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怂又甜——雏耳
时间:2020-04-17 07:38:31

  于大夫人手一松,眼里闪着激动,浑身亢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看着莲姨娘受宠多年,如今终于叫自己抓到了她的把柄,这样好的事情,能叫她如何不痛快。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与云妈妈相视而笑,起身握住沈姝颜的手:“好孩子,你这事儿做得好,你放心,我今日必定会给你讨回公道。”
  说罢,带着云妈妈便往莲心阁而去。
  沈姝颜跟在她身后出了晴雪园,与栗枝站在昏暗的院门口。
  她定定瞧着于大夫人踉跄而行的步伐,忽而轻笑,她知道于大夫人的软肋在何处,也知道那人心里想的什么。说她只顾自己也好,权衡算计也好,她都认,这一世再来,她每一步都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与心思。与沈老太太的那番话是这样,与沈珍珠拉近关系是这样,甚至将一切真相都告诉沈祁也是这样。
  因为上辈子叫她遍体鳞伤,所以眼下似乎趋利避害已经成了本能。
  可是这全部的心思一旦遇上林珩止,似乎都没用了,她下意识躲着他,在他面前撒谎变得软怂,好像看起来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他。因为不想让他在经受上辈子他不愿的,所以枉顾自己的情绪躲得远远的,只要躲开他,他就不会再重蹈覆辙。
  思及此,沈姝颜垂眸,眼下的她变得自己都开始不认识自己。
  栗枝在一旁轻声唤她:“姑娘,你在想什么?”
  “没事。”沈姝颜回神,对着她一笑:“走吧,回去吧。”
  于大夫人已经没了身影,栗枝不解的跟上她的脚步:“咱们不跟上去看看吗?若是那玉佩要不回来呢?”
  沈姝颜没回头,语气很淡:“你以为那玉佩是什么人都能佩戴的?”
  月光粼粼,两道身影越拉越长。
  -
  于大夫人刚到莲心阁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的娇滴滴的声音。
  她眼皮轻跳,心中忍不住骂道:这个不要脸的小妖精。
  抬手一推开,微掩的门忽然被打开,只穿了一件单薄中衣的莲姨娘忽然轻呼,她红润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顿时取悦了于大夫人。
  沈祁抬眸看去,皱眉道:“你进来前为什么不敲门?”
  于大夫人抱着手,笑吟吟的道:“你的爱妾偷别人东西的时候,也没见打个招呼啊。”
  莲姨娘手指一抖,将外衫裹在身上,娇软道:“夫人这话可冤枉妾身了。”
  “冤枉?”于大夫人最见不得她这副狐媚样,往前走了几步,将云妈妈手中的包裹往桌面上狠狠一放,眉眼犀利:“那你来说说看,这些东西又是谁的?”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于大夫人继续道:“六姑娘受委屈都找到我面前来了,那孩子向来乖巧,叫你的爱妾欺负成这模样。”
  沈祁眉头紧拧,还没出声,于大夫人再接再厉:“丢的可是那枚玉佩!”
  这话刚出,沈祁顿时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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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势叉腰.jpg
 
 
第22章 
  “玉佩?”沈祁霎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将衣衫整理好,皱眉道:“老太太给姝儿的那枚玉佩不见了?”
  于大夫人略一挑眉,她就知道只要是关于沈媛的事情,沈祁保准会动怒,管对方是受尽宠爱的莲姨娘也好,还是已然出嫁的沈今朝也好。
  心中一时冷笑,面色不显道:“是!”
  沈祁慢慢回过头,眼神阴寒,手指掐住莲姨娘的下巴道:“说!是不是你?”
  在他指尖下颤抖的莲姨娘自是不敢承认,抖着身子摇头,勾人的狐媚眼里缓缓淌下两行清泪,抬起柔弱无骨的手指握住沈祁的手,啜泣道:“真的不是妾身,妾身怎么会去惦记六姑娘的东西呢。”
  看着她这幅模样,沈祁到底是于心不忍,眉头稍稍松了些,正要抽回手的时候,于大夫人忽然大喊:“你还狡辩,人证物证俱在,你以为几滴尿/水就能糊弄了过去?”
  沈祁被于大夫人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不住拧眉,回头扫她一眼道:“当家主母就要有当家主母的样子,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
  于大夫人冷笑,没搭理他的轻斥,只开口对着莲姨娘道:“今儿这事情你别想抵赖过去,赶紧给我说。”
  莲姨娘缩在沈祁身后,眼神闪躲。
  这位大夫人嫁入沈府多年,从不招惹是非,看不惯沈祁宠爱莲姨娘,却也不会做出苛待妾室庶女的事情。当初求娶她,为的就是这个,他做不到一心一意一双人,于大夫人心如死水也根本不在意。
  沈祁的视线落在包袱上,手一松,挥开莲姨娘的手慢慢走过去,手指挑开结,玉镯映入眼帘,他下意识的抬眸看了一眼于大夫人,总算是明白了这人为何又气又急。
  任凭谁的东西,送给别人都不愿看着别人将这东西再次转手交于她人。
  捏着这只镯子,沈祁偏过脑袋问:“这东西,你给谁了?”
  莲姨娘肩膀抖得愈发厉害,踉跄着从软榻上滑到地上跪下,哑着嗓子道:“老爷,这……这个我……”
  沈祁扬手,镯子碎在她眼前,这举动叫莲姨娘后半句话哽在喉头,于大夫人看着他这动作心里头那股子闷气终于顺畅了不少,面色缓和,冷眼盯着莲姨娘。
  “说!”沈祁转身,一扬衣摆坐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开口便道:“不说实话就叫人把你舌头拔下来,找人牙子发卖了。”
  莲姨娘被吓得喉咙里打出嗝来,她吸着鼻子往前爬,拽住沈祁的衣袍道:“老爷,真的不是我,这镯子我很早以前就丢了,或许是有人存心栽赃妾身……”
  沈祁懒得看她在自己面前胡编乱造,扬声道:“石城,拿刀子来。”
  高大的男人破门而入,手里捏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于大夫人眼神微微抖了一瞬,莲姨娘吓得尖叫,不断地往后缩。
  她满脸都是眼泪,哪里还有方才娇柔的样子,沈祁起身,捏着匕首一步一步上前:“不说实话,我就亲自动手!”
  “啊——”莲姨娘抱住软榻的木脚,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哽声道:“我说,我说……”
  “是我瞧上了那枚玉佩,想给今朝做嫁妆,便买通了六姑娘院里的橘青,叫她趁六姑娘睡着,把玉佩偷来……”莲姨娘磕磕绊绊的解释,沈祁浓眉一皱:“玉佩呢?”
  “玉……玉佩今朝出嫁时便拴在身上带走了,我……啊——”莲姨娘被怒火中烧的沈祁一脚踹开。
  她本以为那枚玉佩不过就是块昂贵的血玉,况且沈姝颜向来软弱,哪里敢将这件事情捅到大夫人那里去,正是因为知晓这一点她才敢肆无忌惮,谁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是踢到了铁板上。
  沈祁的匕首狠狠一刀下去,插在了莲姨娘的大腿边,她吓得白色中裤内侧一阵湿热。
  于大夫人皱眉,抬手用帕子掩掩鼻子往后退,只听沈祁不放过她继续道:“偷枚玉佩你就能送出去这么多东西,说!还干了什么事情?”
  莲姨娘看着那匕首,吓得屁股尿流,哪敢不说实话。
  只用了半柱香的功夫,莲姨娘便将之前所有的事情全都交代清楚,她捂着脸一边啜泣一边低声控诉:“谁知道六姑娘眼下长大了,胆子也变大了,若是知道她不会再忍,我哪里敢啊,”
  除了这一次偷玉佩,沈姝颜落水便是她撺掇沈妙瑜干的,沈姝颜与沈珍珠眼下走得近,怕盖过沈今朝的风头;沈今朝会去打她,林珩止奚落的话只不过是导/火索,而真正点火的却是莲姨娘的再三撺掇;再往前,这种小家子气的把戏数不胜数。
  沈祁听完眼前有些发晕,他这些年来究竟都是干了什么。
  见她还推脱,抬脚狠狠踹过去,莲姨娘连连咳嗽着被他踢翻在地,沈祁转过身子冷声道:“把这个贱人给我捆了,连带着青岚居那卖主求荣的东西,一并发卖了。”
  见终于解决了心头大患,于大夫人心情甚好,挑着眉头告辞。
  沈祁被压得喘不过气,站在莲心阁门口硬是迈不出去那一步。
  皎洁的月光落在他的脸上,沈祁眼角泛红,眼神晦涩。
  沈姝颜靠在垫子上看话本子,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声,一旁整理衣裳的栗枝忽然抬头,与沈姝颜对视一眼,那声音似乎是橘青的。
  快步赶出去时,只见石城捆住橘青刚从偏房带出来。
  沈姝颜站在长廊下,皱着眉头道:“这是要做什么?”
  “六姑娘。”石城站直身子,抿唇垂下头:“老爷已经将事情查清楚了,吩咐我将她和莲姨娘全部处置了。”
  看清橘青眼中的求救与无助,沈姝颜再想起上一世林府抄家惨死时的模样,偏过脑袋道:“知道了。”
  栗枝低声嘀咕:“这算是要给您一个交代吗?老爷总算是要给您做主了。”
  沈姝颜转身进了屋子,良久才开口:“我已经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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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档古言《失忆后我成了摄政王妃》
  秦婳自幼在红楼长大,是头牌锦绣的贴身丫鬟。
  再遇傅时珣,是红楼被封那日,她仓皇逃离之下面巾滑落,清秀面容一览无余。傅时珣二话不说将其救回府,照料一月有余,秦婳欲报恩,却听闻傅时珣要将自己做礼赠予沈垣。
  京中人皆知,沈垣与傅时珣“交情甚好”。
  出府那日,傅时珣亲手为她描眉,附在她耳畔细细呢喃:“你会帮我的,对吧?”
  秦婳眼底猩红,扬唇浅笑:“是。”
  她的确会帮他,入府三月,沈垣日日留在她身旁无心朝政。
  沈府设宴,她低眉顺眼为傅时珣斟酒,末了,低声问一句:“王爷可曾心悦过奴婢?”
  傅时珣眉眼松动。
  传来秦婳坠崖身亡时,傅时珣正在饮茶。
  身旁小厮瞧见面前这位向来冷静自持的男人竟失态的打翻了茶盏,肩头颤动。
  -
  宰相寻回丢失幼女,大办宴席。
  傅时珣受邀前来,他手执酒杯,一袭青衣的秦婳在桃林间翩翩起舞,傅时珣神情恍惚,酒杯滑落。
  【小剧场】
  失而复得的傅时珣尝尽苦楚,终于将失去记忆的秦婳带回府做王妃。
  一日,秦婳被傅时珣惊醒,秦婳缩回手:“王爷,我梦到她们都说我是狐狸精。”
  傅时珣敷衍,趁机凑过去狠狠嘬了一口安抚道:“狐狸也分品种,她们是没人要的野狐狸,你是好看的小狐狸。”
  秦婳迷糊睁开眼,一脸迷茫:“王爷……”
  “嗯,再给本王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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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沈卿终于回了沈府,下马车时正巧沈姝颜与栗枝提着书盒子到了家门口。
  沈家少年郎本身就是文武精通,当初为了让沈卿与沈睿练出一手好剑术,沈老太太亲自找了前威武大将军的关门弟子亲自为他们二人授课,不过他们两人原本只是为了强壮健体,并非像林珩止与程烨那般考取武官,所以只入了门便就此作罢。
  科考向来是要命的事儿,眼下瞧见沈卿两眼底发青的模样,沈姝颜忍不住皱眉。
  他都是这般样子,那那些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少年郎们又该是如何。
  沈卿脚步踉跄,右手边忽然被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扶住,他回头看去,撩起一抹笑摸摸沈姝颜的发。
  “二哥哥,你……你没事儿吧?”沈姝颜心中担忧,眉心紧皱。
  沈卿闭了闭眼,脑子里头这会儿一阵浆糊:“我没事。”
  说罢,进了沈府大门,沈卿随侍将他扶着回了院子。
  沈姝颜站在台阶下,定定看着他的背影,上辈子这个时候只等放榜,三月底的殿试沈卿中进士出身第一名,授庶吉士。
  他眼里带着光,未满十七中进士,前途无量,上一世若是没有长孙灏篡位的事,沈卿入翰林,进内阁指日可待,眼下这才是沈卿刚刚开始的人生。
  身后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沈姝颜回头去看,才记起今日是沈今朝的归宁日。
  沈姝颜敛起思绪,悄无声息的从一旁拱门回了青岚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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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厅内,于大夫人面色不虞,沈祁更是脸色难看的很。
  沈今朝携着旬砚入院,白底绣花腰封将她的妖娆身段束的愈发纤细,被旬砚握着手入了屋子,两人敬茶问安后,沈今朝想着去见一见莲姨娘,谁料刚开口就被沈祁拦住。
  她微微拧着眉,旬砚握着她的手轻轻动了动,示意她不要说话。
  于大夫人见状终于笑了笑,对着新婚夫妇俩道:“你父亲昨儿个还说要与你说件事情,不如你现在随你父亲去一趟书房?姑爷便与我在此处用茶可好?”
  旬砚眉心沉了沉,不动声色的点头。
  沈今朝随一言不发的沈祁去了书房,她心里头发怵,却又不知为何。
  抿着唇道:“父亲,您要同我说什么事情?”
  “你腰间那枚玉佩是何人给你的?”沈祁回头,看着这个被自己娇宠长大的孩子,心中一阵凉薄。
  沈今朝垂眸看去,咬咬唇道:“我……我娘给我的,说给我做嫁妆。”
  “做嫁妆?”沈祁笑起,手指点了点桌面,示意让她坐下,“你娘倒是会借花献佛,这玉佩是六丫头的你可知晓?”
  这话宛如惊雷,沈今朝愣在原地半晌没说话。
  “这枚玉佩,是当初你小姑母的遗物,经由别人之手转送到沈老太太手中,而后交给了六丫头。”沈祁抬眸,淡淡觑着沈今朝:“你出嫁前一天,你娘伙同六丫头院子里的丫鬟,将玉佩顺来到了你手上。”
  “这事情我本不想告诉你,但是再三思量,莲姨娘再不济也是你的生母,她没有教好你让你这么多年来跋扈自我,我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在里面。”沈祁这话说的循规蹈矩,沈今朝压根都没法子开口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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