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宅门扯淡日常——庄九儿
时间:2020-05-07 09:27:44

  宗兰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叫,还是子墨先喊了一声:“姨娘。”
  他似乎很习惯,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他小时候家里还有一位大娘,大姐还是大娘的女儿,两人不是一个肚皮里出来的,但一样如亲姐弟般相处。
  姨娘拿出了点心来招待。
  人很内敛,不是热情的性格,却也足够真诚。
  姨娘似乎很喜欢小孩,家里也没什么人气儿,总说:“你们多坐会儿。”
  “没事儿,多坐会儿。”
  怕他们就这么走了。
  子墨四处环顾,又问了一句:“我可以四处看看吗?”
  姨娘道:“行,我带你们看看。”说着,带两人四处转转。
  家里养了花草,养了鸟,书房里放了一桶的字画,姨娘说:“平常没什么事,我会写写字。”老爷平日里也爱练练书法。卧室里,老爷的太极服与姨娘的戏服,看着也遥相呼应。
  这样看来,两人似乎挺搭的。
  老爷三房妻子,一律是包办婚姻,是子墨奶奶看家里人丁稀疏,才给老爷娶了三房妻子,给白家开枝散叶。
  老爷跟三太太呢,是天生的脾气性格不合,老爷对三太太谈不上爱,不过挺宠三太太,什么事都可着她。
  三太太对老爷,更谈不上爱,只是习惯和情分。
  只有这位姨娘,算是自由恋爱。
  两个人在这公馆里,像是过着闲情逸致的雅致生活。
  只不过老爷太忙,这位姨娘平日里大概也挺孤独,尤其逢年过节,孤苦无依,只能一个人留在家里。
  这样看了一圈下来,便觉得这个年代的女人啊,都是各有各的苦处。这样看来,能遇上一个情投意合,你喜欢他,他刚好也喜欢你的人,多么难能可贵。
  又想着人到中年,身边这位少爷,也成了老爷,不会也搞小公馆这一套吧?
  耳边便响起那一日在哈尔滨,大姐朋友说:“自己有钱有姐妹,还要男人干什么,没男人反倒更好了!”
  有道理。
  女人啊,一定要有自信。
  不是有自信自己的男人一辈子离不开自己。
  而是有自信,哪怕狗男人离开了自己,自己的日子照样过得风生水起!
  想着,宗兰看了旁边狗男人一眼。
  子墨:“干嘛?”
  宗兰:“没什么,就看看你。”看看狗男人长什么样。
  子墨伸出一只手,敲了下她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预计30万字左右完结(后面还有一娃~)
  又撸了一个新文文案,下本开它——&gt 《野蔷薇》
  【斯文败类 X 带刺蔷薇】
  1.
  世人皆知,沈淮之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冷漠无情,在与叔伯之争中不留情面,平日里也不近女色。
  世人不知,沈淮之斯文败类,家里养了个女人,又乖又野……
  2.
  十五岁那年,一个大雨滂沱的台风夜,林以桉落汤鸡一样躲在公交站下瑟瑟发抖,被沈淮之捡回了家。
  五年后,沈淮之成了集团接班人;
  林以桉考入戏剧学院,逐渐懂世事、风情,爬上了他的床。
  林以桉像一朵野蔷薇,不过二十岁的她,还很稚嫩。
  身上的刺也是柔软的。
  他宠她,她却也不过他拿捏在掌间把玩的一个玩物
  林以桉逐渐看透了他的凉薄,抽身离开
  3.
  林以桉又乖又野,气质独特,又有一个自杀去世的影后母亲,自带话题,进入演艺圈后,逐渐混得风生水起。
  沈淮之百爪挠心,冷面总裁,从此走上了漫漫追妻路。
  林以桉则摆出了“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渣女态度。
  4.
  午夜,沈淮之发来微信:【睡了吗?】
  林以桉:【没。来我酒店吗?】
  沈淮之连夜驱车赶来。
  事后,林以桉轻吻他一口:“明天一早我助理要来,所以……”请他回去,“还有,今天的事,就当我饥.渴。”
  涂了红指甲的手,又推了几个烫印了大牌LOGO的衿贵袋子到他面前。Tiempo viejo精美昂贵,却没什么诚意的礼物:
  “昨天你生日,我忘了,生日快乐。”
  聪明如他,自然懂得她言语间微妙的轻薄之意。
  他忽然想起,他也曾对她做过一样的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用没诚意的礼物搪塞……
  阅读指南:HE / 男大女7岁 / 追妻火葬场
 
 
第69章 
  舞厅装修很快收尾, 开业日期,定在了九月一日星期六这天。
  这半个月, 宗兰着实繁忙了一把。
  而与上一次搬家时不同,这一次,子墨积极性很高,几乎全程陪同。
  舞厅是他熟悉的领域。
  虽然去舞厅玩, 与经营一个舞厅截然不同, 但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
  总比宗兰这个连猪跑也没怎么见过的人要强。
  白公馆离舞厅不远,两人每天上班一样一起到舞厅, 而后分工合作。
  宗兰联系春江各大报纸, 登载舞厅即将开业的消息。
  子墨呢,则负责研究酒水单与菜单。
  酒水的进货渠道是曹老板提供的, 比春江当地的供货商便宜不少。曹老板还送来一份他在天津的舞厅的酒水单和菜单,子墨根据春江市的消费水平, 以及他们请来的后厨的情况,再进行一些调整。
  舞厅后有一间小办公室,宗兰坐在办公桌前, 给春江日报打了个电话, 约了一个时间面谈版面和价钱。
  子墨便端了一盘意面进来,对宗兰道:“尝尝这个。”
  宗兰正与报社那边通电话,子墨便走过去,把盘子放桌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上了办公桌, 用叉子叉起一坨面。
  宗兰举着电话道:“我随时都可以。”
  “好的好的,到时面谈。”
  “好,好。”
  挂了电话时,子墨的面便已经送到了嘴边,子墨喂进去,问:“怎么样?”
  宗兰尝了一口,伸出一个大拇指。
  子墨道:“我们舞厅的招牌菜之一,再吃两口?”
  “不行,我得出去一趟。”说着,宗兰拿上自己精心撰写,上回回老宅吃饭,还给老爷过目过一眼的稿子,对子墨道,“我去趟报社。”
  舞池内,各类设备已经齐全,正在调试,空旷的大厅里回荡起欢快的舞曲。
  宗兰穿着高跟鞋“哒哒哒”走出去。
  这几天,总有那么一种上班的感觉,她也更如鱼得水。
  两人早上一起出门,晚上一同回去,到家洗了澡,躺床上,子墨也不再满嘴骚话,而是继续同宗兰聊舞厅的事儿。
  曹老板远程操控,陈銮禧撒手不管,只剩夫妻俩在忙活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儿。
  子墨说:“咱俩这掌柜、副掌柜的薪水,必须从这个月开始算起!”
  宗兰说:“算呗,我是掌柜,这种小事我可以说了算。”
  聊了两句,子墨便又动手动脚起来。
  宗兰忽然道:“你别弄。”
  子墨用手肘撑着床,侧身看她问:“怎么了?”
  宗兰摸了摸肚子,说:“最近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照理说,月经推迟个三五天也正常,偶尔推迟七八天,宗兰也已经见怪不怪,这一次却足足推迟了十二天。
  最近也有些疲惫也乏力,也不知是太过劳累还是如何……
  回到春江后,两人都挺烦忙,中间好像只有过一次。
  她想,如果真是怀孕了,大概就是在哈尔滨雷雨交加,一夜四次的那天中奖的……
  子墨顿时紧张起来,问:“那怎么办?那明天找个大夫来瞧瞧。明天先在家休息,有什么事交给我。”
  第二天,宗兰便在家休息了一天。
  叫顺子去请了大夫,大夫是下午三点多才来的。
  大夫过来时,宗兰正抱着兜兜在桌前,把兜兜交给了佟妈,便走到沙发上坐下,把手腕露出来给大夫枕。
  大夫一手诊脉,一手抚摸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诊了很久道:“恭喜恭喜,白太太有喜了。”
  宗兰:“……”
  虽有心理准备,但听大夫这样说……
  宗兰抚了抚自己的肚皮,只觉得——宝宝,你来的有点不是时候啊。
  -
  下午四点,宗兰收拾了一下自己,还是去了趟舞厅。
  最近秋老虎,天气正燥热,宗兰便带上了顺子和锦心去市场买了三个大西瓜,顺子提两个,锦心提一个,宗兰自己又买了几个肉包子,三个人赶往舞厅。还未正式开业,舞厅内还剩一些细小的收尾工作没做好,略显凌乱。宗兰把西瓜给员工们,叫他们切着吃,便拿着包子往办公室去了。
  白老板正翘着二郎腿打电话,跟供货商那边订酒。
  宗兰走过去,把包子放桌上,等他说完。
  子墨说了有十多分钟,这才撂下电话,宗兰站在他面前,子墨便顺势环住了她的腰,问:“怎么样?”说着,抬头瞧她。
  宗兰开口道:“咱们又中奖了。”
  子墨问:“真的?”
  宗兰看着喜忧参半,点点头:“嗯。”
  子墨道:“是好事儿啊!”说着,子墨站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她道,“你坐。”自己则站到她对面。
  宗兰在椅子上坐下,跟子墨刚刚一样的姿势,环住他的腰,把脸抵在他肚子上:“又是十个月,头疼。”
  子墨道:“话不能这么说啊,你肚子里现在是咱俩的宝宝,活生生的,咱们不能嫌弃她,得欢迎不是?”
  “行吧。”
  不过还好,毕竟第二次了,有经验,倒是没有第一次晴天霹雳的感觉。
  怀都怀了,还能怎么样呢。
  -
  八月末,才子佳人舞厅即将开业的消息便在几家报纸上登载,又经公子少爷圈子里口口相传,还未开业,便引来了大量关注。
  九月一日,舞厅盛大开业。
  开业当晚,写着“才子佳人”四字的巨大霓虹灯,在闹市区熠熠生辉,一辆辆轿车载着舞厅在门口停下。
  老爷一个从不入风月场所的人,也带了朋友前来捧场。
  不过到了八点,便身子骨支撑不住,回家睡养生觉去了。
  子墨和宗兰到门口相送。
  老爷看了一眼,舞厅生意不错,整场座无虚席,便也就放心了。如今宗兰又有了身孕,便叫她当心身体,回家去了。
  子墨和宗兰一直在舞厅里守着,偶尔服务生忙不过来,宗兰也亲自服务。
  子墨叫宗兰回去歇着,但宗兰也歇不住,一直待到了午夜舞厅关门。
  清场后,两人关上门在办公室算账。
  宗兰站在一边报账,子墨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噼里啪啦拨着算盘珠,最后算出当晚销售额——五百多块。
  子墨有些震惊:“五百多啊老婆!”
  宗兰说:“去掉成本。”
  子墨道:“那也很多了,简直是牟取暴利!”
  舞厅生意好,子墨一晚上都是乐得合不拢嘴的状态,这笔账算出来,更是一副要发了的表情。
  宗兰只是笑了一下,摸了摸子墨的头。
 
 
第70章 
  舞厅开业后, 夫妻俩的生物钟起码往后倒了三四个小时。
  之前一般十点多便关灯睡觉的。
  只是如今,等舞厅清场关门回来, 最早也十二点了。
  宗兰有孕在身,不宜熬夜,在舞厅待到九十点钟便回来,留子墨自己一个人看。子墨待到十二点多, 回来洗洗涮涮, 最早也要一点才能躺下,他回来饿了,还要吃宵夜, 那更是要折腾到半夜两点多。
  宗兰早早关了灯躺下了, 只是子墨还未归,自己也睡不着。
  有时子墨夜里回来, 身上也会散发一些烟酒味。
  宗兰问:“喝酒了?”
  子墨摸黑走进来,一边脱下西装外套扔到沙发上, 一边走过来道:“喝了点。”
  宗兰又问:“跟谁喝的?”
  子墨说:“王廷过来了。”顿了顿,又问了一句,“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
  子墨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一番, 便换了睡衣上床, 一把搂过宗兰。
  宗兰本就困了,感受到子墨火热的体温,很快昏昏入睡。
  最可怜的是兜兜袋袋。
  在两个小宝精力最旺盛的上午,两人睡得像死猪一样沉。
  孩子一天天长得太快,两个宝, 现在已经学会直立行走了。
  只不过走得还不稳当,像小企鹅,还经常摔跤。
  两只半块馒头一般大的小脚,像是支撑不住圆滚滚的身体。
  有时两人拉着窗帘睡,会有一个穿着开裆裤、光屁股的宝宝悄悄推开门,发出咿咿呀呀的音节,而偶尔,其中会有一两个“妈妈”蹦出来。
  他们已经会叫妈妈了,只是发音还不大准确。
  一般听到门声,宗兰会第一时间惊醒,即便嘱咐了王婆、乳娘,孩子走到哪儿一定要在后面跟着,但仍时有意外发生。
  宗兰起身,见是兜兜,王婆紧跟在后面,蹲下身,伸出两只手,准备在孩子摔跤时及时扶一把。
  兜兜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紧跟着,袋袋也左摇右晃地探出脑袋。
  一两岁的小宝宝,最是可爱的时候,两张圆圆的小脸像两个小粉团,眼睛圆圆大大,翻着滴溜溜的水光。
  可爱得不太真实,像假人一样。
  宗兰瞬间睡意全无,对两个宝宝张开双臂,学着孩子们的童言童语:“妈妈。妈妈。来妈妈这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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