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s正搂着她,说话时低头迁就她的身高,很是甜蜜。
白语薇脚底笈着皮凉拖,矮了一大截,正问怎么回事呢,就听宋茗心倒篓子一样噼里啪啦,“那个骚货居然勾搭我男朋友,仗着他听不懂中文说下流话,要我不去估计都要动手了。”她捧起hans的脸亲了口,说了句,“宝贝儿委屈了。”
白语薇抄手,眼前两人居然旁若无人的亲了起来,无语地嘀咕道:“那你就打了人家?”还左右开弓?刚酒保同她说,她都以为不是宋茗心,她向来做不出这种面对面的狠厉事,上回面对她爸的三儿耀武扬威,她原地气到发抖屁也放不出,还是白语薇替她怼了几句。这倒是突然出息了,还出息到警|察|局来了。
宋茗心全心都扑在了Hans身上,上了车才想起解释这事儿,“你知道那女的谁?”
“谁啊?”车子行驶在夜深人静的街头,慵懒迷离的烟嗓飘出,音乐缓缓泻动,白语薇撑着头,漫不经心地问。
“汪致霆的新马子!”宋茗心手在鲜肉身上不老实着,嘴上又一轮骂,“就是个垃圾,还是老样子,要你这朵玫瑰也不放过全世界的森林。找的也不是个好货,勾三搭四的。”
字字句句像是骂别人,可敏感些总免不得代入自己的行径。白语薇手插|进发丝,挠了挠头皮,“我跟他没关系,别乱说。”杏眸微微眯起,路光一朵一朵氲在姣好的面上,瞧不清喜怒。
“好好好,找哪个也不找他。”宋茗心又窝进了Hans怀里,“跟你说,咳,那个还是老外好。”咯咯笑的荡漾。
将宋茗心送回她的单身公寓,白语薇的电话响了。她切了,对方不依不饶。驶入陆园时铃声持续响了20多分钟。
【白语薇,人呢?】
【茗心回去了吧,不留档的没事的。】
......
【吃醋了?】
她给气笑了,手机用力地丢进沙发,仰头倒下,怎么会有这么以为是的人。都说男人最容易高估的一是自己的性|能|力,二是前女友对自己的感情,他真是一样不差。
入秋,夜凉,白语薇在沙发上睡着醒来鼻腔就冻堵住了。门厅的立钟“duang”了九下,她接到了秦毅然的电话,像是很紧急,说话机关枪似的。
陆淮修这一觉睡得极沉,秦毅然在车里焦急地等了一刻钟他才被摇醒。
白语薇还担忧地探了探他的鼻息,皱眉道,“你昨晚喝了酒不能吃安眠药的,我都没反应过来,幸好幸好。”她都快把他摇散架了,他都没什么反应,急死人了。
陆淮修头昏脑涨,手有些麻木,喝了杯蜂蜜水才缓过神,任白语薇给他脱睡衣。
见他面无表情的,“要不要洗个澡清醒清醒?秦特助很严肃,是不是很重要的会议啊?”
陆淮修摇摇头,拖着脚步往洗手间凉水扑了扑脸,“没事,可能太累了。”这阵子当真是累了。
白语薇将他的西装取出,领带配好,正低头配袖扣,陆淮修揉着头发走进衣帽间,“老婆,什么叫ruzhu?是这么说的吗?”
“啊?”白语薇一时没听懂,反应了一秒,瞪大了眼睛回视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写完,不想说休息一阵去找状态,拖拖拉拉大家都扫兴,我知道一旦断掉这本书我不可能回头再写了。这本不再斟酌文字全程都在推剧情,会努力在18万字完结。
作为读者希望每本书都很精彩,书里的情节发展避开你们的“雷点”且在“爽点”上跳舞。
作为写手,我本人,认为完成一本书就是最基本的事情,写的好不好,能不能达到我的表达,读者和我也从来不是一个评判标准。
1、这本书我没有说过是HE或是BE,只说过结局是白语薇陆淮修。
2、本文正文完就是完了,没有番外。
3、真的谢谢善良的宽容的读者小天使,给我一个又一个成长空间,我下一本加油。
(谢谢你们看文,加油!)
第25章 分崩离析时
陆园的衣帽间内, 白语薇像被一块巨石压住, 脑袋上电闪雷鸣,身体和大脑中断联系,嘴巴机械地重复, “入......入......”
陆淮修双手张合张合了几下, 肌肉一作力又是一股虚浮感飘过, 顺着她的吞|吐他重复了遍, “ruzhu。”
他发的两字字节都是第四声。白语薇替他扣上墨色袖扣, 手一抖, 没对上孔,冰凉的金属掉在了手心, 她眨眨眼重新聚焦,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一种手术吧。”
“手术?”陆淮修拉了拉袖扣, 眼皮耷拉想了几秒, “好吧, ”他捧起白语薇的脸蛋亲了亲,“今天不亲嘴了, 感觉人不舒服。”他手揉了揉她的后颈,见她微微晃神, 素着的脸透着苍白,美目迷离,看得人心软心动,没忍住又亲了亲耳后。
白语薇心里的愧疚又叠加了些许。她是个受虐狂, 挨了点专情和负责的好,总觉得歉疚 ,像是自己负了他,还是先于他的那种。矛盾的是,她又是个吃不得半点亏的人,想到一些膈应事儿又堵心,真是糟心。她目送他上车时看了眼锃亮的豪车,好笑地叹了口气,这大概就是贪心的代价,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儿。
只是没想到回报的机会来的甚快,都不需等到陆淮修开会回来。
秋雨将满径的落叶打湿,窗玻噼里啪啦的雨点子彻响一整个湿冷的午后。白语薇十点多看完一集电视剧喝了碗燕窝刚酝酿出睡意,敲门声便急促响起,她将被子蒙住脸没吱声,门口王珍妮喊了声,“薇薇?”
暗室消声半晌。又是一声,“在睡?”
白语薇懊恼地薅了把头发,她恨所有打扰她睡眠的人,这会让她的细纹加深,老去加速。漆黑的房间开了道缝,透进来的光也灰蒙蒙的,蕴了股湿气,她揉了揉眼睛,假装在熟睡里被吵醒,“怎么了?妈?”
王珍妮难得亲昵,端了碗枣茶,白语薇伸手欲接,她身子扭一旁煞有介事地吹了吹,“哎哟,烫,你们年轻人手皮子嫩,凉会喝。”
白语薇也不再问,立着看她演。她突然发现了汪太和陆太最大的区别,一个是真贵太,即便嫁的是鳏夫,嫁妆也是真金白银,填进汪家这片大海也能看见波浪,那样的人若是厌弃白语薇,汪致霆能改邪归正她也没几个好日子,真正高高在上的人是能轻而易举掐中寒门媳妇的三寸。而王珍妮当真只是运气好,再漂亮的皮囊和华服也抵不过几句话的交锋,太浅了,遇着什么事儿全在面上,要她装个不知情都很难,平时劝自己心宽也就过去了。
“薇薇。”王珍妮也是为难,她虽是S市人但属乡下,又多年在国外,这里几乎没有人脉,白语薇刚结婚那会给她搭线去搓了阵麻,也不知怎么,约是妒她美貌吧,几回后也不再叫她,有个什么事儿帮忙或是说话的都没有。
“妈,有事儿就说。”她拢了拢薄衫,勒出纤瘦的背脊线。
秋雨叩醒了十月的寒意,细密的雨丝将陆园所有残喘的绿意冲刷干净。枣茶搁在桌上由烫至温,继而慢慢凉却。
白语薇沉默了会,量了量心头话的尺度,委婉道:“妈,那......拍到了什么?”
“在街上能拍到什么,就是朋友聚聚,不过你也知道现在媒体很喜欢乱写的。”王珍妮做了个假动作,挽了挽发胶固定妥当的燕尾头,“你不是跟媒体他们比较熟嘛,能不能让他们算了,照片删了?”
***
雾雨迷蒙了都市,工业园区的匠心娱乐正在开会,汪致霆顶着一头红发骚包地杵在窗前,后面经理在汇报,他转动着手机,待营销部经理问,“可以吗汪总?”
Elsa左手比了个2,汪致霆眉头一蹙,扬了扬下巴,“第二条你再说一遍?”
等了许久,直到落地窗外的路灯将雨水斑斓的窗坠上金色,电话才响起。靠!都他妈散会两小时了!
心里是靠,嘴角倒是挂起笑。
白语薇经历过几场网络腥风,亲历者如上剐刑。娱乐媒体拍到一些图片,只要预设立场,标题醒目,添一点煽动性的词汇,最好还能追根到过去的一些爆点或是价值新闻,一张再正常的图片都能被曲解成一段风骚轶事。
这种最好能在源头阻截,指望后期靠解释那肯定是掰不过媒体的。
而她十分怀疑,如此明目张胆把工作证晃到王珍妮脸上的某娱乐公司,其目的非徐娘半老并无甚大新闻价值的王珍妮。
醉翁之意不在酒都恨不能贴到她脸上了。
白语薇犹豫了很久,这份纠结促使她摸去衣柜底,打开两层锁,取出了块巧克力。
断就要断的一干二净,若说以前和汪致霆纠缠那是互利共赢,她得指着他的身份和匠心维持一定的人脉与热度,现在的每一次接近都是冲动的肉体出轨往精神出轨上偏移,这太危险,她不愿冒险。
她能控制身和心,但显然,有些人不行,狗绳栓不住的人,也别指望道德能拦住他,指不定更刺激他。
但王珍妮的事情她不可能不去过问,不然她一个“交际花”儿媳那真是没一点能力了。
***
汪致霆接起电话一点也不敢说什么“哪位”这种蠢话了,清清嗓正经道,“陆太太,有事?”
白语薇舌头舔了舔巧克力,开门见山道:“你找我有事?”没空演。
“没事,那可以出来聊聊嘛?”
“聊之前把东西删了呗。”
“删了还有的聊吗?”
白语薇笑,彼此的套路太过熟悉,得了好处就跑的事儿她不止干过一回,她又舔了口巧克力,于口中化了化甜意,老实说:“没有了。”
“白语薇!”他妈的连骗都不愿意骗了,“我......你要玩地下可以,我反正......奉陪。”
“不行!”
“为什么!”他的声音瞬间拔高。
“汪致霆。”她轻唤了他一声,声音娇柔,隔着电话都能掐出水来,只是后面又没了声儿。
汪致霆等她下文等了会,一股火气蹿到头顶又在静默里歇了下来,靠!他使劲挠了挠头,软声说,“你说。”
“墓的事儿就算了,我说过的,我没什么感情洁癖,毕竟自己也不干净......”话没说完,惨卖到一半被他怼了句,“放屁!谁敢说你不干净?陆淮修?”他一拳头砸在了会议桌上。
白语薇五指在膝盖上点动,心一软,计和戏没能在耿直的对话里完成,“算了吧,就当美国的事没发生,就当以前的事也没发生,就当你从来没有认识我,你继续花花公子的日子,我已经过上我要的生活了,不想毁了。”
要把过去种种罗列,美国动机道出,说前路是心计,也没有后路,可人还是会对这样的王八蛋心软,并不出于爱,但也说不清具体是什么。
挂了电话,白语薇叹了口气,心头却没松下弦。
***
雨大了,暗黄的地灯一朵朵间隔着开在夜雨里,显几分萧瑟。
陆淮修开完会人乏的走不动道,在总裁办的长沙发上休息了会,正巧市场代表来送材料问秦毅然,陆总走了没?
秦依然没作他想,没成想,害的陆总被拉去又被灌了一通。
酒业,尤其是红酒业,非国内所擅长,打着百年企业的品牌也只是个新公司,别人都当资金链雄厚,轻松2亿拿下千亩农业用地和部分工业用地,实际哪家做生意都是靠贷。到了国内,陆淮修终于懂陆翰林说的,能少喝就少喝的意思,有些时候根本就是骑虎难下。
他吐了两回,意识回笼后嗓子眼捣碎了一样疼,他漱了漱口,秦毅然抽了纸巾递到嘴边,他挤出醺醉的笑,“秦特助做事最细心了。”
秦毅然汗颜,“不好意思陆总,我弟弟初入职场......”
他拍拍他的肩,“我懂我懂。”一转身,汪致霆举着一杯酒走了过来,不知是不是恍惚,他的笑在陆淮修看来非常欠揍。
陆淮修眯了眯眼,摇晃的酒杯后,汪致霆的脸渐渐重影,邪魅的五官化成了凄厉的鬼怪。
***
窗外传来鸟叫时,白语薇悠悠转醒。熹微的晨光透过窗帘缝溜了进来。她第一反应是刷手机,大致浏览了一遍今日的新闻,头埋进枕头松了口气。一转身,右侧是空的。
陆淮修没回来?
她打开客房的门,陆淮修正合衣卧在被面上,襟前还残留着红酒的颜色,估计是夜里不适,两枚袖扣被扯的一颗在床上一颗在地上。
陆淮修的胃火烧火燎了一夜,身体也被不舒适的衣服捆绑,温热的湿毛巾搭上脸颊时他睫毛微动,抖落抖落地睁开了眼,嘀咕了声,“老婆。”
“咦,”白语薇被酒气熏得后仰,毛巾又拭了拭他的疲惫面庞,“怎么喝的这么狼狈,还吐了?”
他揉了揉山根,无奈地玩笑,“可能喝得太开心了,一时没刹住车。”
“陆先生,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喝酒了?”骗人,一点技术含量都没,“下次我喝的时候你陪我喝两杯呗。”
陆淮修怎么会爱喝酒,从小便被爷爷带着尝酒品酒,先是抿一抿,大了给尝一口,酸涩与回甘,醇香与寡淡,辛辣与清甜,各式口味,为了保持他味蕾的敏感,很多东西他都不能吃,这导致他现在极厌饮酒。
“饶了我吧。”陆淮修做了个苦脸。
她趴在他身上捏了捏他的鼻子,“那以后能不喝的就别喝,下次我教你逃脱的招数。”
窗外几声清脆的鸟叫。
毛巾被甩在了地上,“别闹,你没洗漱。”
“那陪我?”
“这种事也要陪?”
要。
热气腾上毛孔,嬉戏欢|爱。白语薇感觉到酒后的他气力不足,她心疼他,将他拽进冰凉空荡的浴缸,抛了个示好的媚眼,掐声道:“我的肉垫先生。”
陆淮修试图腰/腹助力,被她止住,“不是说我懒嘛,我今天勤快一回。”
他两手满足地掐上S型方向盘,又想到了桑伟彦问他,“值?”
他答:“赚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