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长公主(重生)——抹茶煎饼
时间:2020-05-05 09:01:06

  宋骁眼角一跳,心说她果然还是知道了,他心中百转千回,有心将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却又怕她知晓自己也是重生而来,会不愿见他。
  沉默了片刻,宋骁微微站直了身子:“臣,不会害长公主。”
  暗处躲着的何铄因为用力过度,被统领大人一个急转弯给甩的七荤八素,险些一头栽倒。
  何铄:“……”
  ……感情他白激动了。
  沈伊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地看着自己的手:“梁禄与崔宁,都是你的人?”
  上一世,崔宁就是她身边的人,对她忠心耿耿,是以她刚重生归来便选择毫无保留地信任,却未想到,崔宁这一生居然成了宋骁的人。
  还有梁禄,似乎她这一生所产生的变数,都与宋骁有关,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根缠绕的线,将他们两人的命运紧紧连在了一起。
  宋骁微微颔首:“是。”
  沈伊无声地笑了笑,难怪之前她要查琪美人,梓檀怎么都查不到,崔宁“恰好”有熟人,便理所应当地将事情打听地清清楚楚,现在想来,只怕也是宋骁的手笔。
  “太子那晚……”沈伊仿佛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指节微微发白,过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你都看到了,寻找沈思远的人,也是你引开的?”
  如若不然,那么多人去找,怎么会找了整整一夜才找到?
  宋骁怔了怔,还是如实回答:“……是。”
  沈伊闻言,微微闭了闭眼,握着茶杯的手颤抖的几乎要将茶水抖出来,沈思远对她那样龌龊的心思,居然让宋骁知道了,她一时之间慌乱地不能自已。
  她本以为,面对过去,她所有激烈澎湃的心情,都能如死水一般,至少可以做到表面波澜不惊,但在宋骁面前,那一滩死水,依旧起了炸裂一般的漩涡。
  宋骁知道,自己触痛了她的伤口,挖空心思地解释道:“臣只是看到有人尾随长公主,便跟了过去,什么都未看清,就听到有人掉进陷阱里,后来才知是太子。”
  听着他格外拙劣的解释,看着他怕自己难堪而变得小心翼翼,哪怕明知他安排人在自己身边可能别有用心,沈伊依然觉得心中一暖,恍惚间竟觉得那梦里逆光而来的人,与眼前的人影重合,毫无违和之感,仿佛本就是一人。
  沈伊心中一动,宋骁……真的是你吗?在我梦魇时,跟我说了那样的话?
  然而,她却并未问出口,冷静了些,问:“你为何帮我?”
  “救命之恩。”宋骁轻轻地说。
  他记得自己刚刚重生时,十二岁的他满腔怒火无处释放,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杀了沈思远为沈伊报仇。
  刺杀当时亲王府的小世子,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哪里是他一个整日在沙场打滚的人可以思虑周全的,虽然武功高绝,被抓也只是时间问题。
  那时的沈伊,应该还没有重生,依旧是那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只是骨子里却有着一股异于常人的倔强。
  她瞧着宋骁只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实在被打的可怜,也知道自己兄长经常抓一些无辜的人殴打泄愤,便大着胆子趁沈思远不在,在梓檀的协助下,将宋骁放走了。
  沈思远回来时见宋骁逃走,哪里会想到这是自己那个柔弱到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小妹做的,暴跳如雷的将自己院里的小厮、侍卫都毒打了一顿。
  被那时的沈伊所救,宋骁才明白,这已经是另一辈子了,这个时候的沈伊活得好好的,还未遭受上一世的一切苦难。
  自那之后,宋骁便开始筹谋一切,要打倒未来的太子,保护沈伊,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这些年,他从一个光风霁月的镇国大将军,变成了一个搅动朝堂风云,双手沾满异己者鲜血的权臣,却从未后悔半分。
 
 
第25章 
  听到宋骁所说的救命之恩,八岁那年与上一世不同的记忆缓缓从脑海中浮现出来,沈伊竟有些茫然,没想到这一世,她与宋骁的羁绊如此之深。
  “若长公主无事,臣告退。”宋骁微微闭了闭眼,强忍着自己夺眶而出的眼泪,拱了拱手。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沈伊仿佛梦呓一般的声音传来:“你如今的势力,究竟有多大?”
  宋骁身形一顿,心说,只是足够护你一生无忧罢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沈伊不确定宋骁是否听到自己的问题,宋骁也就假装自己真的没听到,大踏步地走出了大帐。
  眼瞧着他离开,梓檀默默走进大帐内,对着沈伊欠了欠身,便转身喝道:“还不进来?”
  崔宁与梁禄并排走入大帐,一同双膝跪地,匍匐在沈伊的面前,异口同声地说:“请长公主赐罪!”
  沈伊冷冷一笑:“你们好大的本事,在本宫身边这些日子,本宫竟不知。”
  崔宁身子剧烈地一抖:“奴婢虽是宋大人安排在长公主身边,但对长公主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梁禄本就不善言辞,此刻更是不知要说些什么,只是匍匐着等待长公主发落,似乎沈伊即便是要他的命,他也能二话不说就了结了自己。
  梓檀冷哼一声:“你们是别人安排在长公主身边,如何说得‘忠心’二字,岂不是笑话?”
  一开始,梓檀对他们两人自是好好查了查,长公主心善相信他们,她可不能任由别有用心之人在惊鸿宫中。
  查了好久,他们的身份都毫无破绽可言,瞧着这二人的确对长公主毫无二心,她才慢慢放下戒心,没想到,她还是太大意了。
  崔宁微微抬头:“奴婢虽是宋大人安排的人,可宋大人说过,一旦长公主入住惊鸿宫,奴婢便是您的人,从此只听您一人之言,与他再无干系,前些日子奴婢瞧着长公主为琪美人之事愁眉不展,这才求助于宋大人,并未做出任何背叛长公主之事。”
  沈伊闻言,默然不语,她将目光落在依旧匍匐的梁禄身上。
  梁禄登时觉得头顶一凉,他石更着头皮说道:“奴才见长公主夜里睡不安枕,便将此事告知宋大人,也将四公主来了惊鸿宫之事告知了宋大人,宋大人只是担心您,想要保护您。”
  宋骁于他有救命之恩,因此梁禄句句都在替宋大人说话。
  闻言,沈伊一怔,她记得自己那几日睡不安枕,是一个笛音每晚伴着她入睡,难道竟是宋骁?
  以他的身手,梓檀自然找不到人,那么问题来了,他又为何这么做,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不知怎的,崔宁总觉得长公主看起来柔柔弱弱,看过来的目光却清亮的仿佛看透每一个人,让人无所遁形,后背的汗毛都炸起老高。
  就在大帐内陷入死一般诡异的寂静时,一个小宫女在大帐外轻声道:“长公主,二殿下与五殿下驾到。”
  沈思飞与沈思恒虽是皇子,但要进长公主的大帐,也是要通传的。
  “让他们进来。”沈伊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转而对跪着的二人说,“自去领罚吧,本宫稍后再处置你们。”
  崔宁与梁禄不敢有异议,低着头站起身一并退下。
  二皇子沈思飞十八岁,他的性子活泼些,人还未进来,声音已经传来:“伊儿妹妹今日受了惊吓,看皇兄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昔日在王府时,沈思飞与沈伊并不多亲近,始终保持着见面打声招呼,然后就各忙各的关系,如今入了宫,倒是言语间亲近起来。
  沈思飞撩起帐帘,微笑着走进来,一身淡青色骑马服将他的身形显得格外修长,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他常年练武,面部线条格外石更朗,清俊非凡。
  沈思飞左手背在身后,朝着沈伊眨了眨眼:“快猜猜看,皇兄给你带了什么?”
  五皇子沈思恒慢慢腾腾地走进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却不苟言笑,面白如玉,温文有礼,见了沈伊只是微微欠身叫了一声“长姐”,很有些少年老成的感觉。
  沈伊笑了笑,拉着沈思恒到身边坐下,又示意沈思飞坐在对面:“二皇兄就别打趣我了,我猜不到。”
  沈思飞得意地一笑,这才将背在身后的一只巴掌大的小白兔递到沈伊面前:“在王府时,皇兄记得你就喜欢小兔子,今日围猎特意给你抓了一只,你瞧瞧可还喜欢?”
  那只小白兔看起来不过几个月大,瞪着两只黑豆一般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沈伊,伸出舌头在她的掌心舔了舔。
  如此可爱,沈伊自是喜欢,她将白兔抱在怀里,笑着说道:“多谢二皇兄,我很喜欢。”
  “喜欢便好,今日受了惊吓,皇兄想着你见了喜欢的东西,想必心情会好一些,果然如此。”沈思飞显得十分开心,他看了一眼梓檀,“好生服侍长公主,她再怎么喜欢兔子,也不能让她累着,你们要仔细着点,今日之事绝不可再一次发生!”
  梓檀欠了欠身:“是。”
  沈思飞又看了一眼大帐外一瘸一拐正走进来的梁禄:“你这做大太监的,太过不尽心,我今日若是不狠狠地罚你,倒是没法子让你们长记性!”
  瞧着他一副义愤填膺,好似受惊的是自己一般的模样,沈伊好笑地拉住他的手臂:“二皇兄,二皇兄……今日不过是意外罢了,何以如此小心?倒是比父皇嘱咐的还要多。”
  “你这小没良心的,皇兄关心你,你倒是嫌弃我啰嗦?”沈思飞好气又好笑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看我下次还想着你不?”
  沈伊笑答:“妹妹哪敢?”
  此情此景,若是不知情的人瞧见,定会以为他们兄妹情深,自小便是这样相处融洽。
  “你此刻该是要好好休息,皇兄去瞧瞧那宋骁可查出些什么,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沈思飞站起身,轻抚沈伊的头顶,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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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直不言语的沈思恒突然开口:“二皇兄对长姐可真好。”
  沈伊一笑,拍了拍他的肩,不答反问:“思恒今日狩猎如何,可有猎得猎物?”
  沈思恒面色红了红,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起来竟是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他低声道:“我自然是比不过两位皇兄的。”
  “你年纪还小,有猎物就很不错。”沈伊鼓励他,又吩咐梓檀拿来沈思恒爱吃的点心,“一回来就来看长姐,怕是没吃东西吧,快尝尝合不合口味?”
  沈思恒抬起头,看着沈伊的眼眸中,熠熠生辉,他拿起一块点心,慢慢吃起来,十分欢喜的模样。
  沈伊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吃,唇角浮起一抹微笑,想起自己的福儿,人常说外甥像舅,福儿的性子与沈思恒倒真的是一般无二,少年老成,但看见吃的便会难得露出些许少年人的活泼。
  一个点心下肚,沈思恒擦了擦嘴巴,眨巴着眼睛盯着沈伊问:“长姐,你当真无碍吗?”
  “长姐当真无碍,你不必担忧。”沈伊笑着看了梓檀一眼,“五殿下喜欢吃,就将这个点心包了给殿下送过去。”
  沈思恒仿佛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站起身恭恭敬敬一拱手:“长姐好好休息,思恒走了。”
  沈伊颔首,目送着他离开,深邃的目光仿佛越过他已经有些坚实的臂膀,看向某个曾经。
  她从马上跌落,宫里的人自会或多或少地要来表示关心,她这里只怕两日内都会唱戏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场。
  “听说姐姐从马上摔下来了,妹妹特意来看看。”大帐外面,老远就听到沈蔓咋咋呼呼的声音,好似怕谁不知道她来看沈伊了一般。
  沈伊缓缓站起身,将小兔子交给梓檀,梓檀扶着她走到床榻边坐好,继而无力地斜倚在一旁的靠枕上,任谁看都是一副病容。
  沈蔓进来看到她这个样子,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芒,心说自己还是大意了,那匹马居然没能让沈伊伤着一根汗毛,只是受了一顿不痛不痒的惊吓。
  梓檀冷着脸,不愿行礼,却又不得不行礼,欠了欠身道:“四公主大安。”
  沈蔓不理会梓檀,径直走到床榻边坐定,亲亲热热地握住沈伊放在棉被外的手:“姐姐可是受苦了。”
  说着,竟是要掉下几滴泪来,心说,难道就只你沈伊会演戏吗?
  沈伊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双手,在沈蔓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本宫无碍,劳妹妹挂心。”
  沈伊的手指格外冰冷,似乎能渗透进人的五脏六腑,沈蔓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扯了扯嘴角,笑着说:“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自家姐妹还客气什么,若是知道谁让这马受惊的,妹妹定亲手杀了她,为姐姐出气。”
  沈伊勾了勾唇角:“女孩子家,整日里打打杀杀的,也不知道忌讳。”
  她始终淡淡笑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眼神清清冷冷,与唇角的微笑各自为“政”,她看了一眼梓檀。
  梓檀看似无意地说:“多谢四公主关心我们公主,宋大人已经去查了,听说已经抓住了那个送马的小太监,以宋大人的手段,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揪出幕后真凶。”
  梓檀特意加重了“幕后真凶”四个字,仿佛从后槽牙里挤出来的。
  仿佛被梓檀磨后槽牙的声音给震住了,沈蔓身子震了震,笑容险些维持不住:“宋大人办事,自是十分靠得住。”
  “本宫说只是自己不会骑马,父皇不信,本宫也没法子。”沈伊仿佛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
  “父皇看重姐姐,自是万事小心。”沈蔓的笑容已经很难看了,她觉得自己此刻是来自取其辱的,站起身,“姐姐好生歇息,妹妹告退。”
  这时,梁禄一瘸一拐地从外面走进来,双膝跪地:“禀长公主,奴才刚从地牢那里过来,据说宋大人将那名太监的胳膊腿一节一节砍下来喂狗,目前昏过去了,约摸着很快就能说出幕后主使之人。”
  刚刚站起身的沈蔓小腿一软,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一瞬间煞白如纸。
  梓欣眼疾手快地扶住自家公主,似有深意地说:“四公主,长公主要休息,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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