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甜宠文日常——云深处见月
时间:2020-04-20 08:31:24

  而后,就静静看着大伯母不舍的给陶娉说着为人妇之道,又亲自为其梳发。
  口中念着一梳梳到尾,说着说着,眼中的泪就掉了下来。
  怀谦候府另两个夫人华云芝和计语绮也在此。
  华云芝本来也无事,还轻声安慰了温南枝两句。
  谁知,说着说着,她看了一眼静立在一旁的陶灼,竟也静默起来。
  陶灼顿时有些无奈,赶紧过去扶住自家娘亲走到一边,轻声软语的撒起了娇。
  另一边,计语绮也环住温南枝的肩膀,轻声安慰了起来。
  陶娉更是站起了身,钻进自家娘亲的怀里,落下了泪来。
  温南枝心中一揪,立即说起了莫哭。
  “好了大嫂,今日是娉儿大喜的日子,可不好落泪的。”计语绮看着母女两人,赶紧轻声说道。
  这边,在陶灼的娇嗔下,不多时,华云芝就笑了起来。
  眼神复杂的看了陶灼一眼,伸手抚了抚陶灼的乌发,有些不舍的说,“我家阿灼,是个大姑娘了。”
  口中轻道,眼中却似乎忽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陶灼微微一笑,抱着自家美人娘亲晃了晃,“那是自然,你看,我比娘你都高了呢。”
  华云芝柔柔的笑了笑,拍了拍她。
  几句话的时间,温南枝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又给陶娉梳起了头。
  未时至,随着鞭炮声和唢呐声响起,长信侯府的迎亲队,到了。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人群声才渐渐接近内院。
  陶行惟,也准时出现在了陶娉的闺房之外。
  作为怀谦候府的嫡长孙,他正是今日背新娘子上轿的人。
  温南枝依依不舍的送走陶娉,陶娉不禁又哭了一场,却还是被陶行惟背上了花轿。
  随着唢呐声渐行渐远,怀谦候府,虽然依旧热闹。
  可不知怎的,陶灼竟一时间觉得有些太过安静了。
  之后的事,却是和陶灼这个未出嫁女没有多大关系。
  陶灼目送陶娉精致的花轿渐渐远离了内院,一转身,就发现自家娘亲似乎又伤感起来。
  无奈之下,心中更添许多不舍,便就缠着自家美人娘亲,又撒起了娇。
  九月廿三,陶娉成婚的第二天。
  京都的畅春园,忽的出了一折子新戏。
  这戏呢,说的正是一高门庶女和另一高门嫡子之间,蜿蜒曲折的相思情事。
  先是救命之恩,后来两情相悦,可那嫡子的未婚妻却忽的归来,
  这情事,也自是曲折起来。
  后来,那未婚妻感于两人情深,愿意成全。
  谁知那庶女不愿自己背上污名,竟找人三番两次的陷害那未婚妻,欲毁其清白。
  却都被那聪慧的未婚妻一一避过。
  戏到最后,只说那嫡女,品行高洁,看不上色令智昏的未婚夫,断然退婚。
  不欲与这污糟的二人再继续纠缠。
  于是庶女就满是得意与兴奋,和那嫡子大婚落幕。
  一开始,还无人觉得有异。
  只觉这两人情事坎坷,甚为可怜。
  直到后来,众人才惊觉,这戏折子里的一桩桩一件件。
  分明就是最近京都最为热闹永安郡主一事。
  尤其是,那庶女与嫡子之对话,以及相处种种尤其香艳。
  且各处幽会之地,幽会时间都说的明明白白。
  后来各人议论之时,竟是惊讶的发现,在那一天,以及那个地方,竟是真的有人见过这二人。
  一时间,哗然声起,开始议论纷纷起来,甚至开始向京都外传去,竟有传遍全乾国之势。
  傅婉瑶的名声,瞬间更臭。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对上,那这永安郡主陷害陶五小姐一事,想必也是属实。
  这般只为一己之私,就去毁人清白的人,着实不配他们敬佩。
  至于传言中那位未婚妻一事,则是有意间,被人淡化。
  只着重提起了两人的风流韵事,以及那庶女手段尽出的种种陷害之事。
  说起未婚妻之时,也竟是赞其品行之言。
  宁国公府。
  归燕院。
  傅婉瑶收到摄宗明送来质问这些事是否由她所为的书信后,抑制不住的挥袖扫落茶盏。
  口中咬牙切齿的低呼了一声陶灼。
  面色更是阴晴不定,而后长出一口气后,勉强又挂上了微笑。
  转身提笔,回了一封与自己无关,是有人陷害。
  话语之中尽是不知所措与慌乱的书信回去,事后,还滴了两滴水于信纸之上。
  荣王府。
  摄宗明本来正满心怒气与不信,送出那封信后,心中亦是不免有些后悔。
  可心中一转,还是努力端坐在那里,等起了傅婉瑶的回信。
  待拿起仆役送来的回信,看罢后,他心中怒火立时尽消。
  手指拂过那几滴水痕之后,心中更是充满了怜惜与疼宠,立即提笔回信,言道自己会遣人压下流言。
  虽是如此,可摄宗明心中,还是不免有了许多怀疑。
  随后更是发现,这场流言,自己竟是拿之没有办法,不论自己遣出多少人,都尽皆被人拦下。
  至于一开始排戏的戏园子,更是丝毫不为之所动。
  事到这里,再是愚钝,他也明白这一件事,乃是比他还有权势之人所为。
  至于人选,不必多想,自然就是自己的叔父,雍王。
  除了他,没人会做这种事。
  虽是如此,可要他去找这位身为陌生的皇叔,却是没什么底气。
  最后思及自己的心上人,还是定下心神,遣人送了拜帖出去。
  怀谦候府。
  陶灼却是无心去管外面那由她一手主导的热闹,以及男女主角之间的种种。
  此时,
  她正坐立不安的候在韶光院。
  原因嘛,自然就是今日一早前来侯府拜访的雍王了。
  陶灼坐在闺房中,手指捻着一枚黑色的棋子。
  看似在看着棋盘,其实心神早就飞到了自家曾祖父的长春居中了。
  不过,因为她昨天说过,此事由摄雍和侯府商议,她顺其自然。
  那她今日,自然就不会再前去那里,参与其中了。
  巳时末。
  在陶灼的坐立不安中,月见急匆匆的走了回来,低声说道,“雍王爷已经离府。”
  陶灼精神一震,却更加坐立不安起来。
  因为,她不知道,他们到底谈的如何了。
  不过,她这个烦恼很快就解决了。
  不多时,华云芝就亲自来了韶光院。
  陶灼赶紧迎出来,就见自家美人娘亲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
  有不舍,亦有高兴。
  陶灼心中急跳几下,口中轻道,“娘怎得来了,有事应该唤我过去啊。”
  华云芝心中一暖,却还是伸手点了点陶灼的额头,口中轻嗔道,“娘为何前来,你真的不知?”
  陶灼心中又是一跳,桃花眼不由轻眨几下。
  手上动作却未停,将自家美人娘亲扶到客厅坐下,自己坐在她旁边。
  这才眉眼微垂,有些害羞的模样继续开口,“娘,阿雍,阿雍今天来,都说什么了?”
  陶灼本来准备直接问婚期,可到底是难得的有些羞涩,遂话音一转,旁敲侧击的问了起来。
  华云芝一直温柔的看着她,听闻此言心中一软,又一酸。
  自家女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了。
  这样想着,她轻叹了一口气,“商定了你的婚期,雍王说,他请了安国寺的大师来算,明年的正月廿八是个好日子。”
  正月廿八?
  陶灼心中暗道,不由一喜,可看着自家美人娘亲眼中的不舍时,又不由一酸。
  “娘~”她靠了过去,挽住自家,美人娘亲的胳膊,声音拉长,满含不舍,软软的说。
  华云芝心中不由又是一酸,伸手揽住陶灼,轻轻拍了拍。
  口中却是轻声说,“阿灼大了,可不能再这么撒娇了,别人会笑话的。”
  陶灼桃花眼眨了几眨,身子一扭,转头看着自家美人娘亲,“可我就对你撒娇啊,谁会笑话。”
  听到这句话,华云芝先是不由一笑,跟着伸手点了点陶灼的额头。
  略有些戏谑的笑道,“哦,那当初,是谁老向守慧撒娇呢?”
  陶灼就又眨了眨桃花眼,理直气壮的说,“我那会儿还小啊。”
  华云芝嘴角不由上勾,口中轻笑道,“那现在就不会了吗?”
  陶灼一卡,桃花眼一转,厚着脸皮说了句会,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华云芝听了这句话,不由一笑,却是不由细想了起来。
  最后又微笑起来,有些高兴的说道,“这样也好,雍王自小就宠你,只是,以后成了家,你可不能再向之前那般,总是撒娇耍小性子了。”
  华云芝一开始只是感叹,可说道后来,却是带了两分肃然。
  阿雍他,不会介意的。
  听到自家美人娘亲这般说道后,陶灼心里反驳道。
  可她也知道,这不过是自家美人娘亲的一片慈母之心罢了。
  陶灼桃花眼微眨,心中并未当回事,可口中却是乖巧的应了下来。
  “娘,阿雍你还不知道,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娘~明天四姐姐就回门了吧,也不知道那江翰思对她好不好。”
  她说着话,却是口音一转,欲将话题扯开。
  华云芝如何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可思及那雍王自小对自家阿灼的宠溺,一时之间,担忧的心思却是散去了不少。
  这般想着,她伸手抚了抚陶灼的鬓发,也就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九月廿四,陶娉回门之日。
  一大清早,怀谦候府就又热闹起来。
  辰时刚过不久,江翰思就带着陶娉,回了怀谦候府。
  而此时,侯府一大家子,全都聚集在老怀谦候的长春居,等着这一对新人。
  长春居。
  陶灼坐在自家祖母身边,看着陶娉和江翰思肩并肩走了进来。
  就见陶娉今日,面色红润,气色极好的模样。
  江翰思亦是放慢了步子,小心的跟在她身边。
  这时,陶灼更是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大伯母,微微松了一口气。
  自己身旁的祖母,亦是欣慰一笑。
  陶灼桃花眼微眨,竟也不自觉的一笑。
  有什么事,能比看见自己亲近之人过的很好,更让人愉悦呢。
  未时。
  陶娉夫妇在怀谦候府用了一顿午膳后,便就离去了。
  不过,就这两个时辰的相处,却已经足够怀谦候府的一众长辈,放心这个新女婿了。
  当然,陶灼虽然不是长辈,可她也很放心。
  而在另一边,与怀谦候府阖府欢欣不同。
  宁国公府。
  傅婉瑶面上笑意不变的送走了特意赶来,对自己暗暗讽刺的庶姐庶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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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傅婉瑶衣袖猛地一挥, 就将桌上那套自己很喜欢的茶盏扫落在地。
  仔细一看,傅婉瑶此时哪里还有温婉之态。
  只见她拳头攥紧,牙齿亦是咬的死紧, 在哪里急促的喘着气。
  “陶灼, 陶灼!!!怎么哪里都有你, 你怎么, 你怎么就没死呢,啊, 怎么就没死呢!!”
  嘴里咬牙切齿的低喝出声,傅婉瑶又直直立了片刻,就仿若失了浑身力气一般,后退几步,坐在了绣凳之上。
  刚刚那些庶姐妹们前来, 自是没有别的目的。
  无非就是嘲讽自己,破坏了摄宗明和陶灼的婚事。
  可陶灼却一翻身成了雍王妃, 品级更甚一筹,自己再见她后,还得唤一声叔祖母。
  叔祖母,叔祖母!!
  一想到这里, 傅婉瑶心里就膈应的厉害。
  之前明明是自己赢了, 赢了摄宗明的心,让摄宗明放着陶灼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未婚妻不顾。
  可是,不过半月而已,这陶灼, 却忽的成了未来的雍王妃。
  自己以后见了她还得俯首行礼。
  这礼一行, 就是一辈子。
  这让傅婉瑶如何不愤怒,如何不生气。
  “没出息, 有这个时间生气,还不如勤加练习我交给你的蛊术,待你大成,何物不可得,何事不能成。”
  这时,就见一阵婉转勾魂的声音响起,纵使是训斥之语,由这道声音娓娓道来,也好似在娇嗔一般。
  而后,就见一个着了一身黑色衣裙的女子,素手掀起帘子,自帘后走了出来。
  只见她手如柔夷,肤若凝脂,眉眼如画,竟是一个千娇百媚的佳人。
  不过,这个佳人肩头正盘着一条身体小巧,通体红色的小蛇,抬起的右手上,也站着一个红色的蝎子。
  看见她走出来,尤其是那一蛇一蝎子,傅婉瑶微不可查的一僵。
  面上却又带出一抹恭敬出来,微笑着低声道,“大长老,我着实是气不过,蛊术我自会勤加练习的,”
  见她这般懂事,那黑衣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眼中微不可查的带着点垂涎,和浮于表面的嫉妒看着傅婉瑶。
  轻声说道,“这才对,那陶灼,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你娘会栽在她手里,想来应该是她师父出手,你天赋奇佳,稍用点功夫把蛊术练到二重天,拿下她,就绰绰有余了。”
  傅婉瑶自未放过那抹嫉妒,当即浑身一冷,心中却又有点得意。
  既怕这对自己怀有莫名垂涎之意的神秘大长老突然动手,又因为自己的天赋竟然能让对方嫉妒而得意。
  面上却丝毫不显,微笑着点头称是。
  而这一切,却都让藏在房梁之上的赵氏兄妹看的清清楚楚。
  见此,赵亦安顿时心中一阵激动,恨不得立即去向自家恩人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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