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六个虐文大佬同时看上——莲藕君
时间:2020-04-22 09:33:55

  汪染也觉得有几分不好受,她说道:“霍诚,你开门,我会帮你。”
  “师姐帮不了我,”霍诚声音沉沉,透着血气:“霍家一生忠良,遭此横祸,我需得为他们讨回公道才行。”
  “我知道,施师兄与上京皇族有几分关系,事到如今,我已入魔,师姐既然是来帮师兄的,便请师姐,不要留情,也将我这魔物,一起诛杀了吧。”
  “你开门。”
  “师姐,再见了。”
  汪染听着那脚步远去,只觉得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她有几分茫然,不知道为何事情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明明一切顺利,谢清河那边她处理的很好,可突然之间,上京城却乱成了一锅粥。
  可距离霍诚离开,也只有不到五天,怎么会生出如此的巨变?
  汪染知道,霍诚已经下定决心,便不会为自己开门,她也不能再继续耗时间接着敲下去,便离开了。
  刚刚师兄已经看到她了,应该已经吩咐下去了,若是汪染想入皇城,应该不会有士兵阻拦了。
  果然,汪染到了皇城外,便已有宫人在那里等候,将汪染迎了进去。
  汪染被一路迎到了宫内的议事殿。
  那宫人示意汪染进内,便留在了殿外。
  汪染迈步进去,便看到了施源敬正坐在侧位,与旁边的人,正在商讨着什么。
  那人也有几分眼熟,虽看着年长成熟了些,可汪染还是从他的面貌中辨认出,他是早年曾在这上京皇城内有过一面之缘的九皇子游既然。
  坐在正位上的人,身穿明黄~色便衣,上绣五爪金龙,便是当今圣上。
  只是,这人已不是当年汪染见过的那个皇帝了。
  眼前位置上的人,看着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虽力做庄严之相,可还是有几分稚嫩之感。
  他面上急切,带着燥意,按捺着性子,去听底下两人的话。
  汪染一进门,施源敬便看到她了。
  他起了身,将汪染迎到近前,示意她:“这是当今圣上。”
  汪染行了一礼:“在下修者汪染。”
  皇上游既礼的目光在汪染脸上停留了下,脸上迷离之色一闪而过,恢复稳重之色:“仙子远程到来,朕不胜感触。”
  “希望你们能尽快将那霍家恶贼处死,让着皇城之内恢复太平。”
  汪染微微颔首:“自当竭尽全力。”
  客套的话说完了,施源敬又给她继续介绍:“这是如今地宫的大长老游既然。”
  汪染露出笑容:“多年前曾与大长老有过一面之缘。”
  游既然也起身:“既然也未曾想到,这么快,长老推送的劫数,便应验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似乎只是在陈诉,可在那正位上坐着的游既礼,却不自在的扭动了下身体。
  见过了两人,施源敬便与他们告辞,拉着汪染回到了他的休息的宫殿。
  屏退宫人,施源敬又施了个隔音咒,这才拉着汪染坐下,问道:“你去见霍诚了?”
  施源敬看到自己的时候,她所处的位置,便是那将军府前,这是瞒不住的,当然,汪染也没想瞒着。
  施源敬帮了自己许多,汪染一直感恩,也做好了有一日能以性命相报的准备。
  她对他很是信任,自是不会在这件事上有所隐瞒,便点点头:“我去了虎威将军府,但他没有给我开门,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
  “他与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入魔了,既然我是来帮师兄的,那么相见后,便是敌人,让我不要留情。”
  施源敬慨然而叹:“糊涂!”
  汪染看向他,问道:“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虎威将军,不是一直很得圣上信任吗?就算如今新的皇帝即位,也不该如此。”
  “这霍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霍诚的家人,可,可还健在?”
  “师兄来此,是因为当初所立之契吗?游族人,想让你做什么?”
  施源敬沉了脸色:“具体是何情况,我也不知。”
  “这其中,似乎有什么皇家隐秘,所以游既然他们不让我知道。”施源敬说道:“我是半月前来这里的,那时,这城中还无异样,可五日之后,这魔气便涌出来了。”
  “半月前?”汪染微微一怔:“可师尊的信中,明明说师兄才走了不到两日。师尊给我传的是血信符,这是不可能被拦截的。”
  “两日?”施源敬诧异道:“这怎么会?”
  汪染猛地想起一事,开口问道:“师兄,今天是什么日子?”
  “现在已经是初七了。”
  初七……
  汪染垂眸。
  她走的那天,是二十三日。
  怎么会平白的多出这么多天?
  汪染想起了自己被拉入虚界后睡的那一觉,虚界之中,全由掌控者控制,若是改变时间流动,也是有可能的。
  看来,她又被羿伊尘给阴了。
 
 
第147章
  若是半月前来到此处, 也许事情还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
  汪染开口说道:“师兄, 我这次来的路上, 遇到了宣玺。”
  “准确的说,那只是宣玺的躯体, 但内里却已经是别的人了。他叫羿伊尘,修为无法估量,他曾将我拉入到虚界之中,想来是那个时候,耽误了这些时间。”
  “羿伊尘?”施源敬沉思了下:“我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许是有人盗走了宣玺的身体,动用了什么邪术,召出了这样一个人物。”
  “他来找你,是何目的?”
  汪染摇头:“他只是拦我, 却并未伤我。我也并不清楚,这羿伊尘到底想要做什么。”
  “羿伊尘的事情暂时并不紧要,师兄以后若是碰见他, 千万记得要警惕远离就好, ”她看向施源敬:“师兄, 你还是先跟我说霍家的事吧。”
  “霍家的事情, 具体我也不清楚。”施源敬说道:“我只知道,新帝即位后,便对霍家动手了。本来只是消减兵权, 不知为何,竟变成了满门抄斩。”
  汪染的手几不可见的抖了抖:“那霍将军他们?”
  施源敬神色不变:“个人自有缘法,既是获罪皇权, 又无反抗之心,便自然只剩下了一条路。”
  这话的意思,便是霍家的人,都已经死了。
  不知为何,汪染想起了在灵画派时,霍诚笑着跟自己谈起家人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是真实的,语气中的温暖也并未作假,他对霍家,虽然不得不离开,可也是真心眷恋和爱重。
  若是他回来的时候,发现物是人非,一切都已经晚了,那又该是怎样的绝望和悲痛。
  汪染压下动荡的心绪,问道:“霍诚呢?”
  “我也一直未见过他,”施源敬说道:“我来时,那皇上是不以为然的,可如今的地宫长老游游既然却让我留了下来,等到魔气溢出的时候,那皇上便也不肯放我走了,让我守当初立契之诺,抵御外贼,守护皇宫。”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也知道,上京皇族对于修真之事,一向多有排斥,也不允许皇城内的大臣与修者有所接触。如今,霍诚尚未回来时,他们便提前给我传了消息,只怕是早有准备。”
  “我猜测,他们可能早就知道霍诚修行的事情,”施源敬说道:“只是他们未料到,霍诚的修为竟已到了如此的地步,竟然能够无视皇城的禁制。”
  汪染敛眸,问道:“事到如今,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她这问话,彼此都清楚,问的到底是什么。
  霍诚入魔,又不肯与施源敬和汪染相见,便是已经铁了心要报仇了,他要杀的,便是上京皇族。
  但施源敬当初立契,如今被游家人召来,便是会了偿还当初的立契之约,他要护着的,便是上京皇族,要斩杀的,便是霍诚。
  两人之间,已经是极致的对立。
  在这隔绝修者的上京城中,就连两位的师尊白灵境和伏泊蘅,都无法插手。
  汪染问的,便是这中间,是否还有可以和平解决的终局。
  施源敬神色平静:“我既然已经立契承诺,便会守约。哪怕今日攻来的不是霍诚,而是师尊、掌座,我也不会退让。”
  他看向汪染:“师妹,你可以走。”
  汪染本来不安慰的心,在看到施源敬眼中的决然时,也突然平静了下来。
  她露了笑容:“师兄说的什么话,当初师兄是为了帮我取邪影玄冰才立契的,事到如今,汪染又怎会置身事外。”
  “更何况,这许多年来,汪染一直受师兄照顾,师兄也说过,同门之间,无需太过言谢,该做的,自然便会去做。”汪染看着他:“这个时候,我自然要与师兄一起。”
  “他若看到你站在敌对一方,必然会伤心。”施源敬说道:“他对你的心思,我也知晓几分。”
  汪染缓缓摇了摇头:“前尘往事,霍诚都已忘却。”
  她站起了身:“师兄,我可以陪着霍诚去死,但是,我不能看着你死。”
  “我决不允许。”
  汪染声音决绝:“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施源敬轻笑:“我不会死。”
  “即使上元的人都说,霍诚是难得的天才,天生剑体,哪怕他能无视禁制在这上京城中入魔斗法,”他看向汪染,眼神淡淡:“即使是这样,我们对上,死的人也是他,而不是我。”
  霍诚之前,上元这一辈的骄子是施源敬。
  即使现在霍诚是新一代的翘楚,施源敬也是上元年轻一代中望着的那支标杆。
  他说出这话,便有这样的自信。
  汪染回头,冲他笑道:“师兄,我信你。”
  她继续说道:“整日赶路,我也有些累了,我想先休息下。”
  话说的已经差不多了,施源敬也不留她,便交代个宫人,领着汪染去院子内的其他房间休息了。
  汪染到了房间,便靠在床上,细细的思考着霍家的事情。
  施源敬确实是厉害,他虽与霍诚同为元婴,可一个初期一个后期,又相差了近一百年的阅历和历练,若以常理来说,施源敬不会输的。
  可这个世界的存在,目前所发生的事情,都不是可以以常理来推断的。
  霍诚是书中的男主,是钦定的世界气运之子,连在上京无惧压制的事情,他都干出来了,若真是和施源敬对上,谁输谁赢都是不一定的。
  而输的那个人,便是死亡的结局。
  汪染说要留下,和施源敬一起,不会让他死,是真心的。
  施源敬落入如今的境地,要全那立契之约,便是因为她。
  而施源敬在她修行路上的回护教导、亦兄亦师的无私帮助,都让汪染无法放下施源敬。
  霍诚虽也对她很重要,可在这样的选择下,汪染无法离开施源敬去找霍诚。
  她必须要保住施源敬不死。
  她也想要保住霍诚。
  只有留在这里,她才有做到的机会。
  自古事实难以两全,若真想要逆天而为,便需要付出代价。
  汪染闭了眼睛。
  她已经欠了两个人太多,这代价,便是该由她来付的。
  夜幕沉沉。
  许是因为近日里上京城的气氛太过压抑,以至于连天空之上,都没有什么星星,只有一轮孤月,显得有几分萧瑟凄清。
  晚饭时,已有宫人给汪染送了一盏酒,喝了那酒,她便可以暂时无视上京禁制,能够调用体内灵气了。
  汪染站在窗前,感受着体内的灵气,隐匿了身形,便从窗户跃了出去。
  上次来到这皇宫的记忆,还是多年之前,她失了记忆,以舞女的身份入了宫,然后又碰上了师兄,被带入了禁地,拿了邪影玄冰压制魔印。
  如今故地重回,于夜间缓缓行进,旧日的回忆,便也不觉的冒了出来。
  皇宫很多,汪染已经记不清路,只记得大概的方向,她想要去禁地看看,虽找对了方向,可靠的越近,便越发感受但身上灵力凝滞,只怕再往前走,就要连身上的隐身咒都要散了,便又退了回来。
  汪染本想回去,可半路上,就见那如今的天子游既礼,正坐着轿撵之上,被抬着往前走去。
  汪染心中,对那霍家遭祸的事情,还有些疑问,虽不知此行是否能有所收获,但既然撞上了,便想着跟上去,看看能否听到什么消息。
  游既礼的轿撵,停在了一处宫殿之外。
  那宫殿金碧辉煌,光从外面看,就气势恢宏,显然这宫殿的主人,在这皇宫之中,并不是普通人。
  随行的宫人都自然的守在外面,无人跟着游既礼前行。
  游既礼自己推开门去,便向着那殿内走去。
  他的脸上带着笑,也带着一种迫不及待,汪染看了,无端有几分恶心。
  看来,大晚上的,这游既礼是来宠幸嫔妃来了。
  如今事态紧急,霍诚在外虎视眈眈,师兄又为游既礼的生死费心劳力,可这游既礼竟然还有心思想这男女之事,汪染便对着皇帝有几分不喜。
  汪染不欲多留,转身便打算走。
  她是想来听消息的,可不是来听欢情墙脚的。
  可还未迈出一步,汪染的脚步便停了。
  她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笑的很娇很媚,低低的叫着“皇上”,却唤醒了汪染快要忘记的记忆。
  那是她失忆时在清风阁时的事情,当时露茗教导她,对付色~欲熏心的急性男子,就要用这样的语调和笑声。
  因为他们很肤浅,不追求什么精神和情调,只是单纯的被欲~望催使,是最好掌控的男人。
  如今这笑声,这声音,当初许茗还是清风阁的露茗时,曾经这样教导过汪染,这发声,这语调,几乎与许茗教的一模一样,甚至勾人程度,还要更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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