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绿——概率论与数理统计概率统计
时间:2020-05-11 10:17:24

  转眼撇到床头的避孕套盒子,什么时候被拿来放这的?她怎么不知道。
  浴室门被打开,李玩用毛巾擦着头发,钟绿还在床上瘫着。
  精神是放松了,就是身体累。
  “抱你去洗?”李玩问,头发上滴落一滴水珠到她锁骨。
  “不用,我自己去。”钟绿裹着张白色的毛巾起来,吩咐道,“你换张新的床单。”
  进浴室前,她又坦白,“如果我说我是因为压力太大,想解压才做的,你会生气吗?”
  怪不得一反常态主动勾他,头脑里闪出刚才她那张潮红的脸。
  李玩边擦头发边玩手机,没接这话,反问,“那你爽吗?”
  钟绿被这直白打得措手不及,一下子没想出什么妙语回怼,只能装作没听见进了浴室。
  下午快两点,两人才坐在餐桌前吃了李玩早上买的那纸袋早餐。
  本来早上也没吃什么,又动得大汗淋漓,钟绿吃完一个半的三明治,李玩吃了剩下那半。
  打算偷懒半天,钟绿拉李玩去超市买东西。
  脖子、锁骨上还有几处红的没散,钟绿换了件有领子的衣服。
  路上,李玩开着车,钟绿坐在副驾驶上拆包装,把苏打饼塞进他口里。
  “之前和你妈妈那件事,你怎么说的?”
  她这会儿心情还不错,难得关注一下自己和他家这事的处理结果。
  红灯,李玩停了车,拧了瓶盖喝了口水。
  “你的房子买好了,叫你什么时候有空选一下。”
  “啊?”
  “别墅和平层看你选。”
  变绿灯了,李玩跟着前面的车慢慢开。
  “张嘴。”钟绿伸手把一片盐苏打递过去塞他口里,“我能都要了吗?”
  李玩咬断了一口饼干,递给钟绿一个的眼神,您老可真够厉害的。
  
 
第21章 chapter 21
  比起时装店,钟绿自问更喜欢逛超市,原因也挺奇妙,这件事总让她多少找回些真实的烟火气。
  就,还蛮温暖的。
  她以前在国外读书,逛超市买东西洗菜做饭一条龙下来,到底不管是学业还是哪的压力都减轻不少。
  但是回来后就少了,忙,总是忙不过来,像这样忙里偷闲半天都够她乐的了。
  购物车里装了不少东西,晚饭有了,一个星期的食物储备也差不多了。
  推车结账的途中,李玩顺手扔了几盒避孕套进去。
  “不是还有吗?”钟绿喊他。
  “你买的size都不对。”李玩没回头,看着货架又扔了两盒。
  钟绿也没避着,她思想可开放了,拿起一盒认真研究了一下包装盒上的信息。
  “会过期的。”钟绿比较着日期。
  “那就用快点。”
  “....”
  回去的路上钟绿就犯困了,其实出来那会也很累,但她都撑着没敢合眼。
  怕人疲劳驾驶看花眼,多个人多双眼睛。
  虽然开车的这个看上去倒是怪精神的,但根据理论与实践,她深知这不太科学,想来应该归因于自己昨晚痛哭熬夜。
  到家后一秒没耽误,钟绿把自己拿的东西都放在餐桌上,什么也没管就去睡了。
  被叫醒时她还躺在床上不愿醒,李玩拉开卧室的窗,外面的天已经变黑,几家灯火亮着。
  “几点了?”钟绿坐起来,按亮手机,六点半,双手托着下巴,感叹一句,“好累啊。”
  李玩拉她起来吃饭。
  “你都不累的吗?”钟绿坐在餐桌前喝了一口水,听起来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李玩听烦了,反问,“今天你有动过?”
  “我睡你我为什么要动。”
  好像也对。
  终于扳回一城,看他吃瘪,钟绿暗爽,叫你还问。
  饭后钟绿自觉收了碗碟,丢进洗碗机里,又洗了点草莓蓝莓装盘子里。
  今天的工作堆了大半天,还什么都没做,处理完几份新报表,才终于清醒。
  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半,喊了句,“早知道别睡这么久,今晚又睡不着了。”
  李玩双手在键盘上打着字,没看她,搭了句话,“那别睡了,今晚继续。”
  钟绿嘲笑,“我不信,你还能有这能耐。”
  “那试试。”
  手机响了,不是她的。
  “我出去一趟。”
  “嗯。”
  对嘛,这才是他们的相处常态。
  他不会细说,她不会细问。
  可以谈公事聊工作,可以斗嘴、接吻、做饭,可以发生性行为、睡觉抱对方,日常生活中绝大部分的事都可以。
  但不能过问,不能限制,不该碰的事谁也别过界。
  这一点,钟绿和李玩都相当默契。
  一个惧重蹈覆辙,一个怕步人后尘。
  那些事情其实跟谁都能做,没有差别,不过是这个时间点她碰到了李玩,李玩遇到了她而已。
  换个人,照做不误。
  
 
第22章 chapter 22
  钟绿的车在停车场过了两天。
  周一早会必定要见钟许,倒不是怕谁,钟绿只是连吵架的时间都不想分给他。
  李玩的公司通过云雾这个中介,顺利搭上另一家金融机构,正发了一批新债。
  向钟堂请了个假,钟绿跟李玩的车到他公司和机构几个负责人碰个面。
  一男一女两个主管出来接待,男的嘴甜,最先喊人,“李总,李太。”
  “我姓钟。”钟绿刚听完这称呼,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她一个这么努力勤奋的职业女性,就结了个婚,工作场合非要冠上配偶的姓才能称呼了?
  那男主管还没明白有什么,旁边的女主管很有眼力,“钟女士,我是这次的负责人之一王麦。”
  钟绿点点头,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李玩皱了皱眉,没说话,拉起了钟绿的手,到姚姐过来带她去会议室见小组别的人,他才放开。
  回双宇是姚姐送的,临走前钟绿本想跟李玩打声招呼,助理说在开会,她就不打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收了条信息。
  李玩:什么时候走的?还以为能跟钟女士吃个午饭。
  钟绿正吃着饭,翻了个白眼。
  钟绿:钟女士业务繁忙,没空。
  钟绿:你公司好多男生。
  做技术的公司,确实理工男更多。
  李玩:?
  钟绿没再回。
  周一,噩梦的周一终于在加班中快结束。
  将近年末,各项财务报表堆得哪都是,带回去也麻烦,双宇的要看,云雾的要审,快十点半她才从办公室离开。
  开出停车场没多远,李玩打过来。
  “在哪?能过来接我吗?”
  那边隐约传来吵闹的音乐声。
  “你喝醉了?”
  “嗯,就发债那事。”停顿了三四秒,又说了个地址。
  钟绿不悦,工作了一天,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家躺在床上,“你叫助理送你吧。”
  “你不来我脱不了身。”
  “那你之前怎么走得了的?”
  李玩没出声,静了有十几秒,挂了电话。
  路口,红灯,钟绿看了看那个挂掉的电话,犹豫着,用手干抹了把脸,导航了地址。
  十一点,夜场不过刚开始。
  钟绿被音乐吵得头痛,烦躁地走动,电话又没人接。
  门被推开,里面的人眼睛一道扫过来。
  有男有女,有喝有玩,灯光不太亮,钟绿找了下人在哪。
  二三十岁、四五十岁的男人比较多,什么样的都有,围着坐的小姑娘倒是个个青春靓丽。
  最靠门的一边几个中年男人见她一身职业装,问是谁。
  “家属。”钟绿没好气应了句,找到李玩在最靠里坐着,旁边是几个年轻点的男生。
  好像是公司的人,一个戴眼镜的认出了她,见她过来,喊了声嫂子。
  李玩的衬衣被解开了两三颗扣,在那坐着也没起来,没什么表情,眼神迷离地盯着。
  钟绿看出这意思来了,戏谑她不是说不来吗,怎么又来了。
  她也不想理他,跟那男生搭话,“喊老了,叫姐姐吧。”
  
 
第23章 chapter 23
  出去时李玩右手搭在钟绿肩膀上,整个人往她身上靠。
  助理本来跟着扶他,不知发哪门子脾气,非甩开了,还不准人家跟上来。
  开车前,钟绿嫌弃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说趁这个时候打你,你也不知道是谁吧。”
  “你敢。”他懒散坐着,左手抓住她的右手。
  钟绿凑近过去,“你就装吧。”
  李玩放开她的手,闭了眼,没和钟绿对视。
  从停车场上来到家,自然又是钟绿扛了他一路。
  她觉得自己真的够了,忙活一整天,现在还要做苦力。
  不想弄脏卧室的床,进门后直接把他扔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空气里即刻来了一大阵酒味。
  得,她又得变成封建年代的通房大丫头了。
  钟绿忍不了这阵味,拍了两下李玩的脸,对方看起来清醒了些,架着他去了浴室,让他坐在浴缸里。
  掏了口袋里的东西出来,直接拿花洒冲了几下李玩的头,他终于有了点反应,抹了几把脸上的水。
  “醒了吗?”钟绿有点生气。
  她转身去拿了两条浴巾,回过头那人又没动静了,看似坐在浴缸里思考人生。
  钟绿翻了一个白眼,走过去坐在浴缸边上,拿了条浴巾粗鲁地擦他的头发。
  因过于愤怒,动作幅度过大,差点摔进浴缸,李玩双手环住了她的腰。
  手是湿的,碰到过的衣服和裙子的腰身边沿都带了水渍,钟绿想发作,但这氛围突然就让人有点不忍破坏。
  好像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叫她要珍惜。
  让她想起最开心那几年,一个人在外读书,终于离开一个地方,好似能抛弃所有过往与不堪,从此重新做人。
  什么都不需要太操心,头脑不算笨,也得到了些科研的学习乐趣。那时候每天都很兴奋,精力充沛,因为知道太难得,也太短暂,不抓紧感受一次就再也没有。
  任由他抱了会,最终还是被打破。
  李玩低笑,“你好像我妈。”
  钟绿气得把浴巾直接扔在他脖子,从他怀里要挣脱出来。
  “别动。”他手上又使了点劲,不让她走,隔着她的衬衫亲了一下胸口。
  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想抱她。
  呵,他何时也变得这么纯情。
  他几乎不在外喝醉,敢醉得无忧无虑的人是幸福的。
  回家的场景总是相似,夜半,装醉,导致一通谩骂,引来一波关注。
  一次又一次,他擅长制造假象。
  旁人艳羡,实则破裂的家庭多少让人有些分裂。
  看他们互相破口大骂明明早就分道扬镳,转眼又统一战线指导教育他的人生,久了,竟也能生出些诡异的暖。
  知它畸形,他掩饰得好,还是暴露出那一点贪恋。
  就像此刻。
  
 
第24章 chapter 24
  电话响,钟绿看了一眼放在洗手台上李玩的手机,暗的,是她的。
  这个点,按习惯已入睡,李玩和她对视一眼。
  铃声没有停止的打算,钟绿疑惑,起身去卧室接电话。
  一接,那边又是一阵吵闹的音乐声,看了眼屏幕,这个号码她不认识。
  “你好?”
  “诶....诶....”
  声音断断续续,她耐心等了几秒。
  “是钟绿吧,我是杨旗。”
  还没回话,那边又接着往下说。
  “等我一下,这边信号不太好。”
  她和杨旗自上次生日见过一面,之后并无交集,何况这个点打过来,钟绿不解。
  “在吗?听得清吗?”
  那边环境比刚刚安静了些,但还是吵闹。
  “有什么事吗?”虽无奈,钟绿还是换上一副好说话的语气。
  “噢,就是展馆的事,我突然想起又怕忘了所以赶紧打给你说一声,”说到这,杨旗愣了两秒,似乎意识到不妥,“不会打扰你了吧?”
  已经打扰了,钟绿在心里接了句,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
  “因为我的作息是这样,一下子忘了,不好意思啊。”杨旗又解释了句。
  赶紧说吧。
  “不知道你是说展馆的什么事,那边是有其他工作人员负责。”
  “啊?这样啊,我听许阿姨说的以为直接跟你说。”
  杨旗的画室下个月要在展馆上一批学生的作品,公益性质。
  李玩洗了澡,吹干了头发出来,看到钟绿站在窗前背对着他,一手还拿着手机在耳边听着。
  “没事,我也可以帮你看一下。”
  李玩看了一眼手机,快凌晨一点,帮忙,这绝不是还能让钟绿心平气和说出没事二字的正常状态。
  “好,谢谢你了,那我不打扰了,晚安。”
  钟绿又愣了两秒,她和杨旗有这么熟?出于礼貌,只能同样回句,“晚安。”
  李玩走过去从背后抱她,低下头,脸贴着她的脖子,想听听那端是谁。
  钟绿被他这突然吓了一下,手机差点掉地。
  李玩放开了她,看她一脸慌乱,本来没想问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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