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嫁给残疾王爷之后——一月红
时间:2020-04-09 09:31:58

  可,对方的身份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安王,皇帝待他比自己还重的亲弟弟。
  颜向菱这些天也听说了颜水心写的那本与安王的纪实故事,甚至还一字不漏地看完了。
  在她眼里,可没有常人的感动。
  想那颜水心不过是个满脸痘的丑八怪,安王都能入眼。她颜向菱相貌上乘,他岂不是更倾心?
  于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前来,还正好碰到了来‘寻未婚妻’的白锦书。
  事情可就精彩了。
  颜向菱从来都比颜水心各方面出色,绝对不会让颜水心好过,她心里拨着算盘,才看到安王身边绝美的女子,不由一时愣了眼。
  “见过安王、升平郡主。”白锦书与颜向菱下跪。
  颜向菱内心很里窝火,居然跪了那个懦弱的颜水心,可恼!面上不显,反而貌太端庄。
  可没人叫他们免礼。
  颜向菱偷瞧着颜水心美得震人心魄的玉颜雪肤,眸中满是不可思议。不太确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懦弱的丑八怪。
  颜水心坐到客厅主位上,萧夜衡亲自为她斟一杯……温开水。
  “我要喝茶。”颜水心不悦。
  “乖,御医说孕妇不宜饮茶。”萧夜衡轻声诱哄,“等生完宝宝,坐完月子再喝。”
  “就一点点,真没事的。”馋呐。越不让喝的,越想。
  萧夜衡为分散她的注意力,琢磨着,“本王给你讲个故事?”
  “哼。”她轻哼一声,“我才不要夫君的故事讲给外人听。”萧夜衡前几天晚上给她讲过二个故事,说是故事,其实是朝堂里发生过的事。
  对于小妻子的醋意,萧夜衡俨然很受用。二人柔情蜜意的,显然忘了厅里还跪着两个人。
  颜向菱与白锦书都惊诧满脸。传言安王不近女色,对任何人都没好脸色。
  竟然这般奈心宠溺颜水心……
  白锦书是觉得男人宠爱绝色美人,正常。颜向菱觉得安王不过是在意颜水心肚子里的孩子。
  颜向菱悄悄扯了一下白锦书的袖子,低声,“未来妹夫,还不禀明王爷?”
  白锦书刚要出声,萧夜衡锐利的眸光扫射过来,二人吓得噤若寒蝉。
  半晌,萧夜衡坐在椅子上喝了盏茶,才冷声问,“你二人前来何事?”
  丞相白季哲向来以晋王马首是赡,站在了皇帝与安王的对立面。如今晋王倒台,生死未卜,白锦书是个聪明人,自然也不敢与安王相争一个女人,“安王,是这么回事。几个月前,礼部尚书颜卿已经将他的庶女颜水心许配给我,这是定婚契书。”
  白锦书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红色的纸契呈上。
  站在萧夜衡旁边的总管方毅取过,再呈给主子。
  萧夜衡睨一眼,并未接,“你何意?”
  “即使皇上将升平郡主指婚给安王您,但我与她毕竟婚约在先。”白锦书脸上浮现贪婪之色,“在下自然不敢与王爷争抢女人,愿退了与颜水心的婚事。可升平郡主身份高贵,医术了得,我失此绝无仅有的奇女子为妻,还请王爷给予一笔补偿。升平郡主在您心里什么价位,那钱给我就成了。”
  “呵呵呵……”萧夜衡笑了,皮笑肉不笑。不弄死他都不错了,还想要钱?
  白锦书直觉头皮发麻发憷。
  “白二少爷,您前阵子不是染了花柳吗?”颜水心笑问,“你家还有好几个孩子嗷嗷待捕,你娶的一堆多侍妾总是打架。还有心情来安王府讹钱?”这白锦书比牢里死了的白锦川更让人讨厌。
  “郡主,您可万万莫用‘讹’字,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呐。”白锦书色眯眯的眼睛在她脸上荡一圈,“我只不过是要一份属于我应得的钱。”
  这样一大笔资金,他又可以买好多个美女,吃香喝辣。如今,相府虽然有钱,都在他父亲手里。
  给他的越发的少。
  “是么。”颜水心露出讥诮的眼神,又看向跪着的颜向菱,“你呢?找我何事?”
  “妹妹,你失踪那么久没回家,我好想你!”颜向菱说着,就要站起身向她扑来。
  一名站候的侍卫将她重新押跪下,“王爷与郡主没叫你起身。”
  颜向菱何曾被人押跪过,眼泪一时委屈得直流。但她却装出是思念颜水心落泪,“妹妹,爹娘也万分想你。我们一家,为你失踪的事,倾尽财力,遍寻而不得。一家人终日以泪洗面,如今,你归京了,却不回尚书府见爹娘,你好狠的心啊。可别让人说你不孝……”
 
 
第89章 
  就是要给颜水心个贱人扣一顶不孝的帽子。
  凭什么这女人失踪不但不死, 脸上的痘好了,勾搭上安王,还被封了个郡主。
  也不管颜水心的郡主之名是解毒换来的, 谁能做到,都会授封。
  她就是觉得不公平。
  “掌嘴!”萧夜衡眉头皱得死紧, “谁允许你编排心儿不是?”
  丫鬟春桃立刻向前,照着颜向菱的脸左右开弓, 啪啪啪!
  那力道重得很。
  打得她一张美脸顿时肿得老高, 颜向菱一把推开春桃,呜咽着求道,“王爷, 我说的是实话。舍妹回京已久, 连亲生父母都不见, 难道还不是不孝吗?”
  “她根本不是礼部尚书颜卿的女儿。”萧夜衡冷声说, “她是孤女, 药神之徒。你乱认亲,还敢指责升平郡主、准安王妃那么大顶不孝的帽子,找死吗?”
  颜向菱死死盯着颜水心绝美的容颜,“她明明是舍妹……”
  “人有相似。本王与她自幼相识, 本王说不是,就不是。”萧夜衡声音丝毫无温度,“你妹妹颜水心可有心儿的惊世之美?”
  “这……”
  “你舍妹可有心儿的绝世医术?”
  “……”颜向菱再次犹豫。
  “连御医与大批民间高才郎中都解不了的毒,非自幼习医,造诣颇深, 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安王说得好像是有道理。颜向菱本来笃定的,也不那么确定了。难道升平郡主真的不是颜水心那个懦弱货?
  白锦书在一旁听着,吓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升平郡主根本不是颜卿的女儿,只是同名同姓而已。这下,他上门讹诈安王,可麻烦了。
  “王爷,是在下没搞清楚状况。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白锦书起身想开溜,却被一旁的侍卫一把擒住,将其双手反剪在背后。
  萧夜衡一手端着茶盏,另一手拎着杯盖,轻点杯沿,音色无起伏,“安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白锦书吓得差点没尿裤子,早知道就不要这么贪,不来安王府了,“王爷,小的认错了郡主是小人的未婚妻,还请王爷原谅。”
  “这段时间着实忙,本来还想让丞相白季哲逍遥几日,现下看来,不必了。”萧夜衡下令,“你妄图讹诈本王,去牢里与你爹团聚吧。”
  白锦书闻言,惊鄂地瞪大眼,“我有错。可我爹是当朝丞相,你凭什么抓他?”
  “任什么?”萧夜衡眼里充满狠戾的杀机,“你以为逆贼萧慎一个人能办那泯灭人性的死牢?要不是朝中有丞相白季哲携一干权贵相助,那死牢早被人抖出来了。你父亲白季哲也通过那大牢收买人命,赚了个盆满钵满。最近一干参与的大臣都争相指责,你父可是前晋王之下的首犯,罪大恶极,害人无数,够你白家满门抄斩了。皇兄自会还那些枉死的冤魂一个公道,押下去!”
  白锦书一个浪荡公子哥除了会挥霍,别的自然一无所知,骇颤地瞪大眼,“不……不可能……”
  他被侍卫押着走远了。
  颜向菱见此,吓得浑身发抖,直后悔来这么一趟。
  巴结不上升平郡主,想勾安王不成,没什么。大不了就做尚书嫡女,她一样好过。今儿若不能全身而退……
  颜水心冷然打量颜向菱,既然不承认原主身份,原主的仇还是要报的,找了个托词,“我与你妹妹颜水心乃是故友。她失踪半年多,你知道她是怎么失踪的吗?”
  颜向菱闻言,心中波涛汹涌,表面上却佯装镇定,“她,某一天上街,就再没回来。我也不知道……”
  安王府总管方毅愤怒地开口,“不如在下告诉你。是颜向菱颜大姑娘你,向前晋王旗下的一个管事许以重金,灭你妹妹颜水心的口。那管事把颜水心充进死牢,让一票纨绔富家子弟继续押赌注,猜她能活几天,继续赚钱。”
  “不……这不关我的事!”颜向菱否认。
  “管事指认你,就连你的贴身丫鬟碧雪都指证你。”方毅气恼,“颜大姑娘就进牢里忏悔吧。”
  萧夜衡一摆手,“将颜向菱押进死牢,本王要她有进无出。”
  “是。”侍卫扣押着她欲走。
  “心妹,我没有害你。我是冤枉的!”颜向菱大哭着不肯走,侍卫死拽。
  “罪证确凿不悔改,罪加一等。”颜水心不为所动。
  “我错了。心妹,我不相信你不是我妹妹,你就向安王讨个情面,放我一马……”颜向菱眼看着要被拖出大厅,她死抓着门框不放手,“安王,我不嫌你不能生育,也当你侍妾,这么委屈求全,你也不能饶了我吗?”
  萧夜衡像是听了笑话,嘲讽地勾唇,“滚!”
  颜水心安慰性地捉握住萧夜衡的手,后者示意,他无事。
  萧夜衡想,要不是心儿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骨肉,堂堂安王不能生育,不知得笑掉多少人的牙?
  能做父亲,当更珍重心儿。
  颜水心占了原主的身体,只能让害原主的颜向菱用命去填。
  其被拖走了,大厅又恢复安静。
  萧夜衡心疼颜水心,下令吩咐,“郡主累了,接下来几天不再见客。”
  一干下人连忙称是。
  精致的膳食随着下人的鱼贯而入端上桌,萧夜衡开始周到地亲自侍候颜水心用膳……
  安王亲自关注的案子,又因先前就收集齐了罪证,刑判得特别快。
  白季哲一家及其参与前晋王私设囚牢的大臣,一律重罪斩刑。
  颜向菱诛害其妹,死罪。
  皆由五日后处斩。
  大女儿定罪,颜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立即就上安王府找颜水心。
  奈何安王有令,升平郡主不见客。
  他一时也不得法门。
  ……
  定远侯府大厅,谢思雅埋怨父亲,“爹,颜水心被封为升平郡主,且被指婚给萧夜衡为正妃的事,你为什么让人瞒着我?你知道,我去安王府闹了多大的笑话吗?”
  于是把误会颜水心是安王侍妾、被萧夜衡奚落的事说了一通。
  “我那不是怕你病着受不了打击?谁让你大病初愈不声不响去安王府的?”定远侯谢言恨铁不成钢,“都怪你,当初安王不过是毁了左脸,少了只眼睛,你鬼吼鬼叫什么?把人当厉鬼,安王能不记恨?若是你当时胆子大一点,五六年前就是安王妃了,有她颜水心什么事?”
  “谁知道一向英俊的安王会变成那个鬼样子?我不是一时失言。我都为他的事耽误了五年多。活生生熬成了个老姑婆,谁都在背后嚼我舌根。”
  “早让你低嫁,你不肯。”谢言发愁,“这下好了,上赶着去安王府找不痛快。以安王的脾性,不可能就这么放你出来?”
  谢思雅似想起什么,瑟瑟发颤,“爹,安王说你教女不严,要削了你的爵位……”
  “什么!”谢言吓得老脸发白,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此时,传旨的太监林德奉了卷圣旨过来,二人跪迎,旨意下,果然是削谢言的侯爵之位。
  谢言反手甩了谢思雅一巴掌,“不跟本侯商量,跑去安王府,本来这次,晋王倒台,跟我没关系。顶多是安王退了你的婚,皇帝不待见我就罢了。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你搞不清楚颜水心的背景,去打压她做什么!她可是救了皇帝、及一干朝臣的人,功在社稷,见了皇帝都不用跪。你还对她吼,还想告她。我怎么教出你这么没脑子的女儿?”
  太监林德耻笑着说,“谢言,你已被削去爵位。已没资格自称本侯了,还请慎言。”
  “……”谢言气不打一处来,又甩了女儿一个耳光。
  谢思雅被打得摔倒在地痛哭。
  林德又说道,“这定远侯府是皇上赏给有爵位的候爵住的,不是你们呆的地儿,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咱家就在这儿盯着。”
  谢言只好领着一大家子人收拾东西搬家。
  谢思雅气得肝脏疼,狼狈离开侯府的那一刻,大街上无数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观。
  “听说了吗?谢侯爷被贬为庶民了。他当时不支持皇上,就是根墙头草,白拿朝廷俸禄,一只米虫。”
  “我听安王府的下人说,谢思雅当初被退婚,是她嫌安王毁容,这种势利无义的女人,活该有此下场。”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谢思雅真想去撕了他们的嘴。
  可那么多人,像看猴戏一样的围观,她羞耻得无地自容,只能跟着父亲上马车远走。
  太急了,当天落脚在一处豪华的客栈。为了放行李,还包了几个房间专门堆东西。
  深夜,谢思雅叫来了侍卫高旭,此人武功高强,约莫三十几岁,在侯府当护院十几年了。
  父亲不再是定远侯,今天遣散了很多下人,还是有十几个忠心的愿意继续追随,高旭便是其中一个。
  客栈豪华的房间里,谢思雅等高旭一进房间,就立关上房门。
  高旭不明地看着她的举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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