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他到底为何娶她?
  娶她是因着爱,不碰是因着怨?
  不懂啊。
  这日,余小晚一贯的又是窝在耶律越怀中睡了整个早朝,倒也不是她懒,实在是点卯太早,凌晨五点不到就得起床,早朝又太无聊,她又没有当女帝的心,何必勉强自己去听那比催眠曲儿还催眠的艰涩奏报。
  下了早朝回府,余小晚也睡得差不多了,她伸着懒腰打了个呵欠,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她与耶律越实在太熟,早已无所顾忌。
  刘子一见他来,赶紧上前请安。
  “爷万安。”
  耶律越并不多言,抱着她朝竹园走去,刘子紧随其后,小心谨慎道:“爷,西边儿来消息了,您看……”
  耶律越脚下微顿,继续迈步而行,“稍后呈给我。”
  稍后?
  余小晚心头一动。
  以往无论何事,耶律越都会让刘子赵元当场禀报,怎的今日这般隐秘?
  西边儿……
  是说西夷还是时晟?
  不管是谁,耶律越不想让她知晓,她也无需多问。
  回了竹园,耶律越破天荒放她一人在院中晒太阳,只道两刻钟内必然回转,又刻意安排了个乖巧懂事的丫鬟陪着她,这才转身离开。
  他前脚刚走,余小晚后脚便站了起来。
  接连被抱了四五个月,再不走动走动,她这两条腿都快废了。
  小丫鬟小心地跟在她身后,当真是一步一跟,生怕她有个什么差池。
  难得的机会,余小晚顺着小路就溜达出了院门,倒也没想着去哪儿,就随便溜溜腿儿,随便闲聊两句。
  “你叫什么?采菊是吗?”
  “回夫人,奴婢采菊。”
  难得用自个儿的腿走路,感觉还真不错,余小晚仰头望着秋光明媚,路旁立着一棵银杏,满枝金黄。
  “你是何时入的府?”
  “回夫人,再月余便满一载了。”
  她死后半年来的,也怪不得她不认得,听她这名字,倒像是敦贤公主取的,一律的采字辈儿。
  一想起敦贤公主,余小晚不由又问道:“你是哪院儿的,跟着谁做事?”
  小丫鬟回道:“奴婢一直跟着采薇姐姐,前院后院都跑。”
  跟着采薇?
  对了,采薇原本是伺候敦贤公主的大丫鬟,怎的如今却是跟着耶律越的?
  余小晚抬手抚上假山旁伸来的一枝红枫,折下最艳得一片枫叶,边走边把玩着。
  “我早年曾与公主殿下有过一面之缘,此番过来,倒是一直不得机会拜见,也不知殿下可还安好?”
  一提公主,采菊立马僵了一下,犹豫着回道:“回夫人,奴婢其实从未见过公主,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听同屋的姐姐说过一点儿。”
  余小晚回头望了她一眼,继续摆弄着枫叶闲庭信步,“哦?说了什么?”
  “那姐姐是府里的老人儿,名唤采兰,原本与公主院儿里的一个三等丫鬟十分亲近,只是那丫鬟后来因在被中私藏银票,被乱棍打死。”
  在被中私藏银票?说的莫不是采莲?
  采菊没注意到她的神色,自顾说着:“采兰也是听那丫鬟说起过,说是公主与皇上亲封的巾帼小娘子感情甚笃,说是情同姐妹也不为过,当年在这公主府……”
  采菊突然连拍了几下自己的嘴,“呸呸呸!看奴婢这张嘴,该打!这是国公府,是国公爷的白府!”
  她不提余小晚还真没注意到她说错。
  “不妨事,接着说,我正听得有趣。”
  采菊见她没有不悦,这才放下心来,继续道:“当你那小娘子在这国公府也是作威作福,算得上半个主子,也正是她给国公爷与公主牵的红线,可谁知……”
  声音突然顿住,采菊左右张望了一眼,凑到她身侧压低了嗓门,“谁知国公爷被歹人掳走,小娘子以为他已没了性命,自觉误了公主终身,羞愧投崖,如今那坟墓还在栖凤山下。她死后,公主悲痛欲绝便日夜思念,终忧思成疾卧病不起,直到现在都还不见好转。”
  余小晚微微有些诧异,“卧病?”
  “正是,公主一直都在房中养病,从未离开,她院中的丫鬟也不得擅自离院,平日里都是采薇姐姐亲自领人送去米面菜蔬药材之类,十天半月也才开一次院门。”
  说着话,余小晚已不知不觉走到了小路岔口,往前是月影泉盈,公主的温泉,往右便是公主的院子。
  余小晚略一沉吟,右拐而去。
  走出去不远,便见远处人影攒动,隐约还听到咯吱吱的开门声与采薇的吆喝。
  “你,跟我把这些担进去,其余的都回吧。”
  余小晚紧走几步过去,只看到缓缓关上的院门,院门口守着两名侍卫,还有刚刚转身准备离开的两个家丁。
  侍卫家丁一见是她,怔了一下,下意识地四处张望了两眼,没见着耶律越,这才赶紧俯身行礼。
  “奴才见过夫人,夫人万福金安。”
  余小晚微微颌首,“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回夫人,给院里送了些东西。”
  话音刚落,院门再度打开,一个精壮的家丁从里面出来,却是没见采薇。
  侍卫赶紧关门挂上铜锁。
  “等一下!”
  侍卫顿了下,咔啷一声锁了门,这才回头一拜,“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余小晚本是想趁机进去瞧瞧,可见门都锁了,又一想,耶律越既不愿与她说,那她也莫再追根究底让他为难。
  “无事,只是想着采薇进去了还没出来,怎的就把门给锁了。”
  侍卫回道:“采薇姑娘探望公主,要到傍晚才会出来。”
  “如此……”余小晚也没在意,转身要走,就听院中一阵嘈杂。
  “快!快快!快端盆水来!”
  “止血草,先取止血草!”
  “布巾,要布巾!还有剪刀!”
  余小晚一怔,怎么听着像生孩子?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却没有半丝惊诧,显然早已习惯了院里的动静。
  突然!
  院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只一声,很快便戛然而止,像是被谁堵住了嘴。
  她诧异地回头张望了一眼高高的院墙,忽而想起公主的阁楼比这院墙要高,站的稍稍远些便能看到二楼的厢房门。
  她熟门熟路地朝一旁走去,走过一处岔口,扶着假山小石向院内眺望,果然看到了那阁楼,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阁楼大门紧闭,扶梯走廊到处都不见半个人影。
  明明方才还吆喝端水盆要剪刀的,怎会没人?
  院中的嘈杂声依旧,余小晚的心莫名地有些发紧,总觉得有些心慌,本不想追根究底,此时倒是有些犹豫。
  万一……万一是公主诞下了耶律越的孩子呢?
  这也不是不可能。
  耶律越接受了二十余年的礼仪教养,自然不可能一夕全无,再者说,西夷奉行一夫一妻从一而终,他既娶了公主,必然不会轻易背叛公主。
  他之所以娶自己,是因爱也是因怨,不娶了留在身边,心中执念难消,而娶了却不碰,却是对公主负责。
  若公主真的在院中养病产子,那耶律越娶妻公主不露面倒也没甚稀奇,甚至说,公主说不得还不晓得耶律越已经回府。
  至于成亲那日烟花爆竹的热闹,丫鬟们随便寻个理由便能搪塞,后院离前院那般远,她是决计听不到那些恭贺声的。
  想到这个揣测,余小晚越发觉得有些闹心。
  不行不行,不看看只怕以后要成心病,进去瞧瞧,只瞧一眼,若确认了真是公主生了孩子,那她……她……
  她可是要好好想想,究竟让耶律越无止境地追赶她的转世好,还是……她彻底消失,让他与孩子,与公主,共享天伦好。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还剩三个副本,说不定会压成两个,也可能压成一个,就看秋水能活多久了。
 
 
第243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44)
  遥望着公主院门, 那几个家丁已走了,独留两个侍卫还在坚守岗位。
  余小晚不由暗自揣测:耶律越为何囚禁公主?
  是因恨,还是为了其他?
  这么短的时间,耶律越一个外族人陡然凌驾于众人之上, 想必会有许多人对他不满,如此境况之下,他出使玄国,数月都不在府中, 忧心怀有身孕的敦贤公主也是常理。
  也或者他不是忧心敦贤公主,而是忧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将她拘在这小院中,看似囚禁, 实则保护。
  这逻辑似乎没错, 可她转念又一想, 耶律越的为人她还是了解的,他绝非负心之人, 若他真对公主有心, 当日便不会在大婚之夜逃走, 如今也不会背着公主娶她,那……那他是因为怨恨公主才囚禁她的?
  这东想想西想想的, 余小晚自己都被自己给绕懵了。
  所以,耶律越究竟是在保护公主还是在囚禁她?他与公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公主到底有没有怀孕?
  今日若不进去瞧瞧, 只怕她要寝食难安了。
  要不要进去瞧瞧呢?
  可若敦贤公主当真怀有身孕, 还不知耶律越已回府娶了旁人, 再惊了她的胎气,那又当如何是好?
  不管了!哪怕真惊了公主的胎气,也是她欠她的,耶律越都出使玄国这么久了,便是走时她才有孕三个月,如今也有八个月了,便是当真气急了顶多也就是早产,孩子基本无碍的。
  再者说,她又认得她是谁,便是见了也未必会多想。
  主意已定,余小晚复又转回公主院门前,左右看了一眼那两个侍卫,也不啰嗦,只道:“开门。”
  侍卫面面相觑,神色明显有些为难,抱拳行礼道:“请夫人恕罪,国公爷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
  余小晚淡淡一笑,看似温淑端庄,眸中的凉意却层层透出,“任何人?本夫人也算任何人?”
  两个侍卫再度对视了一眼,依然抱拳拱手,这次连头都不敢抬。
  “请夫人恕罪!”
  淡笑变冷笑,余小晚冷哼一声,不怒而威。
  “我若今日一定要进呢?”
  扑通!扑通!
  侍卫二人齐齐跪下,依然抱拳,恭恭敬敬,即便害怕,也不敢违背耶律越的命令。
  “小的们违抗夫人命令着实该罚,待我们轮完值,任由夫人处置!”
  余小晚瞟了一眼那侍卫腰间,铜黄的钥匙明晃晃挂在那里。
  眼神微一游移,她迈步上前,嘴里问着:“你们二人还真是好大的狗胆,报上名来!回头本夫人定要让夫君好好惩治你倆!”
  两侍卫战战兢兢,刚要开口,余小晚趁其不备,突然低头一把拽下了那把钥匙!
  “夫人!”侍卫一惊,赶紧去抢,却见余小晚一个转手塞进了怀里。
  这边私密之处,便是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断不敢抢的。
  “求夫人不要为难小的们,求夫人!”
  余小晚哪管他们那么许多,沉着脸水袖一挥,指在一旁。
  “走开!别挡路!”
  “夫人!”
  他俩不仅不走,反而相互对视一眼,齐齐站了起来,把院门堵得更严实了!
  余小晚倒是被他们这举动气笑了,不紧不慢地迈步上前。
  “我可是堂堂国公夫人,谁若是轻薄了我,轻则剁手,重则杖毙,你们可要想仔细了。”
  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余小晚手臂伸了过来,硬生生朝着他俩中间挤去,男女授受不亲,便是隔着衣服也不可轻易碰到,刚受了威胁的侍卫哪还敢挨着她?赶紧向两边闪开!
  余小晚轻轻松松便走到了院门前,为防被侍卫夺走钥匙,她几乎趴到了那要铜锁上,这才小心翼翼掏出钥匙,心翼翼的插|进了锁孔。
  咔嗒一声轻响,铜锁打开,侍卫们急得满头大汗,只能虚空围在她身边,阻止她前进。
  可这又能有多少作用?
  余小晚面不改色,只当没看见眼前拦着的两条手臂,继续闲庭信步的往里走,眼看那手臂就要碰到余小晚,吓得他俩赶紧抽回了手。
  硬拦不行,只能苦求。
  “夫人夫人,求您别再往里进了!国公爷有令,若有失职,各杀勿论!求您顾惜小的们上有老下有小!求您了!”
  看他们急的满头大汗,显然是真的在怕,余小晚微叹了口气,安抚道:“你们且放心,我会同国公爷说情的,保你们不受责罚。”
  说着话,余小晚已迈步进了小院,侍卫们见无论如何也拦不住,自己又不敢进院子,只得先遣了一人去通知耶律越,随即赶紧把院门闩上,免得再有旁人趁机往里瞄,让他们罪上加罪。
  小院乍一看还是当年的模样,公主的阁楼巍峨敦秀雕龙刻凤,虽比不得皇后的栖凤殿,可在这整个皇城中绝找不到第二座如此别致奢侈的殿阁。
  只是院中杂草丛生,颇有几分荒凉之感,不像公主居所,倒像是冷宫。
  尤其是楼里楼外,哪儿还有当年一大群丫鬟婆子忙碌的身影,到处空荡荡,只有个端水盆的丫鬟怔在当场。
  采桂?
  余小晚还记得她,她也是公主院中的三等丫鬟,当年与采莲关系甚笃,与她也没少打过交道,平日里主要负责打扫院子,擦拭楼梯扶栏。
  采桂一看来了个陌生女子,衣着打扮虽简单,可髻中别着的宝蓝佃子她却是再熟悉不过。
  不,说熟悉还不足够,那分明就是梦魇!
  采桂心中大骇,啪啷一声落了铜盆,双臂还保持着端盆的动作颤声道:“你,你便是那新夫人?”
  余小晚微微颌首,“我是来探望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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