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没良心——丁律律
时间:2020-04-24 10:01:14

  “温温。”林斯义叫她,“明天我们去领证?”
  “你想好了?”
  “还问这种问题?”林斯义皱眉,“我离不开你,你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温尔说,“我现在好多了。因为觉得你和我天生一对,一个M,一个S。”
  林斯义低头吻她,“那就迎接我。”
  她脸忽然就红了,楼下房客们玩闹的动静声声入耳,这个光天化日之下,实在不好意思,“算了,晚上吧。”
  林斯义依她:“晚上再找你。”
  口吻坏坏的,像不怀好意的大灰狼。
  温尔内心仅存的一点内疚被冲散,将脸埋进他胸膛里:“讨厌。”
  娇羞,埋怨,风情无限。
  林斯义于是食言,没等到晚上,就将她吃干抹净。
  等结束时,温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可真憋得久了……量超大。
  ……
  领证前,林斯义得先解决一件麻烦事。
  左曦三年前入狱前,他去见过对方,差点和对方发生错误。
  当时他从西藏回来,万念俱灰,想到温尔已经跟别人结婚,还生下孩子,那种等待无望的感觉,另他颓废了一阵子。
  左曦那时候约他,想做和解,如果他不追究她的医疗责任,她就将母亲的遗书还给他。
  虽然可笑,遗书这东西本来就该是他的,却因为一而再的大意,让当时出入林家自由的刽子手拿了去。还以此要挟他。
  林斯义觉得人生挺失败。
  也不明白左曦到底看上他什么?
  钱吗?
  左家钱也够花。
  皮囊吗?
  也许。
  他当时就先被温尔的笑容吸引。
  好的皮囊是多数感情的开端,哪怕是段孽缘。
  左曦是他的孽缘。
  她枉顾了医生的职业操守,将他母亲往死亡路上引。最后还推动温智鑫进三区抢劫的步伐。
  没她带路,温智鑫进不来三区,也无法关闭他家的安保系统。
  才判两年。
  太便宜她了。
  当时谈到和解,林斯义也确实想要那封遗书,尤其是没去西藏前,他和左曦一直在周旋,想拿到遗书去找她,告诉她,母亲是支持他们的。
  结果西藏一趟回来后,遗书已经不需要了。
  左曦说,闹到这地步,不如来一次吧。
  恨就恨到底,有本事就可以在床上杀了她。
  这大概是唯一吸引林斯义当时解掉袖扣的理由。
  这个恶毒的女人,他想知道,她的性.器官是不是也一样恶毒,能将他毒死。
  疯狂的,理性的,毁灭的,淡定的,两方截然不同,却和平相处的情绪,让他真的去酒店和左曦开好房间。
  怎么说呢?
  如果当时他真的堕落了,就不会成为现在的林斯义,还能和温尔有领证的机会,那时候起,他就走向另外一种毁灭的人生。
  所以,左曦见证了他从人坠落成魔,又成魔眨眼间跳回人间的大起大伏。
  那次之所以没继续下去,是因为他中途悔悟了,左曦说,我把遗书给你,你现在不要走。
  林斯义只好跪下来求她,把东西还他,然后把他命拿去。
  左曦哭了,问为什么。
  林斯义当时有很多事件的为什么可以回答她,她也没问具体,但他就是清晰地,向对方回复,关于温尔的话题。
  他说,怕她难过。
  你们都分手了,她都嫁人了,还怕她个什么劲?左曦问他。
  林斯义再次体会到对方的恶毒,她竟然知道那个人嫁人了,还用遗书诱惑他。
  真是孽缘。
  林斯义起身头也不回离开。
  遗书,不需要了。
  这次,时隔快三年的见面。
  是窦逢春组的局。
  在一个很不正经的地方。
  男男女女扭成一团。时不时暧昧的声音响起。
  林斯义怀疑这几年自己脱轨了,窦逢春玩得花样,超出他想象。
  望着他质疑的目光,窦逢春表示冤:“是她自己指定这里。”
  窦逢春穿着一件粉色衬衫,后面还跟着前来观战的小弟。
  都是些不太熟的人,林斯义没多认识,反倒心里平静一些,人多,温尔要是发现了,也能帮他作证。
  “我最见不得你这种居家妇男的表情,人生只有一次,莫名其毛就交给了一个女人,可不可惜?”窦逢春其实心里酸死了,这一年,蒋帆也结婚了,林斯义马上就随后,他自己还没着落,谈不上甜甜的恋爱,嫉妒到几乎变形。
  林斯义懒懒一抬眉:“少作孽,好姻缘自然到。”
  “切,我才不要姻缘!”窦逢春口是心非,正好一抬眸,正主到了,也就不说自己了,朝林斯义抬抬下巴,“来了。”
  林斯义随意回眸看了一眼。
  漠不关心,收回。
  左曦的变化堪称翻天覆地,从前她高傲,现在就是妖艳,吊带衫遮不住两片雪白,晃得人眼花。
  窦逢春眼睛都看直了。
  没办法,领口太低,场上大半男人都在盯着看,也不少他一眼两眼。
  “斯义,好久不见你还是帅的让人想入非非。”话语露骨,说着,伴随一阵妙香,在他对面坐下。
  林斯义眼睛不期然地就与她胸前春光相遇,简直受到一万点伤害,憎恨闭了闭眸,再睁开,开门见山:“这次,又有何贵干?”
  “把伯母的遗书还给你。”
  又用这根胡萝卜吊着他。
  林斯义冷笑,“前提?”
  “跟我去包厢弄一发。”她俏笑起来,连绵不绝。
  林斯义脸色沉了。
  窦逢春只好缓和气氛:“这个场合也不好弄吧,左曦啊你就别开玩笑了。”
  “听说他要结婚了啊,再不弄,得是出轨了。”左曦抬眸,认真盯着眼前的男人笑,“这次真的给你。她也需要不是吗?相信我,遗书的内容,对她病情是决定性的治愈效果。”
  “走吧。”林斯义直接站起身。
  “喂!”窦逢春忙掐灭了烟,以为他开玩笑,“斯义!”结果,他喊着喊着,那男人已经走出了他视线范围。
  这利索,英勇就义的背影除了帅,就是他妈的悲凉!
  “你有必要吗!!”窦逢春怒了,站起来对着那女人一阵吼:“姓左的,你如果真他妈饥渴你看哥们行吗?器大活好包君满意放了林斯义成不成???”
  左曦笑容是刚才林斯义起身时,笑到一半的内容,闻声,淡淡升起后半程的嘴角,“你怎么比他?你又不是林斯义。”
  说完,掐了烟,款款起身,挂着艳丽无比的笑意,追随他而去。
  “疯了!”窦逢春这一刻简直头皮发麻,他觉得左曦比温尔还疯,后者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暴露病情,左曦这是病到骨子里,带着一种变态的报复欲,非要把林斯义毁了不可。
  他匆匆忙忙往楼上找去,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们,接着,他步伐就被一个电话打断,“你干嘛??”他没好气对那头吼。
  “你才干嘛?”是蒋帆。
  他莫名其妙,“我这刚回来,在山上呆了半天,老婆还没抱热,就陪着咱们未来小嫂子到处找人呢!”
  “谁?”未来小嫂子,除了温尔还有谁?
  窦逢春不是明知故问,他是脑子急坏了,差点崩溃,“你别告诉我小耳朵下山喽!!”
  蒋帆一愣,“你怎么知道?”
  “艹!!”窦逢春霎时间双腿就跟面条一样软,旁边哥们过来扶他,一口一个逢春怎么了,窦逢春告诉他们,赶紧把林斯义找出来,务必是衣衫完整的状态下。
  然后,在伙伴们动了后,自己才慌慌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说:“蒋帆大哥哥,求你把嫂子带走,不要过来!”
  蒋帆说:“不好意思,你傍晚一发定位,我就直接过来了,现在门口呢。”
  窦逢春呻.吟:“我他妈为什么要发定位??”
  “谁知道你!”蒋帆没好气挂了电话。
  可能也不太满意。
  毕竟这地方是整个蓉城都出了名的不正经。
  温尔也许不知道具体。
  但蒋帆知道具体,二十出头那会儿他和窦逢春哥俩好,经常来这边混。
  在车上时,就提了一嘴,说窦逢春混的那地方不适合她去。
  当时她面无表情。
  大概没想到林斯义说下山有个事儿,竟然就是有事儿到这种地方来了。
  ……
  到了外头。
  蒋帆那辆醒目的超跑,一眼就扫到。
  窦逢春往前走了两步。
  然后看到一个女人站车门边上抽烟,给她点烟的那个人正是许久不见蒋大公子。
  蒋大公子一边殷勤点烟,一边哈哈陪笑,“耳朵啊,稍安勿躁,指不定是逢春那小子打什么坏主意,把他拉来了呢。”
  “为什么不接电话?”那女人是货真价实女人,浑身上下女人味,不需要袒.胸露.乳,一个眼神,一个冷翘起的嘴角,雪白贝齿,殷红唇,咬住烟身,似笑非笑这么一扫过来的目光,带着打量,审视。
  窦逢春忽然就咳嗽声不断,“耳朵啊……耳朵……”
  温尔静静抱臂瞄着他,“逢春哥好雅兴,给斯义在这地方办单身派对,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她气炸了。
  林斯义胆子不小。
  冷冷盯着他的狐朋狗友。
  窦逢春只迎视了她那样的眼神三秒钟,立即举手投降:“不关我事。左曦约得他,我做中间人,两人正在楼上见面,左曦想睡他。”
  这前面话都没事,最后一句,令她挑起眉头,忽地就摩拳擦掌,笑了,“我这就去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留言随即掉落红包!
  感谢投雷的小天使:Arbres、一一房子书 1个;
  感谢营养液小天使:看书 10瓶;HP 5瓶;肉包 2瓶;书虫 1瓶;
  么么哒!
 
 
第59章 惊险
  楼上有包房。
  服务倒是挺周到。
  楼下厮混, 转眼就能上楼弄个安静的房,该闹得闹, 该睡得睡。
  温尔不是没想过, 那五年林斯义有没有堕落过。
  他是一个很骄傲的人,被突然分手,还被伤害了一刀,等了两年跑到西藏, 前女友竟然结婚了,不声不响拖一个月份可疑的小孩在手里。
  当时他去的那年,很难查到鹏鹏的真实身份,鹏鹏不是出生在拉萨,而是拉萨偏远的一个小县城, 地震后只倒塌了一间房子,很不幸就是鹏鹏父母家。
  他尚有一个姑姑逃过一劫,不过小姑娘太小了, 十七岁,保保自己的年纪。
  温尔当时征求了小姑娘的同意, 才把鹏鹏带走, 在拉萨养了近一年,才和邹唯安结婚。
  在外头, 别人都只认为她是未婚先孕, 而林斯义看到时掐指算算,就会算出鹏鹏是在和他分手一两个月后怀上的。
  这无疑对他是一个侮辱。
  被伤害不可怕,尚有等待希望, 被侮辱,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说服的自己,在她五年后回来,还能对她报以微笑。
  温尔在上楼时,一直在想一句话,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说的就是林斯义。
  希望他坚持到底,别让她失望,没错女人,尤其她这种有病在身的女人,对男人的要求就这么严格,只许她放火,不许他点灯。
  “脱。”包房很安静,是间套房,外头的长桌上摆满倒塌的酒水,可见之前的糜乱。
  所以温尔轻轻推开门,走进去,望着里间内的情景时,那两人对她的细微动静毫无察觉。
  楼下有吵杂的音乐微微入内。
  是房间内开着窗户的原因。
  没有开灯,只有外间的灯照射到里面。
  有个穿着衬衫西裤的男人背靠着窗户而站。
  头微垂,手指已经解到衬衫纽扣中的最后一颗,他可能犹豫了,所以面向他站着的女人咄咄逼人。
  “不想听了?”对方艳丽的笑声简直让人头皮发麻,炫耀着的口吻念起来:“温温,展书佳,希望你以后的人生都是美好,不要怕,阿姨会在天上守护你……”
  “……”温尔一瞬间泪眼模糊。
  她是个不常哭的人,但病后,眼泪总控制不住,即使她现在是在无比的愤怒中。
  “脱一件,我就念一段,你赚了。”左曦疯笑,“你妈写了整整一页呢,密密麻麻,都是对她说的话,不听就算,现在你可以走出去……”
  她话音落。
  男人停滞的手指抽出了衬衫下摆,从长裤拖出。
  即使他动作仍然很慢,却另要挟之人十分满意,“斯义,不是我逼你,是每个人想得到一些东西都要付出代价,我当时只不过载了温智鑫一程,还是被要挟的呢,你就对我那么狠,把我送进牢里,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想,明明你都跟我鱼死网破了,为什么又突然找我?出狱后我就明白,原来温尔疯了,和你妈一样脑子不好了,哈哈哈哈,报应!”
  “住嘴……”他可能牙关都在怒,因而隔着一段距离,温尔都体会到他的愤怒,和痛彻心扉的无奈。
  “我要报复你,是你让我名誉扫地!等做完,我就把片子收藏起来,看我心情,然后寄给温尔好不好?”她又笑,“斯义,快脱吧,我先摆好相机。”
  “左曦,你确定不需要去看医生?”
  “不需要。我这是因爱生恨,不是脑子不好,和你女人不一样。她是真会自杀的,而我们正常人只会报复外人,不会伤害到自己是不是?尖刺朝里头长的刺猬,说得就是她呀。赶紧拿到遗书,她至少能得救一半对不对?”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