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花心者
时间:2020-03-28 08:16:47

  古扉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
  “再不快点水要凉了。”
  古扉咬咬牙,加快了速度,边擦边想,反正都是花溪的小媳妇了,被她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
  “用点力。”
  古扉加重了手劲,在里头卖力的擦,花溪在外头瞎鸡儿指挥。
  还有闲工夫给自己倒杯茶,茶是古扉刚换的,还热乎着,里头泡了茶叶。
  毕竟水不是特意烧的,是做饭的时候底下的,上面蒸鸡蛋和饭菜,多多少少有些油,虽然舀了出来,但还是沾点味,泡上茶叶闻不出来。
  花溪一杯喝完,古扉那边也擦完了,用干毛巾抹干水,穿了衣裳从屏风后走出来。
  小脸上还带着湿气,“花溪是大懒虫,该起床吃饭了。”
  花溪放下空杯子,掀开被子下床,穿了鞋跟在古扉后面去后厨。
  古扉先把擦身子的水倒了,然后用凉水洗手,确定很冰后赤手去端锅里的鸡蛋羹。
  他特意炖的,还是很烫,第一次没拿成功,古扉冰了冰手,跟自己怄气一样,又拿了一次。
  毕竟他是眼睁睁看着花溪每天拿来拿去的,并不想比花溪差太多,花溪能做的,他也能做。
  抱着这样的想法,咬牙一口气将鸡蛋羹端了出来。
  花溪没阻止,有些东西,你明里暗里教育没用,必须让他亲自经历,他才能更深刻的认识到。
  古扉把鸡蛋羹放在桌子上,手拿开,十根指头有大半都是红的,因着人小,碗大,他必须全部捧着碗才不会掉。
  这也等于受挫的面积比花溪大,疼的小脸皱在一起,连连甩手,脚下跳了好几下。
  花溪淡淡暼了一眼,“捏着耳朵就不疼了。”
  古扉像抓住救命草一样,尝试了一下,耳朵是冰冰凉凉的,还真的没那么疼了。
  当然啦,没坚持多久,一下就被指头暖成温温的,又开始疼了,花溪让他把手放进冰水里泡一泡。
  他如实照做,边泡边抬眼去看花溪,“花溪,你每次端碗也这么疼吗?”
  花溪不置可否,“嗯。”
  她并没有比古扉皮厚,都一样疼。
  古扉瞧了瞧炖了鸡蛋羹的碗,又看了看往里头加香油的花溪,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鸡蛋羹只炖了一碗,是给她的,花溪舀了边缘的一点点尝了尝味道,盐放的不够,有点淡,她加了些盐,搅开后另外拿了两个碗,分成三份。
  只是日常癸水,没那么虚弱,她没有独吞,选择跟古扉和明生分享。
  古扉也喜欢鸡蛋羹,她知道,他还喜欢吃鸡蛋面,那种荷包蛋,有多少可以吃几个。
  可惜冷宫没那么奢侈,做不到顿顿都有,只偶尔炖那么一次,还是明生拿来的,不可能不给明生。
  大家有难同当,有福自然也要同享。
  “去给你明生哥哥送去。”
  *
  明生指头上还挂着红糖包,毕竟是甜的,放在地上会生蚂蚁,也潮,红糖容易变质。
  冬天之后地面是寒的,根本不能就那么坐上去,一天下来裤子都带着湿意。
  明生每次都会垫两本书,他看过的,翻的很烂的那种,还有一本是准备看的。
  他一天可以看一本书的样子,这两天因为花溪的事,没心思看,一本过了两天也只看了个开头,也有不喜欢的成分在,所以逃避着,不想看。
  再怎么逃,还是要看,明生从屁股底下抽出来,单手掀到上次做了记号的地方继续看。
  不是话本,是关于缝衣裳的。
  没办法,前两天吹了牛,等古扉学会了刺绣,就教他缝衣裳来着。
  古扉进步太快,这玩意儿很快就会用上。
  缝衣裳啊。
  放下书,摸着下巴有些为难。
  听着就知道比刺绣难度更大。
 
  ☆、第48章 暴风雨来
 
  其实刺绣也不怎么会,每次教古扉, 都是口头上的, 从来不动手, 因为根本动不来。
  一双手不知道被扎了多少下, 左边扎完扎右边,替换着来, 十根指头遭殃了七八根。
  说起来也怪, 明明瞧着很简单的东西, 一上手,区别立马出来, 跟着书上练了几天, 又偷偷的站在几个忙活着刺绣的宫女身后瞧。
  眼都瞧花了也没看出花样来, 那几个宫女绣的很快, 几乎不看针线,就凑在一起跟旁人聊天。
  今儿说这个人的闲话, 明儿说另一个人的,他牺牲了耳朵听了几天, 愣是没学会,也不好讨教,被发现了便尴尬的咳嗽一声假装是路过。
  因着只有中午吃饭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能聚在一起,加上人家都是大师级别, 他这个新手跟人家差距太大, 学都不好学, 最后还是自个儿关起门, 点了蜡烛,日以夜继,勤能补拙,才终于摸索出了几种简单的针法。
  绣出来的成品不好看,他特意买了别人的,古扉一直以为是他绣的,各种称奇,按着那帕子上的跟着绣。
  他是真的有天赋,第一次就比他摸索了几天绣的还要好,越绣越稳,后面已经很平整,可以卖钱了。
  其实很多东西都不是他教的,是古扉无师自通,看了人家的学来的。
  什么雪花针,飞针法,结粒绣,信手拈来,他甚至都叫不出名字,但是看过几眼就知道该怎么绣。
  果然天分很重要,努力什么的在天分面前也只能靠边站。
  “小师父!”
  古扉端着两个碗过来,人还没到,先喊了一声提醒他。
  明生‘嗯’了一声,对这个称呼并不陌生。
  古扉一直觉得自己是他教的,所以喊他一声师父,还像模像样的对他行过礼,敬了茶,实际上他这个‘师父’还不如徒弟绣的好。
  担不起这个名头,但是古扉坚持,也不是经常喊,只偶尔那么一下,名称在‘明生哥哥’,‘明生’,‘小师父’之间变换。
  “吃饭了。”今儿的饭是他做的,所以绿豆汤里放了糖,馒头也蒸的甜馒头。
  他喜欢甜的,所以花溪蒸了两种馒头,一种咸的,一种甜的,花溪做饭的时候都用咸馒头,他做饭就每天都是甜的。
  甜的不用吃菜了,就这么干吃都觉得香,还没有花溪那么会做饭,弄不来菜,所以今儿就小半碗蛋羹,大碗绿豆汤和馒头。
  他两只手里都有东西,开不得门,明生将书重新掖在屁股下面,空出一只手开门,两个碗顺利的挤了进来。
  古扉放下东西就想走,急着吃他的甜馒头和甜绿豆汤,被明生叫住了,“这个拿着。”
  把手里的油纸包给他。
  古扉愣了愣,“这是什么?”
  明生眼睛看向别的地方,“花溪不是失血过多吗?这个是补身子的。”
  那事是女孩子的**,不好提,方才古扉问他的时候,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就一直‘那个’‘那个’,古扉问‘哪个?’鸡同鸭讲半天才说通。
  “哦哦。”如果是对花溪有好处的话,他就不拒绝了,最近受了明生太多好处,有点不好意思,心里刚想着不能再接了,这顺手又接了一个。
  “明生哥哥,”他突然抬头,从门缝里看去,“等我长大了,就帮你教训那些欺负你的人。”
  最近明生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也没有减少,反而越发的多了。
  他一直都在被人欺负。
  古扉知道,所以练武的时候就算被花溪手重打着了,哭的稀里哗啦,也没停下,每天都在练,就为了学好功夫后给明生报仇。
  明生笑了,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等你长大了再说。”
  语气含糊,不太想提这件事,他也没有被欺负,好像又有,只是和古扉想的不太一样而已。
  “我快七岁了,”古扉捏着油纸包,下定了决心,以后一定要更努力的练武,争取快一点打败欺负明生的坏蛋,“再等我几年就好。”
  他每天练每天练,十岁应该可以了。
  明生笑意更深,“那我等着。”
  其实哪有那么简单,不过古扉有心,也就够了。
  “快回去喝甜汤吧,”古扉喜欢喝甜汤,不仅花溪知道,他也注意到了,“再不喝要凉了。”
  古扉才想起来,“那我去了。”
  惦记着甜绿豆汤和馒头,脚下生了风似的,一溜烟跑去后厨,油纸包往灶台上一放,先去拿他的甜馒头。
  花溪不喜欢吃甜的,所以给他留着呢,冬天冷,加上癸水虚弱,不好见风,俩人今儿没去外面吃,后厨的门一关,躲在里头。
  锅底下还有点余热,暖暖的,古扉拿了馒头就赖在她背上,阻碍花溪吃饭。
  知道她没事之后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小心,以前那真是把她当玻璃瓶似的,她一动,他就赶紧凑过来问,要喝水还是吃饭?
  花溪才享受了两天那样的日子,又回到了从前,因着身体还没好全,也不会太过分,就虚虚的靠着,不算特别影响,她也没阻止,把蛋羹喝了才发现灶台上的油纸包。
  “明生给的?”其实不用问也知道,除了明生不会有别人。
  “嗯。”古扉边啃馒头边回答。
  花溪张张嘴,刚要教育他,不要伸手成习惯了,古扉插了一句,“是对身体好的东西,明生说你失血过多,要补补。”
  花溪到嘴的话憋了回去,好奇将油纸包拿在手里,拆开看了看,果然是她想的那样,里头是红糖姜水。
  “替我谢谢你明生哥哥没有?”这东西对她来说确实很好,甚至可以说必不可少,所以拒绝不了。
  等身体好了,多琢磨些吃食给他便是。
  明生似乎特别喜欢地方小吃,经常会带些什么托她做出来,比如说臭豆腐。
  他那边没有厨房,食堂的婆子也不会专门做给他,想吃只能托送菜的小贩顺便带一块,花点钱买,然后拿回来给她炸。
  炸出来酥脆可口,再加上酱油,醋,香菜和葱,兑上开水,恰到好处的让汤汁融入豆腐里,咬一口直接在嘴里炸开,不算传统的臭豆腐,所以不臭,反而很香。
  古扉也喜欢吃这个,正好空间里还有些豆子,她闲着没事砸碎了尝试尝试,看能不能做出豆腐。
  在冷宫也没别的事做,花个一天两天磨豆腐完全可行。
  吃完了饭,自然又是古扉洗碗,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别说花溪癸水不好碰水,就是好好的,也是他洗。
  洗的时候让花溪坐在原地看着他洗,别急着走,还抽空给她背前几天的诗词。
  是从一本话本上抄下来的,虽然是关于情情爱爱的故事,不过偶尔也会插几首诗,他觉得好的就会记下来,还有一些词语,成语,反倒是故事本身,根本看不懂。
  偶尔还会很疑惑的蹙眉问她,‘怎么又生气了?’
  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男主跟别的姑娘笑了一下,女孩子就生气的行为。
  这个可以十分放心的告诉他,‘等你以后长大就懂了。’
  古扉每次都懵懵懂懂应下,真懂了还是假懂,谁知道呢?
  念完了诗,刷完了锅,花溪带着人进空间逮虾,豆子等她身体好了才能磨,但是虾现在就可以。
  她打算用池塘的青虾做一些虾丸,煮汤喝。
  自己动不得手,便招呼古扉去,古扉很乐意的,脱了鞋袜,换了身轻便的衣裳,撸起裤腿直接下水抓。
  自然是不顺利的,毕竟反应没有虾快,但是池塘的虾没有天敌,第一代虾又死的早,没虾教它们防着人,所以还是被古扉逮去了一些。
  大概是觉得这样太慢,古扉从池塘里爬上来,去草屋廊下摸了个东西,是个花溪晒菜的篓,很浅但是大,可以将菜摊开。
  从后厨翻的,觉得不错所有洗洗用上,晒的菜被古扉挂在扶手上,整整一排,简单冲了一下,没有咸菜的味道后直接搁在水里捞虾。
  这东西不错,慢一点,缓一点,叫他一口气逮了一篓子,全是活蹦乱跳的青虾,有大有小。
  花溪让他挑出小的,一些不小心逮进去的小鱼和螃蟹也扔了出去,只用大的。
  开了背,挑出虾线去了壳,和面掺在一起,放上调料,揉成团子后暂时搁在一边,等着明天煮。
  今儿就先这样,收拾收拾去睡觉。
  因着癸水,折腾不动,什么都没做,和古扉一起睡的,第二天也是一起醒的。
  喝了红糖姜水,又有热水囊一直暖着,加上今天是第四天,癸水算半过去状态,花溪好了许多,可以跟古扉一起干活,毕竟煮虾丸一个人似乎不行。
  需要两个,一个往锅里挨个下团子,一个烧锅,花溪烧锅,古扉下,跑来跑去,也不嫌累。
  花溪看着他呢,别太着急出错就好,下丸子时水已经是开的,不需要再添柴了,花溪用棍子捅了捅灶下,让里面通气,火更旺,发挥它最后的余热后拿着棍子在地上画了个数字。
  ‘七。’
  今天是长翠宫发生命案的第七天,这么久,应该查出些眉目了吧?
  *
  慎邢司最近很忙,设下陷阱凶手迟迟不跳,没法子,只好从其它方面下手。
  如果是平时,或许直接定个畏罪自杀了案,毕竟那几个人都是犯过事的。
  出了事后他们第一时间去三人看守的宫殿询问,了解到这几人经常对冷宫里的人非打即骂,以虐待她们为乐,或许还有些别的,但是这个不好乱说。
  失了贞的女人即便是冷宫也容不下,所以大家异口同声只说了打骂,他们心里明镜似的,没拆穿而已。
  没必要为了几个人,再得罪另外几个人,就算是在冷宫,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出去?
  就像十分幸运的三公主,出了冷宫后还到陛下跟前美言了他们几句,这日子不就更好过了?
  因着慎邢司这活不好干,本就是得罪人的,所以头特意吩咐过他们,尽量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只查长翠宫命案的事,旁的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长翠宫命案一事不好查,几乎没留下任何线索,只有头坚持说有问题,一定要查到这个凶手,揭开他或者她神秘的面纱。
  既然头都这么说了,他们只能照办,主要线索还是放在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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