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后我被娇养了——何处有红叶
时间:2020-05-13 08:39:03

  尤伶充耳不闻,继续说:“因为我男朋友的身份比较特别,所以我一直没有跟大家说我的恋情。”
  尤伶视线微微一顿,看到前方停了一辆眼熟的车子,后座的门被打开,从车上走下一名高大的男人。他大踏步走过来,径直进入人群,伸手拨开那些记者。
  如此简单粗暴。
  让她更加无所畏惧。
  尤伶神色转柔,一直看着那名男人一边走近,一边牢牢锁住她的黑眸,温柔地说:“但今天的误会让我很烦恼,我不希望我男朋友看到我的名字和别的男人一起上报,我只想和他一起。”
  她顿了顿,神色闪过一抹羞赧,语气轻了些,发言却仍然很大胆:“如果在众人看来,我的男朋友是我的靠山,好像这样说也没错。但是——”
  她话音一转:“我跟他谈恋爱,和他的身份给我带来了职场上的方便,这二者并不冲突。”
  把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尤伶觉得轻松了许多。
  以前是她钻牛角尖了。
  她和他谈恋爱,本来就是和他们的身份没有任何关系。
  他是豪门也好,普通工人也罢,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她喜欢的,从来都只是迟越这个人而已,与其他无关。
  记者开始佩服尤伶,能把身份差异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也是没谁了。
  有人又问:“如果你和费明宴先生没有关系,那么请问你的男朋友是谁?”
  其实说了这么多,尤伶也没说到重点啊。该不会是忽悠他们吧?
  所以到底她的男朋友是谁?又是什么身份?
  “他……”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高大的男人已经进入尤伶触手可及的范围。
  他沉默地拨开最后一层由记者形成的人栏,抓住了尤伶拿着话筒的手腕。
  男人凑近话筒,低沉地说:“我就是她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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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费就是个助攻啦,不要讨厌他,他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是坏得彻底哈哈
  他会为这次付代价哒,马上就让迟哥打他!
  ps:伶儿今天二米八!
  迟霸霸三米八!
 
 
第64章 
  ——我就是她男朋友。
  迟越简洁干练地对记者们抛下这一句, 连自己名字也没说, 便径直搂过尤伶的腰, 在她耳边道:“走吧。”
  男人气场过于强大,围在后面的人下意识退开。
  迟越半搂着尤伶往回走, 朝商场直达顶楼的专属电梯而去。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记者一阵愕然。
  不是,这人是谁啊!
  眼看迟越只说了一句,就嚣张地无视所有人打算离开, 有记者回过神来,上前追了几步。
  “等等,你是——”
  迟越脚步未停,只略微回头, 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个叫住他们的记者。
  不知道为何,单靠一个眼神,也令那记者瞬间哑然。
  迟越虽然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但在场也不是完全没有人认识他。
  有眼尖的人陆续认出了他,联想到他的传闻,脸色微微发白。
  难怪尤伶说她男朋友身份比较特别,还真的特别——那可是迟越啊!
  京都四大迟家的老大!
  那个行事让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
  天啊……
  现在哪还有人胆敢将尤伶和费明宴扯上关系?迟越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口承认他是尤伶的男朋友!
  记者们脚步停在原地, 被这个年度大料给砸得晕晕乎乎。
  那个传闻中, 性格喜怒无常, 行事心狠手辣的迟越, 竟然是尤伶的男朋友……
  他们再次觉得这次的采访很棘手。
  尤伶对费明宴的评论, 他们不敢完整放出来,怕费明宴记仇。另一方面,今天采访尤伶的事到底有些强逼性质,也担心迟越会迁怒他们。
  他们大概明白为什么尤伶会说费明宴是神经病了。
  圈子里谁不知道迟越和费明宴两个人明里暗里斗个不停。既然是男朋友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敌人,说句神经病都算是轻的。
  没想到啊……
  尤伶真能忍,她男朋友是迟越这件事,这么久了硬是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
  被遗忘在原地的谷宁姿看了看迟越和尤伶离开的方向,觉得有迟越在,尤伶不至于吃亏。
  又看记者们现在没反应过来,个个都在消化这个消息。怕他们醒悟过来,逮着她问东问西的,便趁机溜了。
  “迟越……”顾不上路人举起手机偷偷摸摸的偷拍他们,尤伶被迟越半搂在身侧,随他进入电梯,抬起头看着他。
  迟越的脸色不太好看,一脸“我在生气”的表情。
  尤伶当然不会认为他是在生自己的气。
  她抓起迟越的手,在他手心勾了勾,问:“你怎么来了?”
  迟越垂眸看了她一眼,想起她刚刚在媒体面前说的话,浑身的气焰消了一些。
  他不答反问:“你不怕?”
  尤伶摇了摇头。
  他问得无头无脑,尤伶却知道他的意思。
  他在问自己不怕被人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之后,会抹黑她,甚至质疑这段关系的单纯。
  以前可能会担心。
  现在不会了。
  就算有人说话难听,也没关系。
  从她喜欢上他开始,就知道两个人身份差异很大。她曾纠结过,现在已经想通了。日子是他们自己过的,只要两个人好好的,就不会畏惧任何流言蜚语。
  她真的很高兴,这个人刚刚在那么多记者面前说“他是她男朋友”。
  “我很开心。”她轻声说,刚勾过迟越掌心的手顺势而下,和他十指交缠。眯眼笑得有些满足,“以后我们可以在外面光明正大地牵手,也不用担心被拍。”
  她微微一顿,笑容多了一丝腼腆:“我期待这天已经很久了。”
  电梯上的数字在缓慢跳动。
  迟越盯着她不放,小女人软软的手紧抓住他的手,仿佛在握着一团棉花。
  他说:“我原本不想这么快把我们的关系说出来。”
  今天的事是一个意外。
  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她独自面对媒体。
  “为什么?”尤伶不解。
  她是隐约感觉到男人并不想那么早把他们的关系公诸于世。
  她当然不会无聊地认为男人只是想和她玩玩儿。他对她的心意,她现在已经很明白。
  可她不懂他迟迟不把两个人关系说出来的原因。
  迟越沉默了一会,抬起手整理尤伶有些散乱的发丝,挽到脑后,语气低沉认真说:“我希望大家知道我们关系的时候,你已经是迟太太。”
  只有这样,外界对她的恶意才不会太重。
  他想好好保护她作为女艺人的生活,不想她因为他,而失去这些年来的好名声。
  迟越的女朋友,远远没有迟越的太太这个称号,来得更好地堵住别人那张嘴。
  想起因为什么而搞到他如今计划出错,迟越又沉了眸色,燃起冰冷的怒意。
  迟太太……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尤伶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叫自己,这一次
  终于窥见了他的心意。
  她开始明白,为什么从两年前开始,除了他身边亲近的人之外,基本上没有人知道她和他的关系。
  她曾以为他是觉得没必要。
  现在才发觉原来是因为太过珍惜。
  正因为珍惜她,才不愿意她陷入流言之中。
  挂在明面上的好并不代表真的好。像这种维持了两年都无人知道的关系,才是认真地把她放进了心窝里。
  如果他们的关系没有谁知道,就算到了最后,他们只能以分手收场,在外界看来,她仍然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尤伶。
  不曾和豪门少爷谈了一场金钱恋爱。
  是吗?
  尤伶心软得一塌糊涂,心口溢满了暖暖的感动。
  她何德何能呢,可以拥有这样的他。
  叮的一下,顶层到了。
  电梯门打开,迟越拉着尤伶的手,迈了出去。
  他对这一层并不陌生,从电梯出来,沿着走廊一路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坐在外面的秘书看到了他们,虽然有点奇怪为何没人通报,但仍站起来,露出职业微笑:“你们好,请问有预约——”
  迟越恍若未闻,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费明宴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和迟越沉冷的黑眸对上视线。
  “诶,你们不能进去!”秘书没料到他们直接闯入,急匆匆地进来,怕费明宴降罪,连忙道歉,“对不起费总,我马上处理……”
  “出去。”费明宴说。
  秘书犹豫了一下,偷偷窥了一眼被迟越紧扣着手的尤伶。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暗道,不敢多待,迅速走了出去,为了证明没有意思偷听,还非常利落地关上了门。
  办公室只剩下三个人。
  “迟总难得大驾光临,请问有何贵干?”
  费明宴心知肚明迟越来这里的原因,却仿佛无事人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迟越收回冷冷落在费明宴身上的视线。他拉着尤伶往门口左侧的会客区走,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半弯下腰对她柔声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迟……”尤伶有些担心,想说什么。
  迟越一只手撑着她后脑勺,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瓣上,安抚:“一会儿就好。”
  “……好。”尤伶乖乖点头。
  获得赞赏地揉了揉头发。
  费明宴冷眼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
  表面不动声色,台底下的手已然成拳。
  商场设置的是有声监控,他很清楚知道刚刚尤伶说了什么。
  什么?
  神经病?
  呵,在迟越面前那么乖顺听话,对着他倒是牙尖嘴利。
  迟越放开尤伶,站起来面对费明宴。
  他脸上面对尤伶时柔和的神色消失,变换成深沉的冰冷。
  他一边朝费明宴走去,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口上的纽扣,把衣袖挽到手臂处。
  费明宴见迟越如此的动作,仍然坐在原地不动,只勾唇笑了笑:“怎么,迟总这副阵仗,是想打人?”
  迟越已经走到费明宴的前面,他把另一只袖口也挽了起来。而后他扭扭手,松了松手腕的筋带,一派的轻松悠哉。
  面对费明宴的话,他甚至低应了一声:“嗯。”
  随着话音刚落,他身上慢悠悠的气场转瞬消失。迟越出手如电,单手拎起费明宴的衣领,把他整个人从坐椅上拽起,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拳头击中肉体的声响清晰可闻,坐在远处的尤伶也稍微吓了一跳。
  费明宴闷哼一声,嘴角一下子出了血,左颊瞬间肿了起来。
  迟越这一拳毫不留情。
  他眼神很冷,居高临下地拎着费明宴的领口,对他说:“那些被抢走的生意还没让你的脑子清醒过来吗?”
  他的声音和眼神一样冷:“不要惹我。”
  费明宴用舌尖顶了顶口腔破皮的伤口,感受到一阵刺痛。
  他突然轻笑了一声。
  迟越这一下并没有留情,他和他斗了那么多年,平时都是在商场上你来我往,各有胜出。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逼出他出手揍他。
  他也算赚到,第一次看到迟越失控。
  费明宴的视线透过迟越,望向在沙发上安静坐在的尤伶。
  原本以为只是个无趣的女人,没想到对迟越的影响力居然这么大。
  呵,有趣……
  迟越移动脚步,挡住费明宴望向尤伶的视线。
  “还想被打?”他语气很阴沉。
  费明宴又笑了一声,对他多年对手这个幼稚的独占欲很是嗤之以鼻:“德性。”
  他不会对那个女人道歉。但他干了坏事,这一拳是他应得的,他可以接受。
  费明宴伸手拉开迟越抓着他领口的手。
  “一场同学,我这是帮你。”他微笑,“你把她藏得这么严密,很容易让人有机可乘。”所以才给了他机会,不是吗?
  “现在都知道是你的人了,谁还胆敢惹她?”
  迟越把他推回坐椅上,对他的强词夺理皱起眉,眼眸深处审视着他脸上的神色,轻哼:“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没种。”费明宴用大拇指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微笑着继续攻击。
  迟越对口舌之争毫无兴趣。
  他声音低沉地再次警告:“不要再惹我们。”
  一拳当然不能让他内心的怒火消失。但尤伶在这里,他按捺住了把费明宴揍个半死的冲动,转而想以后再慢慢和他算账。
  迟越不再理会费明宴,他转过身,走向尤伶,对她伸出手说:“回去了。”
  尤伶没料到他这么快便要离开,乖乖点头,把手递过去握住迟越的大掌。
  袖口因为动作而稍微往下滑,露出她手腕上原本被挡住的一圈红色手印痕。
  迟越瞧见了,身上一瞬间的气势变得极为恐怖。
  他轻柔地问:“他弄的?”
  尤伶已经把这事给忘了。她起初有些茫然,不明白他问什么。发觉他黑沉沉的眼神直直盯着她的手腕,才想起来。
  “呃……”尤伶收回手,下意识拢了拢袖口挡住那痕迹,“我没事。”
  迟越眼睛黑成一片,里面酝酿着让人心惊的狂怒风暴。
  他低唤:“费明宴。”
  费明宴没看他们,听到叫唤语气有些不耐:“干嘛,要走快走——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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