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蓓蓓否认,“只是希望看在逢春哥生日的份上,别让大家下不来台。”
“原来是我让大家不愉快了。”左曦冷笑连连。
窦逢春却忽然一抬手,原本滴酒不沾的人今儿被灌得面若桃红,神志不清中后知后觉逮到一个重要信息,他望向关蓓蓓,“你刚才说什么?就算温温不是斯义的女朋友……啥?”
窦逢春崩溃:“他俩咱一起了???”
“等会儿。”有个叫李惟的小伙伴笑着道:“他俩没在一起才奇怪吧!大伙儿这是干什么呢,别欺负咱小嫂子,林斯义来了,一个两个都别想跑!”
“是的,是的,别说了,我先敬小嫂子一杯。”窦逢春说着,先给温尔斟了一杯,然后给自己倒满,站起身,恭恭敬敬朝她“先干为敬”。
温尔哭笑不得,“哥,你喝多了。”
窦逢春歪歪扭扭的从座位里起身晃到她这儿来,“小嫂子,以后斯义拜托你了!你是真有本事,真的!”朝她竖起大拇指,“林斯义啊,大处.男,被你收了!”
“啊啊,你们好色!”关蓓蓓在旁边尖叫。
温尔也脸皮烫红,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偏偏人家窦逢春话里话外不带猥琐意味,除了惊呼,敬佩就没其他意思。
于是,左曦被气地更绝。
这帮人酒桌文化总是这么奇怪,哪怕前一秒还是快掀桌气氛,后一秒几个岔一打就能歪到九霄云外蹦迪去了。
“我去下洗手间。”温尔实在待不住,起身逃离。
“别走啊,小嫂子!”除了关蓓蓓这些人都是比她大的,还叫她嫂子,温尔步伐走得更快。
到了门口,她一拉门,外面突然来了一股劲儿往里面推了一把。
她错愕,微倒退一步,然后一阵男香便扑入鼻尖。
林斯义。
温尔瞄到对方面孔,心头一阵跳。
他身上军装穿的一丝不苟,挺拔又精干,五官不明朗,门瞬时移开时,一张英俊的脸庞才彻底暴露在灯光下。
见到是她,唇角几不可察上扬,温尔尚未做出反应,他手臂已经揽到她腰,细微的一碰,转瞬离开,“干嘛去?”
“……洗手间。”温尔与他目光黏着,舍不得离开,直到身后山呼海啸的动静扰得她不得不疾步而出,与他擦肩而过。
……
到了洗手间,温尔用水好好泼了把自己脸。
从镜子中,可看到满面的火烧云色。
大概得等自己脸皮厚了,年龄也上来了,面对外人调侃,才会不动如山。
这会儿,她洗完脸,在楼道里待着先不进去,给足时间让他们把林斯义征询完,再留一点让林斯义和左曦之间慢慢发挥,终于待够十五分钟,觉得差不多了,准备抬脚走。
只是有人先等不及了,快她一步出来寻她。
林斯义从过道闪入时,一下就将她堵在楼道的墙壁上,也不怕吻错人,口舌压过来时用尽全力,吻地她心脏似骤停,呼吸也随之衰竭,可怕的溺亡感伴随他们整个吻。
他手臂同时缠入她腰后,扣着,更往他身上抬。
“唔……”温尔听到自己可耻的声音,中途试着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结果乐不思蜀,一开始的担心被人看到完全抛之脑后,踮起脚尖,双臂搂上他脖子,和他热吻没完。
“整整十天没见……”林斯义得空给她算了一下时间。
温尔红着脸笑,“那你为什么不回信息?”
“提前让你习惯进入航校的生活。”林斯义咬着她唇又亲了几口,唉声叹气,“今晚跟你们校长吃饭。越吃越绝望。”
“航校校长?”温尔又惊又笑,“怎么了?”
“现在航校情况和我们那时不一样。每天都军事化管理,手机周末才发放,外出只有在周末视名额而定,还取消了暑假。想想我就要疯。”好不容易谈了女朋友十天半月见不到一次面,林斯义怎么受得了。
他那时候训练她体能时,对温尔喊的人得坚强如钢之类的口号,温尔此时想原封不动还他。
她现在没什么感觉,大概之前可能要去北京念书,货真价实的异地让她安全感尽失,所以此刻同在一城,再大的困难在她面前都不算困难了。
于是反过来安慰他。
“你跟哥不一样。你是情窦初开,哥是多年媳妇熬成婆,懂吗?”
“不懂。”温尔皱眉,“你怎么还不如我?”
林斯义捏她脸,恶狠狠凑到她唇上说:“因为你没良心。”
十八岁和二十四岁,完全天上地下的概念。
她需求会比他少很多。
他除了情感上,还有生理需求。
一旦开荤,后面一发不可收拾。
这话又不好意思对她说。
不然他堂堂一名可抛头颅洒热血的军官,竟然熬不过人类最低等的生理欲.望,岂不是要被她笑死?
不过这些都是林斯义的心理活动。
在温尔看来,她面前的男人正经且克制,吻了吻她就把她放了。
刚才紧紧搂在一起,他生理反应也没有像之前在酒店那天,稍微一个眼神给他,就反应过火的抵着她。
两人手牵手出门,和散场的友人们告别,窦逢春喝的伶仃大醉,几乎胡言乱语,进行不了第二场,其他人也鸣金收兵。
温尔中途有几次想把手从林斯义手中抽开,但没成功,他毫不避及旁人视线,沉着有力握着她。
好像他们已交往许久,再自然不过的动作,无需管外人看法。
这种无声的保卫比温尔请求一千万遍有用。
除了醉酒的窦逢春,没人再调侃他们。
就连左曦都默然离去。
……
回到家,温尔把行李放下。
洗了澡出来,准备收拾一下,房门外就有人咚咚敲门。
她连门都没锁,直接喊:“进来。”
除了林斯义没别人。
温尔笑。
他好像第一次穿着背心到她房间来。
她有点不习惯。
笑着自顾收拾行李,让他自由活动。
林斯义却主动贴上来,坐在她身后,搂她腰,下颚在颈窝里戳,声音轻且哑:“明天再收拾。”
“你干什么?”温尔没想到他这么大胆,眼眸瞬时睁大。
“明知故问。”
“不行,这是家里!”她不依,上身躲着,想离他远一点。
她躲,林斯义就跟,手臂轻轻松松捞着她,哪里也跑不掉,“家里怎么了?”
“姑姑睡我隔壁呢!”林苑之一家三口都住在这里,今晚他表弟和他姑父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万一中途归来岂不更尴尬了。
“她睡哪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林斯义笑,“这是我家。”
“不行,会听到的。”温尔坚决不同意,“你走!”她对他疾言厉色。
林斯义被她逃开,双手往身后撑,无奈朝她笑:“你看我怎么走?”
温尔跳到旁边,然后闻声一扭头,看到他睡裤形状,不由惊呼:“林斯义,你真不能这样!”
她声音压着,都怕吵着隔壁的林苑之。
“你一点不想我?”是只有她这样,还是所有的女人都这样,对十天整未见到的男朋友无动于衷?
“我想你。”林斯义盯着她仓惶躲避的眼神说。
“我也想。”温尔被盯得无所遁形,如实报告说。
“怎么想?”他挑眉问。
“想和你在一起。”
“怎么在一起?”
“除了这种方式的在一起,都想。”
“那我除了这种方式,其他方式都不想。”
他语言直白,再配合滚烫的眼神,令温尔难以招架,她甚至怀疑,难道自己真太冷血了?
“很遗憾。这就是男人。”林斯义可惜道:“我们现在不在一个频道,你想恋爱,我想做.爱,但二者其实都是一致的,不用区分太清楚。”
“等等。”温尔怔了怔,勇敢瞧他,“我没说不做,只是不想惊动外人。现在的房间显然不隔音。”
差点被他带沟里,温尔不依低嚷:“你少上纲上线了!”
林斯义注视着她笑,“没做,你怎么知道不隔音?”
“林斯义,你真疯了。”温尔简直不能直视他了,“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这种人,很正经,很令人崇拜!”
“现在不崇拜了?”
温尔无地自容,继续跟他掰扯,“我说真的。这房间不隔音,主要是我的床不行,会晃动!”
“哪晃?”一听她床品不合格,林斯义立即从地板上起身,一副要给她检查的样子。
温尔的床是铁艺床,白色的,特别小女孩风。
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一次她和关蓓蓓在床上打闹,床架轻轻一折腾就咔咔响。
本着向他真实反映情况的心态,温尔凑到他检查的地方,俯身,摇了摇床架给他看:“你听,是不是有声音?”
她认真的表情,令林斯义无言以对。
笑看她半天,沉默。
温尔说:“你看我干嘛。让你看床,太危险了,不可以!”
她小心翼翼,谨慎无比。
“不一定非在床上。”那个男人突然说。
“……”温尔感觉到头皮一麻,随着他声落,自己后颈便被一只大掌扣住,说了不一定在床上,却直接把她抚到了床上,温尔下颚摔在他胸肌上时,他的背部已经先落了床,咔咔两声,床架震荡。
“……”温尔当即心脏都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一更新就看!!(周五双更有了,谢谢大伙儿昨晚的努力)
感谢营养液小天使:你不更新我好难过 5瓶;HP 3瓶;你的腿毛没我长 1瓶;
么!
第30章 外出
男人炽热的身体包裹着她。
他的心跳, 与她的心跳混合在一起。
温尔差点被他压住,抗议了两声, 他抬起上半身, 手指卷在背心下摆,转瞬,成了半.裸状态。
见他来真的,温尔目光含羞带怯。
太久了, 原来十天是这么遥远的数字。
她都快不认识他了,他现在让她温习一遍,又重新对他的肌理产生记忆之感。
灯光恰到好处的亮度。
不是无所遁形的白,也不是模糊不清的昏暗。
像蛋黄一样的颜色。
同时也仿佛像一层保护层,保护了她基本的羞耻心, 不至于暴露彻底。
“……轻点……”温尔听到床架在响,又羞又恼,这一回合的林斯义她完全不认识。
表情都不一样, 每次一对视上,她都心慌意乱的逃跑。
林斯义只是把自己最真实的样子呈现给她, 吻着她, 把她抱离床榻。
他双腿修长,且有力, 光脚塌上地板时, 温尔从衣橱的镜子里看到他全部的背影……
她不敢看,中途又多少次迷恋转回来……
呜咽着,后来眼前一白, 什么都不知道了……
……
“我怎么了?”醒来后,温尔发现自己被他搂着,躺在床上。
她茫然,微抬下颚,鼻尖便触到他低下来的唇角,“性高潮晕厥。”
他声音哑地不像话,带着低沉的笑。
温尔听得耳膜直鼓噪,惊道:“什么晕厥……”
林斯义要重复,她却猛地一阻止,“好了,我知道了!”羞到不敢看他。
过了一会儿,又在他志得意满的低笑中,担心问:“晕了很长时间吗?”
“没有。”林斯义知道她担心什么,“几秒而已……”
“可我感觉很长,像睡了一个晚上过来,一下子就到床上了。而且现在脑子特别清醒,像脱胎换骨。”
“你不如说采阳补阴……”他顺着她的话一胡诌。
温尔在被子底下踹他小腿,恼道:“我真吓着了……”
“招飞体检都通过的人,有什么好怕?”林斯义说:“我还想再做一次,你岂不是更怕?”
“你知道就好!”温尔羞地无地自容,脸埋在他胸口里,“求求你了,饶过人家!”
“哪个人家?”
“小女子,温耳朵!”
“真不要脸。”林斯义揉她如玉的耳垂,“上次谁在酒店说包房一整年才过瘾的?”
“那我今晚还说不要呢!”
“那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不要!”
“哦,那就是要。”林斯义说着将被子一掀,温尔低呼了半声,另半声被他吞进了腹中。
到底是坐着飞机刚回来的,林斯义没舍得多折腾,第二次草草结束。
他甚至都没有发泄。
温尔铺天盖地睡过去。
第二次早上醒来,林斯义将床单塞到洗衣机,自己才换了军装出门。
暑假最后的几天里,温尔每天都是晚上才能见到他。
关于航校,大学四年,全程军事化管理。
连鞋子都省了。
更不要说什么牙刷杯子,听说一律的学校发放,你只要带上证件,带上人过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