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星的员工都看出了迟越很重视尤伶,对她再也不敢小瞧。
虽然以后的事不好说, 就算未来可能当不上老板娘,但最起码现在她也是大BOSS很重视的人, 谁还敢像以前那般敷衍?
尤其在洗手间说尤伶坏话那两个女孩, 决定以后夹紧尾巴做人, 绝对不往尤伶面前凑, 以免她想起她们在洗手间说的话,来个秋后算账就糟了。
尤伶一路走着,察觉到路上隐隐约约的窥视。
因为旁边的这个男人, 那些人不敢明目张胆地看过来,都装作不经意地偷看。
尤伶忍不住噗嗤地笑了一下。
“笑什么。”男人睇了她一眼,抬起手在她的头顶揉了揉。
尤伶仿佛听到有人抽气的声音了。
她老实地说:“就感觉……在做梦。”
光明正大地在众人面前和他牵着手, 换了是以前,绝对是她不敢幻想的画面。
“傻瓜。”
磁性的嗓音轻喃, 揉完头发的手指轻轻地弹了弹她的额头。
迟越完全没有把员工偷偷摸摸的视线放在眼里。手往下一滑,原本只是抓住手腕的大掌和尤伶的掌心擦过, 而后霸道地和她十指紧扣。
“想吃什么?之前听说你想吃湘菜,去吃这个?”
“好啊。”
一男一女的细碎交谈渐渐远去。
二人十指交缠,动作亲昵, 氛围甜蜜。单看身影, 也是男俊挺女娇俏, 很是般配。
逐星有个内部员工群, 是员工私设。本来是一些志同道合的人拿来聊公司八卦,一开始只有十几人,现在已经达到快一百人。
今天群里沸腾了。
——啊啊啊啊我听到了,大BOSS喊尤老师傻瓜!妈妈啊好宠溺啊啊啊!
——我也听见了,我的天,感觉这不是我认识的BOSS,我的暴君BOSS不可能那么温柔!
——太宠了!!!要不是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迟总说话语气好轻好温柔,感觉骨头都酥了!!还一直对着尤老师笑!呜呜呜呜同人不同命,我以前见到他的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喘,从没见他笑过……
——平时看大BOSS冷冰冰六亲不认的样子,还真的没想到他和女朋友相处是那个样子的,太太太大反差了,两个人走的时候还一直牵着手!我又相信爱情了
——明人不说暗话,我嫉妒了
——我也。
——我一直以为BOSS性冷淡,心里只有工作,女人是挑不起他兴趣的。真是图样图森破。
——尤老师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才能驯服像大BOSS这样的人间杀器?我现在开始每天努力扶老奶奶过马路有用吗?
——楼上早点睡更有用,梦里什么都有
——尤老师长得太嫩了,BOSS又总冷着脸阴阴沉沉的,完全看不出是姐弟恋。老实说两个人挺配的……有种暴君的温柔
——好羡慕尤老师呜呜呜
——+1……
——谁不是呢……
……
尤伶和迟越不知道这个员工群狼嚎了半天。
迟越带着尤伶去吃完湘菜后便回家了。
第二天是特殊的日子,尤伶把工作安排都推后了,特意空出了时间做准备。
晚上吃饱喝足又回去得早,面对洗得香喷喷白白净净的小女人,迟越提前领了些生日福利,逮着尤伶不放,一夜缠绵。
也许是因为心里惦记着今天是迟越的生日,第二天七点不到,尤伶就睁开眼醒来了。
男人十分霸道地在背后环抱着她,双腿也纠缠在一起,手臂搭在她的腰间,几乎把她整个人圈入怀中,透过睡衣物料传来熟悉而炽热的体温。
身上隐隐约约有些酸楚,脑海闪过零碎的片段,尤伶茫然地发了会儿呆。
过了会儿,她轻轻地拿开腰间的男人手臂,有些艰难地转过身,面对迟越。
男人仍然在沉睡,俊美硬朗的轮廓因为在睡梦中而柔和下来,连平日冷峻的眉目也舒展开来,添上一抹餍足。
这个人的好看,无论什么时候,都让人惊艳。
尤伶小心地控制着呼吸,不想吵醒他,用视线克制地勾画着男人的俊脸。
光洁饱满的额头,飞扬英气的眉毛,高挺如雕的鼻梁,以及薄而不寡的嘴唇……
过于完美的容颜,让人在午夜梦醒时,总让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男人属于她,和她彼此相爱。
男人呼吸悠长和平,她已经醒来了好一会了,他仍然闭着双目沉睡,在睡梦中恢复昨晚流失的体力。
尤伶顿了顿。色令智昏让她胆子变大,她几乎没有犹豫地轻轻凑近他,在那薄唇上亲了一下。
看着冷硬的男人,唇的触感却很温暖。
这趁人在睡时的大胆偷吻,让尤伶脸颊不好控制地热了起来。她不好意思地垂眸,动作轻轻地想神不知鬼不觉退回去。
倏地,一只大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一压——
“唔!”
趁她吃惊瞪眼的瞬间,男人唇舌不由分说地强硬挤入,彻彻底底地把这个如羽毛轻柔般的偷吻变成货真价实的深吻。
男人胡搅蛮缠,女人节节败退。
按在她后脑的大手插入她的发丝当中安抚,动作温柔,却不容她退后。反而肆意地调整角度,让她更加亲密地配合自己。
直至放开,尤伶喘息不已,感觉他仿佛要借由这个接吻,将她拆骨入腹。
她忍不住控诉:“你没睡着……”
明明已经醒来了,还假装在睡,这个坏人!
男人仍然和她靠得很近,一边轻轻低笑,一边在她的嘴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我是被美人吻醒的。”
尤伶抿了抿被逗得酥麻的唇瓣,有些欲哭无泪地咕哝:“还没刷牙呢……”
刚起床的厮磨亲昵,就算并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也仍然让她不太习惯。
男人低笑:“先亲我的可是你。”
的确是自己先亲的,被捉住了把柄也没办法辩驳。
尤伶耳尖红了,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我要起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像现在这副模样,眼角被吻红,脸颊粉酡,明亮湿润的眼睛又闪烁着难为情的神色……
到底多令人想继续流氓下去。
今天是他的生日,也许他可以拥有任性的权利。
迟越不想再克制了。
“再过一会……”
男人低喃,扣着尤伶后脑未放的手运劲轻轻一压,再一次覆上了她柔软的唇。
来了一场美好的晨间运动。
“早餐没做……”
尤伶肚子咕噜噜的响,有些郁闷。等到男人把她再次放开,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她其实今天还准备给他做一份爱心早餐,结果他这么一来就彻底搞砸了。
男人心情极好,执起旁边的衣服随意地套上,走到床边,俯下身捏了捏尤伶的脸。
“等我一会,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尤伶还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迟越刚刚不让她起来。
她鼓起脸细声抗议:“你今天生日,不应该由你来做……”她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准备了很久。
“乖,你太累了,先稍微休息一下。”男人轻笑,仍然不让她下床,“我很快就好。”
见她还想说话,他眉目一挑,用她的理由压她:“今天是我生日,你应该听我的。”
让她这么累的人到底是谁啊?
看着男人餍足离开的身影,尤伶有理由怀疑他是想要把她喂饱了,然后再一次……
他大概想着今天要把她一直困在这里了。
尤伶羞赧不已,虽然被禁令了,但她仍然想下来。然而动了动浑身酸软袭来,她抽了口气才熬过那一阵。
她不由得有点忧愁。
这副样子,可能真的无法把她训练了好一阵的厨艺秀出来了。
都怪那个不知节制的男人……
迟越的厨艺比尤伶熟练太多,没一会就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
上面放着她平时喝的特制牛奶,还有两份煎蛋和两片三文治,种类并不多,但对现在的尤伶来说,就是满汉全席。
体力严重消耗过度的尤伶,感觉肚子又咕噜噜地响起。
迟越把托盘放在一边。
“我起来出去再吃。”尤伶不习惯在床上吃东西。
虽然她之前中途的时候,迷迷糊糊间被男人抱去洗了个澡,也已经洗漱过了。
“不行,你走不动。”迟越拒绝。
尤伶泄气地发觉他说对了。可她又没生病,这像什么话……
腹议还没完,迟越已经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再把托盘端过来放上去。
然后坐到床边,打算亲自喂尤伶。
尤伶眼皮一跳,越来越觉得他是想让自己好好保存体力,以便他待会继续宰。
她想接过他端起来的牛奶:“我自己来……”
“老实待着。”
迟越按住尤伶蠢蠢欲动的手。把牛奶递到她唇边,低哄:“乖,张嘴。”
尤伶无奈,只好张嘴浅浅地喝了一口。
乳白色牛奶在红滟的嘴唇上画出一个圈,让小女人添了几分娇憨。
男人手指一动,在那张唇瓣上多看了一会。
尤伶的确有点饿,舔舔唇角,很快又喝了一口,像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子。
看来真的累着她了。
迟越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喂了她几口之后,把煎蛋分成容易入口的小块,夹到她嘴边。
尤伶乖乖张嘴。
她吃东西很慢,细嚼慢咽的,迟越很熟悉她的习惯,夹过来的煎蛋就一小口,嚼一嚼就可以吞。
喂了半只煎蛋之后,尤伶饥饿的胃稍微被安抚了一下,不再咕噜噜地叫了。
她稍微偏了偏头,躲过迟越又递过来的一口煎蛋,发觉迟越只顾着喂她,自己一口都没吃。
“你不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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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迟越夹着煎蛋的手一顿, 对尤伶说:“我待会吃。”
“你也吃点。”尤伶说, 她看着另一份完整的煎蛋和还没动过的两片三文治, 心里怀疑他全是给自己准备的。
“我吃不下那么多……”
她有些无奈。
明明今天是他的生日,结果还要他反过来照顾自己。
昨晚和上午的时候, 这人付出了那么大的运动量,现在却像没事人一样。反而是她一身的酸痛难动,体力不支。
这大概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体力差异。
尤伶脑海控制不住地想起昨夜。
男人脸上的汗顺着英挺的轮廓线条滑下,从下巴滴落到她身上, 耳边炙热的喘息沉厚而性感……
“吃多少算多少,吃不完再说。”迟越察觉到尤伶的眼神游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脸颊染上了粉晕。他用拇指抹了抹她的嘴角,挑眉问,“想什么呢?”
尤伶哪里会说, 羞赧地摇了摇头, 甩掉脑海中零碎的旖旎片段。她伸手想拿起牛奶, 男人察觉了, 比她更快一步地将牛奶拿起,递到她的嘴边,示意她张嘴接受投喂。
“……”果然是想要把她喂饱了然后困住她不让下床?
尤伶心下有些揣揣,转念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 抗议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寿星最大, 横竖今天肯定要依他的。
尤伶脸皮持续发热, 不好意思地垂眸, 张嘴喝起牛奶。
迟越看她像小猫儿一样喝几口后,他放下玻璃杯,又夹起一片三文治继续喂她。
三文治不好分开,小女人大概是不想他一直举着手,张着嘴小口小口地咬。可她的嘴小,没咬几口就彻底塞满了,只好鼓着腮帮子咀嚼。
“慢点吃。”男人交代。
“唔。”尤伶点头,努力嚼嚼嚼,希望快点吃饱,结束这一场让人手足无措的喂食。
迟越唇边带了笑,饶有兴致地喂着小女人,拿出比谈上亿生意还要专注的态度,把他的小猫儿喂得妥妥贴贴。
等这场临近午餐的早餐终于吃完,尤伶掩着嘴,十分斯文地打了个小饱嗝。
托盘上面,一只煎蛋吃完了,三文治还剩半块,牛奶原本剩了一点,尤伶努力喝光了。
“你吃太少了。”
迟越看着并没消失多少的食物,说了一句,倒也没再逼她继续吃。他拿起那被吃了半片的三文治,完全不在意是尤伶吃过都,三两下把她剩下的食物全部解决掉。
尤伶眼巴巴地把看他端了托盘离开,没一会便空手回来,坐在床沿,也不说话,只卷起她的发尾在指尖把玩。
尤伶感觉他今天真的打算一直让她待在床上了,有些欲言又止。
迟越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小眼神,问:“想出门?”
尤伶没料到他会这样问,眼睛一亮:“可以吗?”
迟越和她对视片刻,微微一笑。
“不行。”
二十五岁的迟越,在生日这天彻底任性了一把。
尤伶几乎一整天都没有离开床。唯一能下床的机会,是被男人抱着去浴室洗澡,回来仍然被毫不留情地吃干抹净。
天际泛白,太阳从地平线升起,三居室的卧房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绵软宽阔的豪华黑色大床上,疲倦至极的小女人正在沉沉入睡。
柔美的小脸可见疲色,眼睫毛上还沾着一点雾珠,唇瓣略微红肿,蜷缩着手脚半卧在床的角落,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让人心生怜爱。
迟越知道自己今天很过分,仗着她因为他生日而更柔顺听话,越发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