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鹿被亲得浑身发软,唇分的时候,要不是陆俭明扣着她腰,她大概能顺着墙滑下去。
陆俭明唇上泛着水光,盯着她的眼眸漆黑深邃,许鹿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又轻又喘,无力地砸他肩膀:“你亲疼我了!”
陆俭明嗓音暗哑,半点不怜香惜玉:“该。”
许鹿眼睛波光潋滟地瞪他。
陆俭明给她下死命令:“以后不许这么穿。”
许鹿哼一声,说不上听话还是不听话,只抱怨:“我挑了好半天呢。”
“挑半天就挑这么一件?”陆俭明更没好脸。
许鹿迎上他霸道的眼神,眼里的光满得要溢出来,她小声剖白自己的心思:“因为这个款式……以前被人夸过好看啊。”
陆俭明贴着她微凉脊背的手指倏地收紧。
许鹿背上发麻,对上他愈发灼热的目光,才后知后觉的害羞,然而不等她低下头,陆俭明已经俯身贴近她耳侧,声音低缓地道:“那以后,穿给我一个人看。”
气息扑红了许鹿的耳尖,她敏感地缩了下肩,休息室开阔空旷,却让人有点呼吸不畅。
她不吭声,陆俭明就不往后退,故意撩拨似的,贴着她耳廓低低地问:“嗯?”
许鹿脖颈都红了,想点头,又实在不好意思,羞臊得要命,干脆热着脸一头扎进陆俭明怀里。
陆俭明好笑地抱着她,故意穿露背裙子、用话语撩人的是她,撩完害羞到没脸见人的也是她,要不要这么要命的可爱。
许鹿缓过来后就想出去,怕一会儿有人进来,陆俭明抬手看了下表,伸手给门上了锁:“再聊会儿。”
最后一个晚上,聊会儿就聊会儿。
许鹿靠着墙,伸手玩他的西装扣子,解开,扣上,解开:“聊什么啊?”
陆俭明平息完一道怒火,还有另一道,他不动声色地问:“跟钟渝说清楚没有?”
许鹿手上一顿,心想有必要在去上海前把钟渝的事跟陆俭明说清楚,好让他放心,但想到刚遭受的□□,又想再气他一回。
“还没有。”她恋恋不舍地感叹,“多好的一个小奶狗。”
陆俭明看着她演,发着坏地给她出主意:“既然舍不得,那就答应他。”
“!”许鹿睁大眼,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转性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你愿意?”
“还行。”陆俭明体贴地看着她,“想一想,开放式恋爱也不是不能接受,你跟小奶狗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可以找个小野猫。”
许鹿:“……”
陆俭明冲她一挑眉:“怎么?你不会双标吧?”
许鹿手里揪着西装扣,听见小野猫仨字的时候,心里突然一酸,几乎要拧出水来,她瞪着陆俭明:“你说真的?”
“嗯,难道你不是认真的?”陆俭明问她。
她当然不是认真的!许鹿张张嘴,却又闭上,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但生气也是真的,一时竟然不知道是该先承认自己说瞎话,还是先骂他朝三暮四,居然想找小野猫!
那表情实在太精彩了,陆俭明眼看着她一张小脸白了绿,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许鹿顿时反应过来,被他耍了!
陆俭明要笑死,低头蹭着她肩窝说:“怎么就这么傻。”
想让他吃醋,结果自己却喝了一大壶,许鹿又气又尴尬,使劲推他:“我是认真的!以后你找你的小野猫,我找我的小奶狗!”
陆俭明圈着她任她嘴硬,含着笑逗她:“小奶狗比得过我么?”
许鹿立刻说:“怎么比不过,小奶狗年轻又持久!”
陆俭明脸上的笑顿时一敛。
许鹿心里咯噔一声,坏了,踩到了雷区。
不等她有所反应,陆俭明已经掐着她腰一把将她提到了旁边靠墙的边柜上:“我到底持不持久,你给我好好感受下。”
他说着就作势往上扯她的裙子,纵到膝盖处时,他稍往前一步,侵略般地抵进她膝头间。
许鹿要吓死了,一边往柜子后面挪,一边小声尖叫:“陆俭明你疯了!”
她不往后退还好,一退,岔开的腿轻抬,陆俭明目光直接扫到了不该扫的地方,他一把将人扯回来,哑着嗓子低骂:“别他妈瞎动!”
许鹿在他视线掠过去的时候也意识到了,压住自己裙子再也不敢乱动,脸发烧一样的红。
陆俭明原本就是逗她,没想到差点逗出火,深吸口气,放下她裙子往后退开一点,教育道:“这回老实了?”
许鹿连连点头,赶紧并拢自己的腿,膝盖擦过陆俭明的大腿,陆俭明冷不防地低哼了一声,搂着她腰的手不由自主一紧。
隔着一层西裤和丝缎,许鹿的膝盖感受分明,她彻底僵了,崩溃地想哭:“你是不是……那什么了!”
她抓狂,陆俭明反而淡定了,又退开一点,然后在她腰上掐了一下:“我不那什么,你才该哭。”
许鹿哆嗦一下,再也不敢招惹他了,坐在柜子上老老实实地交代:“钟渝是gay,追我什么的,都是骗你。”
陆俭明睨着她:“我要不是已经知道,真以为你还能安稳坐这儿?”
许鹿脸先是一热,随即反应道:“你知道了?”
陆俭明一挑眉。
怪不得没能让他吃醋,许鹿恍然,但也不敢再明目张胆说什么,想了想,只能小心翼翼地说一句:“我以为你早就看出来是假的了,毕竟我跟钟渝连点亲密动作都没有。”
陆俭明轻呵一声:“没有才怪。”
事实上,如果只考虑在北京这段时间里的接触,陆俭明估计早看出来他们装蒜,但有在上海看见的那一幕,陆俭明作为一个直男,实在想不到还有另外的可能。
许鹿也在回想:“确实没有啊!”
顶多像今天这样,挽了下胳膊,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
陆俭明单手将她从柜子上抱下来:“走吧,出去了。”
这明显是在回避,许鹿偏着头追问:“什么时候啊?”
陆俭明懒散又骄矜地看她一眼,本来不想说,想了想,还是没藏掖:“去年,在上海。”
许鹿惊讶到张嘴:“你在上海见过我?”
陆俭明敲腕表的表盘:“要迟到了。”
“哦。”许鹿心里震惊又好奇,但考虑到这会儿不是时候,只能等签约仪式结束后再说。
她晃着一片薄背走在前面,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蝴蝶骨振翅欲飞。
两年前,这勾魂的景致,他能欣赏,却无法独占,两年后的今天,这些都已经属于他,也必须只属于他。
想到外面那么多的人,陆俭明眸光一闪,往前一步一手从后面抓住了她手腕,在她有所反抗前,另一只手扶住她肩头,侧头俯身,吻上了她凸起的蝴蝶骨。
温热湿润的触感落下,许鹿浑身一颤,不等她转身,只觉得后背骤然一疼。
陆俭明居然咬她!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自己也要被齁死了orz
下一章大概周二晚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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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再从休息室里出来, 许鹿身上罩了件黑色西装。
她愤愤道:“你是故意的!”
陆俭明只穿着衬衫也正襟倜傥:“不然我闲着没事儿咬你干什么。”
这语气坦荡的像个君子,实际上为了让她穿上外套, 堪称费尽心机!许鹿背着一点泛红的齿痕,穿着一件明显不属于她的外套, 绝望:“大厅里好多人。”
“全国网民都知道你跟我的关系, ”陆俭明理着衬衫袖口安抚她, “穿件男朋友的外套, 多稀罕。”
许鹿介意的哪是网民:“陆叔叔还在外面呢!”
“他更不在乎。”陆俭明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 “他比别人知道的早多了。”
许鹿愣了一下,转瞬明白了他的意思。梁文谦作妖的时候,他肯定跟陆士诚提前报备了, 至于怎么介绍的她……也不是很难猜。
她脚下停滞,陆俭明便伸手带了她一下:“媒体为了热度, 什么照片都拍,罩件外套没什么不好。”
许鹿面露怀疑地瞪他。
陆俭明好心情地哄:“比刚才好看多了。”
许鹿翻白眼, 一般般了一晚上,穿上他西装瞬间就好看了。
合作方和媒体都陆续到场,思曼的公关在现场协调。陆俭明先带许鹿跟陆士诚打了个招呼, 陆士诚对许鹿笑得十分温和,视线都没往她外套上落, 只邀请她去家里做客。
陆俭明穿上高远拿来的备用西装,上台跟思曼签约合作。
许鹿回去跟郭胜意他们坐在一起,视线投注到台上。临时装的顶灯明晃晃的投照在陆俭明脸上,找不出半点死角, 他英俊翩然,但也谦逊沉稳,有TS总经理的气度,也有对上霍连庭一个董事时恭谨的姿态。
签约、采访,作为主办方霍连庭做了一段陈辞,除了表达对此次合作的寄望,还特意提及KCS,表达后续的合作意向。
郭胜意听得激动:“霍董真上道,鹿啊,你当初是怎么拿下思曼这单的?”
“天上掉下来的。”许鹿说着,再回想当初霍连庭的用意,她去思曼后时不时试探着约她吃饭,大概是希望多一些跟她相处的机会?
致辞后开宴,签约台上媒体要再拍一组照片,思曼的公关按照安排,请KCS一同上台合影。
许鹿穿着陆俭明的西装,没跟他往一处站,挨着思曼的人站在了边上。
拍照结束后,陆俭明被思曼的副总引着率先入席,郭胜意跟思曼的人寒暄着走在另一边下台,许鹿跟在后面,冷不防霍连庭叫了她一声“许小姐”。
许鹿脚步一顿,转身后,抿了下唇说:“你可以叫我名字。”
头顶的灯已经关掉,相比镜头下的沉着,宴会厅的水晶灯光线将霍连庭的面部线条照得柔和,他温蔼地笑了笑:“我听他们都叫你小鹿?”
许鹿点了下头:“……你也可以。”
霍连庭便从善如流地叫了她一声:“思曼在上海有不少合作方,等你去上海,介绍给你?”
许鹿想起上海那边堆积的事务,有点儿恐慌:“那我得多忙……”
霍连庭难得滞了下,随即沉了沉声音道:“是我考虑不周。”
他居然真听进去了,许鹿看他泛起一点黯淡的神色,歪了下头,语气轻快地说:“你真信啊?好歹我也是个经理,不是所有项目都需要我去跟的。”
说完还冲霍连庭眨了下眼。
霍连庭笑起来,无奈地摇了下头:“有你在,你家里应该很热闹。”
许鹿交握在身前的手握紧了点:“确实。”
霍连庭继续刚才的话题,带着些慎重和沉吟:“思曼在上海有些业务,去出差的时候……能请你出来吃顿便饭吗?”
许鹿瞬间想到了那天的纠结,答应的话,会不会太像一个脚踏两只船的渣男……
她迟疑片刻问:“你年轻的时候,只跟你太太谈过恋爱吗?”
霍连庭倏地看向她,目光很深,许鹿迎上,解释说:“我第一次谈恋爱没什么经验,所以问问你。”
霍连庭顿了顿,说:“有过另外一段感情。”
许鹿点点头:“那等你去上海的时候,可以给我讲讲。”
“好。”霍连庭眼神有些远,他温声应下,收回视线,看了一眼许鹿身上的西装。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许鹿也穿着陆俭明的西装,当时真以为裙子脏了,所以穿得光明正大,此刻却十分心虚:“……我有点冷。”
霍连庭面上带着笑意,声音沉稳道:“他不错。”
许鹿怪不好意思的,抬起手,就着宽大的袖口,摸了摸后脑勺:“谢谢。”
不远处的台下,思曼的公关负责人往这边走了两步,看向霍连庭,像是有事找他,神色挺焦急。
霍连庭冲许鹿点头示意,走下签约台过去。
陆俭明的西装袖子对许鹿来说太长,她卷着袖子慢慢走在后面。走到签约台边上时,余光扫见身前走来一个身影,许鹿抬头,卷着袖子的手一顿。
不同于刚才公关负责人的得体,霍思思穿着一身低调的工作服,还戴了顶鸭舌帽,像是现场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也像是从家里偷溜出来,混进宴会厅的。
霍思思往前走了一步,许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她站在二十来公分高的签约台上,又穿着高跟鞋,比霍思思高出一截。
霍思思微仰着头看她,大半张脸隐在鸭舌帽底下,看不清神色。
她嗤了一声:“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许鹿还是跟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你不是被禁足在家里?”
陆俭明说霍连庭周末会送她出国,归期未定,到那边有霍连庭的一个表姐看着,日子未必好过。
霍思思抬起一点帽檐,冷眼看着她:“走之前,我想看看,为什么他会为了你,这么对我。”
“霍董这么做,是因为你做错了,不是因为我。”许鹿坦荡地看向她说,“如果他真是为了我,应该直接把你交给警方。”
“你觉得我信么?”霍思思问,“他要真为了我,就不该设局对付我和文谦。”
许鹿说:“两年前,你跟梁文谦算计思曼的时候,他问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