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家的纨绔嫡次子——痒痒鼠
时间:2020-05-16 09:42:09

  “玛法好像有很多烦恼的事,额涅,弘晙担心玛法啊。额涅,你知道玛法都有什么事儿不能和弘晙说吗?
  额涅,玛法今天……是因为玛法的祖母安葬一事伤心吗?弘晙总觉得玛法--没告诉弘晙全部……”
  弘晙阿哥小烦恼,大人总是瞒着小孩子很多事儿。亲额涅……越听越愣怔,听到最后只管呆呆地看着她儿子。
  弘晙一看,纳闷儿,“额涅?额涅?”
  四福晋回神,满心“复杂”地看着儿子,还是没找回自己的声音。
  人人都避讳不敢说的事儿,在儿子口中,它就是一件事儿,一件使得他玛法烦恼,然后他担心玛法烦恼的事儿,很普通,很平常。
  这不,她作为一个普通、平常的皇家儿媳妇,平时对这些事儿也就是知道那么一点儿,知道需要注意不说错话,此刻居然能听到儿子拿这样的大事情询问她。
  四福晋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面对儿子满心期待答案的大眼睛,说不出“不知道”的话儿。
  “额涅知道的,也不多。”四福音回忆四爷和她的交代,语气不确定,“你阿玛只交代额涅,这个事儿牵连到一些‘敏感’的问题,还关系到朝堂,不能说,不知道为好,平时说话知道要注意不提及就行。”
  弘晙……
  弘晙阿哥的一张胖脸蛋儿皱巴成一团,抓耳挠腮。
  写信给阿玛,一来一回要好久,他阿玛还很有可能不告诉他,就好像阿玛不告诉他“两轮车”的故事一样。
  “额涅,弘晙想知道啊。”
  弘晙和额涅诉说委屈,玛法的祖母安葬,简单的事情,这难道关系到什么世界崩塌的事情不成?
  “额涅--额涅--”
  弘晙阿哥在额涅怀里翻腾,好奇心出来,却又知道无法得知,别提那个“难受”。
  亲额涅笑笑,拍拍儿子的后背轻声安慰,“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得知的,永远都无法得知。”
  “就是你玛法,你阿玛,也有很多事情不知道。这很正常,有时候啊,不知道才是福气。皇上既然选择不告诉弘晙,一定有他的理由。皇上是为了弘晙好。”
  弘晙满脸不乐意。他知道道理,知道玛法和阿玛都是为了他好才不告诉他,可他还是心气儿不顺畅。
  “额涅,弘晙是大巴图鲁,弘晙可以帮玛法。”
  儿子满心满心的不服,亲额涅还是笑,“你玛法都烦恼的事情,肯定是极难处理的事务。你能帮你玛法什么?我们的弘晙阿哥啊,现在只管每天吃吃睡睡地长大。”
  吃吃睡睡?弘晙阿哥和亲额涅闹起来,“额涅,弘晙不是小猪猪,弘晙聪明。”
  “好--弘晙不是小猪猪,弘晙聪明。”
  …………
  喧闹的街道上各种吆喝声此起披伏,伴随马蹄子踢嗒踢嗒,新式马车舒坦无颠簸,母子两个一路说话回府,开开心心。
  夜色下来,华灯初上,雍亲王府里燃气一盏盏灯光。弘晙和额涅一起用了一点儿晚食,洗漱沐浴,临近睡觉,还是纠结。
  “额涅,弘晙不能睡着。额涅,弘晙给阿玛写信。”弘晙阿哥委屈巴巴地表示,他心里有事儿,睡不着。
  四福晋没办法,又觉得儿子这样的小孩子也知道“心里有事儿睡不着”,挺乐呵。
  “你快睡。明儿额涅给弘晙讲故事。”
  “讲额涅知道的故事,弘晙听完了,应该就能猜到。”
  弘晙……弘晙阿哥惊喜得来,吧唧一声亲亲额涅,“谢谢额涅。额涅,弘晙马上就睡。额涅晚安。”
  说着话,躺平,盖好小被子,闭上眼睛,呼吸平稳,瞬间“进入”梦乡。
  亲额涅瞧着好似真的已经睡着了的儿子,也没戳穿他,轻手轻脚地出去。
  弘晙阿哥大眼睛骨碌骨碌转,发现额涅出去后,和小系统开始聊天。
  小系统今儿一天差点儿没有说话的机会,憋得来,小白团子又蹦又跳,高声呐喊,“主人,主人,让孝庄太后顺利下葬的任务,我们接了吧,接了吧。”
  “主人,主人……”
  弘晙默默地看小系统给他的资料,有关于华夏几千年的墓葬礼制变化,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有很多不明白,看看墙上自鸣钟的时间,亥时二刻,这次是真的是闭眼就睡。
  第二天弘晙阿哥记挂额涅的故事,一大早就麻溜地爬起来,拿起三哥给他画的考试内容开始背诵,打拳,去工房研究他的照相机,午休晚膳,等到下午他发现额涅终于忙乎完,有了空闲,立马追在额涅的身后。
  满脸都写着“故事”“故事”。
  四福晋对儿子眼巴巴的小样儿没有抵抗力,可这些先人们的纠葛,儿子总是要知道,就如同她亲额涅当年告诉她大哥,后来她进宫,他大哥又告诉她一样。
  四福晋示意朴嬷嬷领着人都退下,守好门,拉着儿子坐到炕上,面色变得严肃,“额涅说的事儿,弘晙记得,不能和你玛法提,知道吗?除了你阿玛,谁说起来都不要表示自己知道。”
  弘晙乖巧地表示他听话,“额涅放心。”
  “嗯,额涅的弘晙乖乖。”四福晋沉思片刻,好似是回忆,细细地讲述一代一代人传下来的故事。
  “现在人提起太==祖皇帝的后妃,都说大妃阿巴亥以及太宗皇帝的生母孝慈高皇后。可是在她们之前,太==祖皇帝有一位真正的原配正室,大妃佟佳氏。说起来,女真人没有姓,只有家族,那个时候有一些女真人随汉姓,佟佳氏的家族就是。”
  “当时太==祖皇帝家境不富裕,小的时候过得很苦,尤其是亲生额涅去世之后。为了生活下去,太==祖皇帝带着年幼的弟弟靠前往深山采药摘木耳等过活……
  遇到佟佳家的姑娘,她的父亲塔木巴晏在女真人中,是一位大富翁。太==祖皇帝入赘佟佳家,当时明朝人称呼太==祖皇帝‘佟努尔哈赤’。太==祖皇帝知道明朝人的婚俗礼仪,但太==祖皇帝本人却并不刻意隐瞒,也没觉得什么屈辱,事实上,这在关外,真的没什么……”
  四福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低沉,和一丝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奈,也可能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这一丝丝无奈。
  佟佳氏并非一般柔弱女子,她辅佐太==祖皇帝开国立业,功不可没,孕育二子一女,长子褚英、次子代善和女儿东果格格,也都在历史上赫赫有名。
  太==祖皇帝一直等到妻子去世之后,才改回自己的爱新觉罗姓氏,甚至因为这段关系,想要让他和佟佳氏的长子褚英继承汗位,但是关外人生存艰难,从来都是旗民公选出一位最有能力的继承人,和汉家人的立嫡立长不一样。
  褚英以嫡长子身份,凭借多年出征所立之战功,曾经一度被立为第一位汗位继承人。但他很小的时候就跟随太==祖皇帝格杀征战,在险象环生的境况中长大,刀光剑影、血雨腥风,造就性格上的勇敢和躁烈……
  一番争斗,等到太宗皇帝继位,只封赏他的生母,且太宗皇帝学习汉家婚俗,认为太==祖皇帝入赘的这段经历,不可说,视为耻辱一样。再等到进关后,更是讳莫如深。导致现在很多人不敢提起,史书上也不记载……
  弘晙阿哥听得惊呆。
  还有这样的故事?
  “额涅,史书不是应该如实记载吗?”
  “额涅,太==祖皇帝做得是对的。”
  弘晙阿哥双眼亮晶晶的,他认为巴图鲁就应该有担当,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不管人们怎么个说法。
  四福晋笑笑,摸着儿子的小脑门,眼神慈爱,声音温柔,“额涅知道太==祖皇帝做的是对的,可是这世上的事儿,就是这样……”
  “额涅的亲额涅,就是大贝勒褚英的直系后人。额涅听法海大人的福晋透露,前些天有人在朝堂上参奏你的几位舅舅,你的叔伯们都不方便出面,是法海大人出来护着,就是这么一份渊源。”
  “额涅,弘晙知道了,弘晙以后不笑法海大人老古板。”
  弘晙阿哥立马乖巧表示他要“知恩图报”,亲额涅乐了,“你还敢说法海大人是‘老古板’?知不知道法海大人不光是你的表叔,还是你十三叔和十四叔的老师?”
  “你出生那年,你十三叔出事的时候,法海大人也受到不小的牵连,一直到你十三叔出来他才官复原职。你阿玛就说法海大人为人有情义,弘晙可不能不尊敬法海大人,知道吗?”
  “知道。”
  就见弘晙阿哥很是有模有样地感叹一声,“你们都不告诉弘晙啊,弘晙以前不知道啊。”
  …………
  “哎吆吆,额涅的弘晙哟--”四福晋那个乐啊,哈哈哈哈大笑,“行行行,以后有事儿都告诉我们的弘晙阿哥--哈哈哈--”
 
 
第81章 继续宅,保持警惕
  四福晋因为儿子装大人的小模样, 哈哈哈大笑, 开怀畅快。
  弘晙阿哥因为额涅笑话他, 赖到额涅怀里撒娇,“额涅--额涅--”
  “好--额涅不笑话我们弘晙,哈哈哈,”亲额涅说着话, 可她还是忍不住乐呵。
  弘晙阿哥着急,直接趴到额涅怀里不抬头。
  …………
  母子两个闹腾一会儿, 四福晋收住笑, 抱着儿子,轻轻叮嘱,“额涅只知道这些,这些年虽然皇上一直说要保持满洲传统, 可各种风俗礼仪都早已大变。”
  “弘晙跟着老师们,你阿玛, 玛法学了很多知识,自己琢磨。这很多事儿,都不是简单的是非黑白,都是要用心琢磨, 知道吗?”
  “弘晙知道,额涅。”弘晙阿哥乖乖答应,“弘晙一定用心琢磨。”
  “乖,出去继续折腾画画机器去,不是着急的吗?额涅还想着春节可以用到。”
  “保证春节用到。”弘晙满口保证, “弘晙现在就去工房。”
  弘晙阿哥说着话,下来炕穿上鞋子和外袍,朝工房而来。
  四福晋瞧着儿子背影消失的方向,笑容慈爱。工房里头,富鼎、戴锦、年煦……等人正聚在兴奋地讨论,看见小四阿哥换了“工装”进来,一起围上来。
  “小四阿哥,快来看看。”
  弘晙接过来一看,这是他们早上,用加了光圈的单镜头反光映像暗箱,拍出来的几张照片,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曝光,做出来的成像。
  富鼎激动得来,“阿哥你看,这画儿如何?”
  “两个多时辰的曝光,可以再缩短,但是--这个不需要书画家十年如一日练出来的画功。”
  戴锦、年煦等人一起点头,这个真的是自动“画画儿”,实在是激动有没有。
  就连王师傅也激动地搓手,“有了它,小老儿也能‘画画儿’了。”
  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戴锦哈哈哈笑道:“有了它,人人都能‘画画儿’。”
  弘晙瞧着他们都这般高兴,自己也高兴。
  “感光材料再继续改进,多试验几种材料,比如那个沥青,沥青肯定有大用,除了修路。”
  “阿哥放心,”富鼎犹自激动的满脸通红,“见到成果,我们一定多多改进,争取这画儿有一天能和真的‘真人’一样清晰。”
  今天的成品效果有些模糊,好像粗劣的画工,或者小儿画的涂鸦一样,但是它和真正的画儿不同,再模糊,也能清楚认出来人面孔上的轮廓、表情、面部动作等等,也就是可以一眼看去就认出来‘画中人’是谁谁。
  “这是一项伟大的发明,阿哥。”年煦浑身冒着“大干一场”的架势,“等我们改进好,四九城的人,不需要费劲心思排队请画师,就可以自己开着烧烤宴会,装扮各异,用机器自己‘画画儿’。”
  弘晙阿哥笑着点头,富鼎、戴锦几个人一起看向年煦大公子,眼神微妙。
  阿哥爱玩也就罢了,你年大公子好歹是书香世家出身,面对可以画画儿的机器,居然第一个想到这个?
  年煦……他该想到什么?
  还是王师傅是实在人,笑容憨厚期待,“小老儿想过年的时候,给我们一家人一起‘画’一张。”
  富鼎一拍王师傅的肩膀,特大声说道:“这个主意好。保证过年的时候,我们几个人手一台机器。”
  年煦……
  戴锦也一拍王师傅的肩膀。
  “这个主意好。过年的时候,一家老小,站成两排,一起‘画’下来。”
  年煦……微笑,“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下次户部统计全国人口的时候,就用这个机器,挨家挨户地‘画’下来。”
  众人一默,随即一个个都来拍拍年煦的肩膀,重重的力道。
  “年大公子的这个主意好,虽然还是不能完全阻止科场舞弊,可是官府有了清晰的面相档案,不论要查哪个人,都方便很多。”
  “找人也好找,拿着画像给人一看,凡是见过的,只要变化不大,肯定都能认出来。”
  “一家人的画儿放到一起一对比,科考的时候有冒名顶替的,五官轮廓没有相似,看一眼就知道。”
  …………
  做活儿人手上的力气大,年大公子被拍得差点儿站不住,弘晙阿哥听众人一起议论这个机器的诸多大用处,眉眼弯弯,大眼睛眯成一条缝。
  海不辞水,故能成其大;山不辞土,故能成其高;士不辞人,故能成其圣1。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一起就镜头、光圈、快门、取景器和暗箱等等挨个部件改进,感光材料上用到的各种材料,乳液的成分配比等等,进一步明确和提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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