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两本书的恶毒女配[穿书]——一鹤三金
时间:2020-04-19 08:45:59

  “有其他的事。”
  岑歌没打算说其他的东西,她和萧婳归根到底不是什么好关系,她也没打算冰释前嫌。
  萧婳又笑了一声,随着夜间的风声一起,簌簌寒凉。
  她扭身走了,长裙在木地上拖曳,也是簌簌的声音。
  “运气好的话,明天见。”
  岑歌的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但不祥的预感很浅,萧婳又曾是女主,丹田毁了后还能在宅斗中当赢家的那种,岑歌便抛下预感。
  第二天一大早,尖叫声和纷乱的讨论声告诉岑歌,萧婳死了。
  额头上破开了一个洞,里头有一块灰蓝色的石头。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还是在晚上九点吧。
  看着末点一阵心酸,以后就算只有日更三百我也要更QAQ
 
 
第71章 防盗章
  南周国太京城,孟府后院小花园池塘边。。
  清晨,启明星在天边还有亮光。
  花园池塘里还漂有几片粉色的花瓣,几尾金色锦鲤在水里无辜摇摆。
  几个健壮婆子一身湿淋淋的,在一旁嘟囔着晦气,商议着等下要用几桶热水来洗身子。
  另外几个来看热闹的,就道“孟老爷又要出一笔棺材钱了”云云。
  池塘边的青石板路,全身都泡涨的萧婳被停放在这里,云缎裳上还沾着翠绿的水草。
  岑歌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默然。
  如果萧婳只是被宅斗手段陷害致死,只要她脑里的灵核还在,完全可以引天地灵力重生,重新当她那个有丹田有系统的言情文女主。别说是孟老爷了,南周国的皇帝怕是都不能摆脱她的魅力。
  哦,没有那么多如果。
  岑歌突然想起昨天谦渊神神叨叨说,孟府里有鬼魅。
  但,这里没有鬼气。
  有问题的,只有人罢了。
  过来片刻,孟老爷和陈姨娘也来了,俱是披着没有被熨好的昨日旧衣匆匆来临。
  陈姨娘看不得这个,窝到孟老爷的怀里说她害怕。
  天气还早,风里都带着凉意。池水的微妙臭气萦绕空中。
  孟老爷的目光也不敢往萧婳身上放,甚至都不敢打哈欠,怕被臭气呛到。抱着陈姨娘环顾一圈,先和岑歌无奈的打招呼:“惊扰贵客,不胜惭愧……”
  岑歌点头:“无妨……”
  孟老爷瞧着松了一口气,陈姨娘也借机嘟囔一句:“早说池塘该围个栏杆的,李姐偏不让,说打搅她的钓鱼兴致。萧妹妹偏偏就昨晚半夜出去,没留心路,脚下一滑入了水!”
  岑歌看着陈姨娘袅娜的背影,还有孟老爷以为自己戴了绿帽、因此勃然将怒的老脸,悠悠说完下半句:“……报官吧。”
  她顿了顿:“我与她是旧相识,不愿见她不明不白的死了。”
  试图给萧婳泼脏水的陈姨娘:“…………”
  试图浑水摸鱼的孟老爷:“…………”
  岑歌素手一挥,灵力转换,变幻出一匹白布,将萧婳盖上。淡漠的目光投射在两人的身上:“去吧。”
  “我等着。”
  她一直认为,最适合萧婳的死法,是用合心蛊的子蛊短剑刺穿她的肚腹,让她受到子蛊啃咬全身的痛苦,最后发狂死去。
  她从来没有想过,前女主萧婳会死的如此轻易,如此……平凡。
  .
  孟府虽然落魄,但孟姓也是八大家之一,又因孟内有千山宗和慈溪寺的人在,因此太京城尹格外重视,亲自派人来查案。
  查案过程其实就那个流程。
  看口鼻气管有没有池水呛入,判定是不是淹死。看身体各处有没有其他内外伤,判定入水之前是否有被袭击等等……
  检查是在城尹府里专门负责查尸的木房里,岑歌和城尹都守在门口等结果。片刻后,负责检查尸体的府役擦着汗出来,负责记录的府役递上记录用的册子。
  城尹接过册子翻看,岑歌不好凑过去看,索性直接问:“我是千山宗的弟子,和她曾是同宗子弟……她是怎么死的?”
  府役看了城尹一眼,城尹点点头,府役便说了——
  被符咒击中导致死亡,剖开脑袋击碎灵核后抛入池塘中。
  府役还道:“看着尸首情况,像是意图杀死后抛入池塘中,伪装成溺水身亡的样子。但脑子被剖开,脑内有一块石头……这小的就不明白了。”
  岑歌摸不透,脑内有灵核这个情况,是只有男女主有,还是人人都有,索性不说话。
  城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嗯”了一声,站起身道:“我先去问昨晚守夜的仆从了。你再接着查,看看也没有遗漏的地方。”
  府役恭敬道:“是。”
  岑歌也起身要离开,城尹府后院没什么好逛的。可她余光瞥见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婆子在墙角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足尖一点,闪现到她的眼前。
  婆子恭敬俯身:“真人好。”
  岑歌没和她废话:“看我做什么?”
  婆子的话语里恭敬又不失惶恐:“真人长的太俊了,奴婢看花了眼。”
  岑歌:“……”
  啥玩意。
  岑歌追问道:“我看你是有事要和我说。”
  婆子惭愧一笑:“这都被真人看出来了,真人果真厉害。”
  岑歌:……不是,你表现的很明显了好吧!
  寻了一个茶水间就坐。婆子殷切倒了两杯热茶,就开口道:“实不相瞒,我以前是孟京孟家的仆从,侍奉的是于夫人。”
  未免岑歌不明白,婆子解释了两句,于夫人是孟老爷的发妻。
  “于夫人是二十年前去的,那时候魔族入侵,乱的很。有一天于夫人就在池塘边失足溺水死了。”
  “你觉得有蹊跷?”
  “可不是?于夫人平日怕鱼,哪会在池塘边走动?可老爷直接把她入了殓,匆匆下葬……”
  “我知道了。”
  “并且啊,一年之后,于夫人唯一的女儿也死了,也说是失足落水死的,这也太巧了!我寻了路子,在孟老爷举家迁徙的时候拿了自己的卖身契,来太京当一个做粗活的婆子。可孟家又有人溺水死了……造孽啊!”
  “……我知道了。”
  “请真人一定要查出萧姨娘溺水的真相,连带着查出于夫人和玉娘的死因!”
  岑歌点头应了,尽管她并没有什么头绪,也没什么深究的兴致。
  但婆子言语铿锵,对比着她的怠倦像一滩烂泥。
  婆子十分恳切,拿出了可以联系她的木牌,大着胆子塞到她的手上。岑歌无法,只得接了。
  出了城尹府,岑歌迎面看见了程月。程月看起来依旧是乖巧可爱的异域少女模样,然而眼圈窝有些黑,眉心也有未能松泛的褶皱,看着像是思虑过度。
  程月是筑基一阶的,金木水火四灵根,金木相冲,水火不容,金水不共生,木火互相煎熬,灵根不太好,修炼起来很麻烦。
  岑歌下意识就把程月思虑的源头放在修炼上,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枚增灵丹,当喂糖一样喂给她。
  增灵丹入口即化,程月吃了之后,笑弯了眉眼,“谢谢。”
  岑歌问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程月笑道:“来找姐姐的呀,”她顿了顿,“我起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娇娇姐从谦渊的房间里出来,你说神奇不神奇?”
  岑歌眨了眨眼睛……说来,她也该找谦渊的师兄问问岭南的血脉了。
  婆子刚才卖惨发言的时候,毕竟没有顺带提到,家里的一个男婴失踪。
  程月还在笑嘻嘻的说着:“我想问问娇娇姐是不是要从良了,想跟着谦渊大哥,但我一个人不敢问,想让姐姐给我壮壮胆!”
  岑歌瞥了她一眼:“别笑。”
  程月无辜眨眼,依然是笑嘻嘻的:“为什么啊?”
  岑歌道:“因为你只会得到一个回答——”
  孟府前院正厅——
  谦渊嬉皮笑脸的和蕴悯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的。楚姑娘昨晚来我房间,只是让我给她念佛经。”
  .
  萧婳离奇溺水死亡的事,在当天下午就有了初步判断。
  城尹在孟府的前院办公,手下的校尉一一盘问着孟府里的仆从。光是筛排出最近形迹可疑的人,嫌疑的范围就变的很小。
  陈姨娘的贴身婢女几日前买了符咒。
  陈姨娘的贴身婢女与于姨娘的婢女近日交往过密。
  于姨娘的婢女半夜声称要上厕所,独自离开偏房。
  林林总总,拼凑在一起,事实的真相顷刻道出。
  ——陈姨娘不满萧婳分了她的权宠,买通于姨娘的婢女,以于姨娘的名义邀请萧婳出门。出门后,当即用符咒将她击晕。但萧婳蒲柳凡人之质,炼气级的符咒都无法承受,竟直接被符咒打死了。
  城尹又命校尉质问于姨娘的婢女,婢女就把事情都合盘托出。
  她原本是想用符咒击晕萧婳后,扔入池塘中,“不会脏自己的手”,可萧婳直接被打死了。她没有办法,依旧扔入池塘中。
  可她半夜上厕所的时候,发现池塘里有蓝色的光在亮。细看是在萧婳的额头,她一时恐惧,去寻了戳鱼的□□,耗尽身上的灵力……让蓝色的光消失。
  于姨娘听了很懊恼,长叹道:“是我御下不力。”
  按照律法,陈姨娘、贴身婢女,还有于姨娘的婢女,都得收押。便由府役押着他们送到牢里。
  岑歌围观完之后,也觉得没什么大疏漏,感叹不已。
  按宅斗的故事线,能掰扯出好几个来回的杀人事件,在严谨的调查下,三两下就清楚明白了。
  走出孟府前院的正厅。院子里,太阳依旧很晒,花草依旧茂盛,谦渊的头顶也依旧很亮。
  “阿弥陀佛,”蕴悯语气平和,“萧施主的事,算是完了。”
  岑歌点头:“接下来是岭南的事了,大师,”她双手合十,橙红色的袍子划出轻灵的弧度,“孟家这些人和岭南都是什么关系?”
  蕴悯的神色一成不变,依旧是平静到近乎悲悯。视线朝她的身后移了一下。云淡风轻的一瞥。
  这两天,岑歌却有点明白蕴悯的性子了。能让他转动一下眼珠子的,都是大事。
  岑歌回头去看。
  城尹站在孟府的亭子里和人说话,孟老爷殷切的捧来热茶——架势和城尹府的婆子有的一拼。
  那背影瞧着玉树凌立,尘世谪仙。又分外眼熟。
  ……是戏无衡吧?
  岑歌扭回头,面不改色地看向蕴悯,等待大师的解答。
  蕴悯大师微微一笑,仿若堪破世情,亦是堪破她。
  “施主不去和戏无衡打个招呼吗?”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纯粹是防盗测试,内容是正常的~
  愿逝者安息,愿生者发奋,愿祖国昌盛。
 
 
第72章 您已陷入轮回
  岑歌不想和戏无衡打招呼。
  她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才能显得事情没那么尴尬。
  她毕竟回绝了戏无衡的情意,若无其事的去和他打招呼,他也难以自处。
  在明面上,他们肯定是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在城尹和孟老爷面前自然的打招呼,甚至叙两句旧。
  但是何必这样演戏,她宁愿让自己当一个蛮横绝情又不知世俗的蠢蛋,让自己当这个恶人。
  岑歌没有回应蕴悯的问题,只问他:“岭南和他们的血缘关系是怎么样的?”
  “阿弥陀佛,”蕴悯双手合十,双眼微阖,“贫僧只能看出岭南的母亲是孟家人。”
  岑歌一瞬间卡壳了。
  闹啊!
  二十年过去了,孟家也搬家过了,孟家出嫁到魔域的女儿,大抵在迢迢远方。
  她只能了解一下岭南的母亲在孟家的情形……还是在孟老爷乐意说的情况下。
  这些和岭南其实是没什么关系的。
  岑歌甚至想叹自己的气,她昨天为什么会认为,她能在孟府得到岭南的一些信息呢。她想得到什么呢?知道公婆的喜好吗?
  岑歌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觉得身后有目光,如芒在背,刺啦刺啦的磨她的心肺。
  蓦然又有了别的声音。
  “我昨日和孟先生说家有鬼魅,孟先生偏偏不信。”是谦渊抑扬顿挫的声音,他在夸张的感慨着。
  孟老爷陪笑:“是我有眼不识千山。”
  城尹也点头感慨:“是啊,人的算计,和鬼魅也差不多了!小戏呀,你说是吧?”
  能听得到,戏无衡的声音是笑着的:“是啊。”
  岑歌感到视线消失,松了一口气。
  蕴悯只看着她,神色中满是初见时的悲悯。仿佛她是世间上难得的可怜儿似的。
  岑歌不理他,往后院去,心内盘算着,要找谁,又怎么找孟家人出嫁的女儿的去处……
  想着想着她甚至有些头疼,孟家好歹也是南周国的八大家之一,因着魔族攻打和迁都有没落的架势,但底蕴是在的。
  底蕴在,就意味着家族庞大,要找的,或许还不是这一家。
  ……要不要及时放弃?
  岑歌沉思着,人已经往后院走去。
  她想了想,索性去了一个年老失宠的姨娘屋子里,和她说说话,理理脑子。
  随便拽一个仆从,问年龄最大的姨娘在哪住着,就能过去了。
  屋子朴素,并没有太多值钱的勾当,姨娘看着也温温柔柔,一副养老的悠闲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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