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甜度满分的我——今烛
时间:2020-04-25 08:19:47

  姜稚月回头瞪她们一眼,舍长悻悻拉着陆皎皎回屋,她清了清嗓子,声音软糯好听,“学长,你说话呀。”
  贺随低笑了声,“这不是没被盗号么。”
  姜稚月眨眨眼,瞬间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那句国际官方通用的开场白让他以为她被盗号了!
  “没..没被盗号。”她小声说,“没别的事就挂啦?”
  贺随惯常柔和的声色黯淡些许,“不多聊会儿?我可是瞒着导师出来打的电话。”
  姜稚月愧疚心理愈发浓重,“我听哥哥说,你们的导师特别严,经常打人。”
  姜别还说这位古板的老学究会准备一根戒尺,哪个学生偷懒耍滑手心准备挨上几板子。
  贺随轻抚掌心,真被她猜对了,刚才消息提醒一亮,他没忍住滑开手机看。
  于是从来没被打过的贺随,在无数同学的注目下领了两板子,最后不怕死继续摸老虎屁股上的几根毛。
  他说他要去给女朋友打个电话。
  老教授面色怔忪,撂下狠话:“打打打,打不够半个小时你别回来!”
  姜稚月低促地啊了一声,话语中流露出担忧,“你真被打了啊,疼不疼?”
  她还想问的是丢不丢人,同学眼中不会犯错的大神为了给她打电话确认,当众被打。
  这和受辱有什么区别!
  贺随蜷起手指,垂眸看了眼手心,教授手下留情打得不重。
  他轻挑起唇角,缓慢道:“有点儿。”
  他说的“有点儿”是平常人理解的程度吗,肯定不是。
  能让他忍不住疼主动承认,一定不止于此。
  姜稚月手足无措,握着手机的力道猛然加重,“怎么办,要不——”
  “要不,我给你吹一吹。”她眼睛一亮,哄小孩儿的语气,“吹吹就不疼了。”
  下课铃恰时打响,安静的走廊变得嘈杂无比,贺随抬步走向廊道尽头,然后清晰听见手机中传来的黏糊糊、软糯糯的呼气声。
  姜稚月庆幸自己肺活量不错,长长短短吹了三分钟,最后气息不足闷得脸颊泛红。
  “学长,你还好吗?”对方长久不出声,她有些不放心。
  贺随往后靠住窗沿,无声勾唇笑起,“谢谢小稚,已经不疼了。”
  他不经意转变的称呼,经由手机传来,丝丝缕缕缠绕着旖旎与温和的笑意,令她耳尖发热。
  姜稚月抿起嘴角,勉强稳住如雷的心跳,“你快回去吧,我也要做题了。”
  挂断收线,她恍惚走出阳台,机械地与屋里两个女人对视。
  陆皎皎感慨:“透一次见稚月的脸红成猴屁股。”
  舍长颇为认同点头,“我很想见识一下这位兄台究竟有何功法。”
  “……”
  -
  DNA鉴定晚上出来结果,周晚的确是姜家走失的小姑娘,姜老太太喜极而泣抱住床上的女孩儿,“囡囡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奶奶这就带你回家。”
  周晚迟钝两秒,用力推开了老太太,神色惊恐,瑟缩起肩膀拒绝与他们沟通。
  周晚自从昨天姜稚月离开就保持拒绝交流的姿态,不哭也不闹坐在病床上,唯一有的情绪波动是小护士帮她换药时,她轻皱起眉毛软糯吐出一个“疼”字。
  姜母看见亲生女儿沦落至此,靠在丈夫肩上低低哭出声。
  姜稚月打车过来,私立医院有较好的服务系统,前台的工作人员直接引她上了四楼单人病房。她抬眼望过去,敞亮的走廊中站着一个人,他本该凌厉的眼睛中蒙着黯然。
  姜别捏了捏眉心,打算去吸烟室抽根烟冷静。
  走失十几年的亲人乍然回来,而且弄得满身狼狈,平静无波的生活被搅成乱麻,他能做到不动声色咽下对新生妹妹的心疼,可内心盘杂的愧疚感始终挥之不去。
  姜稚月慢吞吞从背后叫住人,“哥哥。”
  姜别停住脚步,往病房里看了眼,“我陪你一块进去。”
  姜稚月点头说好,磨磨蹭蹭走到他身边,伸手扯住他的衣角,起伏不安的情绪勉强找到支撑点。姜别身形颀长,将她遮得严严实实,以至于姜老太太没能及时发现身后的人儿。
  老太太说:“小别,你去和妹妹说说话。”
  姜别不为所动,反手牵住姜稚月的手腕,感受到一股推拒的反抗。他索性偏身,顺势拉过女孩儿,“奶奶,稚月过来了。”
  姜母抹掉眼泪,“对,小姑娘比较好亲近,稚月你去陪陪妹妹。”
  姜老太太嘴唇绷着,想起过往亲孙女经历的种种,她却心安理得享受着属于不属于她的一切,不由自主拔高音量:“你看看囡囡成什么样了——你怎么能心安,怎么能!”
  姜稚月迈出去的脚默默收回,垂至身侧的手握成拳,怕吓到周晚,于是沉默隐忍着。
  姜老太太动手拉扯她,要赶她走。
  姜别截住奶奶的手,眼眶猩红:“奶奶,你何必要这样?”
  紧绷的氛围成了周晚情绪崩溃的□□,她捂住耳朵尖叫,他们几个人的争吵被迫中断。
  女孩尖锐的叫喊声鼓动着耳膜,姜稚月的胸口酸了下,她嘴唇翕动,艰难开口说:“我先走了。”
  姜别的眉头拢紧,薄唇抿成一道线,心情差到极点。
  姜稚月唇角露出苦笑,低着头匆匆转身。
  姜父被老太太的做法搞得没脾气了,示意姜母追上去陪陪女儿,他正要和老太太讲道理,床上的女孩儿抬起头,目光追着快要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喊出声:“姐姐,别走,我怕。”
  屋里的所有人,包括刚回到家的亲孙女,都在挽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老太太面上挂不住,寻回孙女的好心情瞬间跌到低谷,“你们一个个都合起伙来对付我,你们不让她走,那我走!”
  姜老太太愤愤离开病房,真要走出门却犹豫停了下脚步。
  半分钟过去,里面没有人出来挽留。
  姜母递给丈夫一个眼神,询问他要不要追上去看看,姜父无奈叹口气:“算了,让司机送她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姜老太太感受到了家庭地位的危机。
  另外,可以期待一下小贺学长和小稚的初吻了(乖巧趴
  ————
  下一本想开个调剂心情的甜文,喜欢的可以收一下。
  《过分偏爱》
  文案:
  申城上流圈人人皆知,季家三少,薄情淡漠,不近女色。
  明薇却对这个男人一见钟情,伪装出乖巧可人的淑女形象,只为摘了季忱这朵人人觊觎的高岭之花。
  不曾想一年过后,季忱没有表露出丝毫动心的迹象。
  明薇决定改变策略,撕下小白兔的伪装。
  暗色中,女人香肩半露,靠着吧台拗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姿势:“季忱这种男人,表面又冷又闷,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温度。”
  话音刚落,男人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垂眸漫不经心问:“明小姐,你想试试哪个地方的温度?”
  明薇:“.......”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成功“引起”了老板的注意。
  .
  作为一个实打实的母胎solo,明薇自认为写不出情歌情有可原。
  然而被逼到绝境,她提出要求,要和季忱进行恋爱体验。
  之后不久,全公司上下看到不近女色的季总亲自给明薇拎包。
  有不知名人士甚至在安全走廊处看见季忱微俯身替明薇擦口红,动作亲昵无比。
  体验结束,明薇写出《我要你欢喜》荣获最佳制作人奖项。
  记者问及歌名的深意,明薇却摇头置否。
  而后月上枝头的夜里,男人轻易参透奥秘,揽住她的腰轻轻耳语——
  “喜欢你。”
  “要我。”
 
 
第41章 甜度41%
  姜别请人专门调查过收养周晚那家的情况,养父是赌鬼, 早些年家暴妻子致使周晚的养母残疾, 如果不是周晚即使求救, 养母说不定早已遭遇不测。
  周晚也是在那个时候患上自闭症,智力发育迟缓,又有哮喘病, 家里便将她关在家里。
  起初养父还有正常的时候, 对周晚照顾妥帖, 当家里的钱全部用来给周晚治病, 他欠下大笔赌债无法偿还, 性情开始变得残暴不近人情。
  好在,姜稚月把她带了回来。
  像是冥冥中的定数与缘分, 周晚对救她离开深渊的姜稚月格外依赖。
  元旦前几日,医院建议家人姜周晚转入专门的精神疗养院, 姜老太太点头同意, 雇了人照顾周晚的起居生活。
  姜稚月忙到连轴转, 周末的空闲时间都用来彩排。明天就是晚会现场,各种准备工作紧锣密鼓进行。
  最后一次带妆大排, 主持团先化妆, 姜稚月坐在化妆台前任凭女生部的学姐摆弄。
  学姐笑眯眯和她聊天, 两人都是典型的文科生,即将面对的高数考试成为共同吐槽的话题。
  学姐今年补考,“我去年就差三分。”
  姜稚月最近跟着小贺学长学数学,昨天学到纳维方程式, 她所剩无几的头发马上掉光。
  后台人来人往嘈杂无比,她闭着眼和学姐聊天,没注意到身后渐近的身影。
  学姐看了眼镜子,与身后的人目光交织半秒。该化的妆差不多完工,只剩个口红。
  贺随食指抵住嘴唇,学姐立刻会意,把口红交到他手里,然后轻手轻脚溜了。
  灯光昏暗淡薄,无意间营造出暧昧的氛围。
  贺随俯身仔细打量面前的人,她耷垂着脑袋,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被光线晕染出细密阴影的睫毛与小巧的鼻尖。
  他指尖勾住女孩的下巴,微抬起她的头。
  姜稚月睁开眼,猝不及防陷进一双漆黑的眼瞳中。
  两人间的距离近在咫尺,他俯身捏住她下巴的姿势,很容易让人想歪。
  贺随不动声色,单手托住她的下巴,目光停在她微抿的唇瓣上。他的表情认真而专注,像对一件艺术品进行精密加工。
  温凉的手指抚过嘴角,姜稚月有些痒下意识舔了下嘴唇,粉嫩的舌尖蹭着擦花的口红,俏皮地收回去。
  贺随眸光沉沉,盯着她嫣红的唇瓣难以移开视线,“别舔。”
  姜稚月无辜地鼓起腮帮,“你弄得我有点痒。”
  贺随靠近她的小脸几寸,眼底的戏谑一闪而过,“我轻一点,你还不乐意?”
  姜稚月哼哼唧唧,从他手里抢过口红,对着镜子自己花。
  控场的幕后人员掐着时间过来叫人,“主持人准备了,大排马上开始——”
  姜稚月匆匆起身,高跟鞋穿多了驾轻就熟,冲出几步她忽然想起什么,扭头跑回来停在贺随面前。
  贺随怕她跌倒,伸手扶了她一下。
  姜稚月顺势抱住他的腰,她稍微踮起脚贴近他的耳朵,话语中像裹着蜜和无尽的诱惑,“学长,你愿不愿意……尝一下自己涂得口红?”
  最后的尾音绷断了贺随理智的神经。
  姜稚月望着他的那双眼黑白分明,澄澈又明亮,仿佛对她而言,这句话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邀约。
  但她清楚知晓,这个邀约对彼此有多么大的诱惑力。
  贺随掐住她腰肢的力道渐渐收紧,警告意味十足,“你乖一点。”
  姜稚月觉得自己好不容易主动一次,男朋友竟然不买账。她小幅度撇了撇嘴,转头发现门口四双眼睛盯着他们。
  毛杰捂住嘴,拽住林桤的手佯装娇羞:“哇哦,随宝谈恋爱原来是这种调调。”
  林桤不自然咳嗽一声,“到点儿了,主持人快去准备。”
  姜稚月厚如城墙的脸皮顷刻崩塌,声音微不可闻:“那我先过去了。”
  贺随弯唇,拉住她的手臂收紧,女孩瞬间跌入他怀里,“我等着。”
  等着什么?!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她主动邀请他品尝口红的味道。
  姜稚月心中一群骏马不停奔腾,面上却不动声色念着演讲稿。余光忍不住瞥向角落,贺随经常坐的那个位置上空挡无人,她默默收回视线专心跟彩排。
  “泱泱黄河,奔流不止。东流倒海,甚为壮哉——”
  姜稚月机械地跟读台词,注意力全部放在台本上,眼前的光线变得忽明忽暗,紧接着砰地一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炸碎,劈里啪啦的玻璃碴掉落。
  不等台上的人反应,礼堂瞬间陷入黑暗。
  身旁的女生尖叫出声,现场一片混乱。
  姜稚月往台下移动的途中被人踩住裙摆,她重心不稳倾倒,手肘不小心碰到地上的玻璃渣,刺痛感清晰无比。
  模糊的视野内出现星星点点的光亮,陆续有人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应急。
  姜稚月出声提醒那群乱作一团四处撞击的人,“大家别乱动,地上有玻璃。”
  一道刺眼的手电筒光线闪过,有人出现在她身侧。
  随即礼堂的应急灯亮起,姜稚月的视野恢复明亮,她下意识眯起眼,然而身旁的人速度更快,用手掌挡在她眼前。
  贺随抬头,看见舞台上的照明灯破碎,应该是操作不当引起的灯泡炸裂。
  彩排中止,清场的人上台打扫满地狼藉,玻璃碎片太多,得重新更换地毯。
  姜稚月的手肘被玻璃划开一道口子,好在伤口不深。
  贺随眉心紧皱,用紧急医疗箱的工具给她消毒,贴上创可贴,“这两天不要沾水。”
  姜稚月委屈巴巴,她昨天没洗头,今天要是再不洗估计就没法见人了。
  “可是我想洗头,我必须要洗头。”她加重语气。
  贺随静静抬眸,眼底藏着冷意,“行,我给你洗。”
  姜稚月被他不加掩饰的情绪吓到,彻底怂了,小声嘀咕:“你不像要给我洗头,更想要拧断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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