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六个虐文大佬同时看上——莲藕君
时间:2020-04-22 09:33:55

  下药,锁链,废修为,威胁的事,什么都干的出来。而且,小说的最后,谢清河为了不让女主逃跑,以灵画入幻,将女主弄成了白痴,傻呵呵的被关笼子里,彻底变成了一只金丝雀宠物。
  汪染本以为自己是因为伤重无法动弹,可现在,一看谢清河这扶着自己的君子样子,就知道,十有八~九,这还是谢清河搞的鬼。
  在这家伙身边,危险系数太大了。
  她得赶紧走。
  汪染喝了两口水,就喝不下去了。
  谢清河也很恰到好处的收了水杯。
  他仍没松开汪染,而是有些迟疑似的说道:“清河还有一事,要跟仙子请罪。”
  刚刚两人还是互称道友,现在就变成自称清河了,若是个不知谢清河面目的普通人,只怕也会受宠若惊。
  谢清河是谁,整个修真界,只怕没有不知道他的人。
  在修行之时,未接触这虐文之前,汪染就听说过谢清河的名声。
  修真界中修行入道的法门多是炼化灵气修行,唯独灵画派是以画入灵入道。灵画天赋越高,修为也就越高,甚至于因为灵画派法门诡异奇特,两两对敌之时,相同修为之人,也多是其他门派的人吃暗亏。
  而谢清河,是灵画派年轻一辈中公认的第一人。他年仅百岁,就已达元婴境界,一只画笔,描绘山河,引幻描灵,无所不能。同辈之人中,可只有汪染的师兄施源敬,和他修为相近。
  可施源敬也说过,灵画派修行攻击诡异,防不胜防,若是以命搏杀,他也未必是谢清河的对手。
  施源敬是个自信且自傲的人,他能这么说,便是对谢清河实力的认可。这样一个元婴级别的天之骄子,跟一个仅有练气修为的小小修者以礼相待,平辈相交,是绝对的难得,没人不会受宠若惊。
  当年,汪染听这话,也只是当个修真界的娱乐八卦来听听的。可现在,她没想到,这谢清河,竟然是混合到这里的第三本虐文的男主。
  倒霉的,她仍然是那个女主。
  虽然说一旦被病娇给看上,就不是很好躲了,可现在,汪染绝对不能走这种温水煮青蛙被慢慢攻破沦陷的老路。
  当下之急,就是要跟谢清河拉开界限,彻底远离。
  反正,别让这谢清河给她画画就行。
  这家伙,在书里给女主画了一幅画之后,就和中了迷药似的,病娇属性瞬间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
  汪染心念急转,谢清河话音刚落,她便立刻回道,语气是见到前辈的谨小慎微:“谢前辈慎言,汪染只有练气修为,当不得前辈这一声仙子。这请罪一话,还请前辈莫要再说。”
  “谢前辈,您此行入世,想必有要事。晚辈不敢耽误前辈,前辈只管将我和师弟留在此处便可,我和师弟,会想办法回到上元宗。前辈的大恩大德,晚辈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回报。”
  要是汪染能动,她都想用全身的颤~抖来表现下自己的激动和胆小了。
  先不管是不是虐文,但凡能当小说女主的,能说出这种胆小马屁精人设的话的,几乎没有。
  汪染就不信,她说了这话,谢清河还能对自己另眼相看,想给自己画画像。
  谢清河捏住汪染肩膀,将她往后一拽,便让她靠在了身后的床塌上。
  他起了身,刚刚面容上的温柔一扫而光,周身气质清冷,瞬间转变成了前辈一般的世外高人气质,高阶修为的压制隐隐逼近汪染面前。
  “既然你不愿平辈相交,那么便以修为论处。”
  谢清河手在虚空中一抓,神蛇巫骨灵笔便现于他的手中。
  “既然你认我是你的前辈,那么我做何事,便无所谓得罪不得罪了。”
  汪染暗自吸气,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眼前半空之中,一张画卷虚虚隐现。
  画卷之上,背景是绿草乌土,隐隐点缀着黄~色紫色的野花。
  那躺在那上面的人,作男装打扮,乌发松散,白衣上散落着或红或暗的大片血迹,面色雪白,双眼紧闭,脸上也被血污沾染了一小半,明明是凄惨重伤的模样,却透着妖异的病弱之美。
  画上的人,正是汪染。
  明明小说里,谢清河在遇见女主三次之后,两人稍有些了解后,谢清河才为女主执笔作画。
  可现在,他竟然已经为她画了画像?
  这病娇模式,似乎是已经开启了。
  整张画作,已经完成,浑然天成,灵气飘动。
  唯独画卷的右下角,还余下画家的落款提名。
  谢清河左手执笔,神蛇巫骨笔汇灵气入画,一字一画,点墨一般勾画。
  “谢”这个字,现于画上。
  提名落款这个动作,对于谢清河来说,是一种标识所有权的行为。
  汪染看着他这样子,心中有不安,更多的却是不满。
  当面这样作画,这样的宣誓主权,未免有些太过欺人太甚。
  她好歹是上元宗灵境上人的弟子,虽只有练气修为,但也不至于被谢清河这样强压一头的看不上,平白落了上元宗的名声。
  眼见他已写到了“清”字,汪染敛了装出来的胆怯和讨好赔笑,言语冷清,开口说道:“我不喜欢这画。”
  谢清河的笔,停了。
 
 
第9章 九个大佬
  谢清河微微偏头,看向汪染,了然一笑:“不装了?”
  他笑容中的温柔,又回来了,可藏在眼神深处中的那抹占有欲,却让汪染警惕。
  汪染知道,谢清河这样,是在故意激自己。
  她若守了这前辈之礼,当下忍了下来,以后也会因这修为和前辈的身份而受人制肘。
  她若不想忍,那么刚刚装出的讨好马屁精人设便直接崩掉。
  怎么选,对于谢清河来说,都没有坏处。
  现在汪染对于他,是个很让他感兴趣的玩物。
  而权衡之间,汪染还是选择,保持两人之间,那暂时虚伪而平和的假象。
  她开了口:“我是上元宗梅峰掌座灵境上人的弟子汪染,既然师尊与谢道友的师父灵棋上人同辈相交,那么我们还是平辈相交的好。我常听师尊说起,灵画派的弟子以画入道,最是修身养性,这种未经本人允许,就擅自作画题字的行为,是否有些太不将我上元宗放在眼里了?”
  谢清河收了笔,他敛眉收笑,一派佳公子模样:“灵感所至,笔意倾泻,便有些收不住,还望汪道友莫要见怪。”
  谢清河又恢复了这个相对来说还算礼貌的样子,倒是让汪染稍稍松了一口气。
  修真界中,以修为和辈分论英雄,若是真的认了谢清河当前辈,他以前辈之礼相压,只怕会更不好过。
  “师兄!”龙湘君突然推门而入,一派喜色,天真烂漫:“听说上元宗的道友醒了?”
  她一进门,便看向了床上的汪染,见她侧靠在床上,神色平静,表情也很正常,似乎对谢清河并没有什么企图的样子,微微松了口气,立刻站直,露出典雅守礼的笑:“这位道友,我乃灵画派门下龙湘君。”
  汪染看向她,微微颔首:“上元宗梅峰弟子汪染。”
  龙湘君露出大大的笑脸,转头看向谢清河,刚叫了一声师兄,立刻就停住了。
  她看到了谢清河身后的画,眼睛立刻瞪大,生气道:“师兄,你,你从来都不给人作画的,我那么求你,你都不肯画我,你怎么会,画了这位姐姐的画像?”
  她的话里,更多的却是委屈。
  汪染看着龙湘君,心里暗叹自己倒霉。
  她穿的这个世界,目前杂糅了三本虐文的故事,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完全按照各篇小说的剧情来走,而是以一种莫名和谐的方式融合在一起。
  她自己的身份,魔宗与修真界的关系,霍诚的牵扯,灵画派的人物,全都融洽的构筑于现在这个世界之中,靠着她串起了所有。
  龙湘君就是《灵画天才的宠爱》中的第一女配,基本从头贯穿到尾,她是灵画派掌门龙蜀峰的独女,就连清冷的谢清河,也对她多有维护。而这篇文中的虐,除了出自于谢清河之外,大多都是龙湘君的手笔。
  不知为何,龙湘君对谢清河心生爱慕,可她不在谢清河身上花功夫,却处处针对暗害占据了谢清河注意力的女主,给女主添了不少麻烦和伤痕。
  原书中,汪染跟随上元宗门人去灵画派拜访的时候,才遇上了龙湘君。因为龙湘君的刁蛮任性,再加上在人家的地盘上,还吃了不小的暗亏。可没想到,相遇的剧情变化了,她竟然同时遇上了谢清河和龙湘君。
  头疼。
  真是头疼。
  汪染都想跟老天比个中指,三本虐文还不够,大佬和黑手女配还同时上,真的是嫌她活的太长了嘛。
  谢清河背挺的笔直,如竹木之姿,白发银眸,宛若清泉冷月般高洁。
  “不知为何,看到汪道友,莫名有种想要作画的冲动,给道友疗伤之后,情绪所至,便作了这画。湘儿师妹,你是灵画派的人,自然知道,这灵感所至,笔锋便是收不住的,你可要帮师兄作证。”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饶是龙湘君心中有气,也无话可说。
  她看着谢清河谦谦君子的清雅模样,自责是自己想多想错了,竟以为师兄是对汪染有意。
  可无论如何,这画都画了,龙湘君看着,就觉得心气不顺。
  她一偏头,忍不住气,瞪了汪染一眼,话也不客气起来:“汪道友既然醒了,就请解释一下身上魔印是从何而来,上元宗的人,难道和魔宗还有所牵扯吗?”
  谢清河看到龙湘君动作,嘴唇微抿,淡淡眼神中透着危险的不喜意味,目光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汪染被瞪的莫名其妙。
  小姐姐呀,明明你该生气的是那个男人,我也晕着被画的,我也是个受害者好不好,为啥瞪我呀?
  等下,魔印?
  汪染想到昏迷前右手臂的抽痛,视线下移,便看到了自己的右手。
  葱白的右手上,手指芊芊,却覆盖着黑色的纹路,缠~绕了整只手。
  不知什么时候,谢清河走到近前,他低声说了声“得罪了”,还未等汪染反应,便将她的右臂衣袖,向上扯了起来,露出了她的小半截手臂。
  手臂莹白润泽,本该如同上好的美玉,可如今,那美玉上,也沾染了黑色的纹路,勾画出莲花的样子,顺着手臂的脉络,向上延伸没入那衣袖之中。
  纯白之美与诡异之黑的交替,却透着一种别样的妖异美感。
  这魔印种的,还挺艺术的。
  汪染心中腹诽,面上却露出难色,表现出一副身有苦衷的样子:“这魔印一事,汪染不便多说。只是灵画派该清楚,魔印是魔宗处罚追踪所用,我既然身上有魔印,便绝不会是和魔宗勾结之人。这事情复杂,未得宗门允许,汪染不可多谈。”
  龙湘君任性,心中有气便发作,来的快去的也快,她见汪染这魔印似乎覆盖了整条胳膊的样子,也知道必定痛苦不小,心里也有几分感同身受,便放软了语气:“魔宗真是可恶,汪姐姐别怕,师兄修为高深,定会有办法的。”
  谢清河却不答,他的眼睛,紧紧的盯在汪染的手臂上,目光中透着疯狂和兴奋。他伸出苍白中泛着青色的左手食指指尖,落在了那黑色纹路上,沿着纹路向上,细细的摸着。
  指尖冰冷,贴在肌肤之上,触感异样阴冷,汪染只觉得接触位置酥麻,直起鸡皮疙瘩,可她动弹不得,退无可退,本想出言阻止,一时之间,却又突然说不出话来。
  全身上下,汪染唯有目光能动,可谢清河的手,顺着那纹路,一直向上,很快便脱离了汪染目光的范围。
  她唯一的感官,便只剩下了触觉。
  冰凉的,酥麻的。
  汪染感到谢清河的手,已经来到了她的手肘位置,再往上,就要伸进衣袖之中。
  就算是穿的,她在现世也没开放到这种程度,被个刚认识的男的随随便便的摸胳膊。
  汪染又气又急又羞,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潮红,直盯着谢清河,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恨。
  可从龙湘君的角度,只看到自己师兄查看着汪染的魔印,而汪染却莫名其妙的害羞脸红了。
  龙湘君又不开心了,她瞪了汪染一眼,委屈的叫道:“师兄……”
  谢清河手指一顿,痴迷的眼神迅速恢复冷清,瞳孔深处飘过一丝不喜,他收了手,转过身去,看向龙湘君,说道:“湘儿,我听说,今晚天宁城中有灯会集市,甚是热闹。现在无事,就给大家一晚上的休息时间,去外边玩玩吧。”
  龙湘君年纪小,正是喜爱热闹的年纪,昨天入住客栈,她就听说了灯会之事,心中跃跃欲试。今天谢清河主动提了出来,她认为是师兄特意给自己安排的,心中更加高兴。
  龙湘君的眼睛亮亮的:“师兄,你和我一起去吗?”
  谢清河点了点头:“当然。”
  龙湘君立刻就露出了大大的笑脸,转身跑了出去:“我这就去通知大家。”
  龙湘君走后,汪染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她看向谢清河:“你刚刚禁言了我?”
  谢清河笑的戏谑:“汪道友,这话可不能乱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汪染将闷气按下,继续问道:“我的师弟霍诚呢?他在哪?怎么一直没见到他?”
  “他觉得自己累赘,累你至此,无颜见你。”
  汪染看着谢清河,打心眼里质疑这话的真实性。
  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正面对上撕破脸的话,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谢清河的目光,落在了汪染的脸上。
  她神情淡定,唯独眼神飘忽不定,显然是在做着什么打算。
  “你在想什么?”
  汪染勾唇一笑:“我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动。”
  “我的画完成了,你便可以动了。”谢清河的声音中略带苦恼:“我忘记告诉道友了,这画是为道友治伤的。落款不写,画作未完,道友的伤,就好不了。”
  这话真的是在骗鬼,汪染气的牙痒痒,可又没办法。
  现下她势单力薄,又在谢清河的势力范围内,唯一勉强能依赖的霍诚,现在又看不到,十有八~九也是被谢清河想办法给控制起来了,她却连动都不能动,心情真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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