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最终,耶律越还是没理她……
  看来真的生气了。
  可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
  月光如水,凉凉撒在床前,靠在耶律越怀中,听着他逐渐绵长的呼吸,余小晚睡意全无。
  那院子处处透着古怪,不去瞧瞧实在是睡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
  呃
  我才反应过来,昨天是冬至……
 
 
第245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46)
  其实旁的都是次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想确认一下,耶律越是不是因为她撞破了公主怀孕一事,才这般生气的?
  只是……
  这副本用了太多离魂, 好不容易攒的积分已经用了几十万,她本不想再随便乱用,没有积分寸步难行的滋味,她可是尝够了.
  况且, 每次离魂苏醒的时间都不一定,耶律越又那般敏锐,万一误会她只怕不好,可眼下也没别的法子, 便再用五万吧。
  抬头睨了一眼耶律越, 昏暗中他睡得极为安详, 她这才心,点了离魂。
  一路来到公主小院, 门口侍卫已换了人, 白日两人看守, 夜里倒成了六人,不止院门前, 院后也有,还有两人专门绕着小院巡逻, 负责整个国公府安保的巡逻小队也不时来这儿走走, 可谓守卫森严。
  余小晚飞身而入, 挨个厢房先寻了一圈。
  空的!竟然都是空的!所有的厢房都是空的!
  怎么会这样?
  看那些床榻桌椅各处都铺满灰尘,完全没有人活动过的痕迹,便是公主在密室,也总得住几个伺候的下人吧?譬如白日里见的采桂,还有那吆喝着拿止血草剪刀的丫鬟,她们都住在哪儿?就算守夜也用不了两人。
  月色凄冷,风吹草低,院中杂草随风瑟瑟,空无一人的公主小院,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余小晚想了想,穿墙入了书阁,仗着灵体之便,直接钻入地底,四处瞎飞。
  果不出所料,她蛇形飞了片刻,很快便钻入一处环形回梯,梯内乌漆墨黑,也就是她灵体视觉不受阻碍,不然还真难察觉出来。
  她顺梯而下,不算很深,两三丈而已,可下到底部还有极长的地廊。
  顺着漆黑地地廊一路摸去,东拐西怪,终于见前面隐约有火光闪动。
  余小晚大概盘算了一下,这地廊蜿蜒曲折,虽走了很久,可明显还是在公主府地界,也不知建来何用?
  飞到尽头是死路,左右两侧倒是有两道石门,石门都未关严,门缝都有烛光。
  余小晚随意进了一处,见一陌生丫鬟躺在木榻上睡得正香,暗室不大,可一侧还有一门,进了那门,也是相同的一处暗室,暗室一侧依然有门,再进亦是如此,层层递进,仿佛是沿着方才的地廊造的一间挨着一间。
  余小晚大致看了几间,总算明白了这暗室的作用。
  是暗仓,储藏的都是甲胄兵器,。
  暗室洒满石灰,防潮做的极好,房门也堵得严实,几乎不见生锈,看这样子,不像是耶律越囤积的,倒像是苍帝的狡兔三窟。
  余小晚转身出来,又转进地廊另一侧石门,这边格局与那边一模一样,木榻躺着采桂。
  她睡得极不安稳,额头结痂,脸颊红肿,倒是个实诚的,竟然真打了自己百个巴掌。
  余小晚转身飞入里间,甫一进去,扑面的腥膻气当即呛得她一阵干呕!
  这什么味儿?怎的这般难闻?
  她四处转了一圈,屋内靠墙摆着一排架子,架子上摆满瓶瓶罐罐,一旁还有个书案,案上摆着她从未见过的勾勾叉叉小棍小棒,还有笔墨纸砚之类。
  她又飞入里间的里间,腥膻味儿更浓了几分。
  这屋子也是摆了架子,还有满地奇怪的坛子,一个个都封了口的,若不是味道实在难闻,她险些以为入了酒窖。
  再进下一间,亦是如此。
  怪了,公主在哪儿?
  咯吱吱——
  第五间暗室隐约传来一声床板响,余小晚微微蹙眉,飞身而入。
  唔!
  好重的血腥气!
  余小晚最闻不得血味,强压着翻腾的作呕感,勉强望去。
  屋内空空荡荡,只有一张木榻摆在深处,榻旁还搁着个马桶,床上被褥凌乱血迹斑斑,一道人影背对着她躺着,腿脚不时抽动一下。
  难道是……公主?
  她刚想过去探个究竟,脚下突然传来布帛摩擦声!
  余小晚一惊,低头望去,这才注意到房门口居然还睡着个守夜丫鬟。
  这还真是层层防卫,生怕公主跑了去。
  飘到那背影近前,余小晚勾头瞧去,虽觉得应该是公主,可到底还是不敢确认,毕竟这背影看着太过瘦削,有些不大象公主雍容的身段,而且,她好像……是个尼姑。
  是公主吗?
  到底是不是?
  那人紧贴着墙,不太容易看脸,余小晚勾了勾头,再勾勾头,再……
  呕!!!
  余小晚惊得接连倒退四五步,若非灵体不会呕吐,只怕真要吐得稀里哗啦。
  太恶心了!!!
  那还是人吗?
  眼窝只是黑漆漆的两个洞,没有鼻梁,没有耳廓,整张脑袋就像一个光秃秃的球,连头发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这是谁干的?
  耶律越?
  他……他为何要如此?
  为她报仇?
  余小晚说不清此刻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只觉得恐惧,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耶律越为她报仇,她感激他,也能理解,可看到这被折磨的明显不成人形的公主,还是会觉得恐惧。
  够了,回去吧,不必再看了!
  知道耶律越关着公主是为了替她报仇已然足够,他不愿她知道这些,必然也是不想她知晓他会这般残忍。
  他想在她眼中一如当年,她便当他还是当年,不管他如今变成怎样,至少对她,他还是一样的好,甚至更好。
  余小晚受不了这压抑的环境,转身打算飘走,刚飘了两步,便听身后传来咯吱吱的床板声,还有“呜哇呜哇”的怪声。
  不等余小晚回头,门口那丫鬟醒了,不耐烦地揉了揉眼爬了起来。
  “真是麻烦!屎尿这么多就少吃点,每次半夜都要如厕,耽误本小姐歇息!”
  小姐?
  她是哪家小姐?
  余小晚仔细辨认了一下,很面熟,略一思索便想起来了,是前院浣衣房的丫鬟,大抵是耶律越调过来的吧。
  那自称小姐的小丫鬟骂骂咧咧爬起来,端着那马桶砰地一声搁在了床上。
  “快点快点!麻烦死了!”
  小丫鬟打着呵欠等着,敦贤公主挣扎着爬起来,余小晚这才经惊觉,她的双臂面条一般,颇像当日被莫非卸掉肩关节的自己。
  耶律越卸掉了她的胳膊?
  似乎是的,而且还不止胳膊。
  敦贤公主跪着起来,又呜哇呜哇叫了两声,那小丫鬟才不耐烦地拽下她那分不清底色的里裤。
  勉强坐上马桶,满头大汗地排泄,余小晚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直到她排泄完,丫鬟举起一旁缠着破布的棍子随便蹭了下她的屁股,这才帮她拽上里裤。
  敦贤公主呼咚一声倒在床榻,不过如个厕竟也累得气喘吁吁,大张喘气的嘴黑乎乎一片,没有牙齿,没有舌头,无底黑洞一般,惊悚骇人!
  余小晚踉跄了一下,赶紧转开了视线。
  再看那丫鬟,端着烛台捏着鼻子,在那桶中搅来搅去。
  突然!
  丫鬟的视线定住了,也顾不得臭,又把烛台递的更近了些,再次确认了一遍。
  “天呐!出来了,真出来了!采桂啊,采桂!”
  丫鬟站起身就往外跑,一路跑到了采桂房里。
  “出来了采桂!”
  采桂睡得迷迷糊糊,揉着眼坐了起来,“什么出来了?哈啊——”
  “爷交代的!虫卵!虫卵出来了!”
  采桂瞬间惊醒,面露喜色,“真的吗?你不会看错了吧?!”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不然你再去看看!”
  采桂赶紧起身一溜小跑过去查看,这下更高兴了,“是了是了,就是这个!!我这就去禀告爷!”
  采桂转身跑了出去,还专程喊醒了对面暗室的丫鬟,余小晚一路尾随,还顺便钻进了地廊另一侧的石墙,与之前那暗仓不同,那里藏着甲胄兵器,这边却是粮仓,同样防潮防鼠做的极好。
  有粮有兵器,看来苍帝是在预防万一。
  采桂跑到院门口给守门侍卫递了消息,侍卫赶紧跑去告知刘子,自打成亲之后,刘子便搬出了竹园,不过住得也不远,紧挨着。
  刘子赶紧跑到竹园门外敲门暗示。
  叩叩——叩——
  两短一长。
  耶律越睡眠极浅,夜深人静,这敲门声也越发的清晰入耳。
  他张开眼,又听了听,再度听到了第二遍,这才睨了一眼怀中酣睡的余小晚。
  垂唇厮摩了下她的额头,他这才轻手轻脚起身,披袍而出。
  无需言语,刘子的眼神一瞟小院方向,耶律越便懂了,二话不说,转身便去。
  一路匆匆无话,余小晚也总算知道了那暗室门在何处,随着他一同到了地廊尽头,丫鬟已将虫卵取出,清洗干净了摆在一只瓷碗里。
  耶律越端起瓷碗细细瞧了瞧,脸上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很好,你们三人,赏银百两。”
  三个丫鬟大喜,赶紧跪地磕头谢恩。
  耶律越并不理会,转身进了里间,刘子跟了进来,其余人除了守夜丫鬟回了公主房中继续守夜,其余人都退了出去。
  主子高兴,刘子也跟着高兴。
  “如此是不是便成了?”
  耶律越微微摇了摇头,“这仅是开始,锁魂蛊很难孵化,巫族残卷有载,巫族五千年来也仅有三人孵出,我能力低微,本也没抱希望,能养出虫卵已是极限,再往下,我也仅有万分之一的把握能成。”
  刘子却很乐观,在他眼中,他的爷无所不能!比那神仙都要厉害!
  “奴才相信爷定然能成的!没有爷办不成的事儿!”
  好话谁都爱听,尤其是信任之人的好话,耶律越难得笑得清风朗月。
  “无论谁,都有力不能及之事,有成必然就有不成。”
  “反正我相信爷!”
 
 
第246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47)
  耶律越笑着摇了摇头, 转身去了一旁房间抱出个坛子出来,拍开封口,里面黑乎乎都是虫卵,却与方才敦贤公主排出的虫卵不同, 坛子里的都极小,碗中那枚却大的多。
  耶律越将那虫卵放进去,又从那瓶瓶罐罐中取了好些药粉乱七八糟的一一称过放入,这才再度封好。
  重新招来三个丫鬟, 耶律越再三嘱咐:“这坛子,即刻起,好生看管,每隔一个时辰加封一圈蜡油, 一定要确保没有一丝遗漏, 记住了吗?”
  “奴婢谨记!”
  耶律越微微颌首, 寻了个铲子过来,亲自撅了个土坑, 小心的将坛子放入, 撒上满满的干艾叶, 这才起身离开。
  来时匆忙,回时更匆忙, 耶律越惦记着余小晚,一路快步急行, 刘子小跑着跟在身后, 忍不住问他。
  “那公主……爷打算如何处置?”
  耶律越脚下不停, 眸光骤然变冷,“自然要让她好好活着。”
  刘子垂眸咬了咬唇,迟疑道:“她……她也算不负重任,不如就……就给她个痛快吧。”
  此言一出,耶律越立马顿住了脚步,“怎么?你心软了?”
  刘子也跟着停下脚步,低着头不说话。
  耶律越又道:“你忘了那日酒窖醒来,她说要如何处置你了吗?要将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刘子记得,他如何会不记得。
  可,可她毕竟是他的……初次……又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曾经,他做梦都不敢肖想的仙女般的女子。
  他玷污了公主,甚至还打了她,便是她要将她剥皮拆骨也是理所应当,他根本不恨她。
  他只觉得公主可怜。
  甚至有些……心疼。
  耶律越盘算了下时间,继续迈步往回走,只是步子稍稍放缓了些。
  “是我疏忽了,你也到了娶亲的年纪,这府里可有你看得上眼的丫鬟?”
  刘子摇了摇头。
  “那我便差人帮你留意留意,给你寻个可心的。”
  刘子一惊,紧赶两步追上前,连连作揖,“奴才谢爷体恤!奴才只想好好伺候爷,现下还不想娶亲。”
  耶律越转眸淡淡扫了他一眼,“我心中有数,也没说要随便塞个给你,自然也要你看中才行。”
  古往今来,有几个主子肯为一个贱籍着想?肯赐婚就不错了,哪儿还管你看中看不中?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刘子心中只剩感激,再说不得旁的。
  “那,奴才就先谢过爷了。”
  耶律越不语,只乘着夜色赶路。
  刘子望着月光下的自家主子,白衣染霜,修竹带露,皎皎明月都不及的天人之姿。
  他不识得几个字,过往曾听爷说过“秀外慧中”这词,不知用在爷身上合不合适,不管合不合适,他家爷不止足智多谋还俊美无俦,真真儿的从内而外的秀,从外而内的慧。
  一统天下,非他家爷莫属。
  他紧追两步跟上耶律越,“爷,你可有阵子没随武师健体了,还练吗?”
  耶律越道:“不练。”
  刘子懊恼地拍了拍自个儿的嘴,“看奴才笨的!爷日日抱着夫人,也算健体,不必刻意去练。”
  顿了下,刘子又仗着胆子问道:“那药,爷打算何时吃?”
  药?
  一直悬浮在耶律越身侧的余小晚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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