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护夫——卟许胡来
时间:2020-04-03 09:41:02

  这事本来就是尚安做的不厚道,一时间她竟不好直说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路长歌。督院说尚安被打的时候,路长歌在请“金”字学堂的人吃茶吃糕点,没空去堵她,这事“金”字学堂的人都能作证。
  尚安气的咬紧后槽牙,只能活生生受了这顿打。
  谁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只要在学堂里,每天尚安的生活都不顺心。
  骑马课上,别人的马都好好的,唯有她的马栽跟头将她摔了出去。晚上入寝,从没闹过耗子的小院搬来了个老鼠窝,啃了她的古书诗画。出门走路,总有人故意撞她那只被打了的肩膀。
  尚安就纳了闷,她路长歌是哪来的本事,竟能让她处处不顺!
  尚安一气之下,回家了。
  路长歌倚靠在门口送她,笑的让人毛骨悚然。尚安怒道:“我便是还了庚帖,你也没资格娶绵绵,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
  路长歌嘴角依旧挑着抹笑,眸色却冷了下来,“与你无关。”
  作者:路长歌:我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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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怎么哭了
  这两日衙门的人总往城外跑,来回盘查询问过路人,像是出了事。原因无他,只因前两天从城外的河里头捞上来一具尸体,赤溜溜的一条,也没点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听说是过路乞丐发现的,当天就去报了官。
  县令沈沉醉着人去查,几日后得出消息,此人正是林府失踪多日的那个车妇马二。仵作经过尸检后,确认是她杀,鉴于身上衣物都没了,大胆推测为劫财害命。
  这人事关林府,沈沉醉着人去通知了林绵绵,让他来衙门看看。
  马二尸体都泡发了,实在不适合让一个少年来看。沈沉醉斟酌片刻,只将事件跟死因说给他听。
  林绵绵怔怔的站在大堂里,眼里没有焦距,轻声呢喃着,“我本来也以为是爹娘出事是意外,可马二却跑了。”
  林绵绵本来以为找到马二,问清楚父母去世时的真实情况便好,可如今马二死了,所有的线索又断了。
  沈沉醉不是个宽慰人的性子,这事只能由陈县丞来说,“绵绵少爷先别难过,这说不定不是件坏事,马二跑了是她心虚,从而证明你父母的死因有蹊跷。如今她被人杀死只能说明是背后凶手心虚了,你且等着,大人一定会为你林家查明真相。”
  林母在世的时候,跟沈沉醉私交还算不错。林绵绵从县衙里出去的时候,她亲自送他。
  沈沉醉除了面对自己夫郎,没对旁人用过温和的音调。她手背在身后,同林绵绵说,“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衙门找我。”
  “谢谢大人。”林绵绵站在台阶下抿了抿干涩的唇,声音有些虚弱,他示意豆子将东西拿出来,垂眸说,“也不能白让衙门辛苦,这里是我林府的一点心意。”
  豆子从袖筒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给沈沉醉,“还请大人收下。”
  “无需这些。”沈沉醉没动,“且不说我是寿眉县的父母官,仅以我同你母亲的交情,这事我也会替她查清楚。你照顾好自己就行,无需想着打点衙门,这事我自会尽心,若是有进展我派人通知你。”
  沈沉醉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林绵绵垂眸跟她福了一礼,豆子将荷包收回来,上前扶着林绵绵转身离开。
  沈沉醉站在衙门口,眉头微皱的看着林绵绵单薄消瘦的背影。
  双亲一夜间突然去世,顶天的柱子没了,这才逼得一个本该不谙世事的少年,被迫当起了圆滑世故的人。
  这般一想,心里多少不是滋味。
  回去的路上,林绵绵不愿意坐马车,豆子陪着他在路上随意走走。临近年底,街上路两旁有许多卖年货的,格外热闹,纷纷攘攘的尽是人间烟火气。
  目光不远处,有对大人牵着孩子停留在小摊前,中年男人一边嘟嘟囔囔的说落孩子嘴馋,一边掏出铜板给他买了个糖画。
  寻常的小手艺,普通的一块糖,可在那卖糖画的老人手里这糖就活了起来,随着她手指翻动,死板的糖成了活生生的画。
  孩子得了个橙色的兔子,牵着男人的手蹦跶,半响儿都舍不得咬上一口。
  林绵绵看红了眼睛,脚步不自觉的走过去,站在那糖画铺子前面。
  老人一脸慈祥,抬头问绵绵,“孩子,想要个什么样的糖?”
  林绵绵眼泪兀的掉了下来,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站在铺子前无声的哭,他想要对父母模样的糖画。
  “你可是没带钱啊?”老人微怔,以为林绵绵是馋她的糖。她见林绵绵不像穷孩子,又生的瓷白好看,咬牙拍大腿叹息一声,“得嘞,我给你也做一个,不要钱。”权当临近过年给自己积攒个好福气了。
  老人手指拿着细长光滑的木棍,鼓捣了片刻,一只肥兔子便粘在了木棍上。她笑着递给林绵绵,“尝尝,可甜了,吃完就不想哭了。”
  林绵绵泪眼婆娑的伸手去接,开口就是哭腔,“谢谢您。”豆子立马掏出铜板给老人,朝她微微鞠了一躬。
  他张嘴一口咬着兔子耳朵,甜味十足的蔗糖在舌尖上慢慢化开,却依旧掩盖不住嘴里的苦。林绵绵抽抽噎噎的往前走,眼泪掉在糖兔上,染了咸味。
  老人说吃了就不想哭了,他却是越吃越想哭。曾几何时,他爹爹也这般牵着他的手站在糖画铺子前过。
  “少爷。”豆子眼睛也是红的,心疼的跟在林绵绵身旁,轻声唤他。
  林绵绵摇头,“没、没事,我到府门口就不哭了。”他是憋的难受。
  从常家开始,到去易峰书院,再到刚才的衙门口。林绵绵都是独自一人面对这些,父母去世没人比他更难受了,可当着全府下人的面他又要维持一府之主的威严不能哭。
  若不是刚才看到那对父子,这顿眼泪林绵绵还能再忍一段时日。
  豆子将巾帕递给他,哽咽着说,“少爷若是难受尽管哭就是了,豆子在呢。”
  林绵绵脚步一顿,眼里蓄满水汽,他仰头想忍着,可整个人却像是被人卸去了力气,半步都动弹不得。
  林绵绵心里气闷委屈,竟当着人来人往的众人慢慢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起来。
  他难受,难受的心口疼。
  过路人疑惑的看着这对当街痛哭的主仆,也有一两个上前询问可需要帮助的,都被豆子谢过了。
  “你怎么哭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林绵绵泪眼婆娑的抬头,就看见一个长相漂亮的小男孩正站在自己面前垂眸看他,猛的对上那双有些熟悉的桃花眼,林绵绵身子一怔,仰着头竟忘了哭。
  小男孩朝自己一笑,伸出白皙的小手低头给林绵绵擦眼泪,“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让我阿姐打她。”
  林绵绵怔怔的看着这双桃花眼,慢慢松了一口气。
  路盏茶蹲在地上,昂头看着满脸泪痕的少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满的关心,伸出两只手捧着林绵绵的脸,“你别哭。”
  豆子睁圆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小男孩,若非是年龄太小性别相同,他都要以为这孩子是在当街吃他家少爷豆腐,“你是哪家的孩子?”
  “我阿姐家的。”路盏茶收回手,眨巴眼睛看着林绵绵,“你怎么哭了?”
  林绵绵被个孩子给安慰了,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有些丢脸。他一时间没控制住情绪,竟这么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现在冷静下来细细一想,……好丢人。
  他慌忙摇头,胡乱的抹去眼泪,声音还有些哑,“没、没事,就是这糖兔太好吃了,甜哭了。”
  路盏茶眨巴眼睛看着林绵绵手里的糖兔,舔了舔嘴唇。
  林绵绵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带着路盏茶又回到了糖画摊子前,低头问他,“想要什么形状的?”
  “狐狸。”路盏茶眼睛乐成一条缝,手拉着林绵绵的手指,高兴极了,“漂亮哥哥你人真好。”
  林绵绵心里的那股难受劲因路盏茶的打岔,如今全成了不好意思。他笑着蹲下来,伸手戳了戳路盏茶白皙的脸蛋,“你是不是故意来蹭我糖画吃的?”
  “不是,是你哭了。”路盏茶一脸认真的看着林绵绵。
  林绵绵一怔,心道这孩子真是暖心懂事。他笑着揉揉路盏茶额前的碎发,心情莫名好受了不少。
  “阿姐也喜欢这么揉我脑袋。”路盏茶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林绵绵。
  狐狸做好了,他转身眉开眼笑的接过来,小声跟林绵绵抱怨,“我阿姐特别抠门,从来不许我吃这些。”
  “许是为了你牙好。”林绵绵垂眸看他,柔声说,“小孩子糖吃多了会掉牙。”
  路盏茶睁圆了眼睛看他,眉头慢慢皱成一团,“哥哥你怎么向着我阿姐说话啊。”
  林绵绵心道我又不认识你阿姐,怎么可能会向着她说话。他垂眸看着面前的小孩,总觉得眉眼间越看越熟悉,“你叫什么?”
  路盏茶笑弯了眼睛,清脆的声音如实说,“路盏茶。”
  “……路?”林绵绵一怔,深吸了一口气蹲下来问他,声音都轻了不少,“那你认识路长歌吗?”
  “她是我阿姐。”路盏茶笑的跟他手里的糖狐狸一样。
  林绵绵的脸一下子红了,惊的半响儿没说话。
  这、这就更尴尬了。
  林绵绵眨巴眼睛,缓过来后,小声跟路盏茶商量,“你别跟人家说我在街上哭了。”
  路盏茶歪着头看他,明知故问,“是不能告诉阿姐吗?”
  “……”林绵绵捏着手指头,莫名有些紧张心虚,慢吞吞的点了点头。
  “好啊。”路盏茶应的清脆。
  林绵绵立马伸出小拇指,跟个孩子一样,“拉钩。”他说,“你要是不说,回头我请你吃好吃的。”
  两人拉过小拇指,林绵绵才松了一口气。路盏茶笑盈盈的看着他,心道绵绵少爷好可爱,怪不得被我阿姐惦记。
  从街上离开后,路盏茶“咯嘣咯嘣”的咬着糖狐狸将林绵绵送到府门口,乖巧的跟他挥手再见。
  路上林绵绵得知路盏茶自幼就没了父母,全靠路长歌把他拉扯大,平时路长歌在书院里念书,他就自己在家给人做工,今日来街上是帮人买东西的,正好碰巧看见他在哭。
  林绵绵目送路盏茶离开,想着路长歌那双总是带笑的桃花眼,心口闷闷涨涨的。他觉得自己不容易,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人光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
  路盏茶回头看过来。林绵绵笑着扬声说,“茶茶,以后来玩,我请你吃果子。”
  路盏茶重重的点头,他啃着糖狐狸往易峰书院走,眼睛高兴的眯起来。他要去告诉阿姐,今天他摸到小少爷的脸了,滑滑的软软的,让人想咬一口。
  作者:感谢在2020-02-20 20:26:02~2020-02-21 20:15: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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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颜如玉
  路长歌从院子里小跑出来,还未到门口就看到路盏茶坐在门外台阶上露出的那颗小脑袋。
  她长腿一迈跨过门槛,随手撩起衣摆就势坐在他旁边,手指一伸劫走路盏茶即将递到嘴边的糖狐狸。
  那狐狸他吃了一路,如今只剩个肥肚子。路长歌丝毫不嫌弃,张嘴咬掉大块,边吃边说落,“又吃糖,回头牙全掉了以后你就天天喝粥吧。”
  路盏茶不服气的攥紧手指鼓起脸颊,“阿姐你个坏人,这是绵绵少爷买给我的。”
  “就是绵绵老爷买的你也不能——”路长歌咀嚼的动作一顿,猛的回头看路盏茶,眼睛睁圆,舌头打结,“谁!谁给你买的?”
  路盏茶笑嘻嘻的抬起下巴,满脸骄傲,“绵绵少爷。”
  他朝目瞪口呆的路长歌伸出两只白.嫩的小手,掌心朝她,开口炫耀,“我还摸到绵绵少爷的脸了,软软的,就跟煮熟的鸡蛋一样滑溜。”
  路长歌艰难的咽下嘴里的糖,捏着木棍侧身坐着,面朝路盏茶,声音都有些飘,“快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好好的怎么他还跟绵绵“动”上手了?
  路盏茶便将如何在路上巧遇林绵绵的事情说了一通,他小手捧着脸,眼睛弯弯,“绵绵少爷哭了,我就这样安慰他。”
  “你个小混蛋。”路长歌张嘴咬住木棍,嫉妒的眼睛发红,伸手拉过路盏茶的两只手放在掌心里来回搓蹭,咬牙切齿几乎用气音说他,“你洗手了吗就摸绵绵的脸?”
  路盏茶眨巴眼睛,垂眸斜眼看路长歌,幽幽询问,“那你洗手了吗就摸我手?”
  路长歌一瞪眼睛,路盏茶抿紧小嘴跟着她一起瞪,姐弟俩坐在台阶上杠了起来。两人两双四只桃花眼,一大一小,瞪圆了格外像。
  “能一样吗。”路长歌眨了下眼睛,将嘴里木棍取下来,跟路盏茶好好掰扯,“你的手摸了绵绵,我摸了你的手,四舍五入相当于我……碰了绵绵的脸。”
  路长歌将“摸”这个字在嘴里打转一圈,怕对绵绵太轻浮,最终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用了个“碰”字代替。
  路盏茶立马跟她拉开距离,两人之间顿时空出一人的位置。他将被路长歌拉过的手在身前衣服上来回蹭,目露嫌弃。
  “绵绵哭了?”路长歌坐在台阶上,身子前倾,两手胳膊肘随意自然的搭在膝盖上,垂眸咬掉木棍上的最后一块糖片,声音有些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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