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绿——概率论与数理统计概率统计
时间:2020-05-11 10:17:24

  最终钟绿是被扛到办公室的,此举成功让她成为公司职员午休的热点话题,连钟堂都问了句怎么回事。
  邵觉打了电话来,约晚上的局。
  “我昨晚带的地方不错吧,”得到赞同后,又说:“我从不说假的,我带的地方绝对可以,今晚下班继续?”
  “我腿断了,蹦不起来了。”
  “腿断了?”
  “昨晚我撞床上了。”
  “你俩这么激烈?”邵觉又开始用她固有的夸张语气陈述,“你竟然没打得过他呀?”
  “不是。”钟绿解释一番,闻声抬头,李玩推门进来。
  他牺牲了午饭时间,过来送钟绿去看医生。
  “你吃饭了吗?”
  “没有。”
  “那你有力气背得了我吗?”
  “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
  路上,坐在副驾驶的钟绿一边翻白眼一边拆盐苏打喂他。
  到医院,男医生年轻,似乎和李玩认识,钟绿一坐下,他也没问,看了下撞到那处。
  “痛吗?”
  “当然痛啊。”钟绿心理吐槽了句废话,面上卑微兼小心。
  “拍个片,应该是脚趾骨折了。你倒挺能忍痛的。”
  今天一大早他就接到李玩电话,问他几时在医院上班。
  虽然伤的是一只脚趾,但还是用纱布包扎了整只脚,至此,钟绿开始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的拄拐生活。
  回去时钟绿在车上问,“你是不是和那个医生认识?朋友?”
  “嗯。”
  “那你把他电话号码给我一个。”
  李玩以为她要问骨折的事,一个好字刚说完。
  “那他是单身吧?”
  “结婚了。”李玩没好气地答。
  钟绿沉默回想了下,“可是我看他手上好像没戴戒指?”
  “我也没有婚戒。”
  “....”又关您老人家什么事了,钟绿心里嘀咕,半信半疑。
  
 
第29章 chapter 29
  下班前,李玩给钟绿电话。
  “我叫司机过来接你。”
  “你去哪?”钟绿脱口而出,自认不妥,马上又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我有事。”
  “噢。”
  他这段时间“有事”的频率增加不少,具体是同一件事还是许多件事,她不清楚。
  其实平日很少花时间在这些事上,一是不知出于什么立场,二是就算基于一段婚姻关系,钟绿也没多大查人的兴致,花这时间宁可多睡会儿觉。
  看手机,问行踪,时时提防蛛丝马迹,花费大精力与时间去验证配偶忠贞在她的观念里是很可怕的行为。
  提心吊胆就别开始,出问题就及时止损,多简单的人生信条。
  但婚姻的恐怖之处就在于这样的逼迫,让人轻易被打破,是关心在意还是单纯占有欲作祟,界限很难清楚挑明。
  钟绿打出电话时是晚上九点四十分,加班工作刚结束。
  如果没人接,那就算了。她给自己做足铺垫。
  那边接通得快,入耳的依旧是吵闹的音乐声。
  看来“在哪”是不用问了,换下一句“还没结束吗”,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句女声叫他,特别清脆。
  钟绿一下子后悔,说话声很平静,“没事,我打错了。”
  戏演得足,她不慌不忙,等着那边回复句什么再挂断。
  李玩走出了外面,听她的声音清楚了些,“忘了跟你说,我要出差几天。”
  这么烂的借口也好意思用,钟绿开头那点询问的想法已经没了,敷衍应了句。
  “你现在在哪?”
  “在公司。”钟绿开始收拾东西下班。
  李玩听着那边响起翻动纸页的声音,难得温柔:“这几天我叫司机过来接送你。”
  但钟绿莫名烦躁,“我都说了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她拄着一边拐杖站起来,结束了通话。
  后续几次换药是杨旗陪着去的,钟绿拒绝无果,被磨得没办法只好同意,软磨硬泡的好意不知道该如何生硬拒绝,且她又存了私心。
  最后一次邵觉也跟着来慰问她,那男医生同是她认识的朋友,三言两语中得知医生有青梅竹马女朋友一个,一下打碎了钟绿帮杨旗牵红线好脱离她家苦海的想法。
  李玩回来那天晚上他家司机给钟绿打电话,说要她一起过去。
  他们两个人的事没必要祸及无辜人员,钟绿愤愤不平地上了车。
  接他时司机帮忙放了行李,钟绿连车门都没开,嚣张地坐在车里玩手机。
  虽然她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下地走路没什么问题,但在李玩上车后钟绿还是不满地呛他一句,“我腿都断了还要叫我来接你!”
  “我想见你。”李玩拉她进怀。
  这又是哪一出?靠在他胸口的钟绿莫名其妙。
  
 
第30章 chapter 30
  年底,正是公司手忙脚乱最多事情的一段,他要出差,都不用多想就知道是私事。
  钟绿在衣帽间里拿衣服准备洗澡,回想起李玩刚才的模样,举动、言语,好像哪变了。
  但她本来也没认真观察过他到底是怎样,或许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也说不定。
  况且必须承认经过前面几次,她看人的眼光好像是真的不怎么行。
  李玩从浴室出来,在背后抱她,主动说起,“你想知道是什么事吗?”
  钟绿嗅到了他身上自己那支沐浴露的气味。
  “我说了,你听完后要负责的。”
  有事情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序发展着,重要的事情。
  “我想....”钟绿咽了咽口水,“先洗个澡。”
  拖延与退缩在意料之中,李玩了解钟绿为人,必须再三确认对方会走五十步并已经走到第四十九步,她才会耐心地开始走自己那五十步。
  “好,我等你。”
  她有预感,无论如何这都会是两人关系的转折。
  事情发生了,不可能心安理得拒绝接收装作不知情,换句话,他不想让人知道,根本不会开口多此一举,李玩不过在这事上逼迫她站队。
  “你不会杀人了吧?”钟绿洗完澡出来,直接问出口。
  “你又乱想什么。”李玩半躺在床上,拉住她的手。
  钟绿心刚放下,至少不是犯罪违法的事。
  李玩又慢悠悠补充道:“应该不算是吧?”
  什么叫应该不算?
  “堕胎不算吧。”
  “你搞大了人家肚子?”钟绿难以置信,搞什么,纠结这么半天还神神秘秘的结果是这种下流事。
  李玩没说话,静静观察了会钟绿脸上的神情,她真是有点可爱,“是我爸。”
  钟绿下一句骂他的台词都快要出口,此时没接住话,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了家庭伦理剧。
  李克第二春来得快,或许一直都存在也未可知。
  徐从玉自儿子成家立业后也积极专注在自己如何过得快活上,这段婚姻带来长年累月的折磨已完全消耗掉所有念想,现时不过算作完成任务而已。
  “监工”换成了李玩,一种因利益传递而出现的自然延续。
  “她怀孕了,我不可能留后患,这件事情也不太值得花时间,所以最好是她自愿。”
  巧妙接近她,给她错误暗示,让她觉得可能,一个年轻一个年过半百,诱惑太大总让有野心的人冒险赌一把。
  “我以为你不想要。”她指利隆,但说完钟绿就知道闹了笑话,自己是过于天真。
  果然李玩轻蔑地笑,“我要不要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他们。”
  “她不知道你结婚了吗?”走这条路的人也会有这钟愚蠢的幻想?
  “你觉得婚姻对我们算什么?我爸难道没结婚?”李玩反问。
  这难倒了钟绿,我们是指他和他爸,还是他和她?好像哪个都成立,哪个都好像不算什么。
  她脑中无缘由地浮现出一个女性形象,长卷发,大概二十二三岁,总之是年轻,大概率还在上学。
  思维又跳跃到那次下午茶,和邵觉第一次碰见听到的话。
  是在那时候,还是更早?
  李玩看钟绿仍在思考,打断她,“事情已经结束了,我只是跟你说一声,没什么影响。”
  没有影响?怎么会没有。
  这不是同居显露某种生活习惯一样无关紧要,主动暴露出自我的另一面,她作为知情人,总感觉会像电影里常演的知道某种隐秘的角色,不留神就会被灭口。
  “你父母知道吗?”钟绿犹豫着问。
  “我们现在才是一个家庭。”李玩不满地提醒她。
  是的,不可能再各自独善其身,他们现在已经是个一致对外的利益共同体。
  婚姻算什么,大概算这个。
  钟绿想,在更了解他之前,还是多少留些心眼,搞不好日后调转枪头来对付自己。
  她换上一副轻松语气,结束这件事的对话。
  “我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我们一直都睡在一张床上。”
  
 
第31章 chapter 31
  “你不会跟你爸一样吧?”
  这种程度的调侃她经常用,只是现在好像有点不合时宜。
  李玩黑了脸,非常嫌弃,“你觉得我会像他?”
  很好,刚自我反省了要留心,她就把人给得罪了。
  钟绿在黑暗中看着另一侧背对她躺着的身影,考虑了两秒是不是要道歉。
  她靠近过去,想着从哪下手,最后伸出右手从背后抱他,“我....不好意思刚才。”
  实在别扭,她人生还没有过这种不知该怎么描述的心情,只怪自己说错话,踩了尾巴。
  晾了她三分钟,李玩在心里默数完一百八十秒才转过身。
  钟绿以为他没动静睡着了,被他突然转身吓到,盯着他的眼睛,和他们第一次接吻那晚有点相像。
  “宝贝,道歉不是这样道的。”在露出的肩颈之间,他咬了她一口。
  钟绿被这声“宝贝”叫得鸡皮疙瘩都起了,莫名有点后背发凉。
  跟一个生气的男人发生性行为的此刻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她用卖惨来婉拒。
  “我腿断了还没好呢。”
  李玩本来就是吓唬她,她想一想就知道他今晚“出差”回来有多困多累,根本没精力做。
  是她慌了。
  这个发现让他有点得意,没再有后续动作,只是抱着她,“嗯,睡吧。”
  醒来的时候比平时早,钟绿被抱得不舒服,朦胧睁开眼,对上另一双眼睛。
  “嗯?”她还有点困,不太想起。
  “你摸了我一整晚。”李玩因刚开嗓,声音有点哑。
  “怎么可能?你这是在造谣,诽谤我!”钟绿战斗力觉醒,挣扎着起床,手却还被抓住在他腰上。
  钟绿也没急着抽手,光明正大地顺带摸了他腹肌一把,语气不屑,“再说了你这有什么好值得摸的?”
  “是吗?”李玩抓着她的手强制往下带。
  这意味也太明显了点,钟绿踹了他一脚,趁机下了床,男人果然就是麻烦,“你自己解决吧。”
  李玩跟在钟绿后边进了浴室,任由裤子突起一块不管,站在她旁边洗漱。
  钟绿握着牙刷刷牙,望着镜子发呆,乱瞥中移到那碍眼处,抬眼又和他在镜中对上,被抓了个正着,她咳嗽一声差点把牙膏泡沫咽下一口。
  什么玩意,为什么她觉得这么尴尬,从前男友裸体在眼前她都面不改色的,钟绿觉得自己可能暂时失了智,因她脑里还莫名自动响起了一首歌的旋律。
  WOH~WOH~YEAH~YEAH~
  I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
  I‘LL
  打住!
  钟绿往脸上扑了两次冷水,加快动作洗漱好赶紧离开,李玩没放过她,拉她去花洒那。
  “干什么?”
  “帮我。”....
  “要上班....”
  “很快。”
  一个男人连很快这种话都说了,钟绿实在不好意思不给个面子。
  这事她之前不是没做过,但这会儿感觉太奇怪了,她自己都不明白在紧张什么,....
  李玩伏在她肩膀嘶了口气,手覆在她的手上,....
  但这情形不太像“很快”啊,她往后退了几步,试图躲开,李玩跟着压上来,手挡在她背后开了花洒。
  
 
第32章 chapter 32
  果然被骗了。
  耳边全是他的。。。。。
  谁能忍得了诱惑,钟绿松开手,一手扶他脖子和他接吻,一手。。。。。
  二十一世纪了,女人不必拘泥于矜持与被动,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要爽。
  纵是铁石心肠的人,若此时被问也会毫不犹豫地将情话说出口。
  爱你,最爱你,再没有比这一刻更爱你了。
  结束前,钟绿欣赏着李玩的表情,他。。。。。
  早高峰的车流把两人各自堵在路上,但不约而同,彼此都心情愉悦地回味了一番,一个想着下次新花样,一个想着下次新要求。
  今年大环境都不怎么样,复苏未见,经营不善的公司成堆倒闭,难得来一个大项目,个个都上前抢破头,连双宇和利隆这样资质的企业都只能求稳合作,靠一个三年项目作渡难关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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