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她纤腰玉骨(穿书)——阿扶光
时间:2020-03-19 07:33:54

  “殿下说笑了,妾身的梦也是偶然得知,这种事寄托在妾身身上,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缇宁刚说完就僵住了。
  因为裴行越他换了个姿势,他坐在了另一张软塌上,还顺道伸手将她扯了过来。
  缇宁不得已坐在他的大腿上,灼热的男性气息传来,她脸顿时红了下,即使缇宁心里再无所谓,这还是她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她心里非常不适应,尤其这个男人还是个极度危险分子。
  她动了动大腿,想要调整一下姿势。
  裴行越眸子渐渐深了起来,第六感感觉不太妙,缇宁一下子就不敢动了。
  裴行越又笑了两声,收紧了禁锢在缇宁腰间的手,缇宁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裴行越往她的腰间摸了摸,缇宁登时耳朵红起来了,像是红色玛瑙一般。
  没摸到香囊一类的东西,裴行越无奈,他将头放在缇宁肩膀上:“阿宁别怕,今天即使是输了,我也不会让你赔我银子的。”
  缇宁闻言眼睛一亮,眼珠子飘向马场上,心里默默祈祷,红队快输!
  最好输的裴行越裤衩都没有,哼!
  宋力实坐在几米之外的软榻上,唇微张开,身边美人素白的手指递来一颗剥皮的葡萄,他余光不由自主地朝着缇宁方向望了眼。
  缇宁今日立志泯然众人矣,她刻意穿了一件不起眼的鹅黄色裙子,从款式到纹路再到发髻都毫无过人之处,甚至还刻意朝着不好看的样子弄了弄。
  可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披着麻袋,那也是风情万种,更何况是缇宁这种眉眼绝色艳丽但又带着纯情的长相了。
  宋力实喉结动了动,而后飞快挪开了目光。
  裴行越就这这个姿势,嗅了嗅从缇宁身上传来的暖香,余光朝着宋力实看了眼。
  半个时辰后,第一场蹴鞠结束,胜利的是绿队,缇宁心里一喜,扭头看向裴行越的目光却很是失落:“红队输了呢。”
  裴行越眼里一丝波动也没有,他唔了一声,又问:“这一局压什么?”
  “蓝队?”
  裴行越压了蓝队,蓝队又输了!
  然后缇宁又说了绿队,红队,红队,蓝队,他们都输了!
  缇宁心里计算了一下,裴行越今天都输了快一万两银子了,缇宁心里乐开花了。
  裴行越把缇宁的下巴扭了过来:“阿宁开心了吗?”
  缇宁神色难过:“爷都输了一万两银子了,妾身怎么能开心的起来?”
  “一万两银子够我买两个瘦马了,本来阿宁可以多两个姐妹陪伴,如今没了,阿宁可以独占我了,怎么会不开心?”裴行越垂下眼睫,附在缇宁耳边说。
  缇宁眼底隐藏的笑意这下子消失了。
  裴行越满意地翘了下唇:“开心吗?”
  缇宁细白的牙齿随着唇动露了出来:“妾身开心极了。”
  他闻言靠着缇宁的肩头轻轻地笑出声来。
  缇宁偷偷磨了磨牙,而这时天色也暗了,于是四周都点燃了火把,把蹴鞠场照的灯火通明。
  缇宁坚持了一下午没离开蹴鞠场,主要是害怕宋力实,不想再生事,可一下午都没有发现宋力实不太对的眼神,于是她推了推裴行越放在她腰间的手。
  “做什么?”裴行越抬了下眼。
  “妾身想要出恭。”缇宁说。
  裴行越松开了缇宁,缇宁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些嫌弃,什么好嫌弃的,有本事你别拉粑粑啊,当个仙男?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裴行越也要像普通人一样吃喝拉撒,这一瞬间,缇宁看着他的目光服务复杂了起来。
  裴行越余光往左侧某个人身上瞟了一眼:“去吧。”
  缇宁心中腹诽,没察觉到裴行越的眼神。
  她从裴行越大腿上离开赶紧退了出去,蹴鞠场附近的恭房离得微微有些远,几百米的距离,且越是这种不雅的地方,周围的布置越是清幽雅静,木房之外,青木环绕。
  夜色暗了,挂在四周的灯笼轻轻摇晃,树影变得婆娑。
  缇宁从恭房出来往外走,没走几步,这个时候突然从侧面横出来一只手,她心里一凛,张嘴叫人。
  那人却早有准备伸出一只手,用手绢捂住了她的嘴。
  给她带路的小丫鬟瞧见这一幕,惊住了,宋力实看她一眼:“闭上你的嘴巴滚回去,否则小心你的命。”
  丫鬟赶紧低下头溜走了,这个庄子是宋力实的,她自然也只能听命于他。
  “呜呜呜。”缇宁被禁锢住,只好伸出手去掰他的小指,这是她上辈子学到的防身术,力气悬殊下,不要去掰别人的手腕,而是对准薄弱的地方,使劲儿用力。
  那人似乎察觉到疼了,忽然松开了缇宁,缇宁抬脚就想跑,但脑子忽然晕沉起来,她后退几步,扶着旁边的树木,才勉强站稳。
  手绢有迷药。
  宋力实甩了好几下小手指,疼痛渐缓,他小眼睛地闪过一道恶毒的光:“缇宁姑娘,你继续跑啊!”
  缇宁后背靠着树,抬头看见宋力实在灯光下阴沉的眉眼,她深吸了口气:“宋公子,我可是裴四爷的女人。”
  她声音很小,哪怕缇宁想用力叫出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但出口的声音绵软软的,没有丁点儿力气。
  宋力实笑了笑,他漫步靠近缇宁:“等木已成舟,难不成裴兄还能为了一个女人和兄弟翻脸。”
  他说着伸手去摸缇宁的腰,缇宁艰难地往旁边一闪,躲过宋力实的手。
  宋力实不在意地笑笑,他看缇宁的眼神就像看自己碗里的鱼肉,他低下头开始解自己的腰带,缇宁偷偷拔下了自己头顶的簪子。
  死的时候拉一个作陪,她也不亏,何况还是这等社会渣滓,她也算为民除害了。
  这样想着,一直想苟到寿终就寝的缇宁忽然生出了一股壮士断腕的豪情来。
  宋力实解开腰带,急色地靠近缇宁。
  眼瞧宋力实靠近了她,她握紧了簪子。
  但就在她要拿簪子刺他的时候,旁边却飞快地窜出来一个人,拿着一块石头对着他后脑勺砸了下去。
  宋力实愕然地抬起头,玉萍慌乱地往后一缩,宋力实摸了摸后脑勺,手上黏糊糊地,他脸色一暗,转过头来,一把抓住玉萍的手。
  “你放开!”玉萍神色慌乱。
  缇宁咬牙想站起来,奈何一点力气都没有。
  “该死的女人!”宋力实到底是个男人,虽然没有练过武,但体型彪悍,玉萍被他用力一推,就倒在了地上,脑袋恰好撞到旁边的石头上。
  缇宁脸色一白,宋力实又转过头,他后脑勺还流着血,血黏在他的袍子上,在昏沉的夜色里,阴沉极了。
  他桀桀地笑了两声:“老子就不信得不到你。”
  他话一说完,缇宁神色就惊恐了起来,宋力实得意地翘了下唇,他对缇宁伸出手,可是还没有碰到缇宁。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他垂下头,想要扯开死死勒住他脖子的缰绳,甚至眼眶都突出来。
  可是那缰绳却越来越紧,宋力实的脑袋朝着旁边歪了过去。及至裴行越松开缰绳两段,他的身体径直倒了下去,发出咚的声音。
  缇宁惊恐地看着裴行越的动作,这时候他抬头笑着看了缇宁一眼,缇宁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裴行越伸手在腰间摸了摸,摸出一个白色的瓶子,他脸上挂着笑,将白色的粉末朝着宋力实的尸体倒上去。缇宁便听到一阵细微的刺啦声,宋力实变成了一滩水。
  缇宁脸白得像雪。
  裴行越又转过头,看向昏迷的玉萍,他拿着瓶子朝玉萍走过去。
  缇宁咬牙朝他扑过去,她用的力大,手肘搁在尖锐的石头上,把鹅黄色的袖子都染红了一点。缇宁犹自不觉,她用最大的力气抱住裴行越的脚踝,声音恳求带着哭音:“不,不……要。”
  裴行越垂下眼睫,目光落在缇宁脏乎乎的指甲上。
  他扭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缇宁,缇宁头发也乱了,脸上沾了泥巴,她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她,她……什么……都,都……没看见,求……你……你放……放过她。”
  裴行越蹲了下来,将缇宁脸上的泥巴用手指重重擦干净,声音温柔极了:“我是心慈手软的人吗?”
  缇宁趴在地上,她也没力气站起来,只能就着这个姿势望着他,听到这话,呼吸都急了起来,胸脯起伏不定:“她,她……威胁……不……了你,求,求……求你了,你……杀了……我……我都行。”
  缇宁眼泪有些控制不住,眼泪弄湿了她的眼睛,眼眶通红,可是她不能牵连无辜,尤其是玉萍还是为了救她。
  裴行越闻言眼底暗光微微一闪,他伸手抱起了浑身发软的缇宁,语气宠溺:“阿宁,你可不要后悔。”
  那里面有复杂的深意,甚至暗示,可是缇宁今夜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她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没有发现他的深意。
  她只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缇宁被裴行越抱了回去,但是在路上的时候,她身体开始发热,脸色酡红,就像裴行越重重揉捏后的反应。
  她心里像有蚂蚁在爬,裴行越把缇宁放在床上的时候,缇宁甚至都把衣襟扯开了,露出雪白的一片皮肤,和蛇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
 
 
第9章 失踪
  裴行越忍不住戳了戳她软的像水蛇的腰:“小麻花。”
  缇宁被他碰了一下,身体一震,指甲盖都红了起来,双眼迷离的望着裴行越。
  裴行越起开身子,站在床头看着咬着手指和药力奋战的缇宁,缇宁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裴行越,她实在太难受了,她朝着裴行越神出手。
  裴行越脚步一闪,往外躲开了。
  缇宁嘴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破碎音节,头发丝到脚趾都是昳丽之色。裴行越却无动于衷,他走到窗边推开窗,然后他步至案桌前,摆开笔墨,拿出一张丝绢,画了一幅画。
  画好以后,他来到床前,将它塞进红通通像煮熟虾子一样的缇宁手中,笑了一声:“这个给你用。”
  缇宁发了一身的热汗,等药效发挥完毕,她脑子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等缇宁醒过来后,已是第二日天明了。
  她眨眨眼,猛地从床上翻身起来,一张丝绢从床上落了下来,缇宁伸手捡起来,一看之下就彻底愣住了。
  手绢之上画了一个俊美男人,一个裸体的俊美男人,一个那处地方特别巨大的俊美男人。
  她想起昨夜迷迷糊糊时听裴行越说的话。
  缇宁磨了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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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好心情,缇宁又随便理了理头发,昨夜身上出了一身汗,她也顾不得洗澡,推开门就去找裴行越。
  此时刚到卯时,缇宁站在门口,发现裴行越在用早膳,缇宁只好在门口等,等裴行越用完早膳,枕玉通知她进去,缇宁赶紧走进去。
  “妾身参见四爷。”缇宁心里有事,也根本没心情梳头发,胡挽了个发髻,歪歪扭扭的,衣服则更简单了,还是昨夜那件,手肘处还有血迹。
  裴行越挪过头:“真丑。”
  缇宁:“……”
  她扯了扯衣服,笑了两下,“四爷,妾身是有正事找你,宋力实实江南首富的幼子,他不见了宋家……”缇宁根本不关心宋家,只是总不好一上来就大喇喇地问玉萍,她计划含蓄图之。
  裴行越脸上出现狐疑:“宋力实什么时候不见了?”
  缇宁愣了愣,压低声音:“昨夜他不是……没了吗。”
  “阿宁,话可不能乱说。”裴行越起身皱眉道,“我今早出门还瞧见宋兄了。”
  他表情镇定极了,言之凿凿。
  缇宁不由疑心昨天晚上是自己眼瞎了,她低下头,看着皱巴巴的衣服,记忆一下子想了起来,她动了动唇。
  裴行越却好像懒得和她纠缠这种稀里糊涂的剧情:“你若是不相信,自己出去看看吧。”
  缇宁想了下,扭头离开,走了两步她转过来,小声道:“那玉萍……
  “玉萍?”裴行越扯了下唇,“她什么?”还是一脸不明所以。
  缇宁咬咬牙回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裙子,在庄子里走了走,果然瞧见了在桃园里寻欢作乐的宋力实,他的神态行为和往常一般无二。
  缇宁又跑去了玉萍的院子,得知她今早上陪戴公子赏花去了,缇宁望着裴行越的方向,牙齿哆嗦了下。
  这个男人很可怕。
  缇宁回了房间,坐了半天,小丫鬟走了进来。缇宁大梦初醒,她起身这才感觉到手肘处的疼痛:“小鱼,你能帮我买点伤药吗?”
  “姑娘怎么了?”
  缇宁掀开袖子,她左手肘昨天晚上被尖锐的粗石蹭破了一大块皮肤,露出红色的纹理来。
  小鱼急了一声:“姑娘怎么弄得?我这去拿药。”
  缇宁道谢,小丫鬟走了两步却忽然停了下来,她盯着墙边的几案神色一变:“那是什么?”几案上有一个银制雕花小圆盒。
  她拿过来打开,一阵清淡的药香扑面而来,缇宁一愣,目光不由自主朝着隔壁飘过去。
  那位爷到底想对她干什么?
  不过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缇宁是想好了苟到裴行越出回府,不然绝不出院子门了,哪怕枕玉来传命令:“缇宁姑娘,主子让你陪他出去赏桃花。”
  缇宁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枕玉姑娘,我有些不舒服。”
  枕玉蹙了下眉,扭头就对裴行越禀告道:“缇宁姑娘说她不舒服。”
  裴行越摘下院墙里的一朵蔷薇花,轻轻嗅了嗅,又随手将它扔到地上,漫不经心地踩上去:“她已经整整三天不舒服了。”
  他看向缇宁的房间,缇宁就住在她的隔壁,可三日,他就没瞧见过她一面。
  裴行越伸了伸懒腰,他抬脚朝着缇宁的房间走了进去。
  缇宁正蜷缩在被子里,她以为是这几天伺候她的小丫头,往门口看去,缇宁微微瞪圆了眼睛,她现在也放弃了单纯靠演技欺骗裴行越。所以她不舒服是下了苦功夫的,她熬了几天的夜,眼睛里都有血丝,再加上睡眠不够,整个人看着都疲倦的很,再加上她装出来的无力和病弱,应该很容易让人相信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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