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没良心——丁律律
时间:2020-04-24 10:01:14

   《小没良心》作者:丁律律
  文案:
  林斯义的朋友都知道林家住着一个小姑娘,两个人在一起一年半。
  谈婚论嫁的年纪。
  一次聚会,众人起哄,温尔望着他军装下神秘不可触犯的灵魂,说:“我嫁给你。”
  他无动于衷:“你醉了,跑几圈冷静。”
  她的确冷静下来,没多久,毅然分手,走得干脆,近乎迫不及待。
  2.
  当年分手分得轰轰烈烈,林斯义甚至被捅一刀,朋友们都义愤填膺,恨她恨得牙痒痒。
  只有林斯义从没恨过,只是为什么等了五年,等回来的却是她替老公系领带的画面?
  那个男人,一身赌债,无恶不作。
  什么时候,他捧在手心里的人,能被这么糟蹋了?
  :追妻火葬场,女主假结婚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业界精英 时代新风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尔,林斯义 ┃ 配角:新文《暴雨将至》求收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爱吗?晚了
 
 
第1章 归来
  天黑。
  街两旁昏黄路灯苟延残喘。
  温尔高跟鞋声敲击在地上,节奏利索。
  陡坡下是一家叫做小刘脚艺的按摩店,小小的店门敞开着,裹着技师服的女老板靠在门框甩毛巾,见她来,边甩边骂:“温温姐,这小子不得了了,偷了你钱来我店里消费,不是看到上面标记我还真不信有这么大胆的贼!”
  温尔望着地上抱头缩着的小青年半晌:“怎么还不打?”
  将人抓住的男顾客是同一条街上业主,和温尔很熟,笑着说:“我怕收不住。”
  温尔眼皮未动,直接说:“我来。”
  “温温姐,不如报警?”
  温尔当过兵,打人没数,旁人虽不知道她底细,但知她一贯作风狠辣,不由小心开口缓和。
  “你问他想去吗?”温尔无动于衷。
  “操,到警察局我也说是我的钱!”
  “你的?”温尔将这人拎起来。
  “你他妈神经病!”近距离瞅到这女人的脸,小伙子心头更加燥,他知道这片儿有个出了名的美人,开一家小超市,门面不大,但东西齐全收拾的也干净,客源一直不错,果然他偷了三次,每次都收获颇丰,当然,这女人在时他是不敢偷得,只选择店里新招的收银小妹在时下手,对方柔软又糊涂,每次都挺顺利。
  而此刻单手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的女人,显然美虽美,力量却不好惹。
  他立时慌了。又骂又踢。对方仍是不放手。
  小伙子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她虽然穿着打扮十分女人味,可他妈力气从哪儿炼来的,压在床上弄时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刺激。
  温尔见他目光邪乎,不由分说揍了数拳进他肚子。
  “够了,够了。”刚才说怕自己收不住的男人拉架,他扯住温尔胳膊,对她笑:“你比我还能打,再弄下去被鹏鹏看到,该以为妈妈是大力水手了。”
  鹏鹏是温尔的儿子。
  今年五岁。
  活泼调皮也很会花钱,买了一整盒刻鹏字的卡通印章,将店里每张钞票都盖了印记。
  今晚算是小功臣。
  温尔神色缓和些许,把人扔下,伸手到这人牛仔裤口袋,掏了身份证,夹在自己指间,蹲身,在那个人脸上拍了拍:“想好怎么认错,再到店里拿回身份证。”
  “……你还我,我自己去派出所!”那人抱着肚子在地上呻.吟,五脏六腑都仿佛被错位,痛不欲生。
  看他犟成牛,温尔一笑,“够种就去。”
  .
  “老板,我下次不敢玩手机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明天不用来了。”
  “老板……”小姑娘哭起来。
  温尔冷淡:“回去吧。工资打你卡上。”
  无有任何缓和余地。
  对方只好有自知之明,懊恼着离去。
  温尔看看时间不早,准备打烊。
  一道男声却从陈设粮油米面的柜子下发出,“你说话不能客气点儿?”
  温尔正要拖地,拎着湿淋淋的拖把过去,看见男人躺在躺椅上,不由分说就赏了他一脚。
  “嘶。”男人蒙头盖着薄被似在里头打游戏,有光发出来,被踢一下,一边乖乖收起腿,一边叫疼:“看,不止对外人,对亲亲老公也这么狠。”
  “鹏鹏呢?”
  “楼上睡了。”
  “这你母亲留给你的铺子,能不能上上心?”温尔千年寒冰一样的脸对着这男人:“孩子不管就算了,我理解你,但店呢?”
  “哎,不就监控的事吗,我明儿去办行不。现在别烦,忙着呢!”
  温尔眯眼点点头。
  那人等不到她回话,似意识到什么,忽地,嘿嘿笑着从薄被里钻出来,那是一张年轻,但是左边眉头有一道长疤的帅气脸孔:“好的,我家温大老板,我这就不打了,上去弄你儿子行吗。”
  温尔不领情:“他早睡了。”
  “那行吧,我陪他睡,你搞完卫生快点上来。”说着打一个哈欠起身,半闭着眼,像没看到地上的清洁工具,从她身边略过,直往楼上。
  温尔一个人在楼下收拾了近八十平的卫生,她有洁癖,以前在核物理大院养出来的习惯。
  那个人影响了她,说女孩子要干干净净……
  “老板,买包中华!”
  门口有人在喊时,温尔才一个激灵,她茫茫然看手下,发现自己刚才对着一块发黄的地砖发怔,不由翘起唇角,苦笑了笑,想,是不是不该回来啊。
  她站起身,到卫生间洗了手,才出来到柜台前,给顾客拿了中华。
  “老板,就你一个人在?”对方约莫三十出头,长相凶神恶煞,声音倒是挺磁性,显得良善。
  温尔没有和人聊天的习惯,嗯了声当答复。
  对方又低头,盯着她无名指看半晌,笑:“结婚了?”
  “还需要什么?”温尔问。
  “一个小时前,在大陡坡那儿,人你打的?”
  “来报仇?”
  “不。就是觉得你这样的女人挺狠的。”对方说着,拿起烟,笑眯眯地吞云吐雾走了。
  温尔也在原地抽了一根。
  一边抽,一边望着外头遮天蔽日的梧桐树下,忽然飘起来的毛毛雨。
  树外头下地一定很大。
  她想。
  等一根烟抽完,烟蒂扔进脚下垃圾桶,收拾起垃圾袋,往外走。
  “温、尔。”
  雨细细飘。
  冬天。
  天空被梧桐树遮地似乎严丝合缝到看不见一丝天光,不过这是夜晚,又是阴雨天,想必即使是天空,也留不住什么光线。
  温尔拎垃圾袋的手停留在橙色垃圾桶上方,听到对方声音,愣了一秒,她回头,看到一个高大男人站在绿色人行道上,单手插兜,另一手夹着烟身往嘴里送。
  中华?
  她眉头微拧,信手丢下垃圾,回身,面对面问:“寻仇?”
  “看来你挺有自知之明。”
  温尔眸光倏暗。
  男人扔下烟蒂,在地上碾了碾:“林斯义认识吧?”
  温尔想说不认识。但她迟钝的反应,告诉旁人,她不但认识,还心虚无比的很,光听林斯义这三个字,就溃不成军,被人狠狠过肩摔在地上,而毫无任何回击反应。
  她光躺着,瞪着上方密桐,脑海嗡嗡响。
  林斯义……
  “你不是很能打吗,起来打啊!”对方招招皆全力,温尔从放空中回神时,双臂抱头,先从脸部开始护起。
  接着,夜雨死寂下的街道上猛地响起年轻女孩的尖叫声。
  “哥,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找人打她她是温温——”
  温尔努力抬眸,昏黄黄的路灯照地并不远,但还是看出来了在自己位置斜对面的街边停车位上,后车门大敞着的坐在里面的一男一女,似是故人。
  “当然确定了她是咱的好温温才找人打。”车后座的男人冷笑,一把拎住女孩落下地的身子,控制后大怒,“忘了五年前她怎么对你斯义哥的?还敢回来?带着老公孩子?狠,真狠……给我往死里打!”
  作者有话要说:  sc,破镜重圆。
  下一本写《除恶》
  黎梨跟周非凉的三年,纸醉金迷
  分开不到三十天,家破人亡
  她回来,不为别的
  周非凉得凉
  黎家东山再起,周非凉功不可没,当初不是放走自己小女友,这会儿周家没这么大.麻烦
  大哥说:要么娶,要么杀
  周非凉跳脚:娶她?我疯了!
  背后,新婚夜床上,她刀尖抵他心口,他按着刀柄往里刺,笑得桃花眼泛红:乖梨子,想不想哥哥?
  扫黑除恶,卧底,缉毒
  追妻火葬场,女主她一心想当寡妇(狗头)
  点作者专栏预收
 
 
第2章 大院
  关家兄妹当年在大院出了名的狠角色。
  关蓓蓓稍微比她混账哥哥好点儿,不抽烟,不打架,也不瞎往军事禁区跑,没有男孩子那么猴,她只专注干一件事,追蒋帆。
  蒋帆比她大六岁,和林斯义一个年龄层,最后被这小屁孩烦得没办法,跑去宾夕法尼亚念了金融。
  做为核物理大院,国家重点保密单位的三代子弟们,从小耳闻目睹两弹一星精神,铸国防基石,做民族脊梁,十个大字恨不得被家长们刻在他们脑门上,以儆效尤。
  蒋帆的一跑,可不捅马蜂窝了吗。
  关蓓蓓做为罪魁祸首,推波助澜,难辞其咎。
  蒋老爷子在后来好几年见到关蓓蓓都怒目圆视。有几次还连累温尔,将两个小闺蜜一齐逮着在蒋家那间乌木沉沉的老书房里听训。
  每当这时关蓓蓓都泫然欲泣,她典型的表里不一,出了事儿没个半点担当。
  温尔没办法,举手,硬着头皮跟老爷子棋里棋外交锋。
  老爷子后来跟她玩了几次,竟觉得她有趣,某一次突然询问:“小耳朵,有没有心上人呐?”
  温尔当时十七,在大院刚住满一年,肤色奶白,明眸皓齿,不过却不常笑,在明亮闹腾的关蓓蓓身边被衬得像一朵雨后栀子花,低调地不能再低调,但谁都闻过那栀子香,谁都逃不掉。
  蒋老爷子一双慈祥之眸,笑眯眯等着她。
  温尔“啊”了一声,轻柔柔地,伴随着两耳垂爬上来的红晕。
  半晌,回不出话。
  老爷子哈哈大笑,干脆直接开口:“觉得你蒋帆哥怎么样?”
  温尔尚未回绝,旁边关蓓蓓先跳起来,指着老爷子,惊天动地的笑声:“您可死了这份心——温温是我斯义哥的人!”
  不怕害臊。
  斯义哥的人……
  怎么说出口的这话……
  温尔闹了个大红脸,第一次当外人面动气,一摔棋子,将关蓓蓓好一阵毒打。
  “饶了我,饶了我!”那时,温尔出手仍是菜鸡水平,每天早晨在练功房打过沙包后,都要被黑着脸的林斯义划上一个大大的叉,然后,他一身的热汗仿佛是炫耀章,大摇大摆从她面前经过,并丢下一句:“什么时候打倒我,准你嫁我。作威作福。”
  能在林斯义头上作威作福的人,十八岁的温尔是一个。
  而十七岁的温尔,看着关蓓蓓口口声声饶了我,表情却笑地上气不接下气,顿时心下羞恼,将人继续“狠狠”暴打。
  蒋老爷子在旁,看地笑地像一只白胡子大猫咪。
  ……
  往事如潮。
  汹涌而至。
  那些人,那些事,走马观花般,悉数在两位曾经的好朋友眼中上演。
  隔着昏黄细雨迷蒙。
  关蓓蓓眼神与她有了接触。
  接着,便再也摘不下来。
  温尔也看着她,眼底死寂沉沉一片,关蓓蓓觉得她更漂亮了,是那种脱离青春期柔涩,肆意疯涨起来的冷艳,像水族馆里朝众表演的美人鱼,美不胜收,却也神秘莫测。
  “够了。”心绪翻涌,关蓓蓓眼角发红,她咬了一口关城手腕,带了力气,不然关城破糙肉厚,毫无影响。
  一口下去,关城“嘶”声,这紧凑地空档里,让亲妹子逃脱。
  “别打——住手!”她朝温尔的方向怒跑。
  关城朝天沉叹一口气,随意抹了把手腕上湿痕,一双意大利老匠人手制的黑皮鞋踩下湿漉漉的地。
  朝那方走。
  关蓓蓓快到跟前时失控地一冲,将那名跟关城混的面熟男人,撞地连退三步。
  “关蓓蓓!”关城到了跟前,一把扯住亲妹子的手腕,怒喝一声。
  “你走!”关蓓蓓气地眼泪狂流,圆睁着一双红眼,“你不知道斯义哥他一直……”话到尾处,却断。
  “什么?”关城当不知道。忽而又极度生气,怒斥:“就因为这样才要打死这狼心狗肺的女人!一了百了!他妈的她结婚了知道吗!”
  结婚了。
  姓温的结婚了。
  谁能想到?
  林斯义还在等。等来万箭穿心。
  关城一个硬汉子,吼完后两眼角发红。双手插进裤兜,仰头对着茂密梧桐顶,克制着情绪。
  关蓓蓓也有动容,但语气依旧未缓和:“哥,不是我警告你,是事实是,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斯义哥都不会允许别人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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