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秦国搞基建——清酒桑麻
时间:2020-04-17 07:37:48

  魏纾故意撅起嘴,“还得尽量满足啊?”
  “寡人是一国之君,说到要做到,话不可说满。”嬴驷认真着一张脸解释。
  “噗—”魏纾忍不住了,嬴驷这样子太好玩了,“君上放心,君上已经很懂温柔了,臣妾很满意。”后一句话是偷偷凑到他耳边说的。
  满意地看到嬴驷有些发红的耳根,魏纾觉得嬴驷真是个宝藏男孩,虽然拿男孩来形容有些不妥,但她就是觉得嬴驷有些时候纯真地像个男孩,明明比她还老司机。
  “你若喜欢,寡人以后每年都陪你过乞巧节。”嬴驷郑重保证。
  魏纾一愣,每年?这个她倒是不好保证了,但还是轻轻应了声“好。”
  ......
  或许喜事都是扎堆来的,入秋还没多久呢,捷报就送到了咸阳城。
  “君上大喜,大良造已经率兵拿下了阴晋!”樗里疾声音里透满了喜气。
  “好!”嬴驷一拍桌子,“大良造大才!”
  樗里疾脸上一直挂着笑,“君上,这次不仅靠大良造的策略,还多亏了君后献的法子呢,粮食充足,兵强马壮,再加上大良造领导有方,自然战无不胜!”
  嬴驷赞同地点头,“是啊...”又关心问道:“军需可还足够?若是不够可拿这次卖冰的钱去。”
  这次卖冰可是让秦国大赚了一笔,但是战争本来就是一件很耗银子的事,因此还是会有缺,但这已经比以往好很多了。
  “君上放心,拿下了阴晋后又可缴纳一批财物,尚还够用。”樗里疾对这个损耗心知肚明,秦国穷,以往都是以战养战。
  嬴驷肯定的点点头,“写信告诉大良造,让他不必有顾虑,寡人在咸阳等他凯旋归来!”
  “嗨!”樗里疾正准备离开,又被嬴驷叫住,“还是寡人来写吧。”
  写好了信,嬴驷将信交给下面的人,自己静坐了半晌,这一切顺利地让他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嬴驷来到长安宫,魏纾正在和喜妹说笑,听到她熟悉的笑声,嬴驷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晚上嬴驷睡不着,在黑暗中睁着双眼,叹了口气,“纾儿,大良造来信,秦国已经打下了阴晋。”
  魏纾闻言一喜,却见他似乎并不那么高兴,问道:“君上似乎有忧虑?”
  “寡人...寡人是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恢复穆公霸业,不负先祖遗训。”这种近乎脆弱的话对于嬴驷来说是很艰难才说得出口的。
  魏纾懂了,嬴驷十九岁继位,如今还没几年呢,肩上的担子这么重,魏纾想了想自己十九岁时还在上大学呢,一时也有些怜惜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君王。
  主动抱住了嬴驷的腰,温声道:“在臣妾心中,君上已经做得很好了,以后也会做得更好,臣妾从来就坚信,君上一定会完成霸业的。”甚至统一天下也未尝不可。
  嬴驷心头一震,听得出来她的语气十分坚定,心里的那些彷徨一下子就消散了,心中也生出了豪情壮志,“寡人定要让纾儿成为最尊贵的王后。”
  魏纾在心底默默答他:你会的,只是那时候也不会是我了。
  随着战事的如火如荼,魏纾却是在宫里没什么事做,想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就将注意打到了棋上面。
  没错,魏纾把五子棋给苏出来了,没办法,她也不会下围棋,即便原主会吧,但自己就算有她的记忆那也逊得很,因此很有自知之明地下拿手的五子棋。
  正好这五子棋容易,喜妹也学得很快,两人一下就能厮杀半天。
  “君后,您尽知道欺负婢女!”喜妹很气愤。
  “哈哈!”魏纾很得意,“喜妹啊,这技不如人呢就要承认嘛。”
  喜妹很不服气,“那君后大可找君上下去。”一句话成功戳到魏纾死穴,嬴驷那水平,是她能赶上的吗?
  “算了算了,不下了。”魏纾摆了摆手,“咱们去骑马去!”这老待在屋里人也受不了。
  现在魏纾已经能骑得有模有样了,渐渐地也喜欢上了这项运动,在马背上奔驰的感觉真的很好。
  来到马场,红枣一看到她就亲昵地拱了拱她的手,红枣就是魏纾给枣红马起的名字,只能说很形象。
  魏纾喂红枣吃了点饴糖,又亲近了会儿就翻身上了马背,有了马镫后魏纾已经不需要别人扶她上马了。
  “驾!”魏纾先是驱使着红枣缓缓地走了两步,然后才慢慢加速,到了后面几乎可以说是疾驰了。
  跑了近半个时辰,魏纾满身是汗,心情却很是舒畅,仿佛心中的郁气全都释放了出去。
  “啪啪”两声响亮的掌声,魏纾低头一看,原来是嬴驷。
  “纾儿进步甚大,寡人教导有方啊。”这就自夸上了。
  “君上,这可是臣妾自己苦练的成果。”魏纾毫不客气怼他,现在俩人相处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客套疏离。
  嬴驷辩解,“若没寡人这个老师,纾儿又怎能学会?这宫中也只有寡人能教你了。”若是有其他人那他早就不在世上了。
  魏纾懒得和他争辩,下马就准备回宫了,身上一身汗,黏糊糊地很不舒服。
  嬴驷被她无视也不生气,轻笑摇头,也跟着她回去了。
 
 
第10章 
  公孙衍拿下阴晋后不久,韩国就传来一个消息,老韩侯逝世,新侯继位,称威侯。
  “君上,这新韩侯继位,局势又要发生变化了。”樗里疾和嬴驷在书房谈着局势。
  嬴驷将手揣进大袖里,闻言脸色并没有很凝重,“自马陵一战后,韩国国力大损,如今也不过是在夹缝里求存罢了,且看看吧,这位新韩侯的行事。”
  晚上回去,嬴驷与魏纾提起此事,无不感慨道:“说来当初韩国同秦国一起变法,韩相申不害与商君同是法家子弟,却未曾想两国走向全然不同。”
  魏纾闻言有些不以为然,“即便没有魏国攻打,韩国这变法也长久不了。”
  嬴驷闻言侧目,饶有兴致问道:“听纾儿这话似乎并不赞同申不害之变法?”
  嬴驷并不避讳与魏纾谈政事,尤其是已经了解到她的才能后,因此魏纾也不会故意藏拙。
  “申不害之变法重在‘术’,说白了就是教君王运用权术御下,”魏纾抒发己见,“可这法治标不治本,若是碰上圣明的君主倒还罢了,若是君主昏庸,那便极易受制于臣。”
  随着魏纾慢慢道来,嬴驷脸上笑意也越来越浓,“那依纾儿之见商君之法就能长久吗?”
  魏纾闻言有些犹豫,“君上可想听真话?”
  这意思就是有些弊端了,嬴驷闻言也郑重起来了,“自然,纾儿与我无需隐瞒。”这话听听就好了,魏纾自然不会全当真,不过这事也没有不能说的。
  “依臣妾看,商君之法虽好,却至少有两个弊端。”魏纾伸出了手指,“其一,重农抑商。”
  嬴驷闻言不解,“这有何弊端?”
  魏纾一一解释,“重农抑商虽然可以让百姓们安心耕种,增长秦国实力,但也只在早期有用,想必君上也知道,即便是秦国都有老氏族势大的问题,这些豪门氏族产业无数,底下的百姓多半也是为他们劳作罢了。”
  闻言见嬴驷皱着眉点了点头,魏姝又接着说道:“若是长此以往,一旦遇到个天灾人祸,百姓就得卖身给老氏族了,这样老氏族势力壮大不说,百姓也多有怨尤。”
  “商君之法却规定了若为商,全家没入官府,为官奴婢,百姓们走投无路,又会如何呢?”
  这话一出,嬴驷就冒一身冷汗,腾地一下站起了身,再也坐不住了。
  魏纾见状知道他听进去了,但给了个大棒还得喂颗枣,“更何况,商之道并不比农业无用,甚至可以说有用极了。”
  “商人不仅可以带来金钱,还能提高生产力,这天下若比作大湖,那商人就像流动的水,若是无商,湖再大也是死水。”
  魏纾说完嬴驷已经站着久久不语了,良久才叹息道:“纾儿所言我早有感觉,只是一直十分模糊,如今纾儿一针见血指出,才恍然大悟啊,只是商君当初特意制定这条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魏纾闻言思索片刻就明白了,“不错,若为国君计,还是这样的好。”重农抑商才好管理百姓。
  嬴驷见她立刻就明白了意思,投过了赞赏的目光,“所以即便知道这弊端,寡人也不能随意改,甚至还得维护...”又叹了口气,“治国不易啊...”
  魏姝看他似乎对这些取舍有些愧疚之意,宽慰他,“那就等君上统一这天下后再做打算吧!”虽然统一了也不一定会改。
  嬴驷惊诧望她,“没想到纾儿竟有如此大的野望?”如今的嬴驷还没有想到这么多,对他而言恢复穆公霸业为第一。
  闻言魏姝笑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君上有这个实力,只是还缺良臣辅佐,若是等到,那这天下也未尝不可一争!”
  说实话嬴驷心动了,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心脏怦怦跳,深深几个呼吸,还是冷静了下来,“如今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不过也借纾儿吉言了,不知纾儿所言第二弊端为何?”
  见他抵制住了诱惑,魏姝心中赞叹不已,不过也正如他所说,如今还为时尚早,于是也顺水推舟不提了。
  话头一转又说弊端,“至于这第二嘛便是商君之法太过严苛了,商君提出连坐,又编民为什伍,若邻里犯罪,周围全部连坐,这样下去百姓惶惶不安,每日疑心邻里,不是盛世之相。”
  后面秦始皇统一天下后短短几十年就被推翻,其中□□就是很大一个原因。
  嬴驷闻言沉思良久,最后向魏纾深深一拜,“纾儿所言,嬴驷铭记于心,只是贸然变法又会引起大乱,只能徐徐谋之了。”
  这点魏纾很能理解,向来变法就不易,她本来也没指望能在一朝一夕内就改变。
  “君上有意就好,这也只是臣妾的一些浅见,具体的还得靠君上深思呢。”魏纾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
  ......
  日子一晃就过,很快就到了八月,魏纾吸取了七夕节的教训,早早地就问了喜妹,果然如今还没有中秋节呢。
  中秋节是魏纾最喜欢的节日之一,因为可以吃月饼。
  魏纾前世最喜欢吃莲蓉蛋黄馅的广式月饼,对于苏式月饼却有些敬谢不敏,但在有一次尝过了苏氏云腿月饼后,顿时惊为天人!想想这些月饼,魏纾一下子舌头一酸,口水就泛滥了...
  想到就做,魏纾虽然做菜有一手,但是对于做月饼还是差了些,不过好歹还是记得一些步骤的,她虽然不会,但是膳房那些师傅们会嘛。
  御膳房的这些师傅们对于魏纾已经很熟悉了,这位君后的奇思妙想对于他们这些毕生追求美食的人来说可以算得上是知己了,一看到魏纾前来,一个个热情地不得了,全部迎了上去,“君后,您来了啊。”
  还有那机灵的已经去端点心和茶了,殷勤地递给魏纾,“君后,您看,这是咱们新研究出来的点心,您尝尝,顺便帮我们点评点评...”一旁的师傅们连连点头,都期待地看着魏纾。
  魏纾是个很喜欢美食的人,并且总能对这些美食说出点一二三四,毕竟是经过了前世的美食轰炸的,因此也很乐意帮他们品鉴品鉴。
  魏纾看了看眼前的点心,通体粉色,做工小巧,看起来清新可人,摆盘也漂亮,夹起一个轻轻嗅了一口,略带点花香,放在嘴里,入口即化,一旁的师傅们还在双眼放光的等待她的评价,魏纾也没让人失望。
  “这点心色香皆好,唯独味道差了点。”等到点心完全吞进去后魏纾才慢慢开口,“略微有点甜,口感也不够细腻,其他的都很完美。”
  得了魏纾这样的评价几人都很高兴,要知道这位君后可长了一条厉害的舌头,就他们以前做的那些东西,不知道被批成什么样了,现在这个评价已经算是很高的了。
  这时领头的那位王大人也记得问魏纾来的目的了,“不知君后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魏纾对他这样的直接已经很习惯了,也不和他客套,直接道明来意,“我这儿有两样点心想请各位大人帮忙研究研究,十五之前一定得做出来。”
  一听新的点心这群人就两眼放光,这是又有新花样了,众人都期待不已。
  魏纾将广式月饼和苏氏月饼都细细描述了一番,最后提到了这两个她最爱的馅。
  “那莲蓉就是用莲子挑去芯捣烂成蓉,蛋黄也就是鸭蛋烤熟后做成的。”至于云腿月饼恐怕更难做到,她也不知道这地方有没有火腿。
  “这两样月饼多做些,另外再做些别的馅。”交代完后又道了谢,“麻烦各位大人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样的麻烦以后君后还是多来些。”有这样的好事可以研究新菜谱,他们是求之不得呢。
  要知道现在的菜谱可都是贵族的收藏,贫民百姓是没有的,或者是他们这些世代为国君服务的御膳世家才有自己的独门绝技。
  可是魏纾却十分大方的将这些菜谱告诉他们,一点也不怕流传出去,这种大度的心胸让人佩服不已(魏纾:并不),这也是他们这么喜欢这个君后的原因之一,对于君后的伙食也一向上心。
  膳房的师傅们动作都快得很,没多久就将做出的第一批月饼送到了魏纾的案上。
  魏纾伸出两指小心捻起一块月饼,先拿的广式月饼,一口咬下去,口感顺滑,细腻而不油腻,莲蓉的清甜中和了蛋黄的咸味,就是这个味道!
  魏纾觉得自己快要感动哭了,这都多久没吃到月饼了?以前觉得有些不屑一顾,除了中秋节,其他时候动都不会动一下的东西现在竟然成了奢侈之物。
  慢慢吃完了一块莲蓉月饼,又拿起了一块云腿月饼,苏氏月饼的特点就是酥,圆圆的月饼外表略带些暗沉,看起来其貌不扬,一口咬下去那叫一个酥香。
  面皮酥软,略微有点厚,然而当你吃到那咸甜口味的火腿和小粒砂糖时立刻就不觉得这面皮厚了,反而觉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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