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花心者
时间:2020-03-28 08:16:47

  “你说你啊,怎么就那么不爱惜自己呢。”不仅仅是锻炼过度的事,还有一件事,花溪用空间去挡那一剑,那时候空间可是她的命,如果空间没了,她就不怕自己也没了吗?
  太冲动了!
  古扉想说道说道她两句,话到嘴边,又泄了气。
  算了算了,花溪只是本能反应而已,而且也是为了他,再者说,长这么好看完全不忍心。
  说来也怪,这么多年过去,花溪已经是个十七八岁的老姑娘了,他是老男人了,但是花溪瞧着就是年轻,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就像时光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半点痕迹一样,依旧那般美好。
  他……
  变化可大了,真真切切的老男人。
  古扉边揉边瞪她,花溪感觉到了,只当没看见,寻思着他也该累了,体贴道,“我困了,先去睡会儿,你也有事办事吧。”
  古扉的正事没办,奏折也没批,再不赶紧的,准又到半夜。
  他最近经常熬夜,掉发掉的厉害,花溪有些担心他再这么掉下去聪明‘绝顶’。
  花溪将腿抽回来,她的腿现在已经开始有知觉了,可以自己轻微的做些小动作,抬上抬下,只需一只手稍稍帮帮便能完成,和刚开始比算进步很大了。
  她一离开,古扉自觉无趣,张张嘴,想喊元吉进来,又怕打扰花溪,索性自己推着轮椅出去。
  元吉就在门外候着,他刚出了门,便见那厮把什么东西藏进袖子里。
  虽然动作很快,不过古扉还是瞧见了,正事突然就不急了,抱着胸,好整以暇看着他。
  不用他说些什么,元吉自己不情不愿的将东西拿出来给他看,“其实就是个普通荷包。”
  普通荷包会藏起来?
  而且越是强调普通,肯定越不普通。
  古扉目光更是牢牢的钉在他身上。
  元吉受不了,咽了咽口水,斟酌许久还是如实道,“一个……一个小姑娘送给奴才的。”
  有些不好意思,“奴才前些日子帮了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感激奴才,所以送了奴才一个荷包。”
  其实就是顺口说了一句话而已,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他早就忘了,没想到昨儿办事的时候突然被拦下来,给了他一个荷包之后二话不说跑掉了。
  元吉先是被她吓了一跳,随后想到什么,心中又是一跳。
  年前上香,主持为他算了一卦,说他有桃花运,他本以为不可能,毕竟是个太监,平时又要跟在皇上身边,哪有空做别的?
  没成想竟真的有。
  古扉愣了一下。
  所以说连元吉都有人送荷包了吗?
  送荷包是什么意思,他还能不知道?
  母妃经常给父皇绣荷包,也会给他和古熙绣,说是爱他们的意思。
  那个小姑娘送元吉荷包,是爱上了元吉。
  古扉目光下移,看向自己腰间。
  突然觉得自己缺了个荷包。
 
  ☆、收到荷包
 
      花溪今儿很晚起来, 大概是四周太安静,没有人吵她,加上无需为各种各样的事烦心,也不需要再为生活奔波, 最近越来越能睡了。
      每次都要日上三根, 中午还需要睡午觉,在这里没有报纸, 也没有手机, 生活很安逸。
      就醒来练练腿脚, 一天三顿饭, 欣赏欣赏院里的花儿,晚上不到戌时又睡。
      越睡越懒,越不想起床。
      花溪还在床上挣扎, 没睁眼, 只凭直觉,便觉得现在最少也是辰时, 因为眼皮外是亮着的, 只时不时会突然冒出黑影。
      不知道是猫从她身上路过, 还是如何?
      她睡觉的时候古扉会特意把猫关到另一个屋子, 怕吵着她, 她还没醒, 元吉也不会放进来, 所以是谁?
      大抵是睡的太久了,亦或是在床上反复翻身, 古扉觉得她该起来了, 故意大声说话。
      “元吉,你有没有觉得朕腰间空荡荡的?不好看了。”
      他腰间会空?
      最近特别臭美, 每天换一样玉戴,架子上一排挂的都是他的玉件,被淘汰的那种。
      空间只吸收水头足的玉,其它就算是羊脂白玉,它也看不上,必须要水头足。
      它看不上的古扉便自己戴,或是拿去换钱,再买新的。
      因为知道了空间吸收玉的特性,现在不需要什么玉都买,只要买水头足的就好,水头足的也有价格便宜的,比如说墨玉,黑玉等等。
      大概比羊脂白玉便宜十几倍的样子。
      古扉是个狗窝里放不住剩馒头的人,省了钱,也不拿去干正事,给自己买衣裳,留着几件羊脂白玉打扮自己。
      说他到底是皇上,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在外头也不见他戴,就每天缩在长明宫时,做做表面样子,拿出来亮一亮,没几天就烦了,露出本性不装了。
      虽然如此,臭美还是不断的,一应物件还是要给他送来,戴不戴看他。
      昨儿给她做衣裳,打首饰的时候自己也没忘整了一套,库房送来的也都一一摆着呢,会没得戴?
      莫不是跟女人似的,总觉得自己衣柜里少了几件衣裳,桌上少了几样胭脂水粉?
      花溪睁开眼,先朝他挂了玉件的地方看去,竟真的发现一件都没有了。
      目光挪去桌上,居然也是空荡荡的。
      昨儿还在呢,今儿特意把东西都收起来,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你看我衣裳这个色,是不是配荷包特别好看?”
      花溪:“……”
      想要荷包了?
      “衣裳颜色鲜艳,荷包怎么也要差不多的吧,什么鸳鸯戏水啊,龙凤吉祥啊,跟我的衣裳绝配。”
      他每次跟元吉说话,都称朕,跟旁人亦然,只有跟她是称‘我’,所以这话是对谁说的,不要太明显。
      花溪只当没听见。
      她不会绣花,也不会缝荷包,难度太大,并不打算尝试。
      “没有鸳鸯戏水,鸭子戏水也成,鸡蛇乱舞也马马虎虎。”
      花溪:“……”
      更没有绣的欲望了。
      “总归有人送就满足。”边说边朝这边看来。
      发现她醒了,立马丢下元吉,拖着一条断腿,一瘸一拐朝这边奔来,熟练的往床边一趴,笑眯眯问她,“你醒了?”
      他正在穿衣裳,衣裳没穿好,几个伺候的不敢离开,连忙跟着过来,半跪在地上给他整理衣襟。
      花溪坐起身,轻轻‘嗯’了一声。
      “你也起来的太晚了吧,我都下朝了,衣裳都快换好了,在跟元吉商量着弄个荷包。”没人问他,他自己把话题扯了过去,“你看我腰上是不是缺了个荷包?”
      “嗯。”花溪并没有过多在这个话题上停留的意思,敷衍一声便不动声色的掀开被子下床,嫌他挡道还踢了他一脚。
      古扉委委屈屈的让开了,扶着床,便撑起身子跟在她身后,边道,“元吉都有人送荷包来着,我连元吉都不如。”
      元吉:“……”
      原来皇上方才自言自语半天,是为这事纠结呢。
      “我太惨了。”
      花溪无动于衷,他就一直囔囔,“又受伤,腿还瘸了,还没人爱,朝廷那帮人也成天气我。”
      他下旨给羽林军放假,没给禁卫军放,再傻的人也看出有问题,他以为那帮人会投降,结果臭不要脸的,现在上折子不仅要他纳妃,还要求复职,他们怎么不上天呢?
      还有出馊主意的,让儿子脱光了跪在宫门口负荆请罪,想告诉百姓,他这个皇帝苛刻羽林军,亏他们想得出来。
      真敢那么做,他就找一帮人围观,看谁脸皮厚,谁先熬不住,反正他名声早就臭了,还怕添一个苛刻羽林军的罪名?
      羽林军可就不一定的,都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娇生惯养,要面子不要命,乐意跪宫外给人围观?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他有的是办法整治那些人。
      “迟早我会被生活折磨死,被那帮人气死。”双手一摊,躺在地铺上,“还会可怜死。”
      花溪无视他,坐上轮椅出门去了,人到院子里,还听到古扉在嚎,她也不管,等离的远了才让贴身伺候的宫女去拿针线。
      不绣那厮就要被生活折磨死,被大臣气死,被可怜死了。
      绣荷包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她又不想让古扉知道,毕竟绣不绣的好还是个问题,所以决定私底下绣,尝试一下。
      利用古扉不在的时间,或者直接进空间绣,期间古扉一直不晓得,要不到荷包,整个人蔫蔫的,接下来吃饭还是如何,都提不起一丝兴趣,到了晚上更是偷偷的出了门,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兴许是公务繁忙吧,最近也确实都是事,除了朝廷的,还有后院的。
      放娆玉不是说放就能放的,要偷摸着,但是找人劝了娆玉几次,娆玉就是不走。
      今儿下午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娆玉的事,考虑要不要把丞相的家人一起放了。
      丞相的家人,也是娆玉的家人,在外面有牵挂,不用人劝,自己便出去与家人同聚了。
      丞相的家人是古扉与丞相斗智斗勇的时候抓的,那时候说他的家人吃人血馒头,活该同死都是气丞相,让他心神大乱的,实际上古扉并没有杀他们,好好的养在宫外。
      只是有人看着罢了,不得自由,不能随便出门,其它吃喝用度都关照过,没问题,不让她们乱跑,其实也算变相的保护她们。
      因为丞相生前作恶多端,他属于那种,对家人无话可说,对外人视若无睹。
      家里谁谁谁磕破了皮,心疼的不要不要的,外面看到别人家的小孩饿死在街头,也不会有半点怜悯之心。
      就算别人家的小孩是因为他收了供奉钱,底下的官员不得已加税,弄的民不聊生,他也不会有半点愧疚之心。
      简而言之,他自己的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不是孩子,是狗,是猪,是低贱之物,所以他一死,墙倒众人推。
      所有人都在找他儿女和妻子的下落,想为自己的家人和孩子报仇,只要她们敢出门,那么离死也不远了。
      古扉对于她们的事一直很纠结,丞相说一切都是他做的,他的家人一点不知情。
      古扉觉得享受过了,便等于吃了人血馒头,但是有个娆玉夹在其中,娆玉毕竟帮过他,与花溪是合作关系,所以他突然便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事花溪也不晓得该如何,于是一拖再拖,拖到了现在。
      古扉宁愿先办其它的,也不染指这个,让这事顺其自然了。
      他最近其实还有一件事比较烦,三公主扶月成年许久了,该出嫁了,求婚者络绎不绝,还有草原和边界他国过来求亲,一众大臣上奏折让扶月公主去草原和亲。
      三公主不愿意,下午来过一趟,赶上古扉心情不好,没见,事后让元吉特意去了一趟,说道说道,是最近事太多心烦,不是不理她,也不会拿她和亲,毕竟她以前曾经帮过古扉。
      古扉还记得呢,他平时记性差,但是这些个人情世故,记得清清楚楚,做了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
      花溪格外欣慰他这点,其实原文里古扉也是如此,只不过差别是原文里是他得到的太少,所以稍微有个人给予他一点点,帮助他一丝一毫,他便能一直记得。
      现在单纯是教的好罢了。
      他已经不是原文里的他,没那么好骗,一点小恩小惠就掏心掏肺,但是该有的道德和感恩一点没少就是了。
      花溪抬眼瞧了瞧外头,乌黑麻漆,古扉还没回来,她便索性掏出枕头下的荷包接着缝。
      已经缝了一个边缘,缝完意识到该先绣花来着,要不然线会在里头缠住,很不好弄。
      弄了没多久,外头响起动静,古扉回来了,花溪收了手,躺下去睡。
      古扉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回来后直接躺下便睡,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开了,感觉他心情好了点,脚步都是轻快的?
      花溪没管他,进了空间继续缝,在空间大概生活了两天的样子,才终于勉强出了半只鸭子,只有屁股和翅膀,没有脑袋和脖子。
      花溪缝累了,放下针线活,出了空间在外头睡。
      要不然以现在内外的时间算,她在里头待十几天,外头一晚上才过去。
      自从空间退步以后,俩人已经很少在空间睡了。
      花溪在空间睡的少,到了外头闻到熟悉的气息,一觉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又是被古扉吵醒的 。
      远远的便听到古扉炫耀道,“朕的荷包比你的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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