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为何要关我的鸟儿?”
  “奴婢怕,怕它啄奴婢。”
  时晟半天不语,突然跳出一句。
  “抬起头来。”
  余小晚瞬间僵住。
  抬头?
  她怎么敢!
  “本将军的话,你可听到了?抬起头来!”
  时晟的声音依然冰冷如初,却明显高了一个音阶。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余小晚头痛欲裂,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
  时晟显然已没了耐心。
  沧啷!
  一道寒光闪过。
  他拔出腰间佩剑,直指她身前。
  “再说最后一遍,抬!起!头!”
  余小晚心乱如麻,不由自主地咬紧下唇,缓缓,缓缓,缓缓地……抬起了头……
  “欸?这不是时将军吗?真是稀客啊!本王有失远迎,时将军可莫见怪。”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调侃。
  时晟蹙眉,转头望去。
  端亲王一袭华服,眉眼带笑,手摇折扇,正从端亲王府出来。
  看了一眼尚未抬起又再度垂下头的余小晚,时晟长剑回鞘,翻身下马,遥遥地冲着端亲王拱手见礼。
  “末将见过王爷。”
  端亲王走到近期,亲昵的上手捶了下他的肩窝,嬉笑道:“平日里请都请不来,今日怎的想起来本王府上小坐了?本王可真是受宠若惊呢。”
  随即,长臂一划,摆出了个请的姿势。
  “请吧,本王正好缺个吃酒论剑之人。”
  时晟迟疑了一下,再度回头望了一眼还瘫坐在地上的余小晚。
  “王爷,这婢子可是你府上的?”
  端亲王随着他的视线也望了过去。
  “她……”
  “怎样?可是王爷府上的?”
  端亲王扇着折扇,信步过来,绕着余小晚转了一圈,蹙眉沉思了片刻,突然一合扇子,敲了下手心。
  “啊……本王想起来了,这不是前两日打破了琉璃盏,被责打了一顿的那个小丫鬟吗?”
  随即,端亲王的神情陡然一凛,“你看你那丢人现眼的样子,还不速速回府!”
  余小晚挣扎着爬起来,唯唯称诺,强忍剧痛朝着端亲王府而去。
  端亲王不知是刻意的,仰或只是凑巧,错身而过的刹那,正挡在她与时晟之间。
  余小晚略放了下心,拖着残腿勉强朝府门挪去。
  “站住。”
  不过才挪出数步,时晟冷冰冰的声音伴随着朝她而来的脚步声,再度响起。
  余小晚一僵,踉跄着身子,勉强立于原地不敢动弹。
  时晟人高马大,步子也大,话音尚未落下,人已到了余小晚身后。
  他探手便向她伸来。
  眼看便要抓住她!
  唰啦!
  端亲王摇开折扇,迎胸呼扇着,突然上前,若无其事地挤到他身前,挡住了他。
  “莫不是这贱婢冒犯了时将军?不如说于本王听听,本王好好罚她。”
  时晟看了一眼笑容满面的端亲王,略一沉吟,道:“不必劳烦王爷,末将只是想取回末将的鸟儿。”
  “鸟儿?”
  端亲王恍然大悟,回身一把抓过余小晚左肩呼呼大睡的小呼呼,转手递给了时晟,轻佻笑道:“没想到时将军铮铮铁汉,竟喜欢养这逗趣儿的小畜生。”
  小呼呼惊醒,拍打着小翅膀入了时晟的掌心,挣扎着竟还要飞去找自个儿的娘亲。
  那“啾咪啾咪”的叫声,说不出的可怜。
  时晟拧紧眉心,隔过端亲王,挑眸望向余小晚,刚想再开口,端亲王突然一摇扇子,故意在他面前扇了扇。
  “时将军?是到本王府上吃酒,还是下馆子呢?”
  “时将军?”
  “时!将!军!”
  时晟终于收回了视线,抱拳道:“末将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多叨扰了,告辞。”
  “哦,如此……”端亲王一脸失望,“也罢,那便下次,下次可一定要请本王去第一楼吃酒。”
  “好。”
  时晟翻身上马,望了一眼手里还在挣扎的小呼呼,视线最后一次望向余小晚。
  余小晚已艰难地挪到了府门前,瘦小的身影踉跄着消失在了门楼里。
  “王爷,告辞。”
  他一夹马腹,扬尘而去,掌心的小呼呼,瞪着乌溜溜的麻雀黑豆眼,可怜兮兮地盯着越来越远的府门口,眸光渐渐黯淡。
  ……
  余小晚一进府门便再也坚持不住,摔跌在地,满头冷汗不停冒着,顷刻间便汗湿了布衣。
  两个家丁上前搀扶住她,三转两转,不知转了多少弯,一路进了所院子,还未到院门,玄睦已迎面而来,抢先一步将她抱起,转身便走。
  一路疾奔,他垂眸望了她一眼,面具后的眸子,漫着掩不住的担忧,可开口的话,却丁点不客气。
  “你是蠢还是傻?即便感觉不到痛,也不能这般糟践自己!那般不要命的跑,是真想废了这脚?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
  顿了下,看她虚弱的喘着气,再看她那满头的冷汗,他犹疑地又道:“你……疼?”
  若不是实在疼的没有力气,余小晚真想冲他翻个白眼,再吼一句——你眼瘸?现在才发现?!
  并非余小晚自虐不去兑换心凝形释止痛,而是她方才奔逃的太过激烈,这脚踝实在疼的厉害,根本没法集中神识,自然也没法兑换心凝形释。
  见她真是疼得厉害,玄睦眉心紧锁,没再多言,径直跑去厢房。
  不等入内,便听身后传来一声低喝:“放开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所有留评的宝宝~
  谢谢清晓小可爱~凡夫俗子宝宝~给我炸出的新发型~O(∩_∩)O哈哈~
  谢谢曦辰小天使的营养液~~
  耐你萌~
  (づ ̄3 ̄)づ╭?~
 
 
第91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19)
  玄睦顿了下脚, 头也不回地进了厢房。
  余小晚疼痛难忍,也顾不得去看耶律越,连喘口气都觉得费尽心力。
  耶律越也察觉出了她的不妥,紧蹙眉心匆匆跟上。
  待他进来时, 余小晚已被玄睦小心地放在榻上。
  玄睦见她疼痛难忍,立时回头冲下人喝道:“麻沸汤!快!”
  余小晚躺在榻上,缓了好大会儿,总算勉强稳住了神识。
  她顶着满头冷汗, 谁也不理,先集中神识兑换了个心凝形释。
  咔啷咔啷,几声提示音后,所有的疼痛瞬间烟消云散。
  玄睦刚拔出匕首, 要帮她划开绷带, 见她的腿不颤了, 抬眸扫了她一眼,不过这么一眼, 妖冶的狐狸眼悄无声息地划过一道清浅的流光, 玄睦的神色也随着她的放松, 放松下来。
  他轻吁了口气,垂眸还要再划那绷带, 白衣拂过,一道人影挡在了他面前, 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她是我的妻, 我来。”
  余小晚已缓过了那口气, 挣扎着起来,避开了玄睦的手。
  玄睦扫了她一眼,又瞟了一脸正色的耶律越一眼,突然嗤笑一声,伸手再度扶住了余小晚的腿。
  “妻?尚未过门,怎能算是妻?”
  耶律越脸色越发的冷了几分,不等他开口,余小晚率先抢道:“玄临渊!你要言而无信吗?”
  玄睦转眸望向她,缓缓攥紧了拳头,斜勾的唇角却越发笑得妖冶了几分。
  “言而无信?我哪里言而无信了?今晨我不是放你走了吗?现下可是你自己回来的。”
  “原来如此……”余小晚瞬间大悟,“难怪你那般轻易便放了我,你是早料到我会与晨之走岔,便故意如此,就是要看着我吃尽苦头头,再自投罗网!”
  玄睦闻听,斜勾的唇角僵了一下,笑意隐隐有些苦涩。
  “我若说并非如此,你必然是不信的吧?”
  又装可怜!
  她可是发过誓的,绝不会再信这死狐狸!
  “好啊,你既说不是,那便解释解释,为何那端亲王这般巧的出来救我,而你,又为何知道我一路狂奔而来?”
  玄睦并未立时答她,而是先看了一眼她的伤腿,又看向执意拦他的耶律越。
  “二哥,九弟我虽不会治那内疾,不过,外伤,尤其是刀剑斧砍、跌打损伤,都还算在行,这端亲王府的府医都未必如我,况且,我还有些许救命之药,你确定……不让我治?”
  耶律越明显有些犹豫。
  玄睦又道:“虽说男女有别,可府医也是男子,不过多了个医者的名头罢了。他看她,还是我看她,又有甚差别?究竟是她的伤重要?还是你的脸面重要?”
  这话一出,耶律越微微睁大眼,“我并非……”
  只说了三个字,他便住了声,并未再继续辩解,却也让到了一旁,冷声道:“那便有劳九弟了。”
  玄睦无心啰嗦,收起笑脸,探身过去,小心谨慎地划开绷带,露出她青紫扭曲的脚踝。
  甫一看到那惨状,玄睦立时咬牙低咒了一声,“你这般不爱惜自己,就该拿那链锁锁在榻上!伤不好,不准下床!”
  余小晚闻听,立时翻了脸。
  “你凭什么?我的身子我自己做主!我……”
  不等她说完,一向温文尔雅的耶律越竟破天荒的蹙眉斥道:“这次,由不得你做主!”
  玄睦斥她,她能毫不客气地反驳回去,可耶律越斥她,她却……只能扁了扁嘴忍着。
  玄睦小心地帮她正了骨,上了药,又重新包扎妥当,还要再查看她胸口的伤。
  这次,余小晚不管耶律越愿不愿,她反正是坚决不乐意的!
  玄睦并未坚持,她胸口的伤恢复的本就比脚踝好得多,且方才狂奔主要创伤的是脚,也并非胸口。
  待做好一切,那麻沸汤才姗姗来迟,玄睦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吃了。
  又重新熬了续筋养骨的汤药过来,玄睦这才再度开口。
  “那赶马车的小厮应我的吩咐,在你安全见到耶律越之前,都会一直跟着你,护着你。正是他见时晟过来,率先一步过来报的信儿。”
  这迟来的解释,余小晚丁点都不信。
  “护着我还是盯着我?”
  玄睦垂眸起身,“横竖你都不信我,便由着你怎么想吧。”
  话音未落,端亲王摇着折扇笑容可掬地进来。
  “方才还真是凶险,凶险呐!若真被时望归抓到,只怕这一府的人都如在刀尖。”
  耶律越刚刚坐下牵起余小晚的手,还没来得及说句体己的话,只得又站了起来,躬身施礼。
  “多谢王爷方才出手相救。”
  “不客气不客气。”
  端亲王笑着摆了摆手,遂看向榻上的余小晚,笑意拳拳。
  “我倒是好奇的紧,时望归那鸟儿为何独独落在采琴肩头?”
  耶律越蹙眉,“鸟儿?”
  端亲王走到一旁桌前坐下,翘腿又摇了摇折扇。
  “可不是嘛,那鸟儿听闻可是时望归先夫人所养,如今他可是捧在心尖尖上供着的,听说,即便是夜里安寝也是人不离鸟儿,鸟儿不离人。”
  时晟这般私密之事,端亲王是如何知晓的?
  看来那将军府还是没有清理干净。
  余小晚胡乱揣测着,微一抬头,视线不经意与玄睦撞在了一起。
  美丽的桃花眼微眯着,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眸中光痕流转。
  余小晚不由心头咯噔一下。
  这死狐狸不仅知道小呼呼,还知道那是上官锦在他院中所救,更知道小呼呼雏鸟认母,早已认准了上官锦!
  虽说换了个肉身小呼呼还认得她,的确玄之又玄。
  可这并不会妨碍玄睦对她的怀疑。
  罢了,横竖这只死狐狸也不是那般好糊弄的,他如何想随他,反正她打死不认。
  看在西夷的面子,端亲王又客套的关心了下余小晚的伤势,这才起身道:“方才未详尽之事,不如移步偏厅继续?”
  耶律越转眸望了一眼余小晚,抬手撩起她耳旁的碎发挂在耳后,温声道:“你且好好歇着,药熬好之前,我会过来。”
  余小晚点了下头,同样温声以待。
  “我等你。”
  她的乖巧扫去了耶律越一身的疲惫,耶律越淡淡一笑,眉眼如玉,云淡风轻。
  可她的乖巧也同样换来了玄睦细不可闻的一声轻哼。
  玄睦率先一步出了厢房。
  端亲王望了一眼拂袖而去的玄睦,又望了一眼噙着笑意的耶律越,折扇轻摇,连诉了两声。
  “有趣,有趣!”
  耶律越果然言而有信,丫鬟端来汤药之时,他也跟着回转。
  先吩咐丫鬟下去取了桂花糖,他这才看着她喝了药。
  药碗尚未放下,玄睦竟也来了。
  余小晚噙着香甜的桂花糖,勉强自己咽回了滚到嘴边的疑问。
  耶律越是来救她的,如今已见了她,接下来,他又有何打算?
  这句疑问一直闷在余小晚的肚子里,直到十五月圆都不曾吐出。
  这可不是她自虐,都怪那可恶的死狐狸,简直瘟神一般,但凡耶律越出现在她眼前,他绝对会在两个呼吸间,也出现在她面前,从未有过意外。
  若不是她百分之百确定他并未昼夜不分地蹲在她房门口,她差点以为他成了她房前门神,不然何至于次次都能跟耶律越前后脚。
  耶律越一如往常的待她好,她虽未问,他却也为安她的心主动说与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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