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护夫——卟许胡来
时间:2020-04-03 09:41:02

  被两人这么伺候着,路长歌顿时连秋闱都不想去考了,一想到要离开小半个月,还没走呢她就先舍不得了。
  作者:护夫是个短篇,一开始就没打算写长,等处理完尚母的事情,本文也就快到结尾啦,所以大家心里有个底啊,绵绵快要跟大家说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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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盐
  出发那日, 赵义站在码头上等路长歌,远远瞧见她拖家带口的过来, 怕被她秀个眼瞎影响应试心情, 便摆摆手示意自己先进去等她,顺道选个房间。
  码头上聚集了许多人, 多数都是来送考生的上船的。家长握着孩子们的手,细声叮嘱远行赶考的诸多事项, 甚至有些说着说着父女俩人就抱头痛哭起来, 场面看起来一度像极了生死离别。
  “银钱够用吧?”有男子抽噎,叮嘱身前从未远行过的女儿说道, “在外头莫要苦了自己。”
  像这样的声音, 在码头上最是常见。孩子远行, 家长最担忧的莫过于她们身上银钱是否够用。
  瞧着身后的两艘大船, 有些人不由再次感慨尚家心善,用商船运送考生对于这些穷苦人家的学子来说,可是省了一大笔钱。
  路长歌从马车上跳下来, 转身去扶林绵绵,随后将跃跃欲试打算往下蹦的路盏茶一把掐住腰肋,将人老老实实的提溜下来。
  “其实不用送的。”路长歌从小厮手里接过包袱,看着林绵绵叹息一声, “你送的越远我越舍不得。”
  林绵绵脸蛋发热, 神色局促的看了眼腿边的路盏茶,轻声说,“你路上小心些, 应试结果不重要,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
  路长歌笑着伸胳膊牵起林绵绵垂在身侧的手,握在掌心里捏了一下,冲他挑眉,“谁说结果不重要?我若是去考,那便是冲着举人去的。”
  花瓣似的眼尾上扬,波光潋滟的眸子里是满满的自信,她说这话时身上仿佛带着光,看的林绵绵移不开眼睛。
  若是旁人荒废了这么久的学业还说这话,林绵绵定要说她口气轻狂为人自负,光听言语就知道是个不靠谱的。
  可当这话从路长歌嘴里说出来,林绵绵就莫名信服,觉得她定然会说到做到。前后对比,可谓是双标至极。
  路长歌说,“我日后入赘,必要以举人身份入赘。这样以后不管有再优秀的女人出现,她都比不过我。”
  路长歌以后定然是那举人里饭做的最好的,做饭里最有经商头脑的,有经商头脑的人里长的最好看的,长的最好看的人里最心甘情愿入赘的。不管是横着比还是竖着比,她都是最优秀的那个。
  只有如此,林绵绵配她才不会委屈了。
  林绵绵抿唇笑,看向路长歌的眸子温柔带光,默默收紧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心里甜滋滋的。
  那边尚府下人已经在敲锣催促考生上船,说莫要耽误了时辰。
  路长歌往那边瞥了一眼,赵义已经选好了房间出来站在船头甲板上等她了。
  林绵绵不舍的看着路长歌,另只手不由自主的攥着她垂下来的宽大衣袖,眼睛巴巴的看着她,黝黑的眸子像会说话似的,诉说着他的不舍。
  路长歌垂眸对上这双眼睛,不由心口发紧满腔别离伤感,她深吸口气,伸手撩开林绵绵额前碎发,垂眸在上面轻轻印下一吻,“等我回来。”
  热气拂面,额头的触感湿润柔软,林绵绵唰的下红了脸。路长歌半蹲下来,抬手捏着路盏茶白.嫩的小脸,叮嘱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莫要偷懒不看书。”
  她皱皱眉,又补充道,“不许淘气,不许多吃糖,不许惹绵绵生气。”
  路长歌一连好多个不许,跟个喋喋不休的中年男子一般。路盏茶想不通,为何对着绵绵哥哥时神色飞扬温柔干脆的阿姐,对着自己时就跟个唠叨精一样。
  路盏茶心里不平衡,微微扁扁嘴,可到底是舍不得路长歌,没忍住伸手踮脚抱住她的脖子,脸蛋蹭蹭她的肩膀,瓮声瓮气的说,“茶茶都听阿姐的。”
  他一撒娇,路长歌心一下子就软了,诸多交代只化为一声叹息,抬手抚抚他后背,低声说,“乖。”
  她借着这个姿势,趁林绵绵听不见,眸光闪动,连忙抓紧时间跟路盏茶交代,“我不在的时候,府里不许有别的女人进来。凡是有人趁我不在时刻意讨好绵绵的,统统让人给我往死里打。出事了回来我担着。”
  路长歌生怕有人趁自己不在来撬她墙角。
  “……”路盏茶偷偷抬头看了眼站在路长歌身后的林绵绵,跟他对视时脸上一派温顺乖巧,甚至扬起大大的笑脸,随后低声跟路长歌说,“阿姐放心,茶茶都懂。”
  “回来给你带吃的。”路长歌站起来,掌心揉揉路盏茶的脑袋,看了林绵绵一眼,没再耽误时间,抬脚往船上走去。
  路长歌走到半路福至心临突然扭头往后看时,林绵绵牵着路盏茶还站在原处,见她回头,原本跟霜打过的小白菜似的两颗小脑袋立马扬起笑脸,双双跟她挥手再见。
  路长歌笑,再无顾忌的往前走,府里她都交代好了,不会有任何问题。
  路长歌想,等这次秋闱回来,那件拖了许久的事情,也该尘埃落定了。
  见路长歌跳上甲板,赵义朝她招手,“我以为你会带上他俩呢。”
  路长歌笑着摇头。两人往船舱里走的时候,迎面碰上尚安以及跟在她身侧的尚管家。
  尚安看见路长歌,眉头皱了皱,差点脱口而出问她怎么在这儿?路长歌在林府当了大半年的管家,尚安险些都忘了这位曾是易峰书院“金”字学堂里的禀生。
  既然她在,那绵绵刚才是不是在码头上?
  尚安心里微动,顿时颇为后悔自己上船上早了。
  她跟路长歌没什么好说的,两人见面连头都没点,直接忽略了彼此擦肩而过。
  尚安目不斜视,反倒是她身旁的管家多看了路长歌几眼,随后将下人叫来低声叮嘱几句,“留意路长歌的动静,莫要让她接近货仓。”
  下人点头退下,隐在船舱暗处,时刻盯着路长歌的房门。
  尚管家以为路长歌路上可能不老实,谁知道她进了房间后就没怎么出来过,据下人回报,说路长歌跟赵义一直在屋里看书。
  尚管家目露不屑,觉得路长歌是临时抱佛脚。不过她老老实实的也好,免得多生事端。
  商船载着考生一路通行无阻,但凡碰到想要巡查的水军,尚府便会把那面“奉旨赶考”的旗子拿出来。
  水军见了旗子只得作罢,生怕冲撞了考生,被这些文人将事情捅到圣上面前。她们偶尔漏查几艘商船倒是无妨,可若是得罪了考生耽误了秋闱,到时候怕是官职不保。
  也正是因为这么个原因,这些水军向来不愿意去触秋闱的霉头。平日里跟孙女似的商船,可劲的借着这小半个月的时间在她们面前扬眉吐气。
  离省城码头越来越近,尚管家提了一路的心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觉得此行顺利无比,可谓是个肥差了。
  同行的商船慢慢靠岸,考生从船舱里面钻出来站在船头甲板上往前方看去。
  已经到了省城,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随着目的地靠近而变得雀跃激动,感觉此刻胸腔内豪情万丈,随时都能进贡院下笔写文章。
  可商船越接近码头,考生们便越发现有些不对劲。码头上有不少身着甲胄腰侧带刀的官兵在那儿守着。
  按理来说就算是为了派兵保护考生,也不该这般严阵以待?这些官兵的打扮瞧起来不像是为了迎接考生,而像是等着缉拿罪犯。
  这些自命不凡觉得身份高人一等的考生哪里受得了这种待遇,当下就有激进之人高声询问,“我等是来乡试的,为何要留在此处接受盘查?”
  此话一出,激起无数回应。
  前方码头的动静过大,尚府这边的商船想听不到都难。
  尚管家微微皱眉,让人去探听探听出了何事。
  不一会儿便有下人神色慌张的过来回话,说前头有官兵正在检查商船。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查出不少东西。
  商人向来重利,这么有善心运送考生的举动多半是有所企图,几乎是一查一个准,就没几个干净的。
  但是这些商船都不是走私,最多利用考生逃税而已,知州大人也并非是要赶尽杀绝,全都看在考生的面子上放行了。
  下人越说尚管家越害怕,如果知州是来查税的还好,可怕就怕在她目标并非如此,看知州如此做派,像是在等大鱼。
  而这次来省城的商船里,明显没有比尚府的商船更大的鱼了。
  尚府的船迟迟不敢靠岸,已经引起学子们的不满了。她们聚集在甲板上闹,说若是再不停靠,她们可就“帮”她们靠岸了。
  尚管家出去查看,见这群闹事的白眼狼学子里就数路长歌最是显眼,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用言语左右撩拨挑唆,鼓动学子们的情绪。
  尚管家气的不轻,垂在身侧的手攥的死紧,差点让人把路长歌从船上扔下去!
  这个糟心玩意,老老实实了一路,感情就憋着坏等着这时候呢!
  尚安可不知道自家的商船有问题,见船迟迟不靠岸也是疑惑,不由询问起尚管家,“船不靠岸,可是有什么事情?”
  尚管家哪里能跟她说实话,当下支支吾吾的,敷衍说马上就靠岸。
  这边商船已经引起岸上知州的注意,她侧头询问身旁之人,得了回应后立马着人使船将尚府的那两艘商船逼着强行靠岸。
  四艘官船驶来,明明是八月份的太阳,尚管家却吓的浑身冷汗淋漓双腿发软,好在她这些年跟着尚母经历了不少事,这才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冷静。
  官兵控制住躁动的考生,着人上船搜查,将那些麻袋搬出来,挨个用利刃划开。
  白花花的大米从麻袋里露出来,尚安神色不悦,质问官兵这是什么意思?何时商人经商竟得不到丝毫尊重了?
  尚管家也立马扬声说道,“今日考生都在,你们便利刃相见,若是惊吓了学子们,试问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挤在甲板上的考生哪里见过这个阵仗,脸色早已吓的刷白,闻言不由小声议论,似乎也觉得官兵行事不妥。
  更有脾气差些的,直接厉声责问,问官兵领的谁的令?竟如此粗暴行事!若是惊吓了她们耽误了乡试,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路长歌闻言不由扬声说道,“官兵查船实属例行公事,我们只管等着便好,若是有人连这些小场面都害怕,我看她也没必要进贡院了,我朝用不着这等无用无胆之人。”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安静下来。此刻谁若是出声那就代表她怕了。众人彼此较着劲,硬是忍着怒气。
  尚安看向路长歌,正要质问她是什么意思,就见蹲在地上在米粒里扒扒捡捡的官兵站了起来,冷硬如铁的声音陈述着一个事实,“米里有盐。”
  简单的四个字,便让在场的不少人白了脸色。
  尚安更是直接愣在原地,盐?
  米里有盐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尚家的商船里运了私盐?
  朝廷向来明令禁止盐的私自售卖,而尚府却拿她们这群考生当做挡箭牌偷偷运送私盐!
  考生们瞬间就炸了,若不是有官兵事先将她们拦住,场面定然混乱不堪。
  吵闹怒骂声中,知州在官兵的簇拥下走过来,尚管家战战兢兢的抬头去看,目光从知州脸上落在她身旁的另一个人身上,惊的睁圆了眼睛,失声嚷道,“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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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难受吗
  见到沈沉醉的那一刻, 尚管家突然明白过来,眼前这些分明就是个瓮, 而自己则是那只鳖。
  若是知州大人自己在此也就罢了, 偏偏沈沉醉也在。想起在甲板上鼓动学子的路长歌,尚管家浑身力气像是被人猛的抽去, 身形摇摇欲坠。
  她一路上严防死守将路长歌看的极严,她是怎么知道盐就混在大米里的?又是何时跟沈沉醉通的气?
  尚安犹如五雷轰顶般站在原地, 被众人指指点点, 她僵硬的转动脖颈看向尚管家,都能听到骨骼磨动时发出的“嘎吱”声,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声音苦涩艰难, “大米里为何有盐?私盐不能碰, 碰了会要人性命的, 母亲难道不知道吗?”
  尚管家有口难言。她心道家主何止是知道啊,甚至还因为生意手里头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可这私盐的利益实在是太大, 一旦碰了就舍不得放手。
  整个尚府庞大的开支,人情世故往来,处处都要银子,光卖大米尚府的生意哪里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是五六袋大米也抵不上一袋私盐带来的利益大。
  “这事跟少主子无关, 您别多问, 您什么都不知道,安心考您的乡试,一切有家主在呢。”尚管家被官兵押着带走之前, 急忙叮嘱了尚安一通。
  尚安扯唇苦笑,乡试?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还怎么能安心的考乡试?
  尚管家被押走,尚府的两艘商船被官兵控制住。考生们在官兵的组织下有序的离开商船往贡院方向走去,众人路过尚安身旁时像是躲瘟神一样躲着她,就连平日里交好的那几个都只是远远的看她一眼,没敢上前。
  虽说尚安未被带走,可她到底是尚府嫡女,若是这时候牵扯上关系,指不定惹来什么祸端呢。
  秋闱在即,没人敢拿自己的前程冒险。只得舍了那份脆弱微薄的友情。
  这些人的态度前后反差太大,尚安有些接受不了,整个人被打击的摇摇欲坠。尚府有尚母在,几乎没让尚安经历过什么事,这种场面,她怕是生平以来第一次遇见。
  人情凉薄,众人为己。
  尚安失望崩溃的目光随意扫过众人垂下来的脸,余光瞥见了站在原地的路长歌。
  尚安几步上前一把揪住路长歌的衣襟,手背额角青筋暴起,下颚绷紧眼睛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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