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难得——酒时醒
时间:2020-05-18 10:12:16

  她究竟是怎么在那种情况下被带走的?
  莫不是西域传来的秘.药,无声无息的掌控了一个人,那东西在江都城可是禁.药,一经发现是要进大牢的,也极其难得到。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恨,才让母亲这样的无情利用她,觉察无用后又动了如此恶毒的心思。
  良宵十分肯定,胡氏还留有后招,既要除去她这个废棋,又要攀附上将军府这颗大树,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
  眼下这处境,敌暗我明。
  母亲已经开始撕破脸,不择手段的拉她入深渊,她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彻底断了这份母女情。
  如今她人单势薄,且没有胡氏不是她亲生母亲的证据,若想在将军不费神的情况下把事情处理好,还得借力一二,二婶母刘氏便是极好的帮手,她们有着共同敌人,将话摊开了说,十有八.九能成事。
  若能助二叔承袭爵位,日后良国公府不失为助力,于将军朝堂有益。
  良宵打定了主意,明日回国公府一趟,一则探探胡氏口风,二则,尽力与刘氏达成共识。
  思绪归拢时,水渐渐凉了,良宵起身换了干净寝衣,想起那一桌子的菜,心疼得不行,到底是忙活了半日的心血,没能给将军一尝,也不能浪费了去。
  她自己吃好了。
  想罢,她出了寝屋,一眼瞧见厅堂中央,那道挺拔英朗的背影,
  男人背对着她,端坐于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右手执着筷。
  良宵微愣神,将军何时来的?
  再瞧瞧屋子,早没了冬天和小满的身影。
  等她走到宇文寂身边时,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脸,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虽出了那事,将军虽有要是事要忙,可一点都不耽误她预备的惊喜。
  这还什么都没做,一颗就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沉默时,宇文寂转身道:“今日的烤全鹅不错。”
  忽然听到男人低沉平缓的声音,她竟是心肝儿发颤,深吸一口气,才若无其事的在他身旁坐下,“那你多吃点。”
  宇文寂夹了旁的菜,仔细嚼着,或咸或淡,或是火力过猛,许多肉煮老了,翠绿的菜叶也被煮得焦黄。
  倒也合胃口。
  珍馐佳肴容易吃到,要想吃这么一顿勉强入口的膳食却是难。
  王妈妈说这是她忙活了一下午的。难怪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
  当真是叫他心疼又心欢。
  从前不敢想,日日冷着脸没有半句好话的娇妻,真正用心时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他将一旁才叫人熬的汤推到她面前,默不作声的将桌上的菜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淡淡道:“先喝汤。”
  良宵听话的抿了几口,汤汁新鲜,温热的不烫嘴,想着又拿起筷子,正要伸出去就被大将军止住。
  “要喝完。”
  “……好。”
  她放下筷子,小口小口的喝完了那一盅鲜汤,竟是喝撑了肚儿,再瞧这一桌乱七八糟的膳食时,猝不及防的打了个饱嗝。
  她有些嫌弃。
  良宵有些心虚问:“将军,味道怎么样啊?”
  “很好。”说着,宇文寂已经吃完了面前的虾仁。
  左不过三两下功夫,面前的碗碟空了大半。
  快了快了。
  良宵给自己甄了杯酒压惊。再抬眼瞧时,将军已经停箸。
  她握住酒杯的手一颤,连忙又喝了一口。心好像要跳出了嗓子眼,正.欲.再喝,酒杯连带着细手被一把握住。
  宇文寂皱了眉,掌心的手是滚烫的,“你慌什么?”
  “哪有慌,”良宵别开脸,唰的抽回手,又猛地站起身,惊觉自己露了怯,赶忙深吸一口气,缓缓撩.起袖子,露出白.嫩的小臂。
  又似不经意的把掉落胸前的长发拢到身后,露出那段纤长的脖颈。
  她低眸偷偷瞥了将军一眼,脸上却并没有任何异样,顿时又羞又恼。
  一咬牙,往前迈了一步,又作不小心绊脚,寻好了方位直直往男人怀里跌。
  “呀!”良宵惊呼,身子落在宇文寂怀里时,双手一勾,搂住他脖子,吐气如兰,白净的小脸酡红一片。
  这都是那春.宫.图最后一页教的。话本子也说过一些,她将二者结合起来,便是如今这样。
  许是学艺不精,大将军竟是不为所动!
  良宵有些心急了,将身往上凑了凑,试探的吻.上他下颚,牙齿打着颤儿,等了半响没得到回应,谁料自己先软了身子。
  “将军,”她气恼的开口,“你是不是不在意我了,才这般熟视无睹?”
  哪能无动于衷。
  大将军隐忍得额上青筋尽数被逼了出来,馨香.软.玉入怀那一瞬,便有些克制不住了。
  然思及早些时候,他蓦的冷静下来,“今日之事,我并未责怪你,”
  “你不用,”顿了顿,他才口不对心道:“你不用这样。”
  语毕,竟是将怀里的娇人儿往外推了推,自个儿还往后倾了身,分明是抱在一起最亲.密的姿势,中间却隔了三两步的距离。
  良宵耳边嗡嗡作响,将军在说什么啊,他以为,她是为了讨好求他原谅才这样没皮没脸的粘上去的吗?
  “我不是,”她挪动了下身子正对将军,眼神无辜,“我几时这样求你原谅过?往时我都是牵你手给你送糕点的,你都忘了吗?”
  宇文寂深邃的眸色忽的黯下。
  良宵没瞧出来里边翻涌的欲.念,只往他怀里靠去,捧着他冷硬的脸,一字一句道:“我们既和好了,做,做那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喀的一声。
  宇文寂听到心底那根弦断成两半,一股埋藏许久的欲.望涌上心头,几近喷.薄而出,原还平缓的呼吸变得灼热急促,垂于两侧的手悄然覆上那抹细腰。
  无数次梦里出现的欢.爱场景在眼前变换不停,逼得人再难理智。
  她勾住自己脖子的,
  哭着咬他喉.结的,
  作乱的小手滑.过他背脊,留下道道红痕的,
  一幕幕,无不叫人气血翻涌。
  安静的夜变得有声时,大将军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响起:
  “做何事?”
  良宵委屈得红了眼,底下被戳.得阵阵颤栗,面上还要被他这样故意逗.弄。
  将军真的变了。
  她咬了下唇,良久才憋出一句“你不愿就算了。”
  然话还没说完便身子一轻,厅堂的桌椅珠帘极快的闪过眼前。寝屋门口的珠帘骤然被掀开,珠子相碰时哗哗作响。
  等到四下重归寂静时,藕粉色的纱帐已然落下,身上一重,吐气之间,又烫又热。
  这么,这么快的吗?
  良宵懵了,怔怔的望着前一瞬还问她做何事,而此刻却已,急不可耐?的男人。
  “遥遥,开弓没有回头箭。”
  她闭了眼,声若蚊音:“……知道。”
  单薄寝衣被拨.开。
  “还和离吗?”
  嗯?良宵愣了一瞬,只短短一瞬没回答,胸.口一疼。
  “说话!”
  “不,不和离。”
  话音刚落,最贴.身的衣物被拿开。
  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久久没有动作,良宵被这样的有意无意的撩.拨
  弄.得心底燥.热不已。
  她怕.痒,全身都怕。
  最后,她忍不住道:“你,你能不能快点?”
  只听得一声低笑。
  “听话,”
  “忍着些。”
  “……会疼。”
  嘶——
  *
  常言道八月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年却是十四便已圆润如玉盘。
  后半夜时,女人的嘤.咛.娇.语方才渐渐平息了下去。
  一场浓烈的情.事下来,良宵那娇弱的身子骨早散了架,昏睡时清醒时,整个人都是飘着的。
  然而到天灰蒙蒙亮时,却被一阵腹痛疼得冷汗淋漓,被紧紧搂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面色苍白如纸。
  一夜未眠的将军最先察觉过来,轻声叫醒她,摸到一片粘腻的濡.湿,掀开被子一瞧,赫然可见一摊刺眼的血迹。
  见过数次大军压境黑云压城的男人头一回慌了神,躬身抱起人时大掌抖了抖。
  处.子血早在一个时辰前就被他清理干净了去,现今这血迹——
  他的遥遥!
  好在这时良宵清醒了过来,耷拉着眼皮抓住宇文寂的手,声音有气无力的,意识清醒,“将军,我肚子好疼,像是,月事提早了。”
  月事……
  他铁青冷凝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是月事,不是被他弄狠了伤了身子便好。
  初初尝得男.欢.女.爱,又是念了许久的,情.欲占上方的男人还能有什么分寸,顾及着心头宝哭得凶了才稍稍停歇一瞬。
  待宇文寂的将人细心安顿好已经天光大亮,小满端来暖宫汤,又悄声退了下去。
  寝屋里,若不是腹中钝痛,良宵早昏睡了去,现今半靠在宇文寂怀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汤药,疼得紧了才拧眉,却是一声没吭。
  此景落在大将军眼里,活似自己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一大早直接叫老黑去向朝廷告假,自己则一步不离的伺候着,便是端茶送水喂服汤药这样的差事也容不得旁人插手。
  轻轻揉着那块软得不可思议的小腹,时不时问一句:“如何?可好了些?”
  良宵点头说好了,又委屈巴巴的仰头道:“就是胳膊腿儿酸得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在写什么?!
  我不知道。
  小阔爱们也不知道!
  就酱,晚安。感谢在2020-04-11 23:40:03~2020-04-12 22:23: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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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其实不止胳膊腿儿酸, 旁的地方也难受得紧。
  但是瞧着将军的脸色太过凝重,像是过分忧虑了些, 良宵柳叶眉儿皱起,她既不是泥捏的,此番要是让将军觉着她伤到身子,日后说不定更谨慎小心。
  将军怜惜她是好, 可太过了着实叫人受不住,她还想给将军生个大胖小子呢, 待到生产那时无异于鬼门关走一趟,还不得把他焦心坏了?
  诶, 不成,她还想生个女娃娃, 儿女成双才好。
  如是想着,良宵拍拍胸脯道:“我好着呢!”
  宇文寂深深打量了她一眼,将药汤送到她嘴边, 轻柔肚子的动作不由得更细致, “喝。”
  这女人小脸白生生的,手儿冰凉, 便连那好看的细眉也是轻拧着的, 能好到哪里去?
  “……好。”
  早膳后来了个女医士, 好一番望闻声切, 最后却也诊断不出其他病症来,全是大将军眼神胁迫着,生怕出岔子, 才这样小题大做。
  待医士走后,良宵对冬天使了个眼色,冬天会意,忙出门将那医士留在偏院等候。
  午时,将军回了趟书房,冬天与那医士从侧门进了寝屋。
  “医士可知晓西域秘药?”
  闻言,女医士神色微变,只垂头说不知晓。
  医者最是知道什么东西沾得什么东西沾不得。
  良宵眉头一挑,将床幔掀开了些,露出那张素白却精致小巧的脸,淡笑着道:“我并无歹意,只是近来像是不小心沾到那东西,行事很诡异,事后自己都不知晓,才斗胆问一句。”
  “还请将军夫人恕罪,”听得这番话,医士忙不迭跪下,“实在那东西要人命,小女随家父行医多年从未敢碰,倒也略闻一二。”
  “可有解药防备?”
  “这东西毒.性大,害人于无形无色无声,形式变换,可制香炼水成药,防不胜防,家父早年研究过,却也不得其果,”说着,医士从药箱里翻找出一瓶药膏和一盒药粒来,恭敬呈上,“将此药抹于鼻翼两侧或服用一粒,倘若真碰到那东西,喉咙便会发痒,可提防着,却不能完全防备,”
  话说了一半,医士抬头看向床榻上的娇女子,难掩忧心神色:“还请夫人千万小心,小女无才无能,不能替您分忧解难。”
  良宵心下一沉,点头应下,给了银子叫冬天将人带下去,手里攥着那药瓶子,思绪复杂。
  初初得知这秘药是前世,她大闹了三年和离后,还是被将军死死禁锢在身边,没有一点办法,眼见和离无望,渐渐的屈服顺从了几日,偏是那时,小圆拿了秘药来,说是可以主控人的心智行为。
  然而当她拿着秘药去书房时,竟是没下手。
  如今故技重施,既要把她除去,又要稳固与将军府的联系,母亲莫不是想来一出狸猫换太子?
  她本是棋子可有可无,下一枚棋子是谁才令人细思极恐。
  偏偏月事缠身,这身子极不松快,她都懒得下床,更别提去国公府。
  “夫人夫人!”
  外边传来一道急急的声音,是小满,掀开了珠帘竟是小跑着到她身边。
  “怎的了?”良宵问。
  “大夫人来了!”
  得,良宵定定神,这回不用她过去,母亲先来了。
  那日胡氏暗里使了招数,原就是算定了后招,可顾不得是八月十五这样的团圆日子,且说良国公府,老公爷将事情交与刘氏做了,她被迫落了个不讨喜的清闲,便更要上门来了。
  良宵换了身素色罗裙,长发自然落下,右手搭着小满的手,一步一步的动作慢极了,一则是双腿发软,二则,存了别的小心思。
  “唉哟,乖乖,怎的几日未见,竟是这般憔悴了?”胡氏好似又回到了从前那般,热情迎上来,“娘记得你前几日还意气风发的,唉。”
  瞧她伤神,良宵也敛眉垂眼,叹气道:“姐姐出了这样大的差错,女儿都没来得及回去看看,还要劳烦您跑一趟,女儿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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