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怂又甜——雏耳
时间:2020-04-17 07:38:31

  “我要你们死。”长孙璟大吼。
  “你、父皇,你们都得死。”他几步上前掐住丽妃的肩膀,另一只手紧紧扣着她的脖子往起提,“哦对,还有已经死了的先皇后,他更该死。”
  “等我登上皇位,沈家、林家、顾家、程家通通都要被我连根拔起,一个都逃不掉。”
  长孙熠自顾自的说着,他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神情偏执。
  丽妃被他气得喘不过气,张大嘴巴,脸色铁青。
  “砰”的一声,丽妃被长孙熠甩到地上,她咳嗽几声大骂:“你真是疯了,你以为就凭借你的一己之力,就能够坐上皇位吗?”
  “那你就看着吧。”长孙熠抬手,眉眼阴冷道:“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侍卫上前,几人发力将丽妃绑在柱子上。
  长孙熠亲手堵住她的嘴,冷冰冰的笑着道:“别怕,你的儿子很快就要去地下陪你了。”
  不顾丽妃在后面的喊叫声,长孙熠带着所有人出了殿,走到门口时,他只回头看了一眼殿门正对的梁上。
  而后随从道:“安排好了。”
  “走吧,去养心殿看看父皇。”长孙熠满脸都是胜利者的微笑,身后跟了一大片武功高强的侍卫。
  -
  林珩止悠悠转醒。
  他动了动僵硬的胳膊察觉到肩头一阵疼痛,再抬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沈姝颜的怀里。
  沈姝颜眼圈周围泛青,显然是没有睡好。
  坐起身子,林珩止坐到她旁边去轻轻扶住这人的肩膀,还没等收拢手臂,她就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沈姝颜笑开,拉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一阵,“没事了吧?伤口还疼不疼?”
  林珩止抬手揉揉她的发,“我没事,哪有那么矫情。”
  往洞口外看去,只见天色大亮。
  林珩止起身往出走,轻声对沈姝颜道:“再歇会儿咱们就往回赶,我怀疑长孙熠要有动静了。”
  沈姝颜双腿麻的没有知觉,扶着洞壁站起,刚站稳就感觉脑子一阵晕眩,她晃了晃脑袋,忍住喉头干涩道:“掳走我的人不是长孙熠的人。”
  林珩止诧异回眸:“不是他?那还能是谁。”
  沈姝颜往前走了两步,眼前一黑朝前头栽去。
  林珩止眼疾手快的一把捞起她,吓得不轻。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沈姝颜摇头,扶着他的胳膊站好缓了一阵,眼前的黑暗消失,她看着林珩止浅笑:“可能昨晚没有睡好,头晕目眩的。”
  “昨日那两个男人一直称那个人为爷,我也不知道说的是谁。”
  林珩止轻应,“这事情不急,等回去后再从长计议。”
  上下又看了她一遍,伸手探探温度,“真的没事吗?不然再休息会儿?”
  沈姝颜抬手拍他一把,力道不小。
  “说什么玩笑话,我与那些弱不禁风的姑娘能比吗?”沈姝颜歪着脑袋反驳他的话,“我可是练家子。”
  那力道的确不小,林珩止放下心来。
  抬手摸摸她的脑袋:“那就走吧,回京我也安心一些。”
  沈姝颜想到什么,忽然拉住他。
  “怎么了?”林珩止问。
  她没有回应,只是站了会儿,才往前迈了一步。
  缓缓伸出手环住林珩止的腰,软声道:“你那次不是说,让我不要在后退了吗,以后……我不后退了。”
  林珩止脑子嗡嗡作响,愣了好半晌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抱住她的肩膀。
  这动作太轻,沈姝颜都要以为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瓷娃娃,或者是把眼下的场景当成了场梦。
  抿唇想了想,松开手抬起头,踮脚凑过去在他的唇畔轻轻啄了一口。
  羞得脸蛋通红,退出他的怀抱跑出去。
  一只手扇着风,假装漫不经心地说:“走不走呀?现在就走吧,回去找个郎中给你处理伤口。”
  林珩止站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动静。
  他呆呆地抬起手,摸着自己的嘴唇,忽然咧出一抹笑。
  转身快步跟出去,看着她的背影就开始傻笑。
  沈姝颜回头,气得跺脚:“快点走呀。”
  两个已经结为一世夫妻的人却像是刚刚陷入新婚蜜日的小两口,坐在马上,沈姝颜猝不及防的听见林珩止的笑声。
  她大窘,手肘轻轻抵了一下林珩止的胸膛,凶巴巴的道:“不准笑。”
  林珩止低下头,温热的唇滑到她耳畔,低语:“姝颜,我很高兴。”
  而后轻挥缰绳,马儿利落的飞奔起来。
  沈姝颜颠簸着看前方的路,她抬起手揉揉鼻子,心里头暗暗嘀咕:“我也高兴。”
  过了一个半时辰,林珩止带着沈姝颜入了城。
  沈姝颜坐在马上有些想吐,颠的她受不了,只好下马站在路边喘气。
  缓了一阵,一边传来马蹄声响,沈姝颜应声看去。
  是长孙璟带着人马准备出城,她急忙对林珩止道:“宸王殿下。”
  林珩止过去拦住人,带着长孙璟来到沈姝颜这边。
  见人没事,长孙璟放下心。
  看着沈姝颜想了想,低声道:“今日我去找父皇时,顾家那位也在养心殿。”
  “先不说这个,回去再说。”林珩止拍拍他的肩膀。
  一行人原路返回,沈姝颜跟在林珩止身后正准备上马时,眼前再次发黑,她下意识地扶住林珩止的肩膀。
  背对她的林珩止回头问:“怎么了?”
  沈姝颜心中感觉不妙,僵硬的笑笑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万字了哦,你们不夸我说得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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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个小可爱的文,酒时醒的《良宵难得》,可以去看一看呀~
  文案:
  良宵是都城一等一的贵女,还未及笄求亲的人便已踏破了门槛。然而一旨道赐婚圣旨,她却要被迫嫁给年近而立,性情粗暴的大将军。
  婚后,她错听母亲怂恿,大闹和离屡次逃跑,把将军府搅得天翻地覆。
  然而大将军非但不为所动,甚至成箱的送珠宝首饰。良宵想要得到那纸和离书比登天还难。
  直到将军府失势,良宵才得偿所愿拿到和离书,却惊觉所有温暖亲情都是算计谎言,娘不是亲的,姐姐是个黑心肝。她们能留她到现在,不过是为了借她的手和将军府的势,让姐姐顺利坐上太子妃的位置。
  良宵气得昏死过去。
  再次睁眼,她竟回到了当初逃跑失败被将军抓回来的那日。
  男人脸色阴沉,隐忍着满腔怒火。
  深谙后事的良宵打了个冷战,壮着胆子踮脚环了将军的腰,低低的哽咽出声:“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硬是逼得铁面大将军僵了身体,冷着脸却半个责怪的字眼也说不出来。
 
 
第61章 
  将沈姝颜送回沈府, 沈府一大家子人都往青岚阁赶。
  倒是沈珍珠有心, 叫碧玉去请了郎中入府。
  沈姝颜的身子无大碍, 只不过她从马上摔下去时, 脑袋磕了石头肿起疙瘩。
  郎中给林珩止处理好伤口,等他与长孙璟离开沈府,沈祁与于大夫人也离开后, 沈姝颜才拿出那支箭。
  沈珍珠轻声道:“六妹妹, 你这是?”
  “这就是昨夜伤了林珩止的那支箭。”沈姝颜也不避开沈珍珠, 直截了当的问郎中,“当时他的伤口发黑,我怀疑这箭上有毒。”
  郎中放在鼻翼处闻了闻,他摇摇头:“看不出来, 但是姑娘这么一说, 的确是不对。”
  “可方才不是瞧了,林珩止的伤口没有问题啊。”沈珍珠纳闷。
  沈姝颜抬眼定定看着她, 沈珍珠霎时间明了。
  正要开口时, 沈姝颜笑着道谢:“今日多谢先生走一趟, 这支箭的事情, 您看……”
  郎中也是个明白人, 只对她作揖:“我们这一行都明白的,姑娘放心。”
  “多谢先生。”沈姝颜起身,回头看向一边暗自愧疚的夜莺道:“夜莺,送一送先生。”
  等屋子里没了人,沈姝颜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后脑勺。
  沈珍珠坐到她边上问:“你如实告诉我, 昨夜是不是你帮林珩止把毒/血吸出来了。”
  “不是我还能是谁。”沈姝颜笑着反问,她捏了捏沈珍珠的手,微微皱眉:“我倒是没什么不对劲的感觉,就觉得脑袋磕了那一下有点晕,刚才郎中不是也检查过了吗,说我无碍。”
  沈珍珠手指头都快要戳到她的脑门上,气急败坏的骂:“你就是个傻子,林珩止就那么重要,值得你豁出命去救,得亏郎中说没事,若是那毒到了你身上,我看你怎么办。”
  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叫沈姝颜好笑,歪了身子靠在沈珍珠的肩头,嘀咕道:“别骂我了,我这不是受伤了吗,况且人家也豁出命救了我两次呀。”
  “哼。”沈珍珠轻嗤,而后道:“在我眼里,谁都没有你重要。”
  “四姐姐,方才我与郎中说的事情……”
  沈珍珠想起,轻点她的额头:“我知道了,我不会给别人说的。”
  沈姝颜满意了,闭着眼睛在她的肩膀上轻轻蹭了几下。
  昨夜一整夜没睡好,眼下疲乏得很。
  沈珍珠伺候她躺下才离开。
  等她走后,沈姝颜睁开眼扬声唤:“夜莺。”
  夜莺第一时间推开门进来,快步走到她跟前:“姑娘。”
  她愧疚的涨红了脸,咬着牙齿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沈姝颜探了些身子去握她的手,而后安抚道:“别自责,我这不是没事吗,况且当时你也是为了我去找林珩止的,我又不怪你。”
  “姑娘,对不起。”
  沈姝颜无奈:“别道歉了,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您说。”
  “你避开林珩止的眼线,去一趟江府,去找江幼瑶。”沈姝颜压低声音,“你就告诉她,以她身子还未痊愈的名义再请白先生来一趟,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她会明白我的意思。”
  夜莺皱眉:“请白先生?您是不舒服吗?”
  沈姝颜神情沉重,若是她猜测的没错,昨夜自己给林珩止处理完伤口后,没有及时管顾自己,她怕是中毒了。
  “这个你不用管,我请白先生自有我的用意。”
  见她就要离开,沈姝颜又拉住她:“这件事情不能被别人知道,尤其是林珩止,你记住了吗?”
  夜莺见她这般认真叮咛此事,再加上昨日自己的疏忽叫沈姝颜被掳走,眼下满心里都想着以后要听沈姝颜的话,哪里还想得到别的事情,只得连连点头。
  见她应下,沈姝颜松开手。
  她重新躺回被子里,看着帷幔上飘动的流苏,心情复杂的叹息。
  -
  林珩止与长孙璟进宫时,长孙熠已经在养心殿内了。
  他靠着椅子,笑吟吟的盯着皇上:“父皇,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你我父子,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皇上沉稳不乱的坐在龙椅上,连眼神都没有给他,只低笑一声。
  “那是自然,毕竟朕从未想过,生出的儿子竟有如此蛇蝎心肠。”
  “蛇蝎心肠?”长孙熠仰起头笑开,挑起眼角问他:“您总不会不知道,龙生龙凤生凤这句话吧,我这般还不都是拜您所赐,仔细想想,您的心肠也没有多善良。”
  “那你也是能忍耐,忍耐到现在才动手。”皇上微微偏头看他。
  “我又何尝不知,当年是您亲手送走了我母妃,可我只能忍耐,我身子弱,又无权无势,更是连一个练武的机会都没有。”长孙熠起身,腰带上的玉佩叮咚作响。
  “从第一次,我让身边的侍卫前来向您禀报,我也想跟自己的弟弟们一样去练武,可您只是叫我好生安养自己的身子。那时起,我就知道,您只是把我当做是条命养着,从来没有拿我当做过皇帝的儿子来培养。”
  皇上一时不太明白他这话,皱着眉头看他不断疯言疯语。
  等说够了,皇上才开口:“你自己好好想想,朕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就算是你的母妃草菅人命,残害先皇后,我也从来没有将这些加诸到你的头上。可你又做了些什么,旬阳王?许照年?还有靖王,哪一个不是因为你受到伤害。”
  “因为我?”长孙熠不愿承认,冷着声音急声道:“什么叫做因为我,若不是因为他们自己贪心不足,怎么会被我利用。”
  说完这话,长孙熠转过身子不再去看皇上。
  缓了片刻,他咬着牙齿道:“传位给我,我留你一命。”
  皇上笑他天真,长孙熠愈发恼怒。
  他现在仿佛已经疯魔,他就是想要看见这些曾经看不起自己,伤害了淑贵妃的人,低下他们尊贵的头颅来求自己。
  皇上也好,林珩止也好。
  抬手抽过身旁侍卫手中的长剑,转身狠狠砍向桌案面。
  “写不写?”长孙熠狰狞的笑,长剑在桌面上轻轻摩擦着,发出难听的声响:“你若是不写,今日可就是你与长孙灏的死期。”
  皇上淡淡抬眼,扬了扬唇:“那你就好好看看,到底是谁死。”
  手指在桌面轻点,顾文淮从隔间挟持带着各大臣家眷走出来,长孙熠身后的几个男人霎时间变了脸色。
  长孙熠没料到皇上会早看出他的计谋,只愣了一瞬便问:“你这是怎么意思?请君入瓮?”
  “什么意思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皇上慢慢站起,冷声道:“长孙熠,你弑父杀兄,谋逆篡位,你以为就你那点小心思朕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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