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笑声渐止,玄睦的声音越发的郑重了几分。
  “还是那一句,你晓得我这人不大正常的,你若不递消息不认我,那……我可真会罚你,且一罚便是罚两处。一处是毁约之罚,罚你一个月内你必须听我的;一处是负心之罚,就如你方才所说,罚你剥皮,啖肉,去胆,剜心。”
  切!
  若是采琴或是刚穿成蛇那会儿,余小晚大抵会被他吓到,可如今,她说不上百分百了解他,可起码也了解了大半,玄睦对在意之人,决计做不到这般残忍。
  啖肉剜心?她信了他才有鬼!
  玄睦起身搅了搅已炖出香味的排骨,睨了她一眼,气定神闲地又补了一句。
  “自然,我是舍不得真要你的命的,那便只能易物而行了。
  剥皮舍不得,那就剥衣裙好了,外襦里衣,再加上肚兜,全都剥光。
  啖肉舍不得,那就咬你,从头到脚,每一寸每一处,把你全身都咬个遍。
  去胆就更简单了,找个链子把你锁在床上,自然是赤身锁着,我什么都不做,就坐在床边看着你,一直看一直看,看到你胆儿颤,看你还有没有胆子再敷衍我。
  至于剜心……或许有点难,只能等到你什么时候心里只有我一人时,我再放了你,在此之前,你就只能光溜溜锁在床榻之上,任我剥皮啖肉去胆,任我为所欲为。”
  低头睨了一眼已经彻底石化吓的都快忘了自己姓啥叫啥的竹叶青,斜勾的唇角越发诡魅了几分。
  “傻蛇,你也无需这般害怕,只要你乖乖的,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呵呵,呵呵,呵呵……
  余小晚真想糊他一脸呵呵哒!
  玄睦似乎心情不错,眉眼带笑的,虽然笑的慵懒又不正经,可她却是欲哭无泪。
  天知道,那种没下限不要脸的事,这死变态臭狐狸还真特么干得出来啊摔!
  不行,下个副本打死不能让落到他手里,毁三观碎节操什么的还不算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离魂最多只能连续使用二十四颗啊!用完了她要怎么活?!玄狐狸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的!
  至于乖乖联系他这种事,余小晚压根连想都不带想的。
  开什么海绵宝宝玩笑,玄睦连条蛇都不放过,穿成人还不分分钟被他吃干抹净!
  想起玄睦当日给她下的那什么乱七八糟的spring药,余小晚忍不住打了个打冷颤。
  不,不行!坚决不能落到他手里!
  “怎么?真吓到了?还是……冷?”
  玄睦掩了掩襟口,将她包得更严实了些。
  “傻蛇,我可没吓唬你,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余小晚现在只想失忆。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寒风呜咽,雪片顺着门缝卷入屋中,不大会儿便在门缝边积了薄薄一层细雪。
  玄睦拽了个小板凳坐在灶前,不时添把柴,灶火映红了他的脸,水汽携着滚热自锅盖逸出,肉香满屋。
  大年三十,一人一蛇,放着恢弘殿宇里的山珍海味不要,偏要守着破败小院的一锅清汤排骨,着实有些好笑。
  可细细想来,似乎又没有那么好笑。
  她本就孑然一身,除夕之夜,就该是这般清冷。
  而他,虽坐拥天下,可爹不算爹,娘不算娘,兄弟手足更是不能指望,除夕之夜,能陪他的,不过是她这一条小蛇。
  一人一蛇,一样的孤寂。
  一锅热乎乎的排骨足足炖了一个时辰,半锅汤炖的只剩一点,先捞出一碗排骨,再下擀好的面条,刚刚好。
  煮好面捞出,热气腾腾的在余小晚面前晃上一圈,玄睦勾着唇角,血瞳灼灼,带着几分孩子气地挑了挑眉梢。
  “想吃吗?”
  余小晚配合的点了点头。
  玄睦笑得越发不正经了几分,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唇,“亲一下,亲一下就给你吃。”
  又来这一套!
  余小晚扭过小脑壳,不理他。
  为了几块排骨出卖|肉|体神马的,怎么可能?!
  “求你了。”
  噗!
  一口老血险些喷出。
  余小晚怀疑自己听错了,转头瞪向那不知廉耻为何物的骚狐狸。
  玄睦正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山眉微耸,血眸萤光,润泽的唇微张着,像是想再求一求她却又不敢……
  这真的是在用整张脸在诠释着“我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儿,大年三十只能跟一条蛇两两相望,你真的忍心不亲我吗?”
  这,这……玄狐狸,你是人设崩了还是戏太足了?咱不带这样的好不好!
  不许装可怜!不许卖萌!不许再……靠过来了……
  “皇上!不好了!太妃娘娘悬梁自尽了!”
  院中突然传来一阵咯吱咯吱急促的脚步声。
  眼看就要挨上的蛇吻,瞬间顿住了。
  余小晚赶紧缩进玄睦衣襟,差点没去撞墙!
  她怎么能因为他可怜因为她是蛇身因为反正以前也不是没亲过不差这一次,因为这样那样乱七八糟的理由,就真的去主动亲他?!
  她该不是脑抽了吧?!
  幸好没亲上,幸好幸好。
  话说,她可是蛇啊,诓一条蛇的吻到底有什么乐趣可言啊摔!
  大过年的,就不能正常点吗?
  “啧!就差一点!”
  伏低做小卖羞耻,当真是连脸都不要了,眼看只差临门一脚却功亏一篑,玄狐狸真是有些不甘心!
  低头亲了下她的小脑壳,他勉强压下不甘,夹了块排骨剔了骨头吹了吹,喂给她,不紧不慢地隔门问道:“可救下了?”
 
 
第181章 鬼眼丑皇的心尖宠(34)
  小洛子急奔而来的气喘声隔着门也听得一清二楚。
  “救下了, 可太妃娘娘一直在哭闹,方才还要撞柱,这会子闹得整个翠芙轩上下人仰马翻的,您快去瞧瞧吧。”
  玄睦的神色冷下, 不紧不慢地接着剔骨头投喂余小晚。
  “她想闹便让她闹。”
  小洛子急的团团转。
  “可是皇上,太妃娘娘说,您要不去,她就, 就……”
  “就怎样?”
  “就绞了头发,出家为尼!”
  玄睦的手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辛苦做出却一口也没来得及吃的排骨面,抿了抿唇, 搁到灶沿儿。
  “罢了, 朕去瞧瞧。”
  还未进翠芙轩, 大老远就听见院中吵闹嘈杂,莲妃坐在院子正中央的雪地里, 被人团团围着, 搀的搀, 扶的扶,劝的劝, 撑伞的撑伞,让旁人磨破了嘴皮子, 死活不肯起来。
  “哀家算什么太妃?!根本就是囚犯!连自个儿院门都出不去, 哀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倒干净!”
  玄睦摆摆手赶开那些行礼的下人, 沉着脸走到莲妃近前站定。
  炫黑的龙靴,绯色皇袍,金绣的团龙,不怒而威的面容,居高临下,天子威仪尽显。
  “除夕之夜,母妃不守岁,这是在作甚?”
  莲妃早已哭花了妆,也不怕失了体面,依然哭闹着,“我一个囚犯,守什么岁?活着不如死了,就是出家也好过这般受辱!”
  玄睦沉吟了片刻,“好,待登基大典之后,儿臣便解了母妃的禁足。”
  “呵!”
  莲妃冷笑一声,躲开他搀扶的手。
  “不然,再提前些,儿臣大婚当日便解了母妃的禁足。”
  莲妃依然冷笑。
  玄睦深吸了口气,“那母妃想如何?”
  “今夜便解了我的禁!”
  玄睦顿了一下,突然转了话锋,“母妃还记得儿臣五岁生辰时给我做的那碗排骨面吗?”
  莲妃想都没想道:“什么排骨面?不记得了!”
  玄睦仰头望着漫天风雪,沉寂了片刻,这才低头道:“好,解禁,就从今夜起便解禁,母妃可以起来了吧?”
  许是没想到竟会这般顺利,莲妃不确信地又问了一遍。
  “真的?”
  “真的。”
  “那……”莲妃迟疑了一下,“那你何时晋封我为太后?”
  不等玄睦拒绝,莲妃紧接着说道:“你若不封我为太后,天下百姓定会以为我待你不好,所以才被自个儿儿子如此冷待!这恶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背的!”
  玄睦俯身蹲下,扶正她头上歪掉的发簪,又理了理她襟口的凌乱,淡淡问道:“母妃当真这么想当太后?”
  “是!”
  “不顾一切?”
  “是!”
  沉默了片刻。
  “母妃能再唤儿臣声渊儿吗?”
  “什么?”
  “没什么,太后是吗?好,待登基大典之后……”
  不等玄睦说完,莲妃突然尖声打断!
  “我可是你母妃!生了你养了你,竟还不如个未过门的媳妇儿,要等封了她才能封我!这是什么道理?!”
  拍打雪片的手顿在了她的裙摆,玄睦抬头望向她,血瞳幽若深潭,忽明忽暗。
  自打称帝之后,他再也不曾遮挡过他的鬼眼,如今自然无人敢当面讥笑他,只会争相奉承他说,这是最尊贵的绯色,是大玄的国色,是帝王的象征,更是真龙下凡的凭证,值得万民敬仰。
  一人奉承,两人奉承,人人都奉承,奉承的多了便仿佛成了真。
  他们的新帝是真龙天子,新帝的鬼眼哪里是什么鬼眼,分明是龙眼!
  满大玄都在口口相传。
  莲妃突然有些不敢直视那眼,仓皇躲开。
  偌大的翠芙轩乌压压站满了人,却无一人言语,静闻落针。
  玄睦许久不语,雪落沙沙,片刻华发,他闭了闭眼,长睫也沾了雪,将化不化,迎光微闪,粘泪一般。
  “好……朕这就回去拟旨,正月初九,晋封母妃为……圣母皇太后。”
  莲妃猛地抬起头!
  “当真!”
  玄睦微微颌首。
  莲妃喜上眉梢,竟有些控制不住脸上的神情。
  “我儿孝顺,我儿果然孝顺,母妃真是没有白养了你这么多年!”
  玄睦将她搀扶起来,悉心拍掉她身上的残雪。
  “速去备水,好好让太妃沐浴泡暖,再熬些姜茶来。”
  ……
  初雪,下了整个除夕夜,天还未亮,余小晚便被一阵新年礼钟声惊醒,她自玄睦怀中探出惺忪的小脑袋,却见他刚从书案上起身,正在更衣,漂亮的桃花眼熬得通红,疲态尽显。
  来不及歇口气,又该行正月初一明窗开笔礼,之后还要给祖先、神佛拈香行礼,至金銮殿受文武百官朝贺,自然还得去给莲妃行拜母礼,总之是忙得连轴转,待稍稍能坐下喘一喘,天色已暗,又到了夜宴群臣的时候,这还是因着国丧,免了听戏赏舞这些繁杂。
  好容易结束了一日的行程回到养心殿,还得处理耽搁的奏折。
  果然,做皇帝也是不易。
  “睡吧。”
  玄睦摸了摸她的小脑壳,实在有些撑不住,俯在书案上随她一同小憩,待她夜半醒来,他早已起身,跳动的宫灯映着他妖冶邪肆的脸,青涩渐去,风华难掩。
  北玄不愧是北国,即便都城靠南,依然寒冷,且越来越冷,自除夕初雪落下便像打开了闸门,接连数日,日日落雪,站在殿门放眼望去,到处白茫茫一片,雪可埋膝。
  听玄睦说,往年冬月便开始大雪封门,今年已是晚了许多,这一落雪,起码要到暮春桃月才能化雪。
  雪不停,人也忙,国丧、称帝、太后大典、新帝大婚、封后大典、登基大典,一桩挨着一桩,宫人们虽忙碌,可好歹还能替换着来,可皇帝只有一个,玄睦忙得一天睡不到一个时辰,短短几日腰又窄了几分。
  眨眼便是正月初九,莲妃如愿以偿晋封圣母皇太后,成了名副其实的后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初九过了,很快便是十三,玄睦大婚之日,
  正月十三凌晨,风雪依旧,地龙加暖炉再抱个手炉,勉强还算温暖如春。
  “皇上,时辰到了,该沐浴更衣举行新婚大典了。”
  玄睦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疲惫的捏了捏睛明穴,站起身来。
  余小晚赶紧从他怀中探出了头。
  【放我下来。】
  他沐浴,她才不要跟着。
  玄睦按住她的头。
  “外面冷。”
  【有手炉有狐裘,不打紧。】
  玄睦也没为难,将她塞进狐裘,又摆了四个手炉,刚好将她团团围住,这才敲了敲她的小脑壳。
  “我可是为了你才娶妻的,以后绝不许拿我有妻为借口,说什么誓不为妾这种狗屁话!”
  哈啊?
  余小晚是被吵醒的,脑子还迷糊着。
  玄睦蹲下与她平视,又道:“也不许说我无情无义冷落新妻!即便我无情,也是为了你,负心罪名不能我一人担了,你才是罪魁祸首,谁都能指责我,唯独你不能!”
  余小晚瞬间清醒过来。
  等等!
  她脑子有点乱,容她理理!
  “还有!我若没有子嗣也是你的错,你得负责!不管哪一世,你得给我生个孩子,男的女的无所谓,总之得给我个孩子!你跑的了魂儿,跑不了孩子,早晚还得乖乖给我回来!”
  余小晚:……他到底在说什么梦话?
  玄睦揉了揉太阳穴,垂眸又想了想。
  “对了,还有!你既以身相许,就不许再跟旁人眉来眼去勾肩搭背,任何亲密举动都不许有!若是为了验那什么缘结,不得已而为之,我勉强恕你无罪,可若你胆敢背着我水性杨花红杏出墙,我……我可不大正常的,会怎么惩治你,还真不好说,你勾三搭四之前,可要想仔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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