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你喜欢我——王三九
时间:2020-05-20 09:33:23

  说完,他的唇从她的额心覆过。
  温热的触感,在舒白的额头上停留两秒。
  她发愣后,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客厅里的灯已经熄灭了。
  这个老家伙,居然偷亲她。
  气人。
  她应该踹开他的门找他算账。
  但那样的话,会不会被反压一手。
  算了。
  因为生气,舒白一时半会把水龙头的事给忘了,还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她被开门声吵醒。
  关一北居然天亮才回来。
  舒白揉了揉眼睛,盘腿坐起来,把枕一夜的抱枕拿在手里,准备当武器随时丢过去。
  在玄关处换完鞋子走过来的关一北看见沙发上的舒白,“你怎么在这儿?”
  “你先回答我,你昨晚干嘛去了?”舒白问,多少还带点好奇心。
  不会真和常宁开房去了吧。
  但见关一北呆呆的样子,不太像。
  “别提了。”关一北叹气,“我昨晚在电话里听错了,不是她生病,是她家的狗生病了,我开车带着她的狗把整个城跑遍了才找到半夜值班的宠物医院,陪狗输了一晚上的液。”
  “陪狗?那她人呢?”
  “她说她要睡美容觉,先回家了。”
  舒白蹙深眉间,一团火压抑不住,从胸腔蹿上来。
  气死人了。
  常宁可真能折腾,也就关一北听话。
  这时。
  郁景归从房间出来。
  察觉到客厅里的气氛,他稍作停顿,才逐步过去,“怎么了?”
  关一北看着舒白,小心翼翼道,“她好像生气了。”
  “我知道,我是问你怎么了?”
  “我……还好啊。”
  闻言,舒白一个抱枕砸过去。
  关一北居然觉得还好。
  常宁要睡美容觉,他难道不睡美男觉吗。
  任由人家摆弄。
  “好了,从今天开始,你两都别找我。”舒白一边说,一边穿上拖鞋,准备走,“好好反省后再和我说话。”
  还没到门口,就被那两人拦下。
  “别这样啊。”关一北立马低头,“是我不好,别不理人。”
  舒白问:“知道错哪儿吗?”
  “我昨晚不该不听你的话。”
  “下次还敢吗?”
  “不敢了。”
  见关一北认错态度良好,舒白还算满意,继而看向郁景归,“你呢,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郁景归点头:“知道。”
  “哪儿错了?”
  “昨晚我不该偷亲你。”
  “下次还敢吗。”
  “看情况。”
 
 
第19章 19
  显然可见,舒白的“威信”在郁景归这里行不通。
  本以为关一北的脸皮已经够厚的了, 没想到还有更甚之。
  “所以……”短时间内简单思考出因果的关一北顿了两秒, 打岔道,“舒白你昨晚在这里睡觉的吗?”
  舒白点头:“怎么了?”
  “这……你……”呢喃许久关一北没说出所以然来, 用手比划了下,笑容有些僵硬, “哦,没什么。”
  “谁让你昨晚不来修水龙头, 我被吵得只能来这里睡了。”舒白懒散地打哈欠, “睡得我腰酸背痛, 很不舒服。”
  关一北像个傻子似的杵在原地,手机铃声响起, 好似没察觉一样。
  过了会,他低头扫了眼手机号码, 没顾虑地接通, 和那端简单说两句。
  准备走的舒白听到动静后又回过头来, 警觉道:“常宁说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是她?”
  “只有和她说话时你的语气才像个正常男人。”
  “那我平时难不成像个娘们。”
  “像dog。”
  “……”
  舒白折回身, 继续质问道:“你还没回答我话了,她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向我道谢。”
  “她是不是说, 你很好,我不配,你一定能找到合适的下一位。”
  “你怎么总是把人想成那样了?她刚才可没这么说。”
  “是吗。”
  “那话是她前几天说的。”
  “……”
  舒白耐着性子,“那她刚才到底说什么了?”
  “为了感谢我,她待会给我送早饭。”
  这倒是舒白想不到的结果。
  如果常宁真对关一北好的话, 她绝对不会阻止他们在一起。
  问题是,就怕他当备胎被利用。
  没多久,常宁果然过来。
  因为有门禁,关一北特意下楼去接的人。
  常宁送来的早餐是多人份的。
  舒白和林晓晓被叫到5102,像是中国式见家长一样,守着吃喝,目视两位佳人。
  早餐是粤式早茶风味,量不大但种类较多。
  “愣着干什么,吃啊。”关一北像是自家人招呼道,“不合口味吗?景归,你上学时不是喜欢吃烧麦吗,这家的我吃过,口味特正。”
  原本路过的郁景归倒是没想到被当话柄,看看坐在沙发上的两位大小姐,估摸着这两人都不太想给常宁和关一北面子,于是他象征性应一句,“嗯。”
  嘴上答应,但在单人沙发坐下后,郁景归只是喝了口杯中的水。
  打破沉闷氛围的是林晓晓:“所以,你们是在一起了吗?”
  低头吃着早餐的关一北头也没抬,“是啊。”
  “那……”林晓晓看了眼舒白,不知道风向如何。
  到底是祝福还是反对。
  她好像都没有话柄。
  而舒白,佛系地玩着手机,并没有给面子。
  她自然不信常宁是因为喜欢关一北才在一起。
  她总觉得他们在一起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常宁欠星成的违约金,如果她和关一北在一起的话,那他们就没必要追要了。
  但见关一北自顾自傻乎乎开心的模样,她不忍心捅破了,因此在林晓晓看过来时,不无夸张地拍手,“恭喜啊,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不恭喜呢。”
  自己带头鼓掌,林晓晓跟着拍两下。
  ……林晓晓委实搞不懂好在哪里。
  “晓晓。”舒白没把着重点放在常宁身上,把手机扭过去,“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瞥了眼后,林晓晓耸肩,“我昨晚就知道了。”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说了没用,对方粉丝很厉害的。”林晓晓叹息,“我也想不到自己某天有幸被影帝的粉丝追究,实不相瞒,因为这事,昨天我微博涨了三万粉,全是骂我的。”
  虽然被骂已经习以为常,但都是如实骂演技,这次却是骂她碰瓷,林晓晓心里还是有些委屈的。
  事情的导火线是她前段时间客串的一个小女配,和演男主的新晋影帝莫名被人剪辑成短视频在各大流量平台传播,除去路人磕CP外还有影帝的大量女粉攻击她碰瓷。
  无非是骂她一个三线配不上影帝。
  本来拍完戏两人什么关联都没有,偏偏,那位影帝点赞她的微博,这就导致,林晓晓人气暴涨。
  “一般这种情况呢,要么对方手滑,要么公司想炒作,但是我觉着这两者在你这里都不太有可能。”舒白做分析道,开始翻看那位新晋影帝的微博。
  微博非常单调,直男风明显,上一条内容还是两个月前的。
  “长得还不错诶。”舒白简单翻了翻照片,“晓晓,你看看。”
  林晓晓撇嘴,“我知道。”
  她好歹和人家拍过戏能不知道对方长得好不好吗。
  只是她现在压根没心思管这些。
  舒白瞄了眼林晓晓的手机,发现这小妮子还在偷窥陈思域女朋友的社交软件。
  “他都有女朋友了。”舒白嘀咕道,“你不如考虑考虑其他人?”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看他喜欢什么类型。”林晓晓这样说,把手机上内容划掉,面容的沮丧难以掩饰。
  她最近心情低落,导致即使昨晚被无数人私信辱骂,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打起精神来,后天有通告。”舒白走之前拍拍她的肩。
  因为没怎么吃常宁送来的早饭,舒白肚子有些饿,去厨房打算找点吃的,发现郁景归也在。
  “你干嘛?”舒白打开冰箱,漫不经心地翻着,顺口问,“不会是在做饭吧。”
  “嗯。”
  “你会做吗。”
  “只会简单的西式。”
  简单的西式无非就是煎鸡蛋和牛排培根了,也可以温个牛奶。
  舒白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功能饮料,在旁边一边喝一边观看,“怎么是两份,不会还有我的一份吧。”
  “猜对了。”
  “能吃郁先生做的饭,我的荣幸啊。”
  “舒小姐愿意品尝,也是我的荣幸。”
  舒白啧啧两声,不亏是从外面漂来的海王,酸话不比她少。
  本来肚子就有些饿,闻到香味后,舒白没理由拒绝这顿早餐。
  反正不要钱。
  出乎意料的,口味还不差。
  “你挺厉害的啊。”舒白一边吃一边夸赞,“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只会烧开水。”
  “是么。”
  不经意地抬头,舒白发现对方一直在看她,不由得愣了下,“干嘛看我。”
  他指了指唇角,“要擦擦吗?”
  “哦……”舒白很快领会,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她早上画的是淡妆,唇色不红但娇嫩,刚才肆无忌惮的大快朵颐,唇上可能只剩下残色。
  舒白自己无所谓,但一直被人盯着看,难免有些不自在,“你怎么不吃。”
  郁景归轻笑,“饱了。”
  “你压根没动过。”
  “舒小姐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做秀色可餐。”
  “……”
  行吧。
  敢情这家伙现在就跟只公孔雀似的,可劲开屏撩拨来博取异性好感。
  舒白哪会不给面子,非常自然地回以一笑,“郁先生,你想不想尝尝我口红的味道?”
  初晨日光刚好,把她的脸蛋衬得红润光滑,眉眼一颦一笑仿佛充满风情月意。
  突然热情的回应,倒是打得郁景归措手不及,“嗯?”
  “想不想。”
  “这个,自然是有想法的。”
  “咣当”一声,一只方管口红被扔到他面前,伴随舒白体贴的笑声:“喏,送你了,慢慢尝。”
  说吧,优雅地转身就走。
  郁景归拿起桌上的口红,望着她的背影,略显失笑。
  不一会儿,厨房门口再次来了人。
  那张面孔出现后,郁景归温润的眉尖稍蹙了下。
  “郁少。”
  常宁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句。
  并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
  她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继续谨慎地走过去,“郁少,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郁景归没回应,态度是显而易见的冷淡。
  一张泛旧的纸,被铺在餐桌上。
  纸的设计和构造不同,单从外表,并不像是情书。
  几乎是一瞬间,郁景归的神色沉凝起来。
  常宁自然发现了。
  郁景归和刚才舒白在这里时,完全不同,眼角看她时,几乎是眯起厉色,“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看过郁少在星成和艺人签约合同上的名字。”常宁低声陈述,“郁少的字体很容易辨认。”
  “我是问你这个为什么在你手上。”
  郁景归的态度,再次肯定常宁的想法。
  当初写信的人,是郁景归。
  “郁少,这个是写给我的吗?”常宁问。
  “你在搞笑?”
  “既然不是我的……那就是舒白的,对吗。”常宁深呼吸,“这封信,是你写给舒白的,约她放学后见面,然而你失约了。”
  郁景归望着那张泛黄的纸,上面的内容,他还记得。
  字是他亲笔写的,自我风格明显,潦草中又遒劲有力,时隔多年被认出来也不是稀奇事。
  “郁少。”常宁像是一切都明白似的,“这件事,你和舒白交代过吗,你知道她这几年的变化是因为什么吗,其实都是……”
  “不是因为你吗。”郁景归轻飘飘地问。
  常宁一愣。
  “这张纸在你这里,以及你刚才不确定的询问,不就是说明,你觉着这个是写给你的吗。”
  “我……”
  “我和她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郁景归淡然摸出一只打火机,将那张纸烧成灰烬,“我也不喜欢被威胁,你既然和一北在一起,那就踏踏实实地过,我不追究你违约金的事情。”
  本来是想来威胁人的,却被反道一手,常宁心有不甘,“你不怕我告诉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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