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余小晚嚼着甜丝丝的蜜饯,望着耶律越温润如玉的面容,突然有些鄙视自己的戏精附体。
  果然高颜值就是有杀伤力,她当初糊弄喜儿从来都不带手软的。
  鄙视归鄙视,可余小晚该问的话一句也没漏。
  “我其实……”
  “嗯?”
  “其实记不大清楚的是……”
  这不是装的,余小晚真有些不好意思出口。
  尤其是面对耶律越这种真·澄澈的眸子。
  耶律越微微起身,白衣拂过,坐到了床头靠着床柱,小心地把她扶起,斜靠在他怀中。
  余小晚瞬间便僵住了。
  呃……
  说个话需要靠这么近吗?
  难道这耶律越看似正人君子,其实是个逮着便宜就占的色中饿狼?
  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僵硬,耶律越微叹了口气。
  “自打到了此处,你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了。”
  余小晚又是一僵。
  没有剧情简介,她哪儿知道原主是个什么脾性的人!
  见她不语,他轻拥着她,手臂自然而然地顺着她是手臂环到身前,握住了她微凉的手。
  “果然是在怪我吗?”
  耶律越把捏着她的手指,乍一看像是在玩,细看,却是在帮她按捏着每一块儿指关节。
  之前曾听喜儿抱怨过,说,做下人的,无论寒暑,手都是要露在外面的,这样才更方便行事,长此以往,手难免受创。所以,喜儿的指关节,总会不时的酸痛,尤其是阴雨天儿,或是冬日酷寒之际,更是酸痛的难以形容。
  余小晚揣测,大抵便是关节炎那种让人恨不得砍腿的痛吧。
  之前她从未仔细看过这肉身的手,今日在耶律越的把捏下,她不由自主地把视线落在了上面。
  耶律越的手,带着明显的笔茧和书茧,一看便是手不释卷之人,那手自然也是白|皙细腻,书生的手。
  可反观这肉身的手,粗糙不说,十根指尖全都有冻裂过的痕迹,手指也因经常做事,指肚鼓起,说是短黑粗一点都不夸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若不是她隐约记得这采琴长相还不错,只怕要郁闷死了。
  横竖是穿越做任务,谁不想穿成个惑乱天下的狐狸精?
  见她不语,耶律越清润的嗓音再度响起。
  “我原以为,你曾……曾说心悦于我,该是能……接受这一变故……”
  顿了一下,他搂她搂得更紧了几分。
  “我这般说,并非看轻你。我在这苍国住了也有七八年了,我知苍国女子都十分重名节。那夜之事,真是迫不得已,并非我故意轻薄,帮你解药之前我便已打定主意,今生非你不娶!你……不气了,可好?”
  这样笨拙的求原谅,余小晚竟觉得他有些可爱。
  至少比那臭狐狸可爱的多。
  见她垂着头,眼睑扑闪着,就是不肯回话,耶律越再度轻叹,似乎更自责了几分。
  “你气我也是应该的,你中那禁药是因为我,受这般重的伤,也是因为我,我却还趁你神志不清之时夺你清白。我……妄称君子,你如何能解气,便如何对我,打也好,骂也好,或者罚我去做什么,都好,只要你说,只要你做,我保证绝无怨言。”
  方才从时晟的暴戾摧残和玄睦的阴谋诡计中解脱,突然面对这样一个温润如玉柔情千许的男子,余小晚莫名有些鼻酸。
  一个人孤军奋战,还要时不时被动接受那辣鸡系统全方位的变态摧残,说不累是骗人的。
  哪怕是玩全息游戏,玩久了人也会疲惫,也需要休息,何况,这并不是游戏。
  余小晚垂着头,望着那温柔细致地帮她按揉的细长手指,眼前渐渐模糊了。
  吧嗒!
  一滴眼泪不听话地滴落,正落在那润白的手背。
  耶律越明显滞了一下,停下了按捏的手,直接将她的手包在他的掌心,温暖的紧了紧。
  “不管你怎么气我,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西夷奉行一夫一妻,认准的相守之人,绝不会轻易改变。你,是我认准的妻,即便你打我骂我,甚至厌恶我,你都是我的妻。”
  说罢,他向外撤了撤身,低头望着她,眸光深情而专注。
  “采琴,琴儿……你若气我,不想理我,也无妨,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等你消气。”
  说话间,他已侧身,将她埋头在他怀中。
  “有什么委屈,便哭吧,只这一次,以后都不准再哭了。对眼睛不好,对你的伤也不好。”
  这样的温言细语,这样带着一丝墨香的怀抱,莫名的让人安心。
  余小晚突然不想再伪装,只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为她倒霉的车祸。
  为她莫名其妙的穿越。
  也为她在上个副本受的所有委屈。
  系统你个辣鸡!
  时晟你个变态!
  玄睦你个卑鄙无耻下流下贱的死狐狸!
  还有冷血不是人的上官明,连自己亲爹都敢勾引的渣婊茯苓!
  你们等着吧,总有一天姐受的委屈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这一哭便是许久,真的是把她从车祸到现在,不,应该说,从她妈丢下她跟人跑了之后,到现在,所有的眼泪都哭了出来。
  人果然都是脆弱的。
  在你最疲惫的时候,一丁点温暖都能让你心头的委屈,破涌而出。
  耶律越始终温柔地轻抚着她,从发顶到后背,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安抚。
  那温暖的掌心,初时不显,渐渐的,竟透过单薄的夏衣,缠绕的绷带,暖进了她的肌理。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哭够了,穿越以来,第一次真正羞涩地有些不敢抬头。
  “我,我……弄脏了你的衣袍。”
  耶律越淡淡一笑,和煦如风。
  “不气了?”
  “本来便没气。”
  “好,没气。”耶律越也不争辩,抬手擦掉她眼角残留的泪痕,“现下可以告诉我,方才说的,记不清什么了吗?”
  他竟还记得这茬!
  余小晚都哭忘了!
  哭过之后果然是神清气爽,耶律越还真是个不错的……辣鸡桶。
  不不不,她怎么能这么形容眼前这个温柔体贴几乎绝种的古早超级暖男呢?
  应该说……耶律越还真是个不错的高颜值人形自控感温负面情绪清除器。
  还别说,他的怀抱真的是很暖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余小晚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这才再度开口。
  “我……有点记不清当日我为何会中那禁药了。”
  “原来如此。”
  耶律越微叹了口气。
  “大抵是连日来的奔波,让你过于疲累,所以才会有些记不清了吧。其实,这药是你自己下的,你忘了吗?这本是番邦使者送给公主的秘药,想着公主寡居多年,必然会有些不为人知的……闺房密事。
  那日,你去偷公主的通行令牌,本是想下那迷药在公主的香炉,却不想,被采薇逮了个正着。
  你怕被她发现端倪,借着倒炉灰的机会,将那迷药一同倒掉了。
  没了迷药,计划又不能有变,无奈之下,你只得假意说香料不足,借去库房之机,随手拿了那禁药,一同焚上。
  待公主回房午睡之时,你已在房中闻了许久焚香。
  我们拿着令牌出城之时,你已有些不妥,可奈何当时正在逃命,也顾不得找大夫帮你解药,只得一路逃亡。
  期间……我们被追兵追上,厮杀之际,你受了重伤,待逃到此处再找大夫,那禁药已深入丹田,除非……除非与男子有肌肤之亲,否则无解。”
  听听!
  好男人果然都是对比出来的。
  想想时晟,再看看人家耶律越。
  时晟的思维模式永远都是——你在骗我,你要害我,你说的所有一切全都是托词借口!
  而耶律越的思维模式却是——你是我的妻,你永远都是对的,就算你说的话再匪夷所思,我都能找到理由帮你解释过去。
  她亲自下的禁药,她居然说不记得了!
  这样耶律越都能信!
  若不是对她极度信任,根本不可能做到。
  耶律越如此信任她,若想诓他重回公主府,大抵不难。
  甚至可以说,非常容易!
  看来,任务难度并没有她原本设想的那般高。
  在下个月圆之前,她得好好计划一番,一旦验证了胎记,她就可以实施计划了。
  说不定,这会是她完成最快的一个副本。
  正思量着,耶律越沁人心脾的嗓音,再度传来。
  “琴儿?想什么呢?”
  “呃……”余小晚随口搪塞了句,“我在想,这药若不解会如何?”
  话音落下许久,耶律越都不曾回话。
  她诧异地抬头望去,却见耶律越为难地望向一旁,似是在斟酌言辞。
  “殿下?”
  一声疏离的称呼,立时转移了耶律越的注意力。
  “你还是像以往那般唤我吧,这般,实在生分。”
  以往那般?
  天晓得以往原主都唤他什么。
  “我以往唤你的多了,哪儿晓得你此番想让我唤你什么?”
  耶律越大抵以为她是故意这般说,无奈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
  “晨之,还唤我晨之吧。”
  余小晚借势,假意懂却装不懂地回道:“什么晨之,我可不记得你叫晨之,你明明叫耶律越,西夷风俗都是只有名的,哪来的字?”
  耶律越果然极为信任她,竟连一丝怀疑都没有,只当她是在生气故意撒娇耍赖,便好脾气地娓娓解释。
  “数年前曾说过的,大抵太过久远,琴儿不记得了,我便再说于琴儿听吧。
  我母亲姓白,是朱国人。
  我们兄妹,虽对外姓耶律,可私下里,母亲还为我们兄妹几人取了中原名。
  我,耶律越,又名白越,字晨之。
  大哥耶律蛟,又名白蛟,字夕之。
  胞妹耶律月,又名白盈月。
  还有三弟四弟五弟,待你见了,我再与你详述。”
  “晨之……夕之……盈月……”余小晚略一思索,点了点他的胸口,笑道:“莫非你是晨起而生,你大哥日落而生,你胞妹月圆十五生?”
  耶律越看着她调皮的手指,淡淡一笑,那笑仿佛带着温度,眸光熠熠,暖人心脾。
  “我倒不知,你竟如此聪慧。”
  和耶律越相处,果然十分舒服。
  余小晚靠在他胸前,难得真心地弯起了唇角。
  “对了,你还未曾告诉我,若那禁药不解,会如何?”
  耶律越再度沉默了。
  余小晚抬眸,刻意拉长了声线,催促道:“晨……之?”
  耶律越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是你要问的,等下莫说我轻薄你。”
  答个问题怎么就扯到了轻薄?
  不等余小晚想明白,耶律越已开始了极其委婉地解释。
  “那禁药名唤夜无忧,是番邦小国长野特有的秘药。长野男少女多,三妻四妾比之苍国更盛,这药便是用来夜宴助兴的。”
  听到这里,余小晚的脑海中不由浮出了“天上人间”四个高红高亮的大字!
  “这药可以内服,也可以焚香,通常焚香者多,只因,一香浮满宴,也省得挨个加药。”
  说起焚香,余小晚突然想起了绕指柔。
  “这么说,和那绕指柔倒是有几分相似。”
  耶律越微怔,似是有些愕然,“你竟知晓绕指柔?”
  她一个深宅丫鬟,怎会知道这个?
  果然是精神松懈,竟犯了如此低级错误!
  余小晚赶紧搪塞道:“呃……偶尔听公主说起的。”
  耶律越并未怀疑,微微颌首,继续道:“夜无忧与绕指柔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夜无忧多用伤身,且必须解。绕指柔虽也有催|情之效,且效果显著,却温和养人,不解也无妨。”
  说了半天,还是没说那夜无忧若不解会如何!
  余小晚不满地抬头望着他,仗着他脾气好,扯着他的襟口,三度问道:“那若夜无忧不解呢?会如何?”
  耶律越眼神游移了一下,竟有些不敢看她,直接转到了别处。
  “若,若不解……中者清醒之后,会……”
  “会怎样?”
  “会……”
  天了个噜!怎么这么墨迹!
  “到底会怎样?!”
  耶律越微微仰首,轻吐了口气,这才说道:“若不解,中者清醒之后,会燥热难耐,不受自控,无论来者何人,都会凑上前,直到……药解……”
 
 
第77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5)
  自那日与耶律越探讨过夜无忧的问题, 余小晚立时便与他亲近了不少。
  老实说,住在这竹香四逸的小屋,沐风望月观竹,听着如流水般婉转潺潺的笛声, 再有个高颜值古风暖男全方位无死角地伺候着,既赏心又悦目,简直不要太舒服。
  真是别说将军夫人,就是给个皇后她都不换!
  若不是那只狡诈的死狐狸还整天晃在这里碍眼, 她应该会更享受这样的生活。
  当然,除了那死狐狸,还有件事时刻烦扰着她。
  又是晌午,又到了午饭时候, 耶律越端着简单却滋养的山参鸡丝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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