的伸手去推他,他那么大一坨压在自己身上,动都动不了了。
“满满,再试试成不成?”姬亥听她软糯带着哭腔的声音,清亮的眼睛染上红色,声音粗哑,呼吸沉重的挨着她颈侧喃喃。
“不要!疼!”殷却暄当场决绝,捂着脖子不肯让他碰一下。
“试试,就一次,我有好好学习的,这次不会疼。”姬亥哪里肯放过她,当即就扯了她的衣襟。
“不要,不信你!”
……
江从一晚上都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头的动静,感动的热泪盈眶,拿出绢布来擦了擦眼睛,真是不枉费他一番苦心,陛下学的挺好,能出师了。
皎皎到底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听着寝殿里的动静身体僵硬,脸红的跟院子里的月季花一样,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
辛幼娘知道她不好意思,就将她派出去了干旁的活了。皎皎逃一样的跑掉,江从看着她的背影,砸吧砸吧嘴,小姑娘没见识,脸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